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剂这东西是真的有，不过却没有电影里表现出来的那么厉害，本质上这东西类似精神迷幻剂，经过长期训练的cIA特工并不是不能抗衡这样的东西，如果只是吐真剂也就算了，可要是配合一个强大的催眠专家那情况也会有一点点的不同但情况不一定会有太多变化。
从审讯室里出来，爱德华靠近过来看着周喻：“吐真剂不一定有用，像他们这种经过训练的人那些药最多也就是让他们能够变得更放松一些，但绝对不可能会透露任何敏感的东西。”
“我知道。”周喻点点头，看了看时间道：“聊胜于无的东西吓唬吓唬他们，配合测谎仪加上催眠能问多少出来就问多少，只要能有蛛丝马迹找出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就够了，我还有点其他的事这三个人就先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找我的手下。”
“好，你去忙。”
周喻点点头转身离开，本看了看爱德华也跟在了周喻的身后。
上了车，本发动汽车的同时也开口问了起来：“头，那些人是cIA的杀手？他们竟然敢暗杀我们FbI？”
周喻系着安全带道：“不奇怪，一开始的目标不一定是我可能只是想要把杰克·布朗灭口，危险是爱德华这个cIA带来的，我注意到我的照片是我在工作时被拍下的，我猜测局里可能还有人通风报信外人不可能拍下那张照片，不过我照片上的红圈是和杰克·布朗的照片红圈不一样，一个是用工具像盖章一样盖上去的，我的那张照片就是手画出来的应该是重点关注的意思。”
“什么！？”本差点一脚油门把车撞到墙上，慌忙踩下刹车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周喻：“有内奸？cIA竟然把人都安插到我们FbI来了？”
“可以理解，但现在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还没有头绪。”周喻倒是显得很平静，拍拍本的肩膀指了指前面：“好好开车赶紧过去。”
本的心底有些发凉，可也只能按照周喻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开车前往他们要去的地方。
一路来到一家挺热闹的夜店附近，周喻下车后就走进了一个背街的巷子，随着本拉开一辆厢式车的车门之后才跨步上车。
“情况怎么样。”
“里面很热闹。”车里的工作人员见到周喻立刻就回了一句，道：“布莱恩已经进去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发任何消息出来，不过可以确定这个地方就是坎波斯在我们这里的据点之一，伙计们已经在调查经常进出这里的人员。”
“嗯。”周喻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个耳机戴在头上，耳机里的声音很吵很乱几乎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听了一阵后周喻就将耳机给取了下来，闭目靠在桌子上开始头脑风暴仔细回忆那张自己照片里透露出来的东西。
照片中的他穿着一身的修身西装，照片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和杰克·布朗的大头照完全是两回事，照片里的他正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露出倾听状，这说明照片中的时间应该是某次行动会议或者报告会议。
而大家在开会时候的前面那几个位置基本是固定的，所以单从照片里的人无法分辨出太多的东西，只能根据大家身上所穿的衣服来具体的确认时间。
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拍下来的，时间起码已经超过了一年以上，具体应该是他刚刚接管这个部门出差后回来之后的事情，可哪怕周喻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想要回忆出一个没有刻意记忆的场景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使用的应该是某种小型偷拍设备，应该是被安插过来的人进行的一次例行报告中使用，按照角度来看周喻可以很轻松的确定到底是哪个位置方向所拍摄下来的，可是在那个角度的两三个座椅上坐过太多的人，他的衣服也不是只穿一次确实很难让他想起什么。
但是那边一般都是后勤和办公室助理才会坐，通俗来说就是打杂的内勤人员，拍照的人就一定是其中之一，而在他的部门里做这些工作的人有五个，三个女的两个男的，简单来说就是这几个人里有一个人是有问题的。
周喻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本：“今天办公室里的内勤是谁值班。”
本被周喻忽然冒出来的问题给弄得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说出了两个名字，又问道：“怎么了头。”
“你在这里看着，车钥匙给我。”
周喻起身从本那里拿过车钥匙走出去又赶紧开着车回到了局里。
一直守在审讯室门外的爱德华见到周喻忽然回来也是一愣：“事情办完了？”
“放心不下这边回来看看。”周喻若无其事的推开审讯室里的门看了看，关上门后又对着爱德华问道：“没问出什么？”
“没有。”爱德华摇头，狠声道：“不上点手段确实不可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
周喻在爱德华身边坐下：“有谁进去过这三个审讯室。”
“你离开之后？”爱德华摇摇头，道：“没有。”
周喻点点头。
没人进去也正常，cIA内部也是小组并立的，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身为cIA最高主管都不一定会知道具体的情况，cIA安插人员在FbI正常，反过来FbI有人在cIA也正常，FbI转到cIA，或是cIA转到FbI的人都不少，没有这样的事情那才奇怪。
可能自己部门里的那个需要定期给cIA做报告的人估计也就是一个常规人员，唯一的工作也就是定时做做报告，牵扯不到这件事情上也很正常，不过以防万一周喻觉得还是守在这里会比较好，事情不怕朝着麻烦的方向去想，可要是简单的就能够阻止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出现那他在这里坐坐也没什么问题。
“你的东西还没到？”
周喻看了看时间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让爱德华看好门不要让人进去就离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周喻抬着一个不锈钢盘子进入了审讯室，看着手下弄好测谎仪之后才缓缓带上白手套用针管抽出了没有标签的小瓶子里面的药剂，这才缓缓走向手脚都被靠着的女杀手。
周喻每一步都踩在了对方的心跳节奏上，语气不急不缓还有着一种舒缓的意味：“让我们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没有给女人说话或者反抗的机会，在两个手下协助下周喻将药全部打进了女杀手的血管里然后将东西放回盘子，顺手扯下针头并且摘下手套卷了起来，坐下后一言不发就等着药物发作。
女杀手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许的麻木，但不时抽动的脸也在说明对方一直在抗衡药物对她的影响。
“我会问你一些问题，我知道你受过训练测谎仪还有药物对你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的两个同伴身上带有驾照，他们的名字就是驾照上的名字吗。”
女人死死咬着牙齿不肯开口回答，可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甚至在药物的影响下也只感觉越来越放松，这种感觉比起喝醉了酒的状态还要更糟糕，有些昏沉沉的只能坚持着不回答周喻的任何问题。
吐真剂不是万能的，配合催眠师可以被使用了吐真剂的人陷入一种麻醉催眠状态，可麻烦的是人的意识分为三个层次，主观意识、潜意识、无意识三层，药物和催眠的作用是让主观意识被压制使得潜意识成为主导反应的中枢，可这样也会带来很多麻烦的状况，被审讯者可能会出现幻觉，臆想，夸张，冲动，省略等等状况，而且极为容易受到外界条件的刺激影响，最终说出来的并非是真话，而是他们自以为的真实，这就需要审讯者来进行判断，也根本不是经验充分就能够判断出来的。
“他们叫什么名字，真实的名字……”
“你和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他们是你的床伴吗，谁让你觉得更舒服……”
“你有孩子吗，是可爱的女孩还是调皮的男孩……”
“你做了背叛自己丈夫的事情对不对，愧疚吗……”
周喻不急不慢用着颇有节奏的话语接连问出了一连串各种和案件本身毫无关系的问题，爱德华看着周喻也不敢开口就怕引起什么变故，但这样的审讯爱德华还是第一次撞见。
慢慢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难受，颓然愧疚和恼怒：“瑞恩，雷利，是瑞恩和雷利……我没和他们上过床，没有……”
周喻微微一笑：“我相信你，那你一定是个对自己丈夫和家庭非常忠诚的女士，我想你的丈夫一定会为此感到自豪。”
“不对……我对不起他……”女人逐渐进入被催眠的状态，伤感道：“我有过很多的男人，任务目标，搭档……但不是瑞恩和雷利，我不认识他们，几天前才和他们有了接触，但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
周喻道：“你们一样吗？我不相信，你应该有着平静的生活，你已经有了家庭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一直在行动，是他们打扰了你破坏了你平静的生活。”
“对……不对……”女人茫然的摇头，喃喃道：“我以前是绊脚石小组的一员，但在那次出了问题之后整个小组就被解散，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有正常的生活，但我又得到了新的命令，然后雷利和瑞恩就成了我的新搭档，对，他们不一样，不对，他们和我一样……”
周喻道：“什么不一样。”
“他们是真正的行动人员，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我不是行动人员……我只负责传达命令激活他们监督他们的工作……但我们都是绊脚石计划的一员。”
周喻看了看爱德华，后者小声道：“信使。”
“你肯定很不甘心。”
“是，我不甘心。”
“是谁给你的命令。”
“命令……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周喻看了看测谎仪上的读数又道：“你应该知道。”
“一切都应该结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爱德华小声道：“或许她真的不知道，信使不可能知道上面的事，正常的方式是每个环节都是单线联系这很正常。”
周喻轻轻点头：“你心里一定憋了很多事，说出来可能会轻松一些，你的内心很强大也很自信，但憋久了一样也会生病的。”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女人仿佛忽然清醒过来一样，死死盯着周喻：“没用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看样子你坚持得确实很久。”周喻朝着女人笑了笑，道：“你很厉害，真的，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厉害的人，测谎仪和吐真剂对你都没有效果。”
女人冷笑：“当然，我也是被训练过的情报人员，你太小看我们了。”
“是，我确实是小看你们了。”周喻显得有些遗憾，语气和表情都是这样：“我准备结束这一切，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信使而已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准备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相信其他两个人应该会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我，像你这么厉害的女人很少见，那两个男人不一定有你这样的能耐，可惜你这样的人最终也被我抓住了。”
“当然，我是信使。”女人用着木然的目光盯着周喻，自傲冷笑：“他们两个更不可能知道，绊脚石小组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职责，他们的职责就是杀人，我在这里的意义就是让他们去杀人，我们失败了没关系还有其他的小组会补上我们的位置做完我们该做的事。”
“我不相信。”周喻摇头，道：“绊脚石小组已经解散了，哪还有什么人，就剩下你们几个孤魂野鬼还有人帮你们完成你们该完成的任务，我不相信，更不相信你们能杀了我。”
女人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消化，绊脚石计划实行了快三十年，各行各业都有我们的人，一直都有，只要这些人在，只要我们在绊脚石就在。”
周喻摇头：“不，你也只是个弃子，被人利用的弃子，就像是杰克·布朗一样，有人打着绊脚石的名义激活了你，而你傻乎乎的上当帮他做事，你甚至都不知道你的长官是谁，我忽然发现我高看你了。”
“沃德·艾伯特！”
周喻朝着女人竖起一根大拇指：“你很厉害，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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