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默控制着真气团缓慢缩小,压缩着蛛蛊无法再动弹,像一块透明的琥珀,
“不要啊!救上仙开恩!您开个条件吧,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饶小的一命!”
小东西以为李秋默要弄死它,吓得大声求饶,
“闭嘴!”
李秋默被它吵得心烦,出声呵斥。
小东西倒是极乖,马上就安静下来,扮出自认为最乖巧的模样,因为它发现,真气的收缩之力停止了。
李秋默没有专门安置这种蛊虫的器物,放开它又担心这小东西跑了,
稍一思量,便将真气包,吸附在手腕处,就好像长一颗透明的痣一样,不太引人注意。
地上还有头妖怪一息尚存,似马,一丈来高,浑身长满黑色鳞甲,独角,甚是威武,李秋默想也不想,按住它的脑袋,开始施救。
至于救活这头妖怪,会招来福报还是恶报,他是不在乎的,大不了,再一掌拍死,
莫少远全程看着这位神秘的面瘫怪人施展手段,或者说是展示神迹,瞪大着眼睛,看着垂死的妖怪,气息逐渐强大,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宿主医好黑角,获取三点功德!”
“昂咝!”
独角兽猛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响啼,看见李秋默,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朝李秋默咬去。
李秋默出手如电,照它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独角兽轰然一声,栽倒在地,脑袋被李秋默按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四蹄仍在乱蹬,似是性子极烈。
“上仙大人,角鳞兽是金系妖怪,性子刚烈,宁折不弯,从来没有被人驯服过,要不您让小的侵入它的体内,控制住它,它就能为您所用,小的最擅长干这行了。”
脑海中传来蛛蛊的声音。
李秋默哼了一声,懒得理它,看着仍在挣扎的角鳞兽,问道:“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听得懂的话,就摇摇尾巴。”
角鳞兽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李秋默,眼珠像一团随时喷发的火焰,充满着仇恨。
李秋默微微一笑,对付这类性子倔强的妖怪,他是最喜欢的了。
于是,在角鳞兽,蛛蛊和莫少远的惊诧中,李秋默一手按住角鳞兽的脑袋,另一只手抡起了拳头,,,,,,
每一拳都能听到崩头碎裂的声音,每一拳都深入肉中,搅起一蓬血花,每一拳都不击中要害,却在击在神经最敏敢处。
角鳞兽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才叫痛如骨髓!
这个恶魔般的人类,打断他的骨头,是从神经末稍开始的,一根腿骨自下而上,能断上近百节,骨头断,神经却连着,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痛。
四根腿骨打完后,角鳞兽已经泪流满面,眼珠中的火焰早就熄灭,取而代之是的惊恐和哀求。
李秋默面色平静,一拳又一拳,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击向它的盆骨,肋骨,,,,,
半个时辰的击打过后,角鳞兽浑身被鲜血染红,各处骨头奇怪的扭曲着,没有一处鳞片完整,没有一处不是皮开肉裂,偏偏就是死不了。
莫少远和蛛蛊都禁不住瑟瑟发抖,一股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角鳞兽悲哀的发现,自己受到如此摧残,连昏厥都做不到,反而越来越清醒,疼得它无法呼吸,直翻白眼。
它彻底的崩溃了!
在它以为自己坠入地狱之时,一股真气从它的头顶输入,渐渐涌遍全身,疼痛渐缓,断骨在连接,血肉在重生,让它有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仿佛又是升入了天堂。
李秋默再次将角鳞兽医好,又得了三点功德,服下一枚一点功德兑换而来的丹药,保持真气随时在巅峰时刻。
计算时间,一个时辰就能完成一次从打残到治愈的过程,净赚二点功德,虽然少了些,但聊胜于无。
李秋默满脸含笑地打量着角鳞兽,活动活动手腕,似乎兴趣昂然,乐在其中,准备继续下一个回合!
角鳞兽浑身萎靡,卧在地上,不断的颤抖,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死呢,还是该懊恼自己还活着?
当它看到李秋默屠夫般的眼神,正扫视着自己时,立马打了个激灵,泪眼汪汪的望着李秋默,卖力的摇着尾巴,拍打着地面卟卟直响。
李秋默对它的表现很满意,妖非圣贤,孰能无过?能改过自新,能听话,就是好妖怪。
反正现在也不是刷功德的时机,便和善地用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问道:“你应该不会说话,会写字吗?”
医治角鳞兽才能三点功德,证明它的修为不算高。
角鳞兽摇摇头,它作为妖怪,听得懂人言,却说不出来,也没人教它写字。
所以,与李秋默沟通就只能靠肢体语言和猜测。
李秋默对角鳞兽的过往不感兴趣,他也没有收取对方的心思,只是想通过它了解一些万香谷的信息,多方了解,才能更全面。
既然无法与对方顺畅的交流,李秋默懒得浪费时间,将目光转向莫少远,问道:“说说你为什么来万香谷?又对万香谷了解多少?”
莫少远是个直爽的人,李秋默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于是将自己被迫进入万香谷,因为灵票用光,只得去修罗场参加比斗,赚取灵票,同时也想磨练自己的武技。
他进入万香谷的时间不长,对万香谷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这里虽然有许多在外面混不下去的凶徒,但总体来说,大部分人都还算守规矩。
“最近万香谷有没有发生过大事?”
李秋默再问。
莫少远沉吟片刻,道:“听闻不久前,有的小城出现过一名神秘高人,闹过一些乱子,杀了不少天眼兽,现在,城中的天眼兽全都吓得不敢出来。各城中都出了画像告示,悬赏缉拿,不过并未捉住那人,那人似乎也是昙花一现,再无踪迹,大概是离开万香谷了。”
李秋默”喔”了一声,将此事记下,准备一会儿去看看画像。
他又指着地上的几人,问莫少远道:“这三人还有一口气,我可以救活他们,但要问问你的意见,可认识他们?禀性如何?”
世人狡诈,李秋默心存顾虑,不知为何,他宁愿救一只不相熟的妖怪,也不愿救一名不相熟的人类。
或许是妖怪救错了,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折磨,征服,甚至杀掉,这其中还能赚点功德,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而人类一旦救活,非但没有功德奖励,还很难区分好人坏人,
若是个心怀叵测的人,有意欺瞒,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李秋默觉得自己一定分辨不出,毕竟阴谋诡计,非他擅长。
从这方面来讲,虽然妖怪的脑子都有点不正常,但都很有个性,大多遵循自然界谁强服谁的规则,相处起来,没那么复杂。
当然,犬妖这头在人族地盘上厮混了几百年的老狗除外!
莫少远见这位神秘无比的前辈征求他的意见,顿觉受宠若惊,慎重回答:
“回前辈,晚辈与他们并不熟悉,但据晚辈所知,参与比斗的人,一般有三种,一是想借机锻炼武技,
二是走投无路,搏一些灵票,
三是,被人逼迫参加。但无论哪一种人,其实他们都还有可取之处,真正十恶不赦之人,会选择其他方法达到目的。”
他说得委婉,李秋默也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最起码这些人,都是以合理的方法在达到自己的目标,既便是坏人,也是有底线的坏人。
就像他莫少远一样,外面到处都在通缉他,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同样是有底线的坏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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