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群并不密集,但是却有些诡异。
整个平台有大片空地,但是在平台前半段除了驻守的金虹剑派的弟子们,其他修士都不敢上前。
而在人群的最前端,站着的却是一名青衣女子。
她双手抱剑,目不斜视的盯着禾山秘境的入口。
但是洛长生看着这个背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在记忆中思索了一番,他才猛然发现,她不就是在东石谷拍卖行中被他资助的少女阿青吗?
洛长生隐晦地再扫视了一眼,发现此时的阿青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其他的修士至少都是符剑、符袍以及符靴三件套,但是阿青身上却仅仅只有一把符剑,衣服和靴子都是普通的衣物。
而周围的修士都是三两成群的,反而她显得是那么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同伴。
最主要的是,周围的修士像是在躲避她。
她站在哪里,就没有人敢站在她的前面。
洛长生可不相信这是因为阿青长得丑而造成的。
虽然能看到阿青的背影,顶多只能看到她的侧影,但是仍然能够看到她白嫩的皮肤和姣好的容貌。
她虽然穿得很朴素,连衣服上都带着补丁,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她的颇具资本的身材。
根据洛长生的判断,阿青虽然没有像李紫瑛藏得那么深,但是却已经可以比得上慕容颖了。
考虑到阿青的年龄,阿朱如果不努努力,也很快会被追上的。
不过,洛长生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
一名练气后期的修士刚来到平台,看到平台上人群有些拥挤,就想站前一点。
其他的位置虽然有空隙,但是如果他站着就和其他修士的距离有些近了。
于是,他就选择了阿青身旁的一处空地。
不过,就在他想走上前去时,却被周围一名练气后期的大圆满的修士拉住了。
那名修士刚想表达不满,其他几名修士就围了过来,让他的气势不由得都弱上了几分。
“我只是想站个位置而已,周围都有金虹剑派的弟子,你们难道还想在这里行凶吗?”
为首的一名壮汉凶狠的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孙子,我可不会在这里找你麻烦,爷爷我可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打扰了赵先生悟剑,等你离开之后,立马就会因为踩踏了路边的花花草草,被白帝阁的弟子们逮捕。”
这名修士被壮汉的话吓到了“不。。不至于吧?”
壮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但是考虑到当前的环境,还是解释道“那是东石谷白帝阁剑馆的赵先生。”
“虽然她只是炼气中期的修为,但她那手出神入化的御剑术,已经连续击败了上百名练气后期的挑战者。”
“号称白帝阁境内剑馆十年内练气境实力最强的剑术老师。”
“而且赵先生虽然话不多,但是每一名弟子在上她的课时,只要与她对战,剑术就有所精进。”
“多少白帝阁的弟子为了上她的剑术课都挤破头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那名修士听完立马怂了过去,赶忙向壮汉拱了拱手,又遥遥向着阿青拱了拱手,立马退到了最后边。
整个过程阿青仍然是那副抱着剑的姿势,就像没有听到旁边的动静一般。
洛长生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阿青,没想到当初那个练气期初期的小菜鸟居然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过就在洛长生准备收回目光之际,阿青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下去,阿青原本脸上的冰冷的表情像是化开了一般,带着一个灿烂的笑容向着洛长生跑来。
阿青这副姿态让周围的修士们都傻了眼,但是感受到了洛长生和倪旭武身上的气息之后,立马就收回了目光。
洛长生并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但是还是拿出了一块隔音阵盘,布置了个小型的隔音阵。
阿青乖乖地等洛长生布置完阵法之后,立马激动说道“洛先生,没想到真的能在这里能见到您。”
看着眼前面带笑容的阿青,听着她感激而又带着几分自信的声音,如果不是音容面貌没什么变化,洛长生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东石谷拍卖会上像“小鹌鹑”一般的小姑娘。
“阿青,当初只是看你喜欢剑术,推荐你在剑馆工作,没想到居然闯出了一番名堂,如今都已经被人尊称为先生了。”
阿青被洛长生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低了低头,看着洛长生的脚尖。
但是她声音却没有丝毫羞涩,反而颇为激动的反驳道“洛先生,您太自谦了,如果不是您,我在剑馆工作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得到您的资助之后,我就直接辞去了侍者的工作,兑换了御剑术之后,刻苦休息了几个月,终于成功地应聘到了剑馆。”
“一开始剑管的工作并不容易,我太年轻了,资历又浅,学员们都不愿意找我学习。”
“开始的几个月,我只能领取剑管最基础的灵石,而且管事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三个月内没有教够十名学生,就要解雇我。”
听到这,洛长生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他最初资助阿青之后,除了让洛长安照应,就没有关注过阿青了,结果反而让她遇到如此境地。
随着阿青的讲述,洛长生反而更尴尬了。
“我始终坚信您对我的教诲,剑是不会辜负我的。”
“于是我就每天坚持练剑,在一个月内觉醒了剑意。”
“觉醒剑意之后,我直接在剑馆中练习并磨炼剑意,这才被一些学员认可了,逐渐开始选择我来授课了。”
“不过,我不知道如何授课,我讲解的东西,他们都听不懂,反而说我不愿意好好教他们。”
“渐渐地又没学员找我授课了。”
“当时我几度想要放弃,把剩下的灵石还给洛先生,再去做任务抵债。”
“可是没有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洛先生的联系方式。”
洛长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当时他第一次资助人,心思全放在考校上,这个最基础的事却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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