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一说这本书的写作计划,剩下的故事,我准备围绕三场大战来写,即壬辰倭乱,与明朝的北方大战,掺和进欧洲的三十年战争,这三场大战写完,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了。】
夷州,台南郡,笪安港。
目前笪安港称得上亚洲数一数二的商用港,其优越的港口自然条件,完善的配套设施,能为各类船只提供停泊、装卸、维修、补给等服务,这一点连一向挑剔的葡萄牙人都找不出毛病。
迪克·格里茨·庞普核对完各类补给物资,向船长汇报完情况。现在只待因水土不服而病倒的大副康复,船只便能继续北上。
“迪克,听说你完成本次航行,便要返回欧洲?”
“是的,我的工作时限已经完成,现在是时候返回里斯本,享享清福了!”
“喔,那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迪克你是否考虑清楚,东方有遍地的发财机会,而里斯本,或许只有贵族老爷才能永远享受无忧的生活,一旦你荷包里的金币花光,说不定又得在海上讨生活。”
“我听说倭国在招募火枪教官,迪克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迪克有没有考虑和我们合伙买一艘二手船,咱们自己单干。现在倭国急需制造火药用的硝、制造子弹用的铅,制造刀剑火枪所用的铁……我打听到暹罗王国北碧府的松多那里盛产铅矿,咱们可以把铅卖给有钱的倭国人。”
甲板上,无所事事的一帮船员们听到迪克·格里茨·庞普即将离开,好心为其出谋划策。
迪克婉转谢绝了众人的好意,推脱自己还有亲人放不下,必须返回里斯本。其实真正让迪克返回欧洲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是尼德兰的一名商业间谍。
没错!迪克·格里茨·庞普与扬·哈伊根·范·林斯霍滕一样,也是尼德兰安插在葡萄牙的细作。
迪克1544年出生在尼德兰,年少时,随全家定居里斯本,在一位尼德兰商人那里学会了葡萄牙语,并完成了自己的商业学徒生涯。
1568年,迪克跟随葡萄牙船前往果阿经商。随着时间推移,迪克又前往了曼努埃尔堡(后世马尼拉),掌握了曼努埃尔堡至长崎这条商业航线。
历史上,林斯霍滕返回尼德兰编撰了《航线》一书,但该书中缺少前往明朝与倭国的季风航线描述,这方面信息的补全靠得就是迪克·格里茨·庞普。
自己返回欧洲,只要将信息一卖,就有大把的挣钱机会,迪克可不想再做什么苦逼的海狗。
“快看,是宋洲人的舰队,有好多吐着黑烟的大船!”
就在迪克心中窃喜时,一支庞大的舰队缓缓驶入旗津海湾。
迪克趴着船舷栏杆边瞧了瞧,不禁吸了口冷气,舰队战船数量达到了十八艘,其主舰排水量看起来是自己这艘船的六倍。
“那是什么旗帜?”
“是北面一个名叫八重山的小果的海军旗。”
“喔,天啦!他们的战船看起来比我们葡萄牙的船还要威武!”
“宋洲人调集这么多战舰是准备做什么,难道是要与哪一果开战吗?”
“我想肯定不会是葡萄牙,我们与宋洲人没有利益冲突!”
“这群该死的异J徒,他们的行事总是如此霸道,这一次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船员水手们低声议论着,语气里既有羡慕,又有嫉妒。
码头上,不过一会就有宋洲官员前来通传,宋洲两天后将在笪安港外海举行军事演练,为了避免发生误会,所有进出港船只只能在规定航线内航行。
船长好奇询问宋洲的这次军事演练是针对谁,被宋洲官员以震慑海盗为由,搪塞了过去。
迪克听得此言,只觉此事绝不像宋洲官员表面说得那般简单。
~~
北上舰队靠港,从旗舰“虎鲨”号中走下舰队总指挥——中南舰队副司令汤少旺。
驻守笪安港的联合舰队联络军官负责接待,他一边领着众人前往下榻的营房,一边介绍着此次联合舰队的动员情况。
“目前联合舰队将济州岛的城山港、郁陵岛的鸟嘴港、海参崴三地选做了军事后勤基地,舰队舰船分为了三支,正在密切关注倭国那边的动向。”
“我们中南舰队,加上旧港舰队,与盟友八重山、占城支援而来的战舰超过30艘,你们选的三处军事后勤基地不知能否容纳得下这么多战船?”
“应该不成问题,石垣新港与那霸港也能停泊战舰,那边一路按照计划,届时还要攻占种子岛。彭蒯司令笑称从未打过这么富裕的海仗,现在指挥的舰船太多,反倒成了烦恼。”
“哈哈,若不是要配和你们执行封锁海峡的任务,我们才不会大老远的跑来。一艘铁甲舰、两艘名将级战列舰、八艘名山级巡洋舰,这样的豪华配置,在东海还不得横着走。我们中南舰队要是有这么多战舰,我做梦都得笑醒。”
谈笑间,众人来到早已腾出的营房,分配好下榻的房间,联络军官急忙张罗起接风之事。
~~
琉球,那霸港。
宋洲驻八重山王国与琉球王国的全权事务专员袁一鸣与王府长吏郑迵对坐饮茶。
“琉球此次瞒着我们前往倭国,意欲何为?”袁一鸣放下茶盏,语气冰冷的质问。
郑迵诚惶诚恐道:“这都是殿下与三司官翁寄松(即城间亲方盛久)商议的结果,下官并不知晓此事。”
“倭国对李朝与明朝的野心已昭然若揭,琉球与萨摩一水之隔,保不齐岛津氏没有侵吞琉球的野心,倘若尚宁殿下不知其中利害,我大宋不介意帮助其认清现实!”袁一鸣见其不像在说假话,语气稍缓道,“郑大人,听说你祖父是被倭人掳掠,漂流到的琉球?”
“的确如此,承蒙前王照顾,不然哪会有我郑家的今日。”郑迵点头,应道。
袁一鸣感慨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我大宋先祖与你祖父一样也是被逼无奈,飘零于海外,说到底,咱们都是汉人,不像琉球一些人慕倭则倭,身在曹营心在汉。对了,琉球还没出过一位汉家血统的三司官吧?”
“尚……尚未有过!”郑迵面色不改,心里却在咂摸袁一鸣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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