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默擒住的人,同样有点胖,眼睛瞪着大大的,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李秋默,
他大概没想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持他?
他的名字若是说出来,怕是能将眼前这小子吓得尿裤子吧?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惜,他不会因为对方的年幼无知,而饶过对方的。
这人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鼓动全身气血,准备一击之下,将李秋默的五脏震碎。
“呵!”
他大呵一声,一股纯正的真气从体内迸发,朝着李秋默留在他体内的真气轰去,
李秋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跳,手上一用力,掐得那人直翻白眼,李秋默忙将手一松,生怕将此人捏死。
这人双目圆瞪,如同见了鬼一般,
他发现自己的真气,一遇到对方的真气,就如同泥牛入海,蝼蚁撼树,丝毫不起作用。
他自是不信,又一连呵了几声,奋起全力,动足全身的真气,轰向李秋默的真气。
结果,仍是毫无反应,
李秋默见这家伙被自己擒住,却一点也不配合,还敢“呵,呵,呵”的乱叫,他直接弹了对方一个瓜崩。
那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抽搐一下,果然老实多了。
李秋默趁机压低声音问道:“我且问你,不许说谎,不许耍诈,否则我就杀了你,同意的话,就眨眨眼。”
那人被李秋默弹得脑袋嗡嗡直响,也彻底认清了现实,眼前这人比他厉害多了,于是,赶紧眨眼认怂。
李秋默眉头微皱,他没有逼询的经验,心里没底,暗自思道:
“万香谷中多恶人,这人长得跟那位掌柜一样体型,想必性格也差不多,一定是表里不一,狡猾之辈,我若轻易相信他,他必会趁我不注意,大喊大叫,或是趁机偷袭,又或者是用假消息骗我?万万不能轻易信他,得让他先吃点苦头儿。”
想到此处,李秋默冲着那人森然一笑,道:“答应的倒是很爽快,可惜,你骗不了我!先看看我的手段,你再回答。”
说罢,李秋默运转真气。沿着那人的筋脉骨骼一路游走,
所过之处,那人的筋脉错乱扭曲,骨骼关节脱臼,气血堵塞逆流,
痛得那人浑身抖若筛糠,豆大的汗珠簌簌滴落,脸色潮红如血,脖子以下却是青黑一片。
那人痛得两眼直翻,想要晕过去,却发现头脑在刺痛下,越发的清醒。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配合的眨眼了,为何还要折磨自己?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也太不讲规矩了吧?
好在,李秋默在十息过后,又用真气,将他全身受伤的部位恢复。
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面如死灰,一肚子怨气却不敢说,可怜巴巴的望着李秋默,张嘴费力地说道:“大,,,”
“侠”还未出口,
李秋默如发炮制,真气再次冲入那人体内,痛得那人再次抽搐,
李秋默的话冰冷的响起:“看到没,我完全可以在你的话,还没说出口前,就制住你,所以啊,你别想着喊救命,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喊不出来。另外,我还可以在你出手前制住你,口说无凭,你可以试试。”
说罢,李秋默又将对方筋骨恢复,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出手。
那人痛得直接哭了,他那儿还敢出手啊,连张嘴说话都不敢,
心中既委屈又愤怒。
他在万香谷生活了二三十年,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连此座城池的大王,都会给他一分薄面,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此次他与大王密议,原本想低调行事,所以一位随从都没带。
谁料,这个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混账东西,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问也不问,上来就折磨他。
更可恶的是,对方真气之强,他生平罕见,以他的本事,在此人面前如同孩童,毫无挣扎之力。
”难道我与城主密议之事,被他知晓了?故意来逼我招供?这手段虽然不错,但想逼老夫招供,没门儿。”
想到此处,他越发断定,李秋默必是对手派来的,故意装傻,折磨他,目的就是想要他供出与大王密议之事。
既然事情败露,他也无话可说,再示弱求饶,也是枉然,徒增笑尔,对方是不会留他性命的,与其被他折磨致死,不如自我了断的痛快!
“小子,你还是嫩了点儿!”
那人一改怯弱,面带死志,冲着李秋默恶恨恨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他用运足力气,狠狠地一咬牙,一颗假牙碎裂,里面的毒药瞬间流入口中。
李秋默时刻观察着这人,见他一会儿凶恶,一会儿冷笑,一会儿可惜,现在又是一脸的决然。表情变化之快,让他捉摸不透。
徒然间,就觉得此人的气血迅速枯败,生机以急快的速度流失,面色发黑,
这是身中剧毒的表现。
”呵呵,在我这位兽医面前玩自杀,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医术吗?”
李秋默心中不屑,调动冲入对方体内的真气,比毒素的蔓延更快,更霸道,直接在血管中,将毒素净化,并将因为毒素侵袭坏死的组织和淤血冲出。
“卟!”
那人嘴角原本还挂着嘲笑,坦然地等待着死亡,
谁料,死在半路上,突然锋回路转,生机昂然,胸中气血翻腾,然后,一大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垂死的时候,大小便失控,淋了一裤子,臭气熏天。
原本死了也就罢了,可没死成,现在别提有多难受。
李秋默早已闭气,只吐出一个字:“说”
那人彻底绝望了,他不知道此人用的何种法子,能让剧毒都毒不死他,
但他知道,自己一旦连先择死的权力都没有时,什么尊严,面子,信誉,骨气等等,都不重要了。
来人准备充分,对他的一切手段了如指掌,再挣扎,只会徒增羞辱。
想到此处,他颓然的靠在墙角,随着墙缓缓滑坐在地,颤巍巍的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李秋默,无力地叹道:“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给你,内容都在信封上,用血一涂,就能显现出来,若是撕开信封,这封信就会自毁,我都说了,希望阁下给个痛快。”
李秋默被他一翻操作搞得莫名其妙,他皱着眉毛,犹豫几息,终是接过信封,又沾了沾那人的血,果真显现出一段话,
只是李秋默看后,顿时更迷茫了,
这信写的内容大概是,不能让谷主挣脱封印,在谷主三子中,扶持第三子成事,以及详细计划,云云。
李秋默看得一头雾水,
那人一脸惨然的盯着李秋默,想从对方脸上看到震惊和喜悦,然而,他失望了,他竟然从李秋默的脸上看到了迷惑和失望?
再后来,他看到李秋默将那封,他用性命守护的信,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丢在地上,
李秋默一脸愤闷地瞪着他,怒道:
“这都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只是想问你万香谷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人或地方,我初来此地,需要注意什么?你就拿这封破信来糊弄我?我看你是没享受够吧?”
那人愣了良久,呆呆的看着李秋默,终于,确信对方是认真的,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实在是太委屈了,他好想怒斥李秋默几句:“你没点自知之明吗?你特么不就是最危险的人吗?”
可他不敢!只能像个委屈受气的小娘子般哭泣,声音越哭越大。
李秋默是见不得别人哭的,一脚踢去,将那人打晕,
远处脚步声临近,似有大批人迅速赶来。
他也只好逃走,一路上,一边逃一边射杀了几十只敢盯着他看的屋顶小兽。
城中,一队队骑着铁龙的骑兵,四处狂奔,气势汹汹,街上行人纷纷躲避,不知发生何事。
几名大王的心腑,肩膀上同样蹲着一只小兽,正在屋顶上飞奔,快速地朝李秋默逃走的方向追去。
只是他们越追,越是心惊,因为逃走的那人速度惊人,他们从未见过有人不用灵力,也能跑这么快的,连大王和老谷主都办不到。
更可怕的是,那人一边跑,一边出手射杀屋顶的天眼兽,又准又狠,一蓬蓬血雾爆开,吓得他们肩头的天眼兽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哀呼,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也就十几个呼息,他们便失去了目标。
李秋默奔行如飞,直接冲到城外,回头运足目力查看,未见有人追上来,心中稍安。
这才放慢脚步,朝祭坛走去。
来到祭坛处,已有不少人在自觉排队,四周也有铠甲武士站岗。
他看到最前面一人踏入祭坛后,鼓起灵力升空,然后就消失在上方的黑暗中,全程没有其他操作,也没人干涉。
这人离开后,约莫过了三五分钟,才有第二个人走进祭坛升空离开。
这样做,大概是为了安全考虑。
李秋默担心后面追兵赶来,他懒得排队,一个纵跳,冲上祭坛,奋力一跃,于半空中,将一名刚鼓动灵力,升到一半儿的修士的脑袋踩在脚下,借力再一跃,在那人的惊呼声中,如一颗炮弹冲入黑暗。
李秋默眼前一黑,再亮时,已来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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