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科。
又被轧钢厂一干众人称之为纠正科。
像这个顺轧钢厂食堂的饭被抓,车间内故意偷懒耍滑,职工打架等等,怎么也得在清洁科忙活几天。
昨天刘海中被撸。
就已经有人想到刘海中会被调往清洁科,在清洁科从事这个卫生方面的工作。
人真的不能作恶。
刘海中的恶行。
堪称罄竹难书。
纵然谈不上人人得而诛之,却也差不多。
上万人的轧钢厂。
沸腾了。
都在想着如何收拾刘海中这个恶事情做绝的混蛋,有些人还在私下进行着串联,谈论着一会儿刘海中到了清洁科,他们要怎么怎么收拾刘海中等等,还有一些人觉得这么做,有点不怎么过瘾,把对付狗汉奸的手段都想了出来。
一句话。
刘海中将会生不如死。
大概是为了平息这场由刘海中引发的混乱。
宣传科的大喇叭响起了声音。
是轧钢厂对刘海中的处理通知。
“轧钢厂的全体职工们注意了,下面是轧钢厂职工委员会对刘海中一干错误的处理通知,经保卫科查明,刘海中在担任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期间,吃喝卡要,公然在轧钢厂大吃大喝,还威逼工友们给他送礼,严重的抹黑了轧钢厂。
为了纠正错误,让刘海中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经轧钢厂职工纪律委员会研究决定,撤掉刘海中轧钢厂老年突击队队长的职位,勒令其前往清洁科从事卫生方面的工作,望广大的职工同志们,能够引以为戒,也希望刘海中能够在清洁科改正错误,重新回到轧钢厂生产的大怀抱中。”
浑厚的广播声音,唯恐人们听不到,连续播报了三次才渐渐的停歇下来。
……
行走在路上的刘海中。
一脸的死灰。
他好像变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在机械式的朝着前面走去,嘴里一直翻来覆去的喃喃着这么几个字。
完了。
什么都完了。
梦想破灭了。
官也没有要到。
还被李副厂长噼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熄灭了所有希望的刘海中,委实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李副厂长将他撤职了。
就因为傻柱嘛。
既然这么在意傻柱,为毛将傻柱调到鸟不拉屎的四号仓库当保管员?
莫说刘海中,轧钢厂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傻柱得罪了李副厂长。
刘海中敢三番几次的拿捏傻柱,依仗就是李副厂长撤掉了傻柱食堂主任的职位,以为傻柱被李副厂长给厌恶了。
早要是知道这么一个结果,刘海中压根不能有跟傻柱较劲的心思。
李副厂长和傻柱之间到底发生了事情,刘海中脑袋都要想裂了,却依旧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从智商来论。
刘海中压根不是走仕途的那个料。
即便走上了仕途,也是被人利用当炮灰的命运。
……
四号废品仓库。
正在整理废品的傻柱,听着广播中传来的刘海中被撸职位的通知,脸上不由得闪过了几分讥讽。
可不是傻柱看不起刘海中。
而是傻柱从根上就瞧不上官迷。
屁文化没有。
高智商没有。
做事情全凭喜好。
偏偏想要一展报复,最终落了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傻柱就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刘海中会有什么日子。
天天被工友们各种刁难。
秦淮茹当初的那些困难,将会在刘海中的身上重演!
这条广播通知。
算是彻底安了傻柱那颗不安的心!
纵然两世为人,晓得一些预兆,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大义,唯恐出现这个蝴蝶效应!
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
抓着一个被他修复好的篮筐,朝着一旁的垃圾堆走去。
傻柱在四号仓库当了六十多天的保管员,天天忙活着整理的营生,却依旧整理出一小部分。
这些垃圾。
估摸着从建厂那会儿,就已经存在了。
将其彻底清理干净,光靠傻柱一个人,估摸着得数年的时间才行。
傻柱别的都担心,就是不担心时间,他猜测自己整理完这些东西,估摸着也等到了大展拳脚的那个机会。
带着一副厚重的帆布手套,傻柱蹲下身躯,仔仔细细的翻寻起了那些东西,能用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不能用的,堆在了另一边。
很快。
他看着这些不能用的废旧垃圾,陷入了沉思,这些彻底失去了作用且没有了一点回收价值的废物,堆放在这里,也不像一回事。
得拉出去。
还得寻辆板车。
拉出去。
得李副厂长或者许大茂点头,到底是找李副厂长哪?还是找许大茂哪?
……
李副厂长办公室。
许大茂从外面走了进来。
笑着与李副厂长打了一声招呼。
“主任,一切都跟您预想的那样,现在轧钢厂上上下下的人,都夸您英明,为他们除去了一个大祸害!
”
这就是许大茂与刘海中两人的不同。
不管什么时候。
许大茂都能真情流露的丢出他的马屁,不像别人,为了拍马屁而拍马屁,给人一种生搬硬套的感觉。
李副厂长喜欢的就是这种吹捧。
这是一种面对傻柱截然不同的感觉。
与傻柱打交道。
甭管李副厂长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副科长,亦或者是副处长,再比如现在的一言九鼎,傻柱对李副厂长,始终都是那种同层次的感觉,没有上级,也没有下级,自始至终都是那种我把你当成跟我同类人的认知,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刻意的去低踩。
而许大茂却不一样。
这家伙。
一张口就能说的李副厂长心花怒放,即便心里窝着一团火,也能被许大茂给说的笑口颜开。
李副厂长对傻柱、对许大茂两人与对刘海中的出发点不一样。
刘海中在李副厂长的心中,从任命队长开始那会儿,就把刘海中当炮灰对待。
没有了价值。
自然将你一脚踢开。
再加上刘海中看不清形势,说一些与场合不相符的话。
许大茂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即便李副厂长说别给他戴高帽子,却依旧是三连击式高捧马屁。
“就如那首歌唱的,您就是咱轧钢厂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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