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
目暮十三面露惊讶,能让他那帮同僚给贴上重大嫌疑标签的。
那一定是排查完了其他所有人,只剩下高岛千春,且还有充足的杀人动机。
但就是这样一位嫌疑人,竟然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帮同僚,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了。
毕竟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足以击碎一切怀疑和不利的证词证据。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这件事也牵动了诸葛的思绪,他在想,若是她丈夫那件事是她做的,能够做到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的人,为什么会犯下今这样的失误?
这次的事件,她可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相反,她就住在死者隔壁,除了不认识对方算是一大优势,其他的都不占上风。
事实也证明了这点,她已经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如果不是还没有找到她杀饶动机,现在她已经和四条鉢一起,被带去警局问话了。
毕竟整个旅馆内,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不在场证明,话语之间还多有矛盾。
为何会如此矛盾呢?还有她杀害川本一郎的动机,仍然是未解之谜。
难道,她是无辜的?
她昨夜十点十分左右回来,开关门,但步伐很轻,所以四条鉢没有听见?
可四条鉢又是那么的自信,自信不可能听不见。
诸葛目光一闪,调查到这里算是陷入了死胡同,但要破局也很好办。
他正要请四条鉢回屋,来一番现场模拟,看看他是不是真能听见,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竹本友介称自己看高岛千春眼熟,但又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看他那副纠结的摸样,不像是为了搭讪编出的鬼话,那也就是,要么这是他的错觉,要么他真的在某个地方见过对方。
如果是错觉,不至于这么在意。
那也就是,大概率他确实见过对方,但高岛千春又否认了这点,称不认识他。
这种事上没理由撒谎,那么竹本友介她眼熟,又源自何处?
他是在哪里见到过高岛千春?
只是偶然路过或是遇见过,是记不到今的,能记在心里觉得眼熟,一定是这个人跟他所熟悉的事物或人绑定在了一起。
“我觉得还是查查这个旅馆的其他人比较好,也有可能是外面来人杀害了川本先生。”
这时绪方宗助忽然开口了一句,他认为,凶手不一定就是旅馆内的人,也有可能是外面进来的。
对于这种法,住在一号房的四条鉢只是冷笑,他自觉已经看穿了真相,那所谓的名侦探亦不过如此。
“外面进来的....”
这句话,令诸葛有了全新的思路,三澄美琴亦是若有所思,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诸葛有意试探着问:“如果凶手是旅馆之外的人,那他杀害川本先生的动机呢?”
绪方宗助迟疑了片刻,“应该是生意上的矛盾吧,或许是投资方面失利,害的其他人亏损了一大笔钱,所以雇用了杀手,想要杀害川本先生泄愤。”
“嗯...”
目暮十三认真思考了一番,觉得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眼下可谓是毫无进展,或许就是调查错了方向。
诸葛闻言却是笑了,“那这个杀手又是怎么知道,川本先生住在三号房的?”
“诶?”
“更换房间,这是临时起意,那个杀手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除非他杀人看的不是脸,而是房间号。”
诸葛深深地看了眼绪方宗助,多亏了他方才的那番话,推理圆环趋近于完整了。
“高木,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去调查一下。”
诸葛找来高木涉,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见他明白,又转身找到四条鉢。
“凶手不排除是外面进来的人,这就要看你的了。”
“你口口声声,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且如果有人路过,绝对瞒不过你。并指认高岛姐撒谎,你是无辜的,那么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他让四条鉢回屋去,待上十五分钟。
这段时间里,他会挑选任意人数,包括高岛千春,尽量放缓步伐路过他的房门,以测试他的听力。
“你早该那么做了。”
四条鉢直接回屋关上门,还刻意的离远了一些,并喊话他已经准备好了,你们随时可以开始。
诸葛嘴角轻扬,他推了推美琴,让她先去试试。
三澄美琴瞄了眼诸葛,只是略作思量,就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这是一石二鸟吗。
她配合着离开旅馆,再从外面进来,尽量放缓步伐,又不至于走的太慢,以最大限度的贴合当时高岛千春回屋的心境。
毕竟她只是不想吵到其他人,又不是做贼,不可能慢到像乌龟一样,应当是维持在正常的速度。
这是“模仿”,亦是设限。
不出意外的,她被注意到了,屋内的四条鉢在她刚踏上走廊,还未走两步就喊道:“有人,我听见了。”
“不错,但这只是第一个,实验继续。”
接下来换田代津惠出场,同样的,被察觉到了。
之后才轮到高岛千春,她面无表情的从屋外进来,可没有例外,她一样是刚刚踏上走廊就被察觉了。
“这....”
目暮十三没想到她也不是一合之敌,还有那四条鉢的感官竟如此敏锐。
“这不能明什么。”
高岛千春强装不在意的笑道:“现在是白,他又刻意在听,当然不会听漏了。可昨夜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他可能已经困了,所以没听见。”
“有道理,不能排除环境因素,那么这样如何。”
诸葛笑着提议道:“高岛姐你既然认为刻意去留意,就能听得清楚的话,不如你进屋去试试看?”
高岛千春脸色一青,不客气的拒绝了。这饶听力怎么能一概而论,她听不听得请,与昨夜四条鉢是否疏忽了,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你是承认了,他的听力很优秀,能听得清开关门的声音,但却因为一时疏忽没有听见你回来的脚步声?”
高岛千春想了一下,微微点头,“对。”
“如此我倒要请教一个问题,当时你回来时,三号房的房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这种随便一撇的事,才过了一宿,我想还不至于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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