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方的叫嗓,李秋默却如老僧入定,闭目垂眉,只有身上的衣袍随风鼓荡。
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座雕像。
“这邪修?当真是难缠啊!”
陈念刚默默一叹,高声道:“各位同门,还请下来吧!”
带头踏空的那名体修,正被数万人用怪异的眼光盯着,又急又躁,憋得老脸通红,他的调儿起得太高,现在是骑虎难下。
冲上去找李秋默拼命?时机还远未成熟,
可一声不吭的退下来,着实是丢人!
正尴尬得快要发疯时,听到了陈念刚的话,
如听到仙音一般,立刻神情一轻,面露解脱,冲着李秋默挥了挥大刀,威风凛凛地喊道:“我听陈师兄的,暂时饶你一命!哼!”
借机落回地面,其余人也跟着他落下,人人神情俱是一松。
“搅了诸位同门的兴致,还请莫要怪罪,眼下还是以大局为重,此獠既然已经来了,必然还有后手,万万不可让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此处的防御,还需依仗诸位同门。”
陈念刚朝他们微微一礼,再次出言宽慰。
“定不让陈师兄失望!”
众人齐声回礼,迅速散落于祭坛四周,按天罡三十六的方位站立。
李念刚顿觉安心不少。
刚才,他很担心这些同门会忍不住一股脑儿的冲过去,与这名右护法拼命。
据他所获得的情报,这名右护法精于速度和远程攻击,若冒然冲上去,对方边跑边打,只会被他逐一击杀,他们却很有可能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为此,雷炎宗派来的体修中,有三十六人专门演练过一种战阵,这种战阵专门用于越级斩杀。
三十六人的气血合为一,凝出的血刀,能轻易对筑基期的修士造成伤害,
战阵练成以来,多次在大战中斩杀过筑基初中期的修士,可谓战功赫赫,调他们过来对付李秋默,也算是对李秋默极为重视。
唯一的缺点便是,此战阵移动速度不快,适合阵地防守,不擅于追杀。
“好在,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保护试验的正常进行,雷炎宗有战阵,还有其他手段,只需守住这里即可,
待这次试验顺利完成,宗门真正的强者能够进入万香谷,量这位右护法插翅难逃。”
陈念刚看向李秋默,目光复杂,咬了咬牙,便将目光收回,传音给所有雷炎宗的弟子,命他们打足十二分精神,小心戒备。
他一直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双方毫无动作,眼看是打不起来了,围观之人大失所望,大声地交谈议论起来:
“各位,这雷炎宗和那煞神倒底演得是哪一出啊?他们还打不打嘛?”
“谁知道呢?看了一个时辰了,就一个玩弓箭的受点小伤,连人都没死一个,怎么就停手了呢?”
“我看啦,这雷炎宗和什么右护法都是浪得虚名,平日里养尊处优,难得见点血,一流血就吓傻了,一个个龟缩不出。”
“想当年,咱们打架,哪次不死上几十个兄弟,打得大部分人重伤,方才罢手?和咱们比起来,雷炎宗就是在过家家。”
“七大宗门的人如果都跟雷炎宗一样的软弱,下次他们再敢攻打万香谷,老子一人就能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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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声四起。
围观者都是些是糙人,说话毫无顾忌,听在雷炎宗弟子的耳中,却是非常的刺耳。
大宗门之人,原本就瞧不起散修,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许多连修士都不是,蝼蚁一样的玩意儿,竟然敢嘲笑他们大宗门的精英弟子?
一时间,所有弟子的脸色都是十分的难看,
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出手教训教训这群蝼蚁们,然而被陈念刚各种好言相劝,方才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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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佑精神萎靡,强忍着疼痛,将眼睛睁开少许,看向远处那个身影,试着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却是力不从心。
这时,脑海中传来一段神识信息。
青佑直接愣住了。
可它还来不及思考,情况骤变,一支利箭突然射向围观的人群,
乌光乍起,所过之处,不知多少人被洞穿,一身气血也被汲取大半。
中箭之人纷纷栽倒,快速的萎靡,枯败,像被逐渐烘干的腊肉一般。
而那只飞箭却因为汲取的气血越来越多,而渐渐变大,威力也越来越大,刚开始只有洞穿对方才能造成伤害。
到了最后,离它一丈之内,皆被吸成人干。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围观之人根本就未反应过来,还在大声的嘲笑对方,
结果,下一刻,便遭了难,
许多人连惨呼声都来不及喊出来,便已成了气血全无的死人,诡异且恐怖。
“哗,,,,,”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如炸窝的蚂蜂般毫无方向的逃窜,
可数万人聚在一起,想逃岂有这般容易?很快便乱成一团,有人推搡,有人叫骂,有人已经开始混战,,,,,,
“哈哈哈,,,,,,,”
秦风生狰狞大笑,手一招,收回那只噬血鸦羽箭,稍一打量,见它汲取许多气血,威力更进一分,分外开心。
“敢骂小爷是玩弓箭的?真是找死!”
秦风生面露凶色,恶狠狠地说道。
陈念刚感觉这位秦师弟有些情绪失控,想要出声劝他几句,却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无他,人家是秦家之人,
秦家同古家一样,属于雷炎宗的实权家族,
而他出身普通,哪怕他无数次为宗门拼命,可他明白,在高层眼中,他只是颗好用的棋子罢了。
秦风生这种世家弟子,才是宗门的未来。
就好比这次行动,表面上他才是负责人,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可实际上,秦风生却是宗门特意派来盯着他的,甚至对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类似于这样的任务,完成的好,他会受到宗门的奖励,可最大的功劳却会落在秦风生的头上。
若是办砸了?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羊,秦风生却是一点麻烦也没有。
想到此处,陈念刚未免心中失落,他吐出胸中郁闷,将目光投向李秋默,凝视片刻,一无所获,再次将目光看向青牛妖怪。
“不可!”
陈念刚脸色一变,大声喊出。
可惜,已经晚了,秦风生站在青牛面前,拉弓搭箭,那只汲取许多气血的噬血鸦羽箭离弦而出,没入青牛的脑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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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症状很明显,最我得过的最严重的感冒,比之前流行的甲流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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