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生等人闲聊没过久,待与会者都到齐后,天机阁的拍卖师便走上台来。
起身后,一名元婴期的天机阁供奉,直接推着一个蒙着红布的小车缓缓上前。
看这阵势,洛长生估摸着,红布下就是这次拍卖会的主角了。
“相信大家都是为了仙府钥匙而来的,但还请诸位少安毋躁,待我先介绍一番。”
“此次拍卖的物品,是一枚灵石玉佩,其材质不过是稍好些的灵石而已。”
“主要价值嘛,还是其上所布的精妙阵法。”
“经天机阁长老鉴定,该拍品上所布的阵法,不但能感应识别其他的玉佩,还有自我防御功能。”
“纵使尽元婴期修士之力,也难以凭蛮力破除。”
“近年来阵法大能并不多见,所以天机阁大胆推测,该拍品的主人,是千年前的元婴散修涵虚仙人。”
天机阁拍卖师这么一说,立马就有人来捧臭脚了。
“可是那号称剑阵双绝,同阶无敌的涵虚仙人?”
“没错,正是他!”
场内变得嘈杂了起来,不过局势却没有如同天机阁拍卖师预想中的那般发展。
“得了吧,这‘假’钥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还是快些说出涵虚仙府的位置,让我们好进去碰碰运气。”
虽然天机阁拍卖师傅很想知道拆台的是哪一位修士,但是各位修士包厢中都设下了禁制,想要分辨出,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了,既然诸位道友不耐烦,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下面我们便开始拍卖环节。”
当拍卖师揭开红布之后,阿朱却是用手轻轻握住了洛长生。
“看来你小子与涵虚仙人的缘分不浅呀,竟然能接连获得涵虚仙府玉佩。”
“魏老就这么肯定?”
是不是涵虚仙府的玉佩,洛长生还判断不了。
毕竟他即使再傻,也不会傻傻地让阿朱和洛仙仙在这种地方把玉佩拿出来验证一番。
“诸位还请安静,虽然部分道友已经知道涵虚仙人的威名,但还请容许我给其他道友介绍一下,此次拍卖物品的正主。”
“涵虚仙人乃千年前突现的绝世剑修,其出身、师承不详,但仅凭一人、一剑、一阵,纵横宁州数百年。”
“据说当时他甚至能以元婴修士与化神大能大战数十回合。”
“最后即便是因为境界差距而后力不济,也不过是重伤逃走,并未陨落在大能手下。”
“所以诸位若是能在他洞府内寻觅到涵虚仙人的秘宝,甚至获得其传承,其中好处。。”
“得了吧,你这饼画得又干又硬,真不知道该怎么咽下去。”
这次是洛长生在搅局了,既然魏无极也确认过了,那就通过这种方式来打击周围竞争对手的积极性。
拍卖师脸色一黑,但经他这么一预热,还是有些效果的。
但天机阁拍卖师接下来的话语,让整个会场瞬间归于安静。
“除此之外,我天机阁有幸获得一些涵虚仙府的消息,届时也会一并奉上。”
这消息,可比这所谓的“真”钥匙值钱多了。
“下面我宣布,此次拍卖会正式开始,底价三百块上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块上品灵石。”
一时间拍卖会此起彼伏,阿朱也不甘示弱地凑上了热闹。
不过,大家都很克制。
当拍卖价格到了五百块上品灵石之后,价格上涨幅度便有所减缓。
直到洛长生加价至一千三百块上品灵石后,便拍下了这块仙府钥匙。
仙府钥匙已经确定归处,正当大家准备退场时,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传入在场的各位修士耳中。
“关于涵虚仙府,在下有一言,还请诸位一听。”
原本有些嘈杂的人流,在公孙季的言语下猛地安静起来。
显然,大家都对他要说的话兴趣不浅。
这当然不是因为公孙季背后的公孙家,在场的都代表着宁州大大小小的势力,不会因为公孙家而高看他一分。
能让大家安静的,却是因为传闻中公孙家与涵虚仙人的渊源。
“在下游历时,曾获得一些关于涵虚仙人的消息,值此拍卖之际,愿与在场正派道友们分享一二。”
感受着周围修士倾注在他身上怀疑的目光,公孙季淡然自诺,还有心思展开折扇,摆摆翩跹公子的姿态。
“诸位不用怀疑在下的用意。”
“只是考虑到涵虚此人乖僻好战,当初也是连败多位公孙家修士。”
“甚至连星河剑派的面子都不给,到云汐城布阵挑衅,以至公孙家老祖当年不得不出手将之镇压。”
“在下由此认为其洞府恐怕也是凶险异常。”
这便是公孙季与涵虚仙人之间的渊源,别看公孙季说得这般委屈,其实当年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是有杆秤的。
“若是各大势力联手进入,共同破解仙府阵法,而后合理分配其中收获。”
“这才能够切实壮大我正派实力,也可以避免内斗造成损失。”
公孙季说完,顿了顿,像是在等别人打断他。
但场中修士多是保持沉默。
甚至有的小势力修士抱着掺和其中机缘的想法,迫不及待地点头同意,直到。。。
“我刚入门的时候,曾听师祖提到过涵虚仙人破尽公孙家阵法,然后摆阵求战一事。”
“只是没想到公孙兄竟会主动提起。”
炎萧发话了,虽然似乎是与公孙季在说同一个故事,但这语气。。。
“我可听说那一站是公孙家多位长老不讲武德,轮番上阵,结果还被打得灰头土脸。”
“更好笑的是,几位长老联手都没突破涵虚仙人的阵法,只得请出老祖出手破阵,以大欺小,也不知是真是假。”
公孙季的脸色随着炎萧的话语肉眼可见的转阴。
但他很快就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反驳,只是假笑着拱了拱手,表示认同。
“见笑了,公孙家虽在多年前因涵虚丢尽脸面,但如今魔道妖人蠢蠢欲动,还是以宁州正道发展为先,置私情于后。”
“况且,被涵虚找上门的也不只公孙一家,只是在下认为不宜提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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