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算计的美好想法。
在二大妈骂大街的那会儿。
贾张氏不管不顾的第一个跳出来怼呛二大妈,言词之激烈,用词之狠辣,委实震撼到了一些人。
有贾张氏在前面冲锋陷阵。
他们只需看戏便好。
眼角余光将街坊们脸上反应收拢在眼帘的贾张氏,偷悄悄的把目光望向了斜对面的许大茂家。
心里微微有点小小的失落。
自己骂的这么大声。
许大茂家的电灯居然还没有拉亮。
是喝多了酒,睡着了吗?
那会儿可听棒梗说,说许大茂在傻柱家跟闫阜贵他们喝酒。
也有可能是许大茂在暗中观察这一切。
甭管睡着了。
还是没睡着。
明天肯定有人会把这些话传到许大茂的耳朵中,又是棒梗的小姨夫,这关系怎么也得用上一用。
一想到这块。
贾张氏的态度更是嚣张跋扈。
“我不知道谁给你们的脸,院里的街坊,都被你们家给逼得要死要生,到了算后账的日子,你们家一句对不起,就想把责任给撇出去,我打死你们家老刘,事后我给你二大妈磕三个响头,你二大妈愿意吗?”
鬼才愿意。
自然一万个不乐意。
“这不是没出人命吗?”
“还没出人命?闫阜贵家的大儿子走了,高淑来一家人也走了,你自己数数,这是几条人命了?刘海中媳妇,我告诉你,你们家的好日子没有了,你们家一准遭报应,谁让刘海中不给后辈儿孙积攒福气。你们家说人家易中海是绝户,我老婆子瞧着你们家距离绝户也不远了。闹不好跟我老婆子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贾张氏,给你脸了?”
被刺激的欲仙欲死的二大妈。
怼呛的声音异常的尖锐。
震得人耳朵疼。
“咋的?还要清算我老婆子不成?可惜,你们家刘海中不当那个队长了,你动我一下试试?别说我老婆子不乐意,街坊们也不高兴。”贾张氏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朝着二大妈示意了一下,“这是我脑袋,来来来,打我?打我呀!借你两个狗胆子,你敢吗?”
二大妈根本就不敢动。
她担心自己一旦动了贾张氏,会被院内的街坊们群起而攻之。
法不责众了解一下。
真要是打斗过程中,失手闹出事故,也是二大妈的责任。
算逑了。
我惹不起。
二大妈当了鸵鸟。
却没想到贾张氏压根不会放过她,本就打着要把事情闹大,继而博取许大茂好感的贾张氏,弯下腰,地上捡起一块砖头。
当着二大妈的面,朝着刘家的玻璃砸去,玻璃自然不是砖头的对手,半拉砖头在丢掷力道的加持下,落在了玻璃上面,将玻璃砸了一个细碎。
这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重重的抽在了二大妈的脸上。
也让躲在屋内不敢出来的刘海中,泛起了无尽的惆怅。
事实上。
刘海中后悔了。
一方面是没有后悔药吃,另一方面是不知道如何去收拾这般烂摊子,才会给人一种躲灾的错觉。
自始至终。
刘海中都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心里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怨恨,怨恨这些找他麻烦的街坊们。
在刘海中心中,自己做所的这一切,都是依着李副厂长的意思做出来的事情。
老话说得好。
冤有头。
债有主。
谁惹得麻烦,你们找谁。
我仅仅就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小人物,你们干嘛非逮着我不放啊。
他想出去。
目光落在地上那块砖头上面的时候,瞬间熄灭了出去的想法,担心出去被街坊们打一顿。
刘海中不出去。
二大妈又躲回到了家里。
被砸玻璃事件,最终在刘家人息事宁人的情况下,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留在现场的街坊们,各自离去,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像贾张氏那样,找找刘海中的霉头。
……
刘家。
刘海中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嘴里各自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院内的街坊们都这么报复他们,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想到轧钢厂的那些工友们会怎么对付刘海中。
想必手段比贾张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正如贾张氏所言语的那样,刘家今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刘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
生不如死。
或许他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哎!”
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他看了看自家婆娘,脸上闪过了一丝苦笑,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开,迈步走到左侧角落,把靠墙壁矗放的扫把和簸箕抓在手中。
地上的碎玻璃碴子。
得收拾一下。
刘海中一丝不苟的做起了清扫碎玻璃的事情,他把碎玻璃一片不剩的都扫到了簸箕里面,端着簸箕推门出来,迈步朝着前院走去。
一路上。
脚步很轻。
深怕一不小心使大了力气。
就惊动了院内的街坊们。
人走到大街上。
把碎玻璃倒掉后。
眼睛中突然涌出了无尽的泪水,忙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泪花,强忍着爆发的情绪,看了看不远处昏暗的路灯,又仰头看了看璀璨的星空,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刚才在院内。
一些街坊们躲在屋内骂刘海中八辈祖宗的声音,隔着墙壁的飞入了刘海中的耳帘。
言词是那么的恶毒。
语气是恨不得把刘海中挫骨扬灰的那种怨念。
他想不明白了。
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李副厂长安排的事情,自己身为队长,做上级领导交代的任务,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
那些人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自己。
他想不明白了。
享受了一会儿澹澹的夜风。
情绪似乎好了一点。
扭身朝着大门走去。
到了院门。
与闫阜贵碰了一个正着。
刘海中是倒完垃圾回大院。
闫阜贵是出来关大院的门。
“老闫,我!”
“这不刘队长嘛,您有什么指示?您吩咐,我就是一个小蚂蚱,您伸伸小指头,就可以将我轻易捏死。”
“老闫,对不起,我。”
“刘队长,您进不进?您不进来,我关门,您进来,我还关门。”
“我进。”
刘海中迈步进来,想趁着难得的机会,跟闫阜贵缓和一下关系,却没想到闫阜贵不给他机会。
最终只能朝着自家走去。
身后传来了闫阜贵的声音。
“我呸,什么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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