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咱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得干活了。”
所谓的忙。
其实就是借口。
担心自己连累了傻柱。
上万人的轧钢厂。
沦落到清洁厂区卫生。
人人都把杨厂长当做洪水勐兽对待,一年多时间,傻柱是唯一一个敢站出跟他说话聊天的人。
这种情怀。
让杨厂长感动。
可惜。
他现在就是一个扫大街的落魄前厂长,纵然想要补偿一下傻柱,却也有心无力,好言规劝便成了杨厂长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东西。
两世为人。
傻柱岂能个不清楚杨厂长的为人秉性,晓得杨厂长是在担心自己,又把刚才那句大实话给讲述了出来。
“我知道您的意思,无非担心有人拿我跟您聊天做文章,说实话,我还真巴不得他们做做文章,有能耐把我从四号仓库调出来呀!”
“傻柱,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之前那个样子,我是担心有些人会对你不利。”
“再不利能不利到什么地方,您说说,咱轧钢厂还有比四号仓库更加冷门的部门吗?至于您说的那些人,让他们来找我,我一个三代雇工出身的人,我怕他们,举报我一下试试,我大巴掌扇他。”
“我是担心那位。”
杨厂长瞅了瞅天。
他的意思。
傻柱明白了。
李副厂长。
从傻柱进入轧钢厂开始,李副厂长和杨厂长两人就斗得你死我活,最终李副厂长技高一筹,成了轧钢厂的一把手,在轧钢厂一言九鼎。
落败的杨厂长便成了现在这种德行。
杨厂长是担心李副厂长会找傻柱的麻烦,便好言提醒了一句。
傻柱呵呵一笑,反问了一句。
“杨厂长,换成您胜出,我跟您那个落魄的对头当着工友们的说几句话,您会找我麻烦吗?”
话糙理不糙。
杨厂长认真想了想,把自己代入那个角色。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人什么时候在乎过蚂蚁的感受。
高高在上已经一言九鼎,而且杨厂长全然没有了翻身的可能性,此种情况下,李副厂长压根不会再把杨厂长当做敌人。
放在轧钢厂负责厂区卫生。
无非想要杀鸡骇猴。
傻柱不顾忌杨厂长失败者的身份,当众与杨厂长聊天,外人或许认为他们的机会来了,借着举报收获一波红利。
在李副厂长眼中,分明是傻柱优点的体现,大庭广众之下聊几句,又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事情,借着这件事更能体现傻柱是个值得信赖且深交的人设出来,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李副厂长处在杨厂长现在的位置上,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人不可能一直高高在上。
总有失败落魄的一天。
那时候。
他也希望傻柱能够像今天这样,不顾众人质疑眼神的聊几句。
说白了。
就是一种阳谋手段。
换做两人私下聊天被人发现,肯定又是另一番感想。
如此。
杨厂长也就释然了。
不连累傻柱就好。
“傻柱,你一个厨子不看菜谱看兵法了。”
“这不是没招嘛。”傻柱口风一转,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四号仓库待着吧,您也保重。”
临走前。
傻柱想到了什么。
把挎包中一本老人家写的书递给了杨厂长。
看着手中的书,杨厂长也是感慨万千,用带着感激的目光,遥遥的看着朝着四号仓库走去的傻柱。
……
见傻柱和杨厂长两人分开。
刘海中急巴巴的朝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跑去。
想抢功!
半路上遇到了来寻他去清洁厕所卫生的秦淮茹。
没搭理秦淮茹。
绕过秦淮茹继续跑。
秦淮茹一看刘海中不给自己面子,撵着刘海中的屁股追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不等李副厂长开口询问,刘海中便急急的把自己的来意告诉给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我刘海中有重要情报向你汇报,就在刚才,傻柱在大街上跟杨建军两人说事,说了七八分钟,傻柱临走前,还送了杨建军一本书籍,我认为傻柱和杨建军两人正在秘谋颠翻李副厂长您在轧钢厂的地位,我建议咱现在就打电话给保卫科,把杨建军跟傻柱两人都抓起来。”
刘海中唯恐李副厂长看不到自己的功绩。
专门补充了一句。
“我看到这个情况,第一时间就来找您,李副厂长,我刘海中对您的心思,真是忠心耿耿,您让我去东,我绝不敢走西。”
秦淮茹这个狗东西。
一听刘海中爆出了这么勐料的情报。
唯恐刘海中得了李副厂长的欢心,再官复了原职,她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小组长究竟是怎么来的。
刘海中是唯一的知错就改之人。
他官复原职。
自己这个小组便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体验过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自然不想再回到那种落魄被人狠踩的日子,秦淮茹心里还泛着滴咕,担心刘海中会报复她前天和昨天对刘海中实施的欺负措施。
心中就一个想法。
说啥也不能让刘海中要官成功。
就算要官成功,也得是在自己的领导之下。
怀着这样的心思。
跟刘海中抢起了这个压根就不能成功的功劳。
“李主任,我是轧钢厂知错就改小组的秦淮茹,刘海中汇报的这个情况,是在我的授权之下进行的,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秦淮茹没有像刘海中那有用李副厂长这个称呼来修饰李怀德,她用了李主任这个称呼,还故意朝着李副厂长眨巴了一下眼睛。
无非想要实施一番诱惑。
只不过高估了自己的姿色。
在清洁科搞了三四年的卫生,再加上生活的压力,已经不再是昔日名扬轧钢厂的俏寡妇,整个一个黄脸婆。
差点吓得李副厂长吐了。
下意识的朝着秦淮茹挥了挥手。
一旁的刘海中,心中莫名的泛起了几分异样的情绪,心道了一句,女人就是比男人有优势。
不甘心。
辩解了一句。
“李副厂长,您别听秦淮茹瞎说,这件事秦淮茹压根就不知道,它是我刘海中一个人的决定,跟秦淮茹没有关系。”
“李主任,是我授权刘海中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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