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丘此时已经傻了,耳中全是音爆的轰鸣声,他张大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感觉自己被前辈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倒退。
待他感觉一切正常时,就瞧见一队十余人的骑兵迅速奔来。
“来得好!”
李秋默也不惯着他们,他正想试试对于这种迎面冲过来的靶子,自己的投石问路打得准不准?
于是,又是一通数百块飞石投去。
这些骑兵中,有一半儿是炼体修士,有神识探查。
可飞石速度太快,他们的神识刚捕捉到飞石的运动轨迹,身体已被洞穿。
也就不到十息的时间,十余名探查的骑兵,便化为一滩肉泥。
“哎,击中率只有三成。”
李秋默在心中估算,对于移动中的物体,他没有神识操控飞石,能达到这种效果,只能说准头极差。
但架不住他投石的速度快啊,一息能投十几块飞石,总有几块击中的。
守城的长官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吓得神魂皆冒,心知要出大事啦!
当下,这名长官命令守卫原地待命,自己二话不说,带着几名亲随,朝城主府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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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第五城的城主白须王何岩正在宴请宾客,来宾是雷炎宗的使者。
何岩属于守旧派,拥护谷主的大公子。
眼下,万香谷暗潮汹涌,时局动荡,其中就有这些外界大宗门在背后煽风点火,
这些宗门的态度十分蹊跷,竟然跟三公子交好。
不知是故意来搅浑水呢,还是纯属想恶心他们?
谁都知道三公子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新的谷主只可能在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间产生。
何岩虽对这些大宗门有些不满,但他也知,大公子要想作稳谷主的位置,就必须与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
“陈道友放心!此人的画像已传遍万香谷,本人已吩咐下去,一旦发现此人踪迹,必会将其拿下。”
何岩指着面前的一幅画像说道,神色间却满不在意。
那画像正是李秋默第一次进入万香谷的模样,他抢了商铺的东西,犯了万香谷的大忌,特别是一些商家借题发挥,纷纷给每个城主施压,悬赏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
赏金却很低,不过是三千下品灵石。
何岩不明白的是,为何一个小贼会引起雷炎宗的重视?雷炎宗又为何拿一件只值三千灵石的小事情来麻烦自己?
据他所知,画像之人不过抢了几套衣物,价值不值一提,而那间商铺也与雷炎宗毫无关系。
难道特意来消遣他的?
何岩对面坐着一位面相威严的修士,是雷炎宗的一名内门弟子,叫陈道远,不是单纯的体修,而是以灵修为主,体修为辅,这类修士在修真界并不稀罕。
陈道远察言观色,知道何岩不过是在敷衍他,微微一笑,道:“古执事说了,谁能活捉此人,雷炎宗会再赠送三十万下品灵石。”
“什么?”
何岩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动一下,端茶的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暗道:
“三十万下品灵石啊!此人到底做了什么?刨了古颜玉家的祖坟吗?”
他忙放下茶杯,再次拿起画像,仔细端祥,似乎想从中找出答案。
陈道远就在一旁笑而不语,一副讳莫高深的样子。
二人正闲聊间,突听到一阵阵惊天恸地的爆炸声,整个城主府都在颤动。
何岩与陈道远二人脸色骤变。
何岩呵道:“来人,去看看发生何事?”
手下应声出去。
很快,爆炸声就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便有手下匆忙来报:“城主大人,蒋队长有要事禀告。”
蒋大强就是那位守城的长官,他来到城主面前,将城门口发生的事讲述一遍。
何岩默默听着,浓眉深锁,脸色阴沉,但他还未失去理智,将手下的话在脑海中逐字分析,推断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又因何故毁坏他的城门,杀他的守卫?
可是,他推来推去,却想不通,他熟悉的人或势力中,有擅于用石块攻击的?
这种攻击方面很另类很古怪,若有这样的人,他是不会忘的。
陈道远却是心中一凛,他雷炎宗半个月来多次遭袭,连古执事都受了伤,而出手那人,正是擅于用石块攻击。
可古执事说,那人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啊!怎么可能进入到万香谷里来?这里的天地法则可不是吃素的。
可不是那人,又是谁呢?他的同门?
这是个重要的消息,一定要回去禀告古执事。
陈道远朝何岩拱拱手,道:“何兄需要帮忙的话,陈某倒是愿意。”
他嘴上说愿意,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玩味,明显没有诚意。
何岩身为城主,有自己的体面,自己城池被袭,怎可依靠外人?还是个别有用心的外人?
他礼貌的拒绝了陈道远的提议。
陈道远见主人有事,找个理由告辞回去。
何岩待他走后,脸色一沉,大声道:“来人,跟我去城门!”
城主亲自带队,近五百名骑着铁龙的修士,浩浩荡荡地向城门口奔去,一同奔向城门的还有许许多多爱看热闹的人,
一时间,零零散散,足有二三千人,有的在房顶飞奔,有的在地上奔跑,有的却在夜色中小心潜行。
何岩是最早跟随老谷主的十四人之一,与谷主来自同一个地方,是名练气期后期的体修,
此时的何岩骑着铁龙,杀气腾腾,一柄长枪在气血的灌注下,喷出数丈的血色光芒,这是体修的特征,体修主修气血,他们的法器在气血的灌注下,无坚不摧。
这也是许多灵修的噩梦,在战斗中,一旦被体修近身,几乎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
何岩率队出城,直奔向守卫们殉职的地方,
看着地上一滩滩不成人形的血肉,何岩又惊又怒,他一个纵跃,落到高处,鼓动气血,大声喊道:“不知何方道友来此?为何要杀害我守城军士?可否出来与何某一见!”
同时,放出神识,那怕他的神识比一般练气期修士要强,但也不过二里之地,什么也发现不了。
何岩喊了半天,没人理他,
他无可奈何地望着厚重的黑夜,心里堵得慌。
周围跟来了不少城中的居民,这些家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何岩懒得理他们,又奔行数里,到处查看,除了惊动不少在郊外居住的人,一无所获。
而且四周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终于认栽了,对方若有意躲着他,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拿现在来说吧,人家混入四周的人群中,他又能怎么办?全带回去逐一筛查吗?
何岩无奈地打道回府,自始自终,表现得都很差劲,若来附近不少围观之人的嘲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就在刚刚,他看向一个方向时,骤然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只一瞬间,他感觉呼吸一滞,浑身寒意顿生,似乎生死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修士对于危险有种天生的本能,他的本能提示他生死一线,速逃!
何岩立刻收了神识,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转头就走,同时全力鼓荡周身的血煞真气,形成最强的防御。
与此同时,令狐丘发现身边的前辈悄悄掏出了一把铜珠,用手掂了掂,准备扔出,可等了数息,却又将铜珠放回,似乎舍不得扔。
“走!”
李秋默拎着令狐丘的脖子,混入到回城的人群中。
很快,令狐丘站在城中的小巷中,感慨万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前辈会用这种方法入城。
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难道这就是做毛贼跟高人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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