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人们都不想用自己成年人的恶意去揣摩一个不到十岁的毛孩子,他们宁愿相信有大人在背后教唆这一切。
贾张氏算一个。
秦淮茹算一个。
甚至就连秦淮茹的后老伴安嘉和也没有被放过。
都被怀疑了。
街坊们一致认为刚才那一幕,全都是小铛在依着贾家大人的指示做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源于算计。
傻柱算是一干街坊中,唯一去用恶意揣摩小铛刚才那番举动的成年人,这是他依着上一辈子的某些记忆片段来分析左证。
最终得出的结果。
真应了那句话。
老鼠的崽子天生会打洞。
贾家的后代天生会算计。
小铛脆生生躲在秦京茹背后的样子,看着让人凭增了几分心酸的同情,可眼神却把小铛心里最真实的意图给出卖了。
年纪小。
是一方面。
经验欠缺。
又是另一方面。
她的眼神,让傻柱很不舒服。
上一世。
傻柱被棒梗逼离四合院的时候,他曾经试着用抚养之情妄图打动小铛,以期小铛看在他昔日为贾家当牛做马的份上,能在四合院内给他寻一个容身的住所,让他死在院内。
可惜。
小铛站在了棒梗他们那一头。
养育之情还是没有敌得过贾家的血脉之意。
面对傻柱这个外人。
贾家三头白眼狼齐心协力的对付起了他,棒梗口口声声说四合院的房子全都是他们贾家的产业。
傻柱身为外人,于情于理都应该离开。
毕竟秦淮茹已经死了。
傻柱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没有了。
槐花和小铛两人虽然没有用言语明着逼傻柱离开,可她们却用言语,婉转的示意着傻柱,让他搬出去住。
有时候。
冷暴力远比直言不讳更加的让人惊恐。
傻柱没记错的话,小铛用一口一个傻爸的温柔腔调,高捧低踩的刺激着傻柱,让傻柱看在她们叫了多年傻爸的份上,趁着还有一口活气在,尽早搬离四合院,免得将来死在院内,让他们晦气。
那时候的小铛。
眼神就如今晚这般诡异。
傻柱猜测,许大茂两口子落在了小铛的算计当中,只不过小铛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许大茂。
作为四合院的真小人。
许大茂也算是见多识广,更是玩缺德的专家。
心机小铛碰上缺德许大茂。
傻柱猜测许大茂会胜出,但却由于中间掺杂了一个秦京茹,这件事便充满了一丝未知的寓意。
“卫国他爹,你在想什么?”
“再想小铛。”
“他爹,你说贾张氏和秦淮茹怎么想的,为人父母者,当奶奶者,这么教孩子,不怕将孩子教坏吗?将来小铛怎么嫁人?”
傻柱暗道了一句。
怎么嫁人?
找上门女婿呗。
上一世。
死活找不到婆家的小铛,找傻柱要了一间房子,以房子为条件,寻了一个没房子结婚的男青年,说动对方当了上门女婿。
“管他们那么多干嘛,反正咱家不跟他们来往。”傻柱担心小铛会带坏他的宝贝儿子,“对了,让咱们儿子离那个小铛远点。”
“不用你叮嘱,我也知道。”于莉口风一转,“我想起一件事,明天是周日,休息,雨水带着建国要来看你。”
“看我?”
傻柱一脸的懵逼。
不年不节。
带什么礼物。
“你湖涂了?商谈他们结婚的日子。”于莉趁势提到了何大清,“公爹虽然十多年一直没回来,也没有具体的书信,可他毕竟是爹,雨水结婚的大日子,你当儿子的,怎么也得知会公爹一声呀。”
傻柱没回话。
何大清为什么不肯回京城,为什么不写书信。
具体的原因。
猜了一个大概。
除了那个该死的身份,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傻柱一直很好奇,他爹当初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为了他们兄妹二人的安全,一直躲在近在迟尺的保城,就连傻柱结婚想请他回来都不敢动弹。
于莉提议的让何大清回来参加何雨水的婚事。
只能是空话。
……
许大茂家。
看着依旧脆生生抱着秦京茹大腿死活不肯松开的小铛,许大茂的眼神中,不自然的闪过了一丝冷漠。
对贾家。
对秦淮茹。
他向来敬而远之。
遇事、遇人,都会习惯性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竭尽所能的考虑事情的最终得失,对自己有利没利。
就如今晚这出所谓的大戏。
让许大茂彻底看清了贾家的为人,真是一点利益都不想放过,任何吸血的机会,只要贾家碰上,都会想方设法的吸上一吸。
在以亲戚为借口的吸血方案破灭后。
居然当机立断的把备用方案给使了出来。
将小铛当做了调和两家人关系的纽带,想通过小铛,让两家人的关系再回到之前那种局面。
贾张氏亦或者秦淮茹,算盘打得可够响的。
但却遇到了他许大茂。
“小铛。”
“小姨夫。”
清脆的童音。
在许大茂耳畔响彻。
配上害怕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许大茂由衷的暗叹了一句。
高。
不愧是贾家血脉,心机婊秦淮茹的闺女,小铛算是遗传了贾家和秦家的双重优点,将贾秦两家的优良作风彻底发扬光大。
年纪小小。
便这般心机。
四合院内真是头一份。
他耐着性子试探起了小铛。
“小铛,刚才当着你奶奶和你妈妈的面,我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许家是许家,你们贾家是贾家,我们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关系,你可以叫我许大茂,叫我叔叔,但是这个小姨夫的称呼,最好不要叫,我许大茂担不起你贾家人的这声亲戚称呼。”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副随时哭出来的模样。
这做作的样子。
比秦淮茹还秦淮茹。
“别哭!千万别哭!你要是哭出声来,你那个不要脸的奶奶,肯定会给我张罗个大人欺负小孩子的罪名,借着这个罪名,朝着我索要方方面面的东西,又是钱,又是物,我真觉得烦。”许大茂可没有忘记秦京茹,扭头朝着自家媳妇说了一句,“京茹,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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