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的伤痕,应该是握着剪刀留下的,但不应该伤到虎口,掌心的淤青也不正常,他当时应该还握有其他的东西。”诸葛翻起相关的证物资料,可物证中除了当时被他握在右手的剪刀,就没有其他的物品了。而且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会有人在掌心握着东西的时候还去用剪刀吗?“确认羽田浩司案,日志已更新。”辅助系统弹出了日志提醒,诸葛却没心思去看,他越是翻看资料,越是觉得这里面还藏有太多秘密。忽然柯南说道:“等等,放大这张照片。”他指着羽田浩司尸体旁拍摄到的现场照片,那是破碎的餐具,可就在这些破碎的餐具里面,还混有一面标着字母“ptoN”的镜子碎片。“ptoN,你们说,这有没有可能是羽田浩司留下的暗号?”柯南看着照片,既然羽田浩司在临死前曾遭到过殴打,也进行过抵抗,那么不是没有留下暗号的可能。“这块镜子的碎片,还有缺掉的字母....”灰原哀想了下,说道:“pUtoNmAScARA,应该只是面化妆镜吧。”“那是17年前比较流行的一种款式,上面会写有这样的标语,提示女性化妆时不能疏忽了睫毛的重要性。”化妆镜?诸葛立即搜索起相关商品,很快找到了样品的照片,与现场留下的碎片对比,字母的样式与大小均吻合,可以确定现场遗留的镜子碎片,就是灰原哀说的那款化妆镜,但是....“会有男人使用这种化妆镜吗?”诸葛面露古怪,也不是说男人就不能化妆。只是这款化妆镜存有标语,功能与意义明显不同。这款化妆镜的侧重点是在于提示自己睫毛的重要性,这对女人来说自然是很贴心的小心思,但对一个男人而言,时刻提醒自己上睫毛膏....是不是太软了些?羽田浩司的资料里,也没提到这茬啊。“也不一定是他自己买的,那时候很流行送化妆镜给自己关系好的男性,或许是谁送给他的。”灰原哀说道,“那个阿曼达不是他的崇拜者吗,或许就是她送的,然后掉落在了现场被打碎了。”是这样吗?诸葛看着照片里的镜子碎片,还有那个证物剪刀,“这有没有可能,就是某种暗示?”他看向灰原哀,“我记得,如果把镜子放在水里的话,是可以用剪刀裁剪的吧?”“你是说那个打开的水龙头。”柯南惊觉,如果把镜子放到水里的话,借助镜子的化学反应,确实可以用剪刀像是剪纸一样进行裁剪。在看照片里碎掉的镜子,那是整块化妆镜的前半部分,裂痕是从中部蔓延,但整块碎裂的镜子,只有U字母缺失,且缺口还是三角形。这越看越像是经过了裁剪,然后才被摔碎。并且,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房间内的水龙头会是开着的,如果是匆匆剪完了镜子,之后忘了关,就能理解了。因为人就是这种更替性的动物,就会因为对某种东西的重视,而忽略掉较轻的。好比方你骑着电动车急着去钓鱼,等颠簸着跑到乡下,大水库就在眼前,你高高兴兴地拿起鱼竿跟鱼饵,等到了水边才忽然想起来,忘了拔掉车钥匙。这是一个能被理解且常见的疏忽。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羽田浩司大概是撞见了“浅香”的行凶过程,然后匆匆逃回了房间。因为他想到可能会被灭口,便借用镜子事先留下了暗示。等要逃出房间时,与进门的浅香撞上,他想用暗示与她周旋,但最后失败了,浅香对他进行了殴打,为了逼问他留下了什么后手,最终逼问失败,只能选择杀了他,并且对现场进行了破坏。这样勉强解释了水龙头是谁打开的,又是为什么要用水,以及他被殴打还有遭到杀害的原因。但整体逻辑还是很牵强,那时候的羽田浩司,大可不必选择与犯人周旋,他可以直接逃离那家酒店。还有,他掌心出现的淤青,很明显,他那时候还握着什么东西,那种紧急时刻下,会边握着东西,边用剪刀进行裁剪吗?太牵强了。不过有一点暂时可以确定,化妆镜上被裁剪过的字母,很可能是羽田浩司留下的暗示。“pUtoNmAScARA,如果裁剪掉U的话,就是ptoNmAScARA,但是ptoN这个前半段的镜子恰好碎掉与主体分离,如果是故意的,那么剩下的就是mAScARA?”诸葛皱眉思索,柯南想了下,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这样,如果是要割开ptoN的话,没必要单独切割出U,也就是说,他想要留下的正确暗示,是U与后半部分的组合,既UmAScARA。”“这样已经不成单词了吧?”灰原哀说道。“羽田浩司是日本人,那么有没有这个可能?”这时旁边偷听许久的冲矢昴忽然说道:“日语中,KA和cA读音相同,将c用K表示的话.......”他突然出声惊到了灰原哀,这家伙,偷听多久了?可见到诸葛与柯南均没有表示,她微皱的眉头又松开。“c用K表示吗,那么就是UmASKARA,全部拆分重组的话....”诸葛看向柯南,“ASAKA,保镖浅香的名字。”柯南嘴角微扬,“剩下的字母是UmR,RUm,朗姆酒。”意外,真是太意外了。冲矢昴也不禁鼓掌,“你们在调查羽田浩司案是吗,没想到17年前的案件,如今重新调查,会出现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如果说浅香还能是巧合的话,那么拆分出朗姆的名字,就不是巧合能够解释的了。所以,是朗姆伪装成了浅香,杀害了羽田浩司?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浅香的代号是朗姆的?总不能是朗姆在行凶时,愚蠢到自报名号吧?“你刚刚偷听了多久?”这时,灰原哀面无表情地质问起冲矢昴,“不知道在背后偷偷听人说话,是很失礼的行为吗?”冲矢昴依旧是眯着眼,他举手道:“抱歉,我是在见你们调查案件,看的有些入迷,没想要故意偷听的,而且放心,我的耳朵不好使,几乎没怎么听清你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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