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玉京的挑衅,柴真道毫不犹豫,不顾自身的立场个宇极宙的规定,悍然对凌玉京出手!
不过凌玉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起初猝不及防之下吃了柴真道一掌一拳后立刻强势反击。
“砰砰砰……”
霎时间,通道之中人影闪动,两人肢体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强烈涌动的气息将整个通道都冲击得轻颤不止。
只是两人刚过了几招,一道惊怒的厉喝声就从不远处传来,“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柴真道和凌玉京闻声一愣,齐齐扭头看去,随即都是心中一惊,连忙停下手来。
却见来人锦袍玉冠,气度非凡,正是大皇子宇道玄,而在其身后还跟着几名圣龙卫。
眼见宇道玄过来,柴真道和凌玉京皆是不敢怠慢,齐齐拱手行礼,“见过大殿下!”
宇道玄可不同于其他的皇子皇女,他不仅是宇极宙和符凰的长子,更是和宇极宙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声名赫赫,功绩彪炳。即便是凌天元这些世家家主见了都要客气三分,更是让柴真道这些新一辈的世家公子敬畏不已,就算自傲凌玉京也不例外。
凌玉京很是看不上圣朝的其他皇子皇女,甚至敢直接出言诋毁宇绮情,但却万万不敢在宇道玄面前造次。
而话语之间,宇道玄已是来到两人面前,有些恼火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盛会开始之前父皇早有明令,且反复强调严禁私下斗殴,你们怎么还敢明知故犯,在此地大打出手!?”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父皇!还有没有朝廷法令!”
凌玉京闻言眼珠立刻一转,随即神情便激动了起来,摆出一副委屈之色,大叫道:“大殿下,我冤枉啊!”
“我素来敬服陛下,怎敢违背陛下的禁令!?”
“实在是这柴真道今天不知抽了哪门子风,好端端的忽然跑来抨击于我。我本不欲与其计较,谁料他却得寸进尺,出手伤人,我是迫不得已之下才反击的!”
一边说着,凌玉京便摊开手掌,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展示自己脸上和手上那还未凝固的血迹,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其实以凌玉京的修为而言,这点小伤转眼就能痊愈。他就是故意不自愈,以便等其他人过来之后让这伤势作为自己是受害者的证据。
“哦~?”宇道玄见状脸色微微一沉,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柴真道,“是这样吗?”
柴真道依旧从容不迫,悠悠答道:“我与凌玉京相遇只是巧合,确实顺口对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做了些评价,但抨击倒也谈不上,只能说是提醒他一番。”
“至于之后出手,乃是因为凌玉京对十三殿下出言不逊,诋毁侮辱十三殿下,甚至其中还牵扯到了青宣仙君。”
“我作为十三殿下的侍卫统领,也作为陛下的臣子,有责任制止他这种不敬和招祸之举,故而出手教训。”
“嗯?”闻听此言,宇道玄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目光凌厉的看向凌玉京,“他所言当真?确有此事?”
凌玉京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之色,神情却变得更加委屈,十分无辜的大呼道:“大殿下,这更是冤枉我啊!这完全是柴真道血口喷人,恶意中伤!”
“我对皇家素来恭敬,怎会诋毁十三殿下!?”
“至于青宣仙君,我以前确实与他有些误会,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早已不再计较。”
“况且就算我心中还有芥蒂,那也不至于傻到当众说出心里话,诋毁仙君吧?”
“这纯粹是柴真道捏造事实,为他的蛮横无礼找借口,还望大殿下明鉴!”
凌玉京此言一出,柴真道不禁扭头看向了凌玉京,神情有些意外,随之变得微妙起来。而凌玉京也看向柴真道,眼中的冷笑之意愈加明显,更透出一丝挑衅之色。
显然,凌玉京这是摆明了要耍赖,不承认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不过也这是情理之中,毕竟凌玉京也不傻,这种侮辱诋毁皇亲国戚的罪名他岂会承担?
而凌玉京之所以敢如此耍赖,正是因为刚才现场只有他和柴真道两人,没有第三方证人在场,根本无法证实刚才凌玉京都说了什么。
你柴真道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诋毁宇绮情就一定是真的了?我还说你诋毁宇极宙呢!
凌玉京正是吃定了这一点,所以刚才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说话。若是柴真道真把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凌玉京就可以倒打一耙,说柴真道故意造谣诬陷他。
宇道玄也是微微一挑眉,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又看向了柴真道,“你怎么说?”
柴真道轻呼口气,对于凌玉京的无赖之举倒也不生气,反而嘴角一翘,似笑非笑道:“大殿下,凌玉京才是在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捏造事实诬陷我。”
“而且有一点我要澄清,刚才我确实是准备教训他来着。但是我还没动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先自己打了自己两拳,搞得自己满脸是血,然后疯了一般向我冲过来。”
“开始我还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我是想通了。他这是故意先做好伪证,好等到有人来了之后陷害我啊。”
“其实,是他先动的手,我才是被打的那个,刚才我只是在正当防卫而已。”
柴真道此言一出,凌玉京一下愣住了,随即差点被气炸了肺,双目怒视着柴真道。而柴真道一副坦然磊落之相,仿佛事实真是如此,毫不畏惧的与凌玉京对视,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这就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凌玉京能耍赖,不承认刚才所言。那我柴真道也可以耍赖,直接反咬一口。
而看到两人如此互相扯皮,都不承认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宇道玄的神情更加古怪,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他身后的几名圣龙卫更是满脸涨红,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随之宇道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向两人道:“好了好了,本宫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念在你们是初犯,又看在凌学士和柴学士的面子上,本宫就不追究你们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但是,下不为例!若是你们再犯,那本宫可就别怪本宫不念旧情了。”
对于这个结果,柴真道自然是毫无意义。然而凌玉京却立刻蹦了起来,气急万分的抗议道:“什么!?就这么算了!?”
“大殿下,柴真道目无陛下禁令,公然动手行凶,您怎能如此姑息他?”
“今日若是就这么放过他,那陛下脸面何在!?朝廷威信何在!?”
言语之间,凌玉京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势,表露着自己的惨状。
这事情要是就这么算了,那自己不是白挨柴真道的一拳一掌了吗!?
宇道玄脸色一板,澹澹道:“怎么?不这么算了,你还想怎样?”
“难道非得让本宫把你们俩都抓回去,交给父皇治罪?”
“啊!?”凌玉京顿时一惊,连忙分辩,“不!大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那柴真道先动手打人,只要抓他就够了。”
宇道玄微微摇了摇头,澹澹道:“那不行,要定罪的话,你们都要被带走。”
“什么!?”凌玉京不禁一愣,随之既是不解,又是愤怒的问道:“为何连我也要定罪?”
宇道玄眼帘一垂,澹澹解释道:“你们刚才到底是谁先动得手,本宫确实不清楚。”
“但本宫到来时,就看到你们俩在互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本宫手下的这些圣龙卫皆可作证。”
“既然是互殴,那么你们两个就都是违背了父皇禁令!把你们一起带回去有什么问题么?”
“这.....”凌玉京一下傻眼了,随即怒火暴涨,只觉胸口如欲炸裂,被气得浑身颤抖道:“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我那是正当防卫,这也得和他一起定罪!?还有没有天理了!"
“啧....”宇道玄闻言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不屑,还是在嘲讽,从容的反问起来,“既是他动手打的你,那你为何不跑啊?”
“你为何不找本宫或者父皇告状?你为何不大声求救呼喊?”
“你若是想走,那他还能强行拦住你,将你杀人灭口不成?”
“哪怕你不走也不叫,那你忍着别动,只做防守护好身体,等本宫过来主持公道也行。”
“你有那么多选择,为何偏偏要动手打回去呢?为何非要选择错误的那个选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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