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感叹着,程智就对程木槿笑着叹气。
道:“就是事情太突然了,叔叔刚开始没想那么多,就觉着能见皇上是好事儿,光宗耀祖的,还高兴的不行。结果这一路走过来,越寻思还越害怕了,等到了京城就更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招了什么祸事,可这还没怎么的呢,皇帝就见了你一面,又连下了两道圣旨,又是封县主又是赐婚嫁侯爷的,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呵,我这就迷糊了。”
程智越说自己也越笑,摸摸额头道:“这就是吓着了,呵,这不,好不容易缓了这两日,可到现今也还是晕乎乎的不敢相信呢。这还乱了心了,事儿也想不明白了,放心,叔叔以后就晓得了,不会乱想了,还是咱家的事,还是你的事儿要紧,放心啊。”
得了,他二哥的事情毕竟是人家父女俩的事,他爹他娘都管不了,他一个做兄弟做叔叔的就更管不着了,再说了,皇上都封了县主了,那啥事不知晓啊,皇上都没说啥呢,他能说啥?还有,那些让她别怨怪她亲爹什么的软话,他也说不出口来啊,说了也是得罪人。
为什么?就为着这就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主儿呗!别说别人了,那就是亲爹怎么了?该算账也得算账,该让你没脸也得让你没脸!还让你什么也不敢说!你说说,就他那个二哥,现今除了在家躺着装死,能说个啥?敢说个啥?唉。
程智心里叹息,就搓了一把脸,看着他家大侄女露了个笑出来。
这笑挺无奈的。
程木槿不算多通人情世故多人精,可多少能理解程智的心情。这个她就没办法了,她左右是没做过亏心事的,至于那个二伯父如今变成这样也是他自愿的,她最多算是提供了一只瓮让他钻吧,他要是心思正也不会入瓮了,总之就是自作自受吧。
她也不强求别人和她一样对程信恩断义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和想法,她尊重。
于是,程木槿便微微垂了垂眼睛,问程智:“五叔叔,是不是还有一件事?”
不是还有一件吗?说另一件吧。
可不是嘛,差点忘了,那个更要紧哪。
程智一听就立马精神了不少。
他和程木槿说起另一件事。
这第二件事嘛,那便是关着程木槿的亲事了,是镇国公府的宁小娘子和郑侯爷的前妻妹——舒婉柔的事情。
因这件事关着郑侯爷,于是程智就虽是更关切,可也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说他听那些人还说了,当日赐婚的圣旨下来的时候,镇国公府的那个宁小娘子就啥话没说,骑着马扬着鞭子就跑去舒府的大门口堵人去了。
她也不进门,就那样站在大门外面,让那个舒婉柔赶快滚出来,她有话说。
舒家也是大户人家,有名有号的,这样被一个小娘子堵在门口要人,那脸真是没处放。于是,就有主事的夫人奶奶出来了,跟这个宁小娘子讲道理,说让她有话进去说。可那个小娘子根本不听劝,就是不进去,还把马鞭甩的啪啪响,就说让舒婉柔快出来。
闹得这么大的动静,那就是平常百姓不敢过去围着看,旁边住着的各大府里也没人出来,可那脸也算是丢尽了。可那也没办法,那可是镇国公府里的小娘子,虽说现今镇国公荣养了,可那也得罪不起,是以到最后舒府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人给叫出来了。
然后,那个宁小娘子就吩咐底下的丫鬟挥着马鞭子,把舒府的人都赶回去了,说她只和舒婉柔一个人说话。
程智说到这里,就看着程木槿顿住了。
两个人来了京城也有几日了,虽说住在驿舍里,程木槿也没出去过,只一心和宫里派来的嬷嬷学规矩,可程智却是出去过的。于是,那些什么宁小娘子追着郑侯爷进京了,什么进宫求娘娘赐婚嫁侯府了,什么私自去侯府拜见未来的婆母了之类的事情,他也都听了个满耳朵。
刚开始他也没当一回事,当个笑话听了。只觉得这个镇国公家里的小娘子怎么那么野性?竟然一个大闺女追着个男子跑到京城里来了,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这怎么那么不要脸面呢?
还有那个郑侯爷,这都闹成那样了,那就是说啥也得娶了吧?要不然不说镇国公,那就是皇上,说不定也得觉得他没担当。
呵,这些当官有权人家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啊。
可谁知后来,还没过两日呢,他侄女就进宫面圣去了,结果,得,他侄女就成了未来的侯夫人了,这,这……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程智才恍然大悟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说呢,原来他大侄女和那个郑侯爷早就认识啊。那就说得通了,那所有他大侄女从回了平州家里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那就都弄得明白了。
还有,这事儿,他大侄女瞒的也是真紧哪!那么多事儿,她就那么自己给办了,给糊弄过去了,还真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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