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是高。
按照杜云的办法，名声上好听，最后嘛，还是领导得实惠。
我预留一半的量，即使分给工人的不足，他们又能再多吃多少，再吃其中一半行了吧。
总不能食堂在打菜的时候，在工人原有的定量基础上，多给工人打一半。
那还有四分之一给领导留着，相比领导与工人的数量，足够让领导分到不少。
即使让工人知道，只是面子上过得去，实际上还是领导吃的多。
也只能暗地里吐槽，你们领导不干人事，没有人闲着没事非得找领导的麻烦。
“就按你说的办。”
又跟他商量了下细节，李副厂长趁着开调度会的时间，宣布此事。
鉴于温室大棚中的绿色蔬菜数量较少，他跟杜云一起，愿意以身作则，代表扎钢厂所有领导，先让工人品尝。
有剩余的再分给领导。
宁可自己一口不吃，也得让工人吃好。
搞得一群领导哀嚎声不断，又没办法多说什么。
厂长以身作则，宁可不吃也要为工人谋福利，你总不能说人家不对，必须先给领导留着。
那扎钢厂全体上下上万工人，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
只能全员通过李副厂长的这个提案。
好在随着李副厂长或明或暗的暗示，众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是一个个点头同意。
事实上嘛，普通领导不说，像李副厂长这种，有杜云亲自给他送青菜，人家根本就不缺那点绿叶蔬菜。
别说最后还是自己得实惠，即使他一点实惠得不到，只是得个名声，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缺青菜，何必非得再去争那几口。
李副厂长随即对杜云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让工人知道厂里领导对他们的关心。”
“不用了吧，这种事交给宣传科长即可。”
“这是我对你的考验，你必须接受。”
宣传科长无力吐槽，说的好像是给杜云加担子，实际上你这是给杜云谋福利。
杜云倒是知道他这是投桃报李，自己给他出主意，人家当然得给他一些好处。
谁负责宣传此事，谁就能赢得扎钢厂上下上万员工的一致拥戴。
谁让这是给自己争取好处呢，这样的好领导，谁不拥戴。
杜云点头同意，随后跟宣传科长一起说明此事。
更是亲自以扎钢厂改委会副主任的名义，通过广播告诉全体上下员工此事。
暗示他们，这件事是由我推动，引得众人纷纷拥戴。
却不知到了最后，所有车间副主任以上级别，每人都分到半捆青菜带回家，给亲人品尝。
到了杜云这些高层领导这里，更是分到一捆青菜，可以带回家给家人品尝。
晚上杜云拎着青菜回家，何雨柱看在眼中羡慕不已。
“行啊，我也就是在做饭的时候尝了一点，结果你竟然能分到一捆。”
“那又怎么，想要的话给你了。”
随手将那捆青菜扔给何雨柱。
他还真不将这捆青菜放在眼中，之所以拿着，只不过是和光同尘。
扎钢厂所有的主任副主任都拿了，都分到半捆青菜，你自命清高，表示我不要。
怎么滴，你清高，你是海瑞，我们都是和珅。
我们喝工人的血，吃工人的肉，只有你是海瑞海青天，是替工人做主的人。
不管谁知道都得生气，认为他不合群，有机会保证背地里使绊子。
当然得和光同尘。
“行啊，那我拿回去正好给你侄子尝尝。”
“你不应该说是给侄女尝尝，小心我告诉嫂子，她又得跟你拼命。”
何雨柱狠狠瞪了他一眼，顿时不说话。
你不说能死啊。
“我当然喜欢女儿，只不过儿子还小，更让我喜欢而已。”
杜云肯定才怪，你这分明是更喜欢儿子多一点。
谁让儿子能传宗接代。
而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叫赔钱货。
杜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劝你对女儿好一点，日后你就知道什么叫小棉袄，小心日后小棉袄不喜欢你。”
何雨柱摆摆手，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杜云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李副厂长又派人将他喊过去，听来人语气，催促不断，显然事情不小。
杜云赶紧去找李副厂长，想要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厂长找我什么事？”
“还说呢，我这不是发现大问题，咱们只想着工人，给他们分青菜让他们吃好喝好，现在青菜没了，领导那里怎么办？”
我去，我也忘了。
有好东西先给领导预备一点，这是常识。
面对领导，你敢呲牙，不将他放在眼中，有好事想不到人家，人家凭什么提拔你。
你脸大，还是是他儿子。
再怎样，你得先想着领导，然后才是团结手下。
你把手下伺候的好好的，上万员工吃好喝好，有冬天难得一见的青菜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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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把我们一众提拔你信任你的老领导，没放在眼中，有好处都想不到，人家不生气才怪。
哪怕不将他革职查办，也别想着让他们给你提拔的机会。
可他们恰恰就没想着那伙老领导。
要知道，能有塑料薄膜用来建设温室大棚，也是他们的支持下才能得到。
结果收获了，你不给他们一点，换成谁都得说你忘恩负义。
偏偏他们这次就忘记领导。
李副厂长能不急吗。
“可我也没办法。”
“你没个屁的办法，赶快给我想办法，你不是一直经营这这方面的生意，哪怕花高价，咱们也得弄一点青菜给领导。
让他们能吃好喝好，尝尝这些咱们在扎钢厂种植的绿叶蔬菜。”
你这是要给我送钱。
“我回去看看，只要有，尽量多弄一些。”
“不是尽量，而是一定，不管怎样，咱都得给领导送一些蔬菜。
这不仅关系着我的前途，更关心着你的前途。”
“厂长放心，我一定办到。”
说是如此，杜云依旧表现出一副咬牙去办，但能不能办成，我也无法保证的模样。
在冬天想要弄到几百斤绿叶蔬菜，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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