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词出现了差错!两人各执一词,而其中的关键,便是依旧还在楼上的竹野浩司。目暮警官当下作出决定,去楼上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
第一时间,毛利小五郎却并没有跟上,而是暂时留了下来,仔细地勘察了一遍现场。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因为额头的一记重击,进而导致的颅内大出血,以至于片刻之间便命丧当场。
而根据伤口的情形判断,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某种钝器打击所造成的。
除了地上之外,在附近的墙壁上,一米五不到的位置,他还发现了些许的血渍。死者身高一米七有余,看那个高度,很像是死者在受到了攻击后,身体后仰,进而脑袋撞击到墙壁所留下的。只是,死者所倒地的位置,距离墙壁稍稍有些距离。
尸体被挪动过?毛利小五郎做出了判断,下意识伸出手,摸向了死者的后脑。
果然,在接下来的法医检测中,这一情况得到了证实。
凶手用某种钝器,击打死者面部,导致死者的头极速的后仰,撞上了身后的墙壁。毛利小五郎在脑海里,对当时的案发情形,做了个大致的模拟。做好心中有数,这才匆忙离开了现场,快步跑向了五楼。
还好,他的速度比较快。在房门打开之时,刚巧赶了上来。平复了急促的故意之后,整了整衣领,迈步跟在了目暮警官身后。却没有注意,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那个熟悉的矮小身影,已然跟了上来。
迈步走进房门,来到了客厅之中。果然如清水洋一所说,房间内还有两个男人,以及一大桌子吃了个七七八八的食物。
看到众人一起进门,两个人的表情,倒是相当的一致,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起来,仿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清水洋一赶紧从目暮警官身后走出,分别指了指两人,帮忙介绍道:“警官先生,这两位都会我的同学。这位是竹野浩司,这个房子就是他租的。今天的聚会,也是他安排的。这位是中村英则,和我一样,都是竹野叫过来的。”
“这……这怎么回事啊?”竹野浩司看了看清水湾洋一,有看了看目暮警官众人,脸上依旧写满了困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演技可以啊!毛利小五郎只觉得心中好笑,奈何时机尚不成熟,也不去拆穿。
“对啊!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警察?还有啊,义郎了?他怎么还没回来?”中村英则同样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当在人群中看到了日下正巳,脸上的疑惑更更甚,“日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义郎,你们……他人呢?”
清水洋一没有回答,日下正巳也没有插话。生田义郎的遇害,有警方在场,当然由警方公布最为合适。
眼见得两个人沉默,目暮警官这才往前走了一步,解释道:“两位同学,很遗憾的通知你们,你们口中的那位义郎先生,就在不就之前,已经遇害了。”
“什么?”中村英则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兀自不愿意相信,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身边的清水洋一,等着这位好友给出最终的答案。
清水洋一会意,轻轻点了点头,肯定了目暮警官的说法。
“义郎……他……他死了?怎么可能呢,他刚刚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呢,他走的时候,都已经七点多了,这才不到两个小时,怎么……这怎么可能呢?”竹野浩司的反应同样剧烈,不停地摇着头,神色很是困惑。只是,他的那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却给人一种洞悉一切的感觉。
“人的确已经死了!”目暮警官故意停顿了几秒钟,给两人接受的时间,这才继续说道:“有几个问题,需要你们配合一下。首先,竹野先生,根据清水先生的证词,在你们的朋友出去之前,接到了一通电话?能不能告诉我,电话是谁打来的?”
“日下!”竹野浩司抬起手,果断指向了日下正巳,“是日下打过来的,说是要约义郎在楼下见面。所以,义郎才出去的。”
“我没说谎吧。”清水洋一接过话头,神色显得有些得意,“当时电话响的时候,我们都在。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正想起身上卫生间。还是我把电话接起来,递给了竹野。”
“你们胡说,我没有!”日下正巳往前走了一步,表情很是愤怒,“我根本就没有打电话。是义郎给我留了纸条,我才来赴约的。”
“我没有说谎!”竹野浩司立即否认,神色语气都异常的坚定。“电话绝对是你打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的声音,我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这么肯定的吗?”毛利小五郎开口了,短暂制止了两个人的争执,“竹野先生,据我所知,电话的工作原理,是将人的声音所产生的振动,转化为电子讯号,进而传输到末端,再由电子讯号转化为振动,也就是声音。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很多时候,因为电子讯号在接受和转化时的偏差,导致我们听到的声音,和本人实际的声音有所差别。那么请问,你又怎么能如此的肯定,电话就一定是日下先生打进来的呢?”
日下正巳喜上眉梢,不自觉挺了挺胸膛。那副的得意的样子,仿佛他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了一般。
“这个……”短暂的迟疑过后,竹野浩司的神色立刻便又重新恢复了坚定,“电话传输的声音会不会发生改变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听到的声音,一定就是日下的。”
“一定就是日下先生……”毛利小五郎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绕着竹野浩司转了一圈,眸光之中带着些许的玩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你看来,你们的那个朋友义郎先生,他的死,日下先生肯定有着充分的杀人动机。我说的对不对啊,竹野先生?”
“嗯?”竹野浩司下意识扭回头,四目相对。从他的眸光之中,毛利小五郎看到了惊恐与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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