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下,碧海清波随风荡。
李子木矗立船头,遥望不远处的南日岛海战战况。
几女在身后叽叽喳喳,满脸透着兴奋和好奇。
海战没有陆战那么血腥,海战输了就是船毁人亡。
“霸下”军成军日短,在这种大型的海战中,还是和福州的正规军正面作战,弊端凸显,错误频繁,好几次还险象环生,李子木暗暗捏了一把汗。
黄霸站也在旁边,眉头紧锁,刚刚经历向南剿匪一战,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所向披靡。
如今和正规军作战,才看出自己的差距来。李子木也一言不发,有点打脸啊!
要不是靠着人多,船多,士兵们悍不畏死,“霸下”军早就败下阵来。
现在作战的是原来的南平军海上力量,小船齐出,人员齐备。
五艘大船和几十艘战船压阵后方,“火凤”小分队未出手,原地待命。
李子木想看一下此时的海战是肿么个情况。
乱七八糟的战况下,也有闪光点,三大岛主带领原班人马左冲右突,分而击之,再合围夺船,海盗职业的专业性,技术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犹如一场现场教学。
李子木和黄霸的脸上慢慢有了喜色,两人拿着单筒望远镜,一边观看,一边讨论着。
“这三个货可是人才,海战经验如此丰富,犹如群狼,分工明确,还粗中有细,敢杀敢拼,万不可小看天下人啊,黄霸,你要重点培养他们。”
“放心吧,殿下,不把他们榨出油来,我就不姓黄。”
“你回去后,成立海战模拟训练营,对所有的船长进行考核,合格才能登船作战。”
“遵命。”
“另外对所有船只进行分类整编,你看看,这也太乱了,无组织,无纪律,一窝蜂的向前冲,海战的艺术,被你们玩成屎一样,真是TUI……”
黄霸羞愧的低下了头,殿下形容的太难听了。
“以后三艘船为一小队,设小队长统领调度,六艘船为一中队,设中队长,十二艘为一大队,设大队长,二十四艘为舰队,配大型战船一艘做旗舰,这些变成常备军,其他小船转为后勤和泉州商会,再淘汰掉那些老破旧小的小船。争取早日脱胎换骨,重振军威。”
黄霸点头称是,言道:“过后的南汉争夺战,我们将边作战,边完成整编,行的上,不行的下。”
“你看看,四个人的小船也向前冲,这是要干嘛?送菜吗?”李子木话音未落,小船就被一个大浪打翻,四人争相逃命。黄霸脸如土色。
“再不好好整顿整顿,你的“霸下”军就是一个笑话。别搞得给“收破烂”似的,以后兵贵精不贵多,不是谁都有资格当海军的。”李子木恨铁不成钢。
挥挥手言道:“快点结束吧,小舅子在岸边都等急了。”
黄霸整了整衣襟,面色严肃,对手下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黑色的旗帜在旗手间来回摇摆,一支穿云箭响彻天空。
“大风”旗帜在河岸上亮起,林风长枪所指,一往无前,大风部发起突袭,目标福州海岸军大营。
黑云压城城欲摧,大海战正式拉开序幕。
福州州牧府,刘启愁容满面,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吉王不当人子啊,三番两次的“撩拨”。
流民纷纷迁移清源郡,自己留不住人,情有可原,可以放你一马。
一些本地豪商挡不住金钱的诱惑,暗暗和清源郡眉来眼去,大发其财,也可以放你一马。
亲侄子刘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次一去不回,技不如人,被一波带走,毕竟是自己先“撩拨”的,理亏在先,也可以咬牙放你一马。
但是别以为本府就怕了你们,本府也是有脾气的,本府不是放马的。
现在占我安溪山,私掠永泰就“叔可忍婶不可忍”,那可是我南方大门的屏障。胡三刀这个天杀的,废物。
所以整备军队,命令大将王全带领三千人,务必夺回安溪山,否则自己睡不安稳。
此次作战,刘启也是两手准备,一手是陆路,由王全带领福州军率先发起进攻。
另一手就是机动性很强的海路了,作为第二阶段的突袭,由自己的大儿子刘江亲自统领,目标南平码头,烧杀抢掠一番,两处先后着火,一东一西,看你小李子咋办办?
不蒸馒头争口气,真以为本府是放马的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陆路早就出发了,海路却纹丝不动,还在南日岛修整,因为咱们的刘大公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能亏待自己。
沿路所遇官府,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盛情款待,无所不用其极,极尽拍马之能,这可是福州未来的大佬,谁不是使出浑身解数。
收礼收到手抽筋,美女玩得腿抽筋。
刘大公子自是乐在其中,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一入红尘,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再说,此次出征,刘大公子吃的穿的用的那是一点也不能马虎,必须都是定制的。
此时的刘江刘大公子还在距离南日岛一百里开外的莆田潇潇洒洒,声色犬马呐。
“大风”军的突然加入,加剧了南日岛福州海军的败局速度。
海面上节节败退,在“霸下”军的雷霆之下,纷纷弃船而逃,投降者比比皆是。
福州军大将廖得来,正在左右摇摆,踌躇不定时,回首一看,大本营浓烟滚滚,火势滔天,“水晶”也被偷了,只见岸上的士兵们犹如无头的苍蝇,四散奔逃,喊杀声不绝,落水者更是不计其数。
还没出门就被团灭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回荡在廖得来耳边。
一口老血喷出,面如死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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