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爵
“宋大人,您这不是难为我么?如果是别的事情,在下还能帮一帮,但是这次关乎太子殿下的大婚,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再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啊!”
李霖直接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因为这次的事情看起来不大,实际上却凶险万分!
宋濂也知道李霖的难处,他叹口气说道:“其实这事儿也怪我,若不是老朽查出了婚期的问题,陶大人也不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了。”
“宋大人不必自责,当时又不是您一个人去办这个事情,如果您故意隐瞒的话,估计也会被牵连进去。”李霖开口安慰道。
宋濂想想也是,铁冠道人张景和同样精通玄学术数,即便他不把问题说出来,对方也会指出其中的问题,若是让皇后知道他是故意隐瞒,弄不好还会把他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
“哎,时也命也!陶凯这辈子规规矩矩,本本分分,没想到最后却招惹了这种无妄之灾!”
宋濂知道陶凯是个大好人,可是就算再好的人,一旦引起了皇上的猜忌,那就真的命不久矣了!
……
李霖安排好了玻璃厂和火器营的事情之后,就直接去了皇宫,不过他这并不是要去给陶凯求情,而是想让朱元璋尽快把他调到扬州去。
“微臣李霖,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来人,给李大人赐座!”
朱元璋今天虽然板着脸,但是对待李霖却比着以往客气。
李霖尴尬的笑了笑,他一看对方这种脸色,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所以李霖立刻推辞道:“多谢皇上厚爱!微臣站着听就行!”
“坐吧,朕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讲,也不能让你一直站着啊!”
朱元璋抬抬手,示意李霖坐下。
虽然李霖心中忐忑,但是此刻也只能紧张的坐下来听对方讲话。
这个时候朱元璋叹口气说道:“李霖啊,你说咱对这朝中的文武大臣如何?”
李霖闻言愣了愣,赶紧回答道:“皇上爱民如子,对待文武百官更是关爱有加!”
“可是有人不这么想啊!他们觉得朕是个只知道滥用酷刑的暴君!你给咱说说,从开国至今,咱可曾冤枉过一个好人?有哪个乱臣贼子是不该杀的?”
朱元璋开始不停的给李霖倒苦水,说他这个皇帝当的根本不容易,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却落不得一句好话!
实际上朱元璋之所以会啰嗦这么一大堆,完全是因为他这次杀陶凯实在是心中有愧!
就在刚刚,六皇子朱桢跑过来给陶凯求情,虽然这孩子年纪小,可是说的话却句句在理,朱元璋根本没办法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
陶凯平时为人谦和低调,又不结党营私,所以在朝中也没什么敌人,就连都察院的人都找不到给他定罪的理由。
再加上陶凯是六皇子朱桢的老师,曾经还得到过皇上的免死金牌,所以现在朱元璋的做法引得朝中不少人怨声载道。
虽然没有人明着站出帮陶凯说话,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在私下议论此事了!
朱元璋的锦衣卫根本不是吃素的,岂能不知道大家平时都说了些什么?
也正因为锦衣卫调查的太仔细了,所以朱元璋才会如此的头疼!
李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一直等到朱元璋说完之后,才小声的说道:“皇上,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小了不熟,火候大了会焦,翻炒搅动太多易烂,完全不理会易糊!”
听到这话,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然后长叹一声说道:“还是李爱卿懂朕的心思啊!李爱卿,你觉得,陶凯的事情应当如何处理?”
“陶凯?礼部尚书陶凯陶大人?他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李霖露出一脸惊讶之色,好像这事情他并不知晓似的。
朱元璋狐疑的看看李霖,心想你小子这是在给朕装迷糊么?
“宋濂跟你走的那么近,他就没有求你帮陶凯求情么?毕竟宋濂和陶凯可是多年好友啊!他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朱元璋笑着,实际上是在套李霖的话。
然而李霖却十分淡定的说道:“哎呦!怪不得微臣今天早上见到宋大人的时候,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原来是在担心陶大人的事情!”
看到李霖是真的不知情,朱元璋就板着脸说道:“昨天晚上,朕就让人抓了陶凯,他身为礼部尚书,在接纳外国使臣的时候误用符验,有人觉得他这是包藏祸心!很可能有忤逆谋反的心思!按大明律——当斩!”
这个罪名是锦衣卫搜查了礼部所有的记录才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其实这个事情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有人弄错这些礼仪上用的东西。
大明朝刚刚立国,在接待的外国使臣方面根本没有经验,陶凯犯下这种过错很正常,而且这个罪名也不能单单算到他这个礼部尚书的头上!礼部上上下下乃至中书省都是有责任的!
只不过朱元璋想让对方死,就只能把这个罪名归在陶凯一个人的头上,并且还无限夸大他别有用心,这样才够得上杀头的罪名!
李霖此刻听的有些无语,因为如果是因为一次工作上的小小失误杀人,这确实有些过了!
若是按照这个标准执行的话,那些武将估计就得满门抄斩了!因为就算是汤和、徐达这样的老臣,也有打败仗的时候!
李霖虽然心里很明白朱元璋这是故意想杀陶凯,但他还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否则他自己也会惹下杀身之祸!
“皇上,如果陶凯真的包藏祸心,意图谋反,那么您一定不能轻易的饶恕他!决不能给任何乱臣贼子翻身的机会!”
“对!总算遇到了一个明事理的人了!”
听到李霖这么一说,朱元璋心里高兴了不少,马上接着说道:“这陶凯平时看着老实,实际上却是一个极度嚣张之人!朕记得前年看庙会的时候有一场‘吞舟之术’的表演,当时朕和文武百官都没有看出那个妖术的端倪,陶凯却是一眼看了出来!这岂不是说明朕远不如他睿智?他明着都敢这么看不起朕,暗地里肯定更加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朱元璋因为这个‘吞舟之术’的戏法一直记恨这陶凯,觉得对方是在他面前故意卖弄,属于藐视君王!早就罪不可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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