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轩儿那孩子。。。”
虽然刚从无尽之海回来没多久,但洛长生仍然没有休息的意思,而是直接带着三人立即从广陵城港口出发,向着阴冥海前行。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到出海之后稳定之后,魏无极才找到机会从【诛仙剑】中出来。
“魏爷爷,这是好事,你怎么一副伤感的样子?”
“唉,朱丫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些以前的事。”
海上本就无聊,即使有海兽在,在洛长生没有遮掩的气势下也会刻意躲避。
一听魏无极有故事,同在洛长生怀中的洛仙仙和敖灵便将小脑袋凑了过来。
果然,和洛长生呆久了,吃瓜就成天性了。
魏无极也不见意与人和龙分享,捋了捋“胡子”便将往事娓娓道来。
“老夫第一次见到轩儿的时候,他不过是个顽童罢了,整天拿着把木剑到处惹是生非。。。”
魏无极一直讲了一刻钟,将白帝凌轩的“黑历史”几乎都讲了个遍。
洛长生都不知道,下次再与白帝凌轩接触时,看到他那副威严稳重的模样,会不会控制不住情绪笑出来了。
“最有意思的还是轩儿练气初期的时候,刚学会些功法便自觉实力强大,于是带着老夫送他的木剑符器想要出门显摆一番。”
“结果误以为自己碰到阴冥蟒,让一条普通的大黑蟒吓到,还被追了好久。”
“当时他啊,别说忘了施展剑术攻击,甚至忘了驱使遁术。”
魏无极说这话时,脸上那得意劲儿怎么都藏不住。
即使是魂体状态,洛长生也看得出,当初白帝凌轩被那普通大黑蟒吓得跑路,绝对有魏无极这好师傅一番功劳。
不然,魏无极怎么会这么清楚呢,其中的细节,有没有施展剑术和遁术,当事人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囧事说出来,更不会说这么细的。
“嘻嘻,没想到师兄号称九州第一剑仙,竟然还有如此窘迫的时候。”
“魏爷爷,想当初,我面对那条阴冥蟒时,可是个干脆利落的,看来我这个小徒弟可比当初师兄靠谱多了呢。”
“哈哈哈,岂止如此。连。。。”
魏无极一句话没说完,却是沉默了半响。
“连?”
“唉。。可惜那时的记忆。。如今。。只剩下些碎片了。”
“魏爷爷,您记忆受损是因为【诛仙剑】的影响么?”
“哈哈,兴许是吧。。”
“只是没想到老夫竟有如此福分,本以为余生也就与这破剑为伴了,却还能在千百年后听到自己座下弟子的消息。”
“但。。这还未谋面,峰儿玉儿已故,现在又要置轩儿于险地。。。唉。。。”
“魏爷爷,师兄已是化神修为,不需要担心的。”
阿朱的劝慰并没有让魏无极的情绪有所好转。
“轩儿如今的实力是不同往日了,但。。。连他自己都说另一处更为危险,我又怎放得下心呢。。。”
魏无极声音渐微,一句话说完终于是没有回应了。
就在魏无极情绪低落之时,洛长生却适时把话插了进来。
“哈哈,魏老,我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等魏无极回应,洛长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凌师兄初战是长得像阴冥蟒的大蟒蛇,阿朱的初战就是阴冥蟒,我怀疑您老人家对阴冥蟒是有‘情怀’的。”
“结合您的大徒弟凌轩的经历,我怀疑您老人家有被阴冥蟒追得屁股尿流的经历,所以。。。”
“放屁!我才没有那么惨。。我。”
魏无极话说到一半就反应了过来,他貌似不经意间暴露了什么。
这。。。
魏无极捋了捋胡子,在想着如何狡辩。。不。解释。
“长生哥哥,我们先别在这打趣魏爷爷了,如今关于魔门的线索我们大概也收集得差不多清楚了,我们还是需要捋一捋。”
阿朱递的梯子让魏无极松了口气,被洛长生这么一打岔,他也没有心思在那里黯然神伤了。
“嗯,千年来活跃于宁州的魔道便是天魔道、古神教与血剑宫三者,根据我们收集到的线索,古神教便是当年幕后的主使。”
“古神教长期通过【魔神蛊】渗透宁州,主要控制离火门、化尘教为首的各大宗门,其主要目的主要有两个。”
“其一便是调查夺取【戮仙剑】。”
“古神教通过控制倪府长老查清【戮仙剑】并不在凌师兄手中后,便施行一石二鸟之计。”
“通过倪府乃至白帝阁的内鬼误导其他两大魔门,让他们误以为【戮仙剑】在凌师兄手中,用凌师兄来吸引火力。”
“以凌师兄的性格,自然不会澄清。”
“当然,即使澄清了,两大魔门也不会相信。”
“之后,又通过化尘教内鬼恒如的帮助,潜入宁州古迹,以图谋【戮仙剑】。”
说到这,洛长生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笑容。
“只可惜这诸多算计,却是为我们作嫁衣了。”
“另一个目的,便是那个调查获取火麒麟的情报。”
“古神教上千年以来渗透离火门,其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火麒麟。”
“结合之前我们在浪方海域找到的古神教的实验记录,加上玄古门的所作所为。”
“他们应该是有着诸如夺取火麒麟的血脉,获取其先天神通此类的目的。”
“哼!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居然敢把目标打到麟尊的头上,这是。。嗯长生哥哥说过的,茅坑里打灯——找死!”
洛长生摸了摸洛仙仙的尾巴,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其实也不怪古神教的窥探,毕竟麟尊的伴生灵植所产的【血菩提】功效太过逆天了。”
“只要【血菩提】足够,即使五灵根最低资质的修士,也能媲美那些天之骄子们。”
“如果他们获取火麒麟血脉,即使没有获得先天神通,哪怕扩大规模开发【血菩提】种植技术出来,那千百年后攻守之势就此逆转了。”
“只可惜,他们的上千年谋算没有成功,不然也不至于被化尘教以一教之力,挡在宁州之外,只能小规模的渗透。”
“最后落到一个被宁州群起而攻,沦为丧家之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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