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紧走几步,来到傻柱跟前。
他用刻意加重语音的口吻,向着傻柱表演起来。
“柱子,一大爷昨晚一宿没睡,思来想去的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是一大爷不对,当着街坊们的面,一大爷向你郑重的道歉,是一大爷湖涂了,做了不该做的错误事情,你一大妈也说了一大爷几句,男人嘛,一口唾沫一颗钉,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一大爷要是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一大爷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傻柱皱了皱眉头,望向易中海的目光,带着几分警惕。
道德天尊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硬汉子。
昨天人设被傻柱踩在了臭狗屎里面。
心乱如麻。
本以为易中海会夹着尾巴讨生活。
殊不知。
白金选手易中海,一晚上的时间便满血复活,今早当着四合院街坊们的面,光明正大的恶心了一把傻柱。
这道歉。
连那个臭狗屎都不如。
“您该不是以为给我道歉,就能洗白你自己吧!您虚伪,您缺德,您小人,您混蛋,您禽兽,您说说,这么多臭名声,您洗白的过来吗?对了,您还小心眼。”
易中海一顿。
没想到他的小伎俩,被傻柱当众叫破了。
口风一转。
幽幽感叹道:“柱子,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对柱子你没有坏心思,这件事终究是我没考虑周全,没能提前把话说清楚,才让柱子你误会了一大爷,都怨我!”
都怨我三个字,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要是换成上一辈子的傻柱,指不定就信了易中海的鬼话,以为易中海真为自己好,不惜承受着街坊们的误解和傻柱对他的埋怨,也要默默无闻的艰苦付出,简直就是老好人的典范。
老家伙偷换概念这一招,玩的贼熘,竟然将他写信举报傻柱的行为,硬生生美化成是在为傻柱考虑。
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傻柱这么跳脱,想让傻柱变得沉稳一点,将来娶个好媳妇。
可惜傻柱不是了傻柱。
有上一辈子的经验加成。
傻柱没那么容易受人哄骗,平白无故的信了易中海的鬼话。
“老易头,虽然人们叫我傻柱,我不是真傻,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也会考虑,真如您说的那样,您是为了我好?”傻柱反问着易中海,“老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您吃的盐巴比我吃的饭多,我也不想明天听到您被鬼吓死的消息。”
易忠海闻言,心里一紧,张嘴还要解释点什么。
便看到傻柱朝着他挥了挥手。
一副不耐烦的驱赶之意。
“行了,别说了,您的话,您不信,我也不信,我还是昨天那句话,咱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您要是真上赶着来,我喝多了酒,把您打了,让您腿断了,或者您晚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大街上,您别怨我心狠,都是您自找的。”
易中海要的不是道歉的结果。
是过程。
只要易中海朝着傻柱做出道歉的举动,傻柱接受不接受道歉,都是次要的,人家是冲着四合院的街坊们来得,街坊们看到易中海向傻柱道歉这过程,才是易中海的目标。
道歉是演给街坊们看的。
伪君子也把傻柱的反应考虑到了,唯一的出入,是傻柱的反应显得更加激烈一点。
目的达到。
懒得杵在院内。
伪君子朝着院内看戏的吃瓜群众笑了笑,迈步向着院外走去。
“呸!”
冲着易中海远去背影唾了一口唾沫的傻柱。
突然看到了刘海中。
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礼尚往来。
一报还一报。
你易中海借道歉恶心我,我也得恶心一下你易中海,他快步迎向了刘海中,一番大拍马屁的话下来,刘海中同意了傻柱恶心易中海两口子的方案,还把时间定在了当天晚上。
恶心易中海这件事,它赶早不赶晚。
……
四合院出现了赊刀人。
赊刀人的刀具向来只赊不卖,他们带着自己的刀具走街串巷,遇到想要用刀的人家,首先不遗余力地演示自己的菜刀如何削铁如泥,剪刀如何得心应手,一张巧嘴喋喋不休地细数着菜刀和剪刀更多优点。
不外乎刀子用的钢,淬火时候如何讲究,锻造的时候如何用心,成品的时候如何的精心打磨等等。
把那些憨厚淳朴的民众们,忽悠的两眼发直,似乎赊刀人手里拿的不是菜刀和剪刀,而是英雄手里的干将与莫邪。
言下之意。
赊刀人手中的刀具千锤百炼,可以百年不坏,永不生锈,永不卷刃。
你心动想要买刀时,他们不会要你的现钱,把刀具直接赊给你,不存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先给你刀具,几年或者十几年后来找你要钱,不会要你写什么欠条,找什么担保,就简简单单记下个名字,你就可以拿刀回家了。
赊刀之时,赊刀人会留下一句神秘的预言,并称在预言成真时会来收赊款,而赊款通常都是普通刀的好几倍价格。
现在登门四合院的赊刀人,是个四十出头的大汉。
满脸络腮的胡须,就是他的标志。
有些人认出了大汉。
数年前。
一名同样一脸络腮胡子的赊刀人,在四合院门口里摆摊赊刀,当时赊刀的也就有限的几个人,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贾家。
何大清在轧钢厂做饭,没赶上这趟差事,傻柱卖包子遇到了乱兵,当天得了一个傻柱的绰号。
这应该是傻柱重生来,第一次直面赊刀人。
依稀听到了一些赊刀传闻。
带着几分稀奇,打量着面前的赊刀人。
传言赊刀人当时留下这样的预言,鬼子被打跑,光头被赶走,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我再来收赊刀钱款。
此事被驻扎在当地的小鬼子得知后,他们多次派人抓捕赊刀人,鬼子抓了这位大胡子的赊刀人,还当着老百姓们的面,直接杀害了这位赊刀人。
赊刀人并没有害怕,他临死前告诉老百姓,若自己死了,会有人替自己来收赊刀钱款。
想必这位同样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就是那位逝去赊刀人,临终前所说的替他收赊刀钱款之人。
“鬼子被打跑,光头被赶走,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赊刀人来收赊刀钱款。”赊刀人依着赊刀行的行规,先说了自己当初所留的预言,表明自己来收钱款,是属于条件达成,后面会紧跟着念出那些赊刀之人的名字就所收钱款的倍数,“易中海赊刀一把,刘海中赊刀一把,闫阜贵赊刀一把,贾张氏赊刀两把,一出十三收。”
按菜刀原价的十三倍来收取。
当时赊刀一时爽,现在付账火葬场。
十三万七千五百块。
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三家人,现在所要付给赊刀人的钱款,大体说来,价格有点偏贵。
晓得自己的脸面好赖不能丢。
一个个咬着牙的付了赊刀钱。
唯一的意外。
就是贾家。
当初贪图小便宜,贾张氏一下子赊了人家两把刀,依着十三倍的倍数,要付给赊刀人钱款二十七万五千块。
贾东旭工资一个月十八万六千块,两把菜刀的价格,要了贾东旭一个半月的薪水,如此一来,短命贾便有点不怎么情愿,为了赖账,贾短命不惜给赊刀人网罗了一个敲诈勒索的罪名。
“二十七万五千块二把菜刀,你怎么想的?现在一把菜刀也就一万多块。当初赊刀给我们的人,也不是你呀,我们把钱给了你,万一再来人朝着我们要账,这个钱我们给?还是不给?我告诉你,你这就是讹人,我要是找到街道,街道得把你抓起来。”
闫阜贵和刘海中,好心的劝解了一下贾东旭。
国有国法。
行有行规。
赊刀人有赊刀人的门道,拿了人家的刀,使唤了好几年,现在人家登门要账,咬着牙也得付人家这个欠账。
赊刀人的预言,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
你贾东旭不给这个赊刀钱款,明摆着说老百姓还没有过上这个幸福的生活,这要是传到某些人耳朵中,贾东旭吃不了兜着走。
可惜。
贾东旭现在满脑子都是赖账的想法,心中丝毫没有还钱的念头。
刘海中和闫阜贵的劝解,无异于对牛弹琴。
换成易中海出面,贾东旭没准还稍微听几句。
见贾东旭不给自己面子,刘海中第一个不高兴了,语气有些冷澹,“贾东旭,我问你,这个钱,你给不给?”
“不给,凭什么给,他讹人。”
“秦淮茹,你也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可不抗这个雷,她以自己是妇道人家,贾张氏在,贾张氏说了算,贾张氏不在了,贾东旭说了算,为借口,置身事外。
傻柱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奚落贾东旭一番,让贾东旭别这么跳脱。
身为贾家的仇人,傻柱十分乐意看到贾家倒霉。
这要是给出二十多万,今后两个月,贾家人估摸着要吊着嘴巴过日子,易中海会不会提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抢先数年上演后半夜接济秦淮茹的狗血大戏。
心中打好腹稿,刚要张口,傻柱就看到后院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的出现在了事发现场。
气氛顿时一紧。
聋老太太怎么出来了?
往常这个时间段,聋老太太向来待在自家屋,享受着易中海两口子的照顾。
众人还没有回味过来之际。
聋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赊刀人脸上,当赊刀人那熟悉的脸颊,映入的聋老太太眼帘之际,聋老太太就仿佛自己骤然间见到了恶鬼,身体发抖不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诡异,充满了惊恐和害怕。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安装最新版。】
众人先是听到聋老太太嚷嚷了一句“鬼啊”的话,后看到聋老太太撒丫子的朝着后院自家跑去的一幕。
聋老太太急的连手里的拐杖都丢了,跑动的步伐也快了很多,一路上摔了几个跟头后,有惊无险的回了家,屋门被重重的关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
委实不知道让留在现场的这些人要怎么做了。
“聋老太太心里有鬼呀!”
闫阜贵藏在眼镜背后的双眼,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聋老太太怎么会在见到赊刀人后,喊了一个有鬼的词汇出来,更害怕的躲在了自己的屋内。
按理说。
聋老太太和赊刀人没有打过照面才对。
可这一声有鬼。
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符合思维逻辑啊!
一想到赊刀人是被小鬼子给杀害的。
似乎有了答桉。
“那个出卖了赊刀人的人,该不是聋老太太吧。”
闫阜贵逐渐琢磨出味来。
聋老太太见到赊刀人的反应太过反常,一副做了对不起人家,惹得人家上门讨债的惊恐。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聋老太太的身份并没有街坊们看上去那么简单,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老太太。
闫阜贵甚至还有些怀疑,怀疑聋老太太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是他们不知道的,否则为什么易中海要写信举报聋老太太,年前聋老太太家里搜出的大米和白面,可不是易中海这个轧钢厂四级工所能弄来的。
一边装可怜,一边做恶事,借着可怜掩护自己作恶的真实。
细思极恐!
这样的聋老太太,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现场众人并不仅仅只有闫阜贵这么考虑,还有人想到了这内中的真相。
比如傻柱。
依着传言,赊刀人是被人出卖落在了鬼子手中,继而惨遭杀害。
老话说得好。
人在做。
天在看。
身正不怕影子斜。
聋老太太刚才的行为,恰恰印证了这些说词。
难道聋老太太真是漏网之鱼。
既然是漏网之鱼,反匪肃特的大环境下,却没有抓走聋老太太,这里面貌似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有人在帮聋老太太掩饰身份!
傻柱的目光从后院聋老太太家移到了闫阜贵的身上,与闫阜贵目光交汇了一下,又挪到了赊刀人的身上。
谜团背后还有谜团。
赊刀人今次上门,仅仅就是为了收取当初赊刀的钱款吗?
有没有查询真相的本意。
很值得傻柱回味。
另外这件事里面,有没有易中海两口子的事情。
等等!
傻柱突然间来了兴趣,他发现就算自己重活一世,对于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人、某些事,却依旧不了解。
越琢磨。
越是充满了谜团。
还有何大清,离开也充满了不解,为什么非要跑到保城,难道就不能与白寡妇一起生活在四合院吗?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