于莉的话。
犹如一根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引爆了闫解娣心中的不满情绪,嘴巴一张,气呼呼的倒起了苦水。
“嫂子,你是不知道,刚才我爸说起要到农村的事情,我三哥死活不愿意去,还放话说让我去。”
看着闫解娣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撕巴了闫解旷的模样。
傻柱都不知道如何劝说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闫解娣下乡的利益得失,闫阜贵不可能考虑不到。
从闫解娣来寻他,傻柱就知道闫阜贵其实也是希望闫解娣去下乡或者在闫解娣下乡的问题上是持赞同意见的。
老子没有老子的模样。
哥哥没有哥哥的模样。
闫阜贵这件事做的不好,完全没有父样。
闫解旷也做得很不地道,闫解娣作为他的妹妹,年纪又比他小,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闫解娣的安危?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可傻柱还是询问了一句。
“四妮子,那你爸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让你去吧?你爸同意了,你妈难道也同意让你去?”
“我爸妈让我们抓阄,说我们身为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甭管让谁去,让谁不去,总有一个人不高兴,一个人高兴,说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及时找到工作,何叔,真不是我吐槽,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傻柱叹了口气。
他承认闫解娣说的在理。
因为某些事情。
不少工厂停的停,关的关。
继而造成了现在狼多肉少的局面。
“当家的,你要不跟三大爷说说,闫解娣终归是一个女孩子,真要是去了乡下,万一遇到事,后悔的可就是他们。”
于莉后面的话。
即便没有说明白。
傻柱却也听了一个清楚。
瞅了瞅小脸变得煞白的闫解娣,犹豫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迈步出门的时候。
心里还想着,帮了闫解娣,等于得罪了闫解旷,不帮忙,又不忍心看到闫解娣将来手中领着一个孩子,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肚子里面怀着一个孩子,母子四人的回到四合院,依着闫阜贵两口子的性格,这局面估摸着能活生生气死过去。
算是圣母心泛滥。
走向了闫阜贵家。
到了门口。
呼喊了几句。
“三大爷,在家吗?”
屋内因闫解娣下乡一事愁眉不展的闫阜贵,听着门外传来的傻柱声音。
很奇怪傻柱来找自己。
也就错愕了十多秒钟,释然了傻柱的来意,脸上微微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起身从凳子上站起,迈步迎向屋门的时候,嘴里回了一句。
“傻柱,我在屋内。”
门被推开。
傻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一副迎接他态势的闫阜贵,开了一句小玩笑。
“三大爷,咱们这么多年的街坊,您怎么还亲自迎接我啊。”
“你这个傻柱,就知道拿你三大爷打擦。”闫阜贵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傻柱坐下,又让三大妈给傻柱倒水,“老婆子,倒杯茶水。”
“家里刚刚喝过,不喝了。”傻柱看到闫解旷也在,琢磨着时机正好,有些话当面说清楚,远比背后讲清楚要强很多,“解旷没出去嘛,正好,我跟你们谈谈,刚才四妮子去我屋了,说你们闫家收到了通知,要派一个人下乡,她准备自己去。”
傻柱修饰了一下词汇。
把逼着闫解娣下乡一事修饰成了闫解娣主动下乡,虽然结果一样,但是内里的性质变了,容易让人接受。
闫家面子上也好听。
闫阜贵惊讶极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主要是傻柱的直奔主题,出乎了闫阜贵的预料,在闫阜贵心中,傻柱就算是为闫解娣下乡的事情来的,也得先做一下铺垫。
好家伙。
开门见山。
傻柱为闫家颜面考虑的人情,闫阜贵得接受,有了傻柱那句话做铺垫,传出去,闫家的面上好听一点,要不然闫解旷将来娶媳妇的事情一准要泡汤,没有人会同意他们的闺女嫁给一个自私自利连亲妹妹都能舍弃的男人。
“是啊。”闫阜贵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丫头怎么也说不通,非要去下乡,说不能让我们老两口为难,说她不去,他哥哥就得去。”
“四妮子这个丫头,有自己的主见。”傻柱夸赞起了闫解娣,“个头有,相貌又不错,咱街道绝对排第一的好姑娘,有文化,再过几年,估摸着三大爷家的门槛都得被媒婆给踩烂。”
任何事情。
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为了增加自己说服的成功几率。
傻柱尽可能的用唯美的词汇修饰着闫解娣,把闫解娣夸赞到了天上。
越漂亮的女孩子,到了乡下越是危险。
群狼环绕。
男同志打闫解娣的主意。
乡下那些好后生们也打闫解娣的主意。
再不好的想想,一些老流氓们能不打闫解娣的主意。
傻柱就是要给闫家人施加压力。
否则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打量着闫阜贵两口子及闫解旷脸上表情的傻柱,察觉火候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了。
“三大爷,三大妈,还有闫解旷,我这些话,有可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亦或者得罪了闫解旷,事后闫解旷会在心里问候我八辈祖宗,但我还是想说一说,免得三大爷、三大妈、闫解旷你们将来后悔。”
闫阜贵愣了一下,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瘆人啊,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家老三,他也知道下乡最好老三去。
只不过身为父母者。
得一碗水端平。
那会儿抓阄的时候,是闫解娣抓到了写有下乡字样的纸条。
如此。
闫阜贵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除非闫解旷能主动代替闫解娣去下乡。
问题是闫阜贵算计的基因深入了几个孩子的骨髓,指望闫解旷说出我代替闫解娣下乡的话,纯粹做梦。
傻柱的出现,等于给了闫阜贵一丝澹澹的希望。
“我现在是没有能力,要不然我给四妮子寻个工作,你们也知道,我天天负责垃圾分类,说句不怕闫解旷恨我的话,如果非要下乡,最好是闫解旷去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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