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城掷地有声的话,让杨柳姑娘再一次感受到了温暖。看看时间已经7点多了,她幽幽一叹,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咱都各自回家吧。记住,晚上国营餐厅见,我等你。”“好的,国营餐厅见,不见不散。”徐春城也跟着站起来,还想说点儿啥?杨柳却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让他有点儿措手不及。徐春城还没反应过来,又香又甜的口香糖就送了过来。太突然了。有那么一秒钟,他感觉很恍惚,仿佛这就是自己需要的。什么叫幸福?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天长地久,患难与共?难道这不是吗?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有了这种想法,徐春城一边往回走,一边回想着刚才的美好,仿佛回到了穿越前的那种美好时光,心中有了别样的感觉。带着这种感觉,他回家换衣服,洗脸,锁门,推着自行车出去买早餐,然后上班。而院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准备上班,不过许大茂却很烦躁,因为媳妇儿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昨天晚上到刘主任家送礼,刘主任一开始不收,说是侮辱了他的人格。结果发现许大茂拿出来的是小黄鱼,说话立马不同,让许大茂看到了刘主任的真实面目。后来刘主任把许大茂带回家去了,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家里却没有媳妇儿娄小娥和孩子的身影。柜子上留了一张纸条,是娄小娥留跟他的,主要告诉他,自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许大茂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妙,不过由于时间不早,又有些累,他也没想那么多,弄水洗脚,睡觉。娄小娥是让徐春城把她箱子里的宝贝弄走后,连夜带着孩子回娘家的。许大茂为了自己的乌纱帽,要跟她切割,娄小娥绝不会把孩子留给他。为了占据主动,娄小娥只能连夜行动,把孩子弄走。而她老爹那边其实也没闲着,已经开始着手一些老家具转移,把值钱的东西打包,准备来个36计,走为上策。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妙,像娄小娥老爹这种老谋深算的玩意儿,自然不会等死,已经抢先一步,做好各种预案了。二大爷已经开始向刘主任反应,说许大茂媳妇儿娄小娥是资本家,家里藏有大量的东西,应该予以收缴。不过刘主任还没正式下命令,他在跟许大茂机会,明里暗里的跟许大茂施加压力,让他自己说出来。这也是让许大茂坐卧不安的原因之一,一开始他不想这么做,不想把媳妇儿和她娘家供出去,但是开工没有回头箭。在这样的时刻,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是不可能的,只能选择其一,而且只能硬着头皮上。许大茂跟徐春城不同,许大茂本来就是靠着一个造字,上去的。他跟二大爷,还有刘主任属于同一种性质,所以他们的心里很虚,同时也很猖狂,巴不得把所有拦住自己的人都弄趴下。徐春城不一样,他是靠着真本事上去的,而且是之前就上去了。并且觉得这玩意儿干不干无所谓,所以他的心气儿很平和,每天该干嘛干嘛?超出范围的事情就打马虎眼儿,也不去参与他们的那些事儿,每天到点儿上班,到点儿下班,其他的事情免谈。刘主任对他是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毕竟他的病还要指望徐春城,这是重点。话说晚上下班后,徐春城骑着自行车朝着离轧钢厂不远的国营餐厅而来。人还没到,就看见杨柳已经站在那儿张望,眼神有点儿着急。“杨柳同学,让你久等啦,单位有点儿事,下班迟走了几分钟,不过对于我来说,迟几分钟走人是常事。”徐春城首先抱歉的笑笑。“没事,我也刚刚到,咱们走吧,我爸在家等你。”杨柳也没多说话,打了声招呼就骑上自行车在前面带路。徐春城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穿过两道街道,又拐过几道街口,最后杨柳在一个小巷的角落里停下来。徐春城也没说话,两人把自行车停好,杨柳敲了敲最边儿上那家的门。很快门打开,露出一个女人的脑袋,是杨柳的妈妈。两人进屋后,杨妈妈很快反锁了门,这是一个小型四合院,里面有一个小院子。杨厂长就耸拉着头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身上有些伤,神色很憔悴,同时显得很疲惫。看见徐春城,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反应。杨柳首先扑上去,拉着杨厂长的手哭到:“爸,你要挺住呀,你看,我把徐春城带来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让他来陪你聊聊天儿,你们要不要喝点儿酒?”这时候徐春城从自己背的帆布包里,拿出跟杨厂长准备好的东西。里面有两瓶酒,有一些铁打损伤的药,还有几斤大米,一斤白糖,两斤花生米,还有一点肉和食用油。在当时,这些东西都是非常珍贵的,有钱没有票根本都买不到。所以当杨家人看到他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眼睛立马就亮了。尤其是杨厂长夫人,双手紧紧的握住春城的手说:“徐科长。”“阿姨,别这么叫,叫我小徐就行了,杨厂长算得上是我的恩人,我跟杨柳又是同学和好朋友,这点东西不算啥。”“对你来说,也许不算啥,但对我们,简直是雪中送炭呀。”杨厂长夫人激动的差点儿眼泪都流了出来。目前来说,杨厂长已经被停发了工资,家里现在状况很差,偶尔还要被弄出去。所以杨厂长才有那么绝望,仿佛已经到了世界末日,看不到一点希望了。面对杨厂长如此状况,徐春城赶紧安慰到:“杨叔叔,你一定要挺住啊,我觉得吧,这种时候不会太长久,就像下雨,不管下的多久,下的有多大,都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对吧?”“你是说?”杨厂长紧紧握住徐春城的手,两眼迷惑的盯着徐春城的眼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当然徐春城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透,他只能用我判断,我估计,我认为,这种模棱两可的词语。不过,语句模糊,但声音却很坚定,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告诉杨厂长,风雨过去,肯定会见彩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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