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季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在场的可没几个相信的。
要知道,研究涵虚仙人最透彻的,市面上仿制涵虚仙人洞府钥匙最多的,可都是公孙家。
只是涵虚仙人传承确实诱人,在场的众人看在这个份上,懒得像炎萧这般回怼回去而已。
“言归正传,在下最近探访得知,涵虚仙府便是在云汐城左近,具体位置便在此处。”
公孙季一边说着,手中折扇随之一扇,一个小型的地图便凭空展现在众人面前。
“介时公孙家会打开仙府防御阵法,若有道友有意结队前往探访,便直接到此处会合便是。”
“这公孙季说得堂而皇之,打的是什么算盘?”
对于公孙季这般操作,洛长生一开始并没有看懂,但随后便回过味来。
结合之前炎萧所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涵虚仙府最不欢迎的便是公孙家的人。
那么公孙季要从中分一杯羹,就得用上些手段了。
“颖儿,你去收几枚涵虚仙府的‘假’钥匙来。”
既然单独探访涵虚仙府的想法没戏了,那就看看这公孙季玩的是什么套路。
虽然涵虚仙府的“假”钥匙依然很有价值,但是慕容颖出马,还是轻易地从几个相熟的朋友手中换取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根据之前公孙季放出的消息,洛长生顺利来到了涵虚仙府应在之地。
只见此间三山环抱,又有灵泉从山腰潺潺而下,汇聚谷底渐成一湖。
洛长生矗立湖前,或闻猿啸山间,鸟鸣高枝。
又见灵气散逸谷间,在阳光照射下如氤氲之境,端的是个建设洞府的好去处。
这种美景,就应该与自家道侣们,静下心来,品灵食酌灵酒,在这里细细欣赏。
不过洛长生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已经看到公孙季向他们走来。
而他身后,已经聚集了许多宁州正派修士。
“不知洛兄手上可有涵虚仙府的玉佩。”
洛长生点点头,也不多做言语,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假”钥匙。
公孙季见状,也取出自己的玉佩。
原本破旧的玉佩在齐聚之后,仅仅散发出些许氤氲宝光,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不过随着众人将手中玉佩纷纷拿出,一时间“假”的残破的玉佩们竟然交相辉映,令人目接不暇。
在宝光的照耀下,仙府外围的阵法逐渐消融,涵虚仙府的正体也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诸位请稍等,我们还是在进入之前商量一下其中机缘怎么分配为好。”
“公孙兄所言极是,如今魔门蠢蠢欲动,我们在探访仙府时,还是通力合作,减少损失为上。”
搭话的是李青麟,作为竹山宗的前任大师兄,他的话语可比公孙季有分量。
在场各大家族少主,门派首徒等或是出言同意,或者沉默不语,一时间倒是也没人站出来反对。
“公孙兄,我们就不参与了,此行只是为长长见识,能收获多少便是多少。”
洛长生的话响起,刚好卡在一个关键节点上。
而他这么一说,便又有几人应和了起来。
其中便有倪旭武倪旭欣以及百里奇等人。
炎萧、澹台仙也顺势发话,一时间人数竟然去了一小半。
而且,这一小半可都是大势力为主,比起公孙季周围的混子,实力可要强劲的多。
“洛兄。。这涵虚仙府危险。。。”
“哈哈,公孙兄不必多言,进入仙府终究是要讲究机缘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洛长生可不愿意按公孙季鼓弄的什么按贡献积分分配的说辞。
这看上去公平,反而让一些混子可以借机得了好处。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身怀三柄真钥匙的他们,在洞府开启之时,河图洛书便直接给他标记出了机缘。
又何须受限于他们的规则呢?
公孙季试图周旋一下,无奈面对洛长生,他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理由,也不敢用道德绑架的手段,只能放弃了劝说。
由洛长生和公孙季领头,一众修士徐徐进入了涵虚仙府。
顺利通过护府大阵进入仙府后,只见所处环境瞬间转换,大家已然处于仙府内部的另一个阵法中。
洛长生细细观察之后发现,周遭灵气火旺金衰,阵法空间里也因此灼热无比,其中以南方的烧灼感最为强烈。
“诸位莫慌,据在下所知,现在我们处于涵虚仙人所设阵法中。”
“此阵虽具备灵气循环,有生生不息之效能,但经几百年,其威能仍是被削弱许多。”
“该阵分天地人三大阵眼,只需破解阵眼便能得到奖励,所有阵眼被破,则大阵必破。”
“据说其中地阵是杀阵所在,而南方灼热无比,在下估摸着便是了。”
“至于其他两个阵眼,天当与地相对,人居两者之中。”
公孙季说完,又试图劝说洛长生,但仍然被他含糊过去。
不过,洛长生在选择阵眼前往时,并没有让自家道侣们聚集在一起,而是她们分配起来。
“紫瑛、依儿和阿青去人阵,破一个阵眼之后,便不用再破了。”
“颖儿、白露带着雪儿去天阵,也是如此,只是不能用所谓的阵道知识,全凭暴力即可。”
“我和阿朱带着仙仙去地阵,每人一组带一个仙府钥匙。”
虽然洛长生的要求很奇怪,但她们还是照着洛长生要求分头行动了起来。
而洛长生三人刚踏入地阵眼的传送阵,灼热的灵气浪潮扑面而来,几乎将洛仙仙给压倒在地。
还好洛长生眼疾手快,下意识地把她拉进怀中。
同时【四象神镜】自动将朱雀虚影展开,将三人稳稳护住,没有让他们受到伤害。
“洛兄,如果支持不住可来这边。”
“我在此处布下了阵中阵,不但可以隔绝外界狂暴灵气,还有恢复之效。”
“在下刚。。。”
“哈哈,公孙兄好意心领了,我有法宝护身,这些灵力伤不到我们,就不耽误了。”
洛长生打断了公孙季的说辞,遥遥拱手便告辞离开了。
他这哪里是好意地邀请,分明是想将他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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