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淮茹。
傻柱真心高看了几眼。
别的不说。
眼前这出撞柱寻死的戏码。
便出乎了傻柱的预料,一头撞向柱子的狠辣和决然,换成别的女人,敢不敢做,如何去做,都是一个未知数。
秦淮茹将其付诸了实现。
还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把自己的脑袋撞的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这般深入人心到骨子里面的撞柱大戏,秦淮茹根本不可能洗白她自己烂人的名声。
所有的猜疑。
包括贾张氏及聋老太太扣在秦淮茹脑袋上的不守妇道,做出对不起贾家的事情,等等之类的指责,均随着秦淮茹的这一撞,变成了东流的河水。
靠着这一撞。
撞出了一个新的征程。
人们会怀疑这里面有着外人不知道的内情,比如易中海仗着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轧钢厂八级技工的名头,拿捏、威胁秦淮茹,令秦淮茹不得不忍气吞声。再脑洞大开的想一想,这里面是不是还有贾东旭的事情,比如为了保护贾东旭,答应易中海某些不合理的要求。
都知道秦淮茹是个乡下丫头。
没什么见识。
这恰恰也成了秦淮茹被易中海轻易拿捏的证据。
只不过苦了易中海。
得替秦淮茹背锅。
看在槐花的面子上。
易中海想不背锅却也不行。
一句话。
高。
原本有可能被扫地出门的秦淮茹,也在这一撞之下,保住了她的轧钢厂工作。
傻柱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凝重之色。
四合院的戏。
越来越有看头。
他也得打起小心来。
别上演阴沟里面翻船的大戏。
……
贾家。
贾张氏一脸期许的看着墙壁上面的贾东旭遗照。
心中五味杂全。
她也是没想到,秦淮茹会当众来出撞柱寻死的戏码。
一切的一切。
全都化作了泡影。
洗白名声不说,还带上了为贾家委曲求全被逼委身易中海的帽子,秦淮茹瞬间将自己的人设拔高了不少。
从与易中海鬼混的被无数人唾骂的身份,变成了受害者的身份,更背上了为贾家甘愿付出的印象。
贾张氏暗暗叫苦。
作为一名过来人,她太清楚这对秦淮茹、对贾家意味着什么。
鸡飞蛋打。
想要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寡一辈子的梦想破灭了。
贾家不能没有秦淮茹。
秦淮茹真要是舍弃了眼前的一切,不管不顾的改嫁,贾张氏对她的那些阻拦,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拦一个试试。
开历史倒车的帽子。
便让贾张氏吃不消。
老虔婆在意的贾家,也随之败落。
贾家会因为秦淮茹的离开,变得不在是贾家。
棒梗、小铛身为贾家的血脉。
贾张氏就算再懒,她也得咬着牙去做活,挣钱养活贾家的两个孩子。
一直享受秦淮茹红利的贾张氏,已经养成了好吃懒做的臭毛病,真让她舍弃了眼前这般把自己当猪养的生活,还有点舍不得。
要留下秦淮茹。
贾张氏眼泪汪汪的朝着屋内冲了出来,拎着几个鸡蛋,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着医院走去。
给外人看。
给秦淮茹看。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便是闫阜贵对火烧火燎跑出院外贾张氏的八字之评。
身为院内的三大爷。
有些事情。
他还是看明白的。
就如秦淮茹撞柱事件。
外人很可能把秦淮茹想象成为了贾家、为了贾东旭,才不得不委身易中海。
只有闫阜贵心知肚明。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演戏。
对自己也狠。
刚才那一撞。
吓得闫阜贵倒吸了一口凉气,到现在还心有余季,惊恐的不行,也让闫家步入了鸡飞狗跳的局面。
闫解成怨恨事事算计的闫阜贵,把自己的婚事当成了报复闫家的砝码,朝着闫阜贵勇敢的亮出了刀。
闫阜贵看好的好闺女,闫解成偏偏不要。
就在刚才。
老扣赌气般的质问着闫解成。
“老大,我问问你,你是不是非要娶个天上的仙女才甘心?咱们做人做事,要摆正自己的态度,老老实实寻个普通人家的闺女,平平澹澹的过日子。
爹也知道你稀罕于莉,问题是你们两个人有缘无分,你就是单相思,爹当时是心疼钱,想要拖一拖,等一等。
你以为爹没有上心?
爹告诉你,你的婚事,爹操心,你头天跟爹说,第二天爹就去人家周围打听,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于莉在你看到她之前,人家就跟傻柱看对了眼。
爹说句你不想听的话,于莉对你没印象,就算爹拖媒婆去提亲,人家也不同意。”
闫解成瞅了瞅闫阜贵。
老扣的话。
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有自知者明,天上的仙女咱闫家配不上人家。”
闫阜贵脸上泛起了笑意。
这倒霉孩子。
总算让他做通了思想工作。
原本今天或者明天就带着闫解成去相亲,可院里发生了命桉,这时候去相亲,女方家里肯定腻味。
等后院聋老太太的事情解决了。
挑个好日子。
相亲,结婚,一条龙。
“你看上了那家的姑娘,你尽管开口,只要你觉得姑娘顺眼,是跟你过日子的人,爹不反对。”
三大妈也赶紧表态。
“妈也不反对。”
闫解成脸上的笑意更盛。
顿了顿。
朝着两位心怀笑意的父母,缓缓的吐露了实情。
“爹,妈,我看上的这个女人,你们都认识。”
闫阜贵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脑洞大开的想象起来,想象着他们记忆中认识的女人,董家的姑娘,李家的千金,张家的妹妹,都是与闫解成年纪相彷的人,还都是好姑娘,有学识,有工作,为人和善。
真要是把这三家姑娘中的一位娶回家。
是闫家的福气。
“董家的姑娘有学识,李家的姑娘有工作,张家的姑娘孝顺。”
“爹,妈,人就住在咱四合院。”
闫阜贵两口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四合院里面没好人!
院内适合结婚的女同志,想来想去,也就有数的几个,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
依着这两家的家境,真要是结成亲家,对闫家而言,也算一桩好事。
问题是何雨水在上学,听傻柱的意思,好像要让何雨水上大学,一来一去又是四五年时间。
闫解成拖不起。
傻柱愿意不愿意都是后话。
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就许家那个作风,真要是许小妹嫁入闫家,都不够许家人算计的。
“您二位放心,不是何雨水,我跟傻柱生死仇人,也不是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妹。”
闫阜贵眼睛瞪得熘圆。
他似乎已经晓得了闫解成言语中那个女子指的是谁了。
院内适合嫁人的女人,一共就三个,抛去何雨水和许小妹,就剩下贾家那个寡妇儿媳妇秦淮茹了。
娶秦淮茹。
你这是想要让自己步贾东旭的后尘。
秦淮茹是好女人吗?
去轧钢厂上班大半年,得了一个什么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声。
还有贾张氏,能让秦淮茹轻易改嫁?
就算说通了贾张氏,棒梗、小铛他们也得闹腾。
小偷小摸的棒梗,变成了自己的干孙子。
日你大爷。
“你!”吭哧了半天的闫阜贵,总算撂了一句狠话出来,“不孝子,你这是要气死我们老两口子呀。”
三大妈疑惑的看着闫阜贵,不明白闫阜贵究竟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还指着闫解成的鼻子怒骂了起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
得问闫解成。
“老大,你指的是那个姑娘?怎么你爹的脸色也变了?”
“秦淮茹!”
闫解成一字一句的喊出了秦淮茹的名字。
也是孝顺孩子。
唯恐闫阜贵两口子听不清楚,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三大妈傻了眼。
嘛玩意。
娶秦淮茹!
错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听,不放心的重问了一句。
“老大,你别赌气,跟妈好好说,你看上的那位姑娘是谁?”
闫阜贵气的鼻子都歪了。
都三个孩子的妈了,又是一个寡妇,还姑娘,问问街坊们,秦淮茹跟姑娘两个字能挨上边吗?
“还谁?秦淮茹,贾家的寡妇儿媳妇,棒梗、小铛、槐花的妈,跟易中海鬼混的那个秦淮茹。”
“老大,你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看上了秦淮茹?”
三大妈的声音。
都在哆嗦。
足可见闫解成要娶秦淮茹这事,带给他们老两口子多么大的震撼。
“妈,我爹说的很对,我看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贾家儿媳妇秦淮茹,我想娶秦淮茹。”闫解成把刚才闫阜贵两口子安慰他的原话,原封不动一个字不改的还给了两位,“你们刚才说的,只要我看上的姑娘,你们就不反对,你们前脚说的话,后脚总不能不承认吧,我谁都没有看上,就看上了秦淮茹,就觉得秦淮茹不错。”
三大妈觉得自己身子骨都软。
秦淮茹给贾家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你怎么就看不到。
还非娶秦淮茹。
秦淮茹改嫁到闫家,闫家还是闫家,闫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小铛、棒梗他们又要如何。
就贾张氏那个撒泼闹腾的劲头,天天得带着棒梗、小铛来闫家闹腾。
“我不同意,除非我死了。”
闫阜贵义正言辞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态度非常坚决。
都把死字给搬了出来。
三大妈也不同意秦淮茹嫁入闫家。
身为闫解城的妈。
用婉转的言语劝解着闫解城。
“京城的好姑娘那么多,有工作,有学识,知书达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你究竟中了什么毒,放着这么多好姑娘不娶,偏偏娶个不是人的秦淮茹,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秦淮茹有什么不好的?身为妻子,她照顾贾家人,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大冬天,冒雪在外面洗衣服,手冻得通红,挨了贾张氏的骂,却也默默承受。
贾东旭死后,顶岗进厂,又当妈,又当爹,含辛茹苦的养育着贾家的孩子,照顾着贾张氏。
至于那个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头,想想,她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根源的乡下女人,容易吗?干了一天活,回来还的做饭,还的被贾张氏盯梢,就这样,秦淮茹也没有说一个不字,我看着她心疼,我想照顾她,我想让她当我的女人,当你们的儿媳妇。”
天旋地转的感觉。
找上了三大妈。
本就被刺激的软软的身体,愈发的无力,索性背后就是柱子,忙将她无力的身子依在了柱子上面。
闫阜贵到底是男人,承受力远比三大妈要好一点。
他一语不发的盯着表态要娶秦淮茹的闫解成。
脸上的表情。
眼睛中的神情。
都没有被闫阜贵放弃。
从闫解成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心中泛起了一丝无奈的想法。
养儿子、养儿子,却最终将儿子变成了仇人。
为了报复他,以闫家的脸面、尊严、自己的婚姻做赌注,大言不惭的要娶秦淮茹。
良久。
闫阜贵叹息了一句,看着闫解成,一本正经的询问起来。
“老大,你跟你老子我说实话,你娶秦淮茹,是真的看上了秦淮茹,还是怨恨我没有出钱请媒婆,害得你没法跟于莉相亲上?”
闫解成没慌。
三大妈却慌了。
赌气娶秦淮茹!
这可不行。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爹说的对不对?”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有用吗?反正我就要娶秦淮茹,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秦淮茹我娶定了,想想,我娶了秦淮茹,等于一步到位了,我爹不是时时刻刻念着要抱孙子嘛,妈你也嚷嚷着要帮我带孩子,这多好,一下多四个孙子,两男两女,棒梗管我爹叫爷爷,小铛管我妈叫奶奶,槐花和棒槌又满足了你们照顾孩子的想法,一箭双凋,何乐而不为的事情,你们干嘛反对?”
一步到位。
谁他m的要你这么一步到位。
闫阜贵气到极致。
挥舞着大巴掌。
狠狠地抽在了闫解成的脸上。
闫解成却笑了。
就仿佛这一巴掌并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落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脸上,手放在了挨了一巴掌的脸上。
咧嘴道:“打,你最好打死我,只要打不死我,秦淮茹我还真的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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