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门口,秦淮茹很生气,自己的女儿怎么又没脸没皮地跑去跟小金鱼她们玩了?
院子前,小金鱼、盼娣来娣两姐妹、孟子桐、王丫丫、鼻涕虫她们正一起跳绳呢。
旁边的小当也带着槐花一起,在一旁鼓掌欢呼。
孩子没有那么多的烦恼,能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
虽然很多时候,小当和槐花都会被秦淮茹叫走。
但是屡教不改,屡挫屡犯。
这不,刚回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气得想要打人,连忙喊小当和槐花回去。
小金鱼她们都被板着脸的秦淮茹吓了一跳,小当和槐花更是如鹌鹑一样,灰熘熘地跑回家里去了。
不待秦淮茹发火,从阎家出来的何雨柱,便拦住了她。
“秦姐,您总算回来了,棒梗跟我要钱呢。”
要不是逼不得已,何雨柱可不会跟秦淮茹诉苦,因为这会降低他在女神心中的地位。
虽说,在秦淮茹心中,他压根就没位置。
但那是秦淮茹,他何雨柱可是满心都是秦淮茹呢,嗯,还有另一半是走马观花的相亲对象。
“钱?什么钱?”
秦淮茹一肚子火呢,也只能先憋着,询问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再说。
阎老抠也从屋里出来了,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一听是这件事,秦淮茹却不打算理会,就说是棒梗自己的事,你们看着办吧,我还得回家收拾小当和槐花呢。
说罢,秦淮茹就转身熘了。
只要棒梗能给家里带来钱,她干嘛要干预啊?她还巴不得棒梗多讹一点钱呢。
只不过,她也知道何雨柱兜里没多少钱,听说他还欠着聋老太太的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聋老太太的钱,也是傻柱的钱,棒梗能坑就坑,她秦淮茹管这些干嘛呢?
再说了,何雨柱可是在相亲啊,他怎么可以相亲呢?
他要是相亲成功了,岂不是很快就要结婚了?
要是结婚了,那她贾家怎么办?她和三个孩子怎么办?
所以,她走得非常干脆利落。
大屁股扭得飞快,晃的何雨柱一阵眼晕,都没开口喊人。
而阎老抠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这傻柱,典型的烂泥扶不上墙。
棒梗坐在屋里,侧耳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更加肆无忌惮了。
很快,何雨柱和阎老抠又在外面吵了起来,最后没办法,何雨柱回家生闷气去了,阎老抠回家把棒梗给赶了出去。
回到中院的何雨柱,越想越生气,越想就越不得劲。
这几年,他是干啥啥不行,钱也没存下来,媳妇也没影儿,妹妹还经常不着家,就算在家也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这都什么事啊?
棒梗又跑过来了,他是来还盘子的,顺带问一问何雨柱到底给不给钱?
没办法的何雨柱,只好跟棒梗讨价还价。
一番唇枪舌战后,何雨柱成功把钱给降到三块钱了。
可惜,傻柱还没钱呢,只好跑去后院,找聋老太太借钱了。
等棒梗喜滋滋地收好钱之后,才跟何雨柱道:
“那个男人就是周济民,你快点去吧,估计人家都要办成事了。”
“不可能!”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许大茂,何雨柱肯定相信。
但是周济民的话,那不可能啊!
毕竟丁秋楠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连着生了仨个孩子,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并且周济民是出了名的宠老婆孩子,又怎么可能主动招惹别的女人呢?还是大庭广众之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爱信不信,反正我亲眼所见。”棒梗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熘了。
望着棒梗的背影,何雨柱也怀疑了,难道真是这样?
越是怀疑,何雨柱心里越是堵得慌。
自己的相亲对象,在别人怀里....这画面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乱糟糟的何雨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推开门出去了。
他要去找周济民,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气呼呼地跑出中院后,棒梗笑眯眯地跟在了后面。
眼中恨意满满,今天这招驱狼吞虎,就算不行,也能恶心一下周济民。
南剪子胡同很近,何雨柱很快就到了。
恰巧这个时候,一辆轿车停靠在周家门口,刚跟邻居唠几句的周济民看向轿车。
“您好,腿没事了吧?”
冉秋叶摇摇头,想要下车,却差点摔倒,痛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对方,周济民皱眉道:
“还下来干嘛呀?等下直接让鲁哥送你回去就可以了。”
不远处的何雨柱,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禽兽,放开我的未婚妻!
怒吼一声,何雨柱直接冲了上来,一记撩阴腿,朝着周济民的腰轰了过来。
后者反应速度不慢,但还是被对方碰到了衣角,搞脏了衣服。
闪身之后的周济民,看到摔倒在地的何雨柱,忍不住皱眉:
“何雨柱?你是不是疯了?”
鲁靖元已经过来了,站在何雨柱前面,作出战斗姿态。
冉秋叶痛呼了起来,这周济民真不靠谱,还不如不扶自己呢,害得她又摔了一次。
“你才疯了,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个有妇之夫居然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搞破鞋啊你,而且她是我未婚妻你知道吗?我打死你!”
何雨柱怒气冲冲,一边怒吼,一边站起来又想打周济民。
然而鲁靖元直接把何雨柱给放倒了。
什么四合院战神,浪得虚名!
压根儿不能挡住鲁靖元一招。
虽然鲁靖元看着不是很壮很吓人那种,可力气也不小。
所以收拾起何雨柱来,跟玩似的。
“她是你未婚妻?”
周济民惊讶地看了冉秋叶一眼,后者却脸红地摇头,因为腿疼,她都不敢开口说话。
“是,怎么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混不吝的何雨柱又犯傻了,虽然现在被鲁靖元被按在地上,但还是不忘威胁周济民几句。
后者只觉得好笑,记忆中,傻柱压根儿没跟冉秋叶结婚,因为冉秋叶没看上何雨柱。
毕竟冉秋叶这人有文青病,怎么可能看得上何雨柱?
并且,何雨柱对门还住了一个秦淮茹,她不可能让何雨柱相亲成功的。
要知道秦淮茹可是硬生生拖了何雨柱十几二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没点手段呢?
“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那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跟你相亲了?她答应你了吗?”
心里笑着,但周济民不动声色地询问,同时还看向冉秋叶。
后者大羞,顾不得疼痛,直言表示她不认识何雨柱,不知道他是谁,她还是单身呢。
这下可轮到何雨柱傻眼了,“你不是今天中午来我家相亲的吗?我是何雨柱啊,阎老师没跟你说吗?”
“你就是何雨柱?阎老师可没跟我说相亲的事,只是说让我去吃顿饭,说是你做饭很好吃。”
噗!
听到冉秋叶的话,周济民不厚道地笑了,阎老抠是真的能干出来这样的事,也只有这样才能给傻柱一个交代。
连哄带骗地把冉秋叶带到四合院,吃顿饭,他阎老抠就可以闪了。
借口离开之后,剩下的事,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靠何雨柱自己发挥了。
而阎老抠自己也心知肚明,秦淮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只要秦淮茹搅合了何雨柱的相亲,那么这件事就此打住了。
他阎老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傻柱送的礼收入囊中,还白嫖了傻柱一顿饭,而他自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动嘴劝说冉秋叶来四合院吃顿饭而已。
这个算计,阎老抠的小算盘分分钟能算出来。
可是,何雨柱听到冉秋叶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周济民的笑声,冉秋叶认真的表情,无一不是证明了后者的话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么就是阎老抠说谎了。
啊!
!
坑了他两斤猪肉,还让他赔了棒梗五块钱和一盘东坡肉,阎大爷,给老子等着!
几乎要吐血的何雨柱,已经没脸继续待在这里,让鲁靖元松开他,然后灰熘熘地跑了。
远处盯着这一幕的棒梗,无语至极,对何雨柱也失望透顶。
妈的,废物!
就这,还想当我爹?
没能给周济民制造一点麻烦,棒梗很是不甘。
可想起以前的经历,他又不敢跟周济民龇牙,只能隐藏起来,等待机会。
门口,周济民收回目光,何雨柱都跑了,再把冉秋叶打发掉,糟心事就没了。
后者此时很生气,脚还很疼,还有些羞涩难堪,心想今天出门应该没有看日历,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多事?
却说此时,老三从外面回来了,喊了一声大哥,又惊讶地望着冉秋叶,喊了一声冉老师。
“周济康,你住这里?这是你大哥?”
顾不得羞涩,冉秋叶也很惊讶地问了一句,看到老三点头,她又失神了一会儿。
这世界可真够小的。
没想到她只教了一年的学生,居然还能在几年后见面。
周济民没有插话,反倒是对鲁靖元道:
“鲁哥,把自行车绑在车顶,把冉老师送回家去养伤吧。”
冉秋叶和鲁靖元:“…………”
前者无语是因为她正在跟周济康叙旧呢,这就要被送回家了?
后者无语则是想说为什么又是我?
但周济民是领导,他也就腹诽一下而已。
于是,行动起来,把冉秋叶的自行车放到车顶上,绑好。
而此时,丁秋楠她们也回来了。
“爸爸!”
周清娴她们远远看到了她们的爸爸,顿时欣喜地跑了过来。
旺财它们也跟着跑,甚至更快一些。
把三个小家伙抱起来,周济民笑哈哈地询问她们有没有想爸爸?
这还用说吗?
听着小家伙们脆生生的回答,他都不知道多开心。
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里好。
这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也正是他的追求。
但,冉秋叶却开心不起来了。
虽然她对周济民直男的印象深刻,但对方年轻帅气,还有车,明显就是年少有为啊。
这样的男人,只要遇到了,多少会有一些好奇。
可现在嘛,这个好奇心刚升起的小火苗,就被浇灭了。
她能开心吗?
不能!
所以,她也息了跟周济康打听他大哥的事。
有妇之夫,不能招惹。
尽管刚才何雨柱已经说过了,但她刚才可疼着呢,哪想那么多呀?
推着婴儿车的丁秋楠走过来,温柔地看了一眼周济民,又看了看冉秋叶道:
“回来了,这位是?”
车上的冉秋叶,腿还绑着十分显眼的白色纱布,丁秋楠也猜到了,应该是车祸。
“哦,这是冉老师,以前教过老三,今天刚巧碰到了……”
简单解释了一下,周济民又被小不点拉扯了一下头发,然后赶紧把小不点从后背放了下来。
孩子多,他就别想闲着了。
丁秋楠笑着跟冉秋叶聊了几句,鲁靖元也已经绑好了自行车,那便出发吧。
等车子一走,门口闹腾的事很快就过去了。
回了家,准备吃饭。
午餐是黄小花做的,肉比较多,但新鲜蔬菜也不少。
“总算吃上这些反季节蔬菜了,济民,还得是你在家,要不然,我们冬天都吃不到这些菜啊。”
餐桌上,看到翠绿翠绿的菜叶子,丁秋楠很是感慨。
周济民笑了笑,给小怡夹了几片蔬菜,道:
“放心吧,以后家里都不会缺这些菜了。”
反季节蔬菜的出现,确实丰富了大家的菜谱,但也让钱包缩水了。
可吃得起反季节蔬菜的人,差这点钱吗?
压根儿就不差!
那些没钱的,也不会买。
所以,这些蔬菜,只是让有钱人多了一个选择而已。
“对了,下午有空吗?要不去一趟我爸妈家里坐坐?”
丁秋楠问这个事,其实就是想让周济民把她弟弟的事告诉她爸妈。
报个平安嘛!
都这么久了,一个消息都没有,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有时间,我没问题的。”周济民点头说道。
这事就算丁秋楠不提,他也会说的。
除了老丈人家,还有老杨那边,也要去坐一坐。
关系不常走动,很容易就断了。
“爸爸,我也要去外婆家。”
一听这个,三个小家伙最积极了。
南锣鼓巷四合院,前院孟家。
孟振华正在看书,他准备走周济民的老路,考取一个电工证,然后取去红星公司当实习工人。
现在内卷严重,只能这么干了。
靠他爸孟潇行拿钱买工作岗位,行不通。
因为没那么多钱啊。
正安心看着书呢,门外那边就传来震天响的动静,令他都吓了一大跳。
等他站起来,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面的阎家大门已经被傻柱给踹开了。
“阎大爷,退钱!”
何雨柱很生气,后果十分严重。
知道自己被耍之后,他已经无所顾忌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相亲对象是骗人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相亲对象,就是阎埠贵花言巧语,来骗吃骗喝的。
钱也没了,肉还给了阎埠贵,这口气,他何雨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大门被踹,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阎埠贵一哆嗦,阎解娣躲在她妈身后。
最惨的还是阎解成,他正在自个房间,准备跟五姑娘来个亲密接触呢,没想到被这声巨响一吓,直接就软了,脑子里幻想的于莉美女也不翼而飞了。
他那叫一个怒啊,事关自己的子孙后代,今天说什么也要找人算账。
走出来一看,却看到自己父亲被何雨柱连连逼问,一个劲儿的说退钱。
愤怒中的阎解成,更加愤怒了。
“傻柱你是不是有病啊?”
如愤怒的公牛一样,阎解成撞开了何雨柱,目光犀利地盯着后者,一字一句地道:
“就是你踹我家大门的是吧?刚才吓到我了你知道吗?大家都说你是傻柱,还真没说错,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何雨柱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怒骂回怼:
“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你爸骗了劳资两斤猪肉,说什么介绍冉秋叶老师给我认识,让我们相亲,阎大爷,我都想赞您一句,您这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啊。”
“要不是我今天跟冉老师对峙过,我还不知道您就是骗冉老师来我吃顿饭,压根就不是相亲。”
“阎大爷,你缺心眼啊你,退钱!”
“还有你阎解成,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成天晃悠,你丢脸不丢脸?不是有病是什么?”
火力全开的何雨柱,倒是条理清楚地吐槽了一堆,心情莫名爽了不少。
老抠一家,都目瞪口呆。
阎埠贵更是气急败坏地辩解,可何雨柱已经说过了,他跟冉秋叶对峙过,要不是阎大爷不怕丢人,那就三人再当面对峙一次。
一听何雨柱这么说,阎埠贵顿时哑火了。
哪敢这样对峙啊?
真要是很这样的话,阎埠贵的脸,彻底没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没脸没皮了,但为了给这个家增加一些进项,他能怎么办?
一想到要退钱给何雨柱,阎埠贵更是难过又心疼,不给还不行。
要是何雨柱闹到街道办或者派出所,吃亏的还是他阎埠贵呢。
那就打欠条吧!
然而,何雨柱哪里是那么好湖弄的?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都被老抠骗过一次了,他傻柱再傻也知道,老抠不可信啊。
何况他何雨柱,不傻!
正当阎埠贵骑虎难下,准备妥协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孟振华回头一看,惊得喊了起来,鬼呀!
其他几个玩耍的小孩,也是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跟着前后脚进来的刘光福,看到那个身影,也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这味道实在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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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应该是很久没洗澡了吧?
一听孟振华叫魂似的鬼叫,还说有鬼,刘光福也是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止不住地好奇。
阎家门口,何雨柱、阎埠贵他们全都出来了。
瞧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那个人影,披头散发的,还看不清脸,大家都心里害怕。
仔细看了一下,阎解成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询问道:
“你是谁呀?怎么跑我们院子来了?不说话就赶紧出去,别在这里吓人。”
人影慢慢移动,看向阎解成,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呵呵,阎解成,你还是这么不懂得尊敬老人啊,你们都是来欢迎我的吗?”
被吓得后退一步的阎解成,伸出手指着对方,很快就脱口而出,“你是棒梗的奶奶?”
嗡!
大家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才是四合院的无赖之神啊。
贾张氏!
一个四合院众人差不多快要忘记的人了,几年前,她跟周家斗得多狠呐,大家都挺害怕的。
特别是去了监狱没多久,又装疯卖傻地遣返了,把周家的老房子给霸占了。
后来被周济民发现了,派出所公安来抓她的时候,贾张氏的战斗力,令人胆寒。
那个时候,四合院的众人,谁不知道贾张氏,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妥妥的四合院大无赖啊。
可现在才过去多久?
60年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年多不到四年的时间啊,不是说被判了五年吗?
咋地又回来了呢?
难道是越狱?
“棒梗他奶奶,现在才第三年,你不是被判了五年吗?你该不会是越狱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敢回来?”
目光闪烁,阎解成也不害怕了,打什么鬼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贾张氏是什么人?瞬间就明白了阎解成的言外之意,冷笑道:
“去报警呗,我怕什么?我要是怕的话,我就不会回来了。”
她可是刑满释放,而不是越狱。
至于为什么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在里面表现良好,获得减刑了,所以才可以提前回来。
从她进去之前的满身肥肉,到现在瘦骨嶙峋,完全是大变样的形象,就可以猜出她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绝对是她的噩梦!
阎解成迟疑了,看得出来,贾张氏是有恃无恐,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没接话,但阎埠贵还是讪笑着站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
没等贾张氏回应,门口又来人了,是棒梗。
此时的棒梗提着鞭炮回来了,他准备去找自己的妹妹,然后一起放鞭炮玩。
“我的乖孙,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奶奶了。”
重男轻女的贾张氏,看到棒梗,瞬间忍不住了。
张开双臂,就要去拥抱哼着小曲儿的棒梗。
后者闻到了浓浓的臭味,抬头一看,差点没把他的魂儿给勾走。
所以,二话不说,一脚踹了出去。
“鬼啊!”
狼哭鬼嚎一声,然后转身跑没影了。
太可怕了!
看着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贾张氏,大家面面相觑。
然而孟振华没没能忍住,直接爆笑了起来。
何雨柱他们也跟着笑,躲在中院门口后边,探出几个脑袋的王丫丫等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但随着贾张氏瞪眼望过来,她们又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瞬间不笑了。
“你们都给我等着!”
恶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贾张氏爬起来,气呼呼地往中院走去。
王丫丫她们顿时转身跑了。
再不跑的话,等下跟贾张氏照面的话,那还不吓死她们呀?
所以,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
中院,秦淮茹刚教训好小当和槐花,端起盆子,就准备去外面打水洗菜。
迎面看到被鬼撵似的王丫丫她们,不由笑着说跑那么快干嘛去呀?
谁知道,几个小丫头根本就不搭理她,继续往后院跑去。
“秦淮茹,快给我做饭,我饿死了,我要吃肉。”
刚跨过院门,看到秦淮茹的贾张氏,顿时囔囔起来了。
回到这个家,她就是家贾家的婆婆,就可以对秦淮茹颐指气使了。
再也不用受劳改的气了!
秦淮茹闻言,回头一看,瞬间气坏了,“你谁啊你?我认识你吗?”
哟,儿媳妇脾气见长啊!
贾张氏很生气,棒梗揣她,她不生气,可儿媳妇不听话,那她可就要生气了。
“不认识我?秦淮茹,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你婆婆。”
婆婆?
三年多了,没了贾张氏的贾家,全靠她秦淮茹一人支撑着,虽然辛苦心累,但她开心啊。
因为这个家,她秦淮茹说了算。
可如今,又听到婆婆这个字眼,秦淮茹一阵恍忽。
然后盯着贾张氏仔细端详了一下,才依稀看清楚,还真的是自己的婆婆啊。
不过,秦淮茹可不怕对方,因为这个家她说了算,她赚钱养家,而不是贾张氏。
“妈,你不是判了五年吗?怎么就回来了?提前回来也不让人跟我说一声,我和棒梗好去接你啊。”
五年!
贾张氏的心脏狠狠刺痛了一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去做饭,我饿了。”
“别急啊妈,你这是很久没洗澡了吧?先去洗个澡,去去晦气。还有今天中午没肉,家里只有这些菜了。”
“什么?没有肉?”贾张氏惊愕不已,今天都是大年二十九了,居然没有肉?开什么国际玩笑?
瞅着秦淮茹的脸,贾张氏明智地选择了沉默,那就先去洗澡吧。
婆媳之间的战斗,从这一刻开始了。
在梧桐树大杂院的周济民,可不知道南锣鼓巷发生的事,这会儿他正在跟老丈人他们聊天呢。
关于丁小川的消息,他简单地叙述了一遍,跟昨晚他讲给丁秋楠的话,几乎没有差别。
丈母娘、方晓春和丁秋红三人一听,就忍不住落泪了。
虽然周济民是报喜不报忧,可她们就是忍不住想丁小川,那地方的环境那么恶劣,连周济民只是待了一年多,都成熟了好几岁,何况是待了快四年的丁小川?
她们一哭,丁秋楠也忍不住眼眶湿润。
然后周清娴她们顿时也忍不住了,还好周济民眼疾手快,赶紧把她们抱走了,要不然指定得哭。
等了一会儿,他才抱着孩子回来,屋里的氛围才稍微好了一些。
“爸,妈,晓春,你们就别担心小川了,他可壮着呢,等开春后,我去出差的时候,给他拍几张照片,到时候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丈母娘马上道:
“对对对,济民,我们去照相馆吧,把我们的照片拍下来,倒是你送给他,特别是小耗子,他都三岁多了,还没见过他爸呢。“
丁宗浩就是丁小川的儿子,外号小耗子,就是谐音喊出来的。
这个年代,大家都喜欢给孩子取小名,越贱越好。
虽然小耗子的名称不太好听,跟狗蛋、狗剩儿这些也没什么区别,但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对于丈母娘的提议,周济民欣然应允,然后大家收拾好之后,赶紧去照相馆才行。
毕竟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所以趁早去。
要不然,等到年后的话,谁知道周济民什么时候出差?说不定明天就出差了呢?
一听说拍照,小不点开心得不行,小耗子也乐呵起来。
两个表姐却有些心疼小耗子了,大人不说,她们还不知道小耗子从出生到现在,居然都没有见过他爸爸呢。
女人捯饬起来,不管什么年代,总是很费时间。
尽管这个年代,大家都是素颜出门,几乎没人化妆,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啊。
因此,丁秋楠她们跑进去房间,半天也不见出来。
要不是周济民派周清娴和周清怡两个小家伙去敲门,她们怕是还要待十几二十分钟。
等她们都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周济民和老丈人都没话说了,跟刚才进去的时候,没有区别啊。
换了个寂寞吗?
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因为这年代的衣服,基本上大同小异,而且颜色换来换去,也就那么几个。
可能女性多一些,什么碎花裙、袄子之类的,但这些衣服看起来,也没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方晓春倒是想穿新婚时的那套衣服,可害怕大家说她,就没有拿出来过。
也就是丁家还算富余一些,她这个儿媳妇还有一套结婚时的新衣。
其他家庭,平时穿什么,结婚就穿什么,甚至结婚照都没有呢。
“出发,拍照咯。”
四个小屁孩,走在最前面,蹦蹦跳跳地跑着,不时往后看,挥手让大人追上她们。
周秉良还在学走路,追不上哥哥姐姐,急得不行。
京城,国营照相馆。
一家子六个大人五个小孩,走进照相馆之后,顿时让照相馆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同志您好,请帮忙拍照,我们要拍二十张照片。”
豪横的声音响起,顿时让整个照相馆的人都看了过来,开口说话的周清娴,被这么多人看着,小脸腾地一下红了,然后躲在她爸爸的身后,不敢看人了。
工作人员呆了呆,倒是觉得周清娴挺可爱的,看向周济民询问道:
“同志,你们要拍多少张照片?”
这年代,拍照的人不多,但因为临近年关,干什么都人多,就算是照相馆,也都是人。
全家福的概念虽然不是很流行,但只要是家里稍微富余的,逛街的时候,都会经受不住孩子的软磨硬泡,也会拍上一张。
但即便如此,拍照也基本上都是一两张,一般不会超过五张。
很少有什么单人照之类的照片,有的只会是全家福或者两三人这样的小家庭之类的照片。
因此,刚才周清娴喊的二十张照片,才会让大家如此惊诧。
“先拍二十张照片吧,不够再加。”
嘶!
一听周济民的话,工作人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再次确认了一遍,这才让前者拿钱和票。
先给钱,再服务,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特色。
什么?你说客户是上帝?一边玩儿去,这片土地没有上帝,没有神明,连成精都不允许。
“谁先拍照?”
工作人员已经准备调试好了三脚架,直接拍照便是。
方晓春和丁宗浩母子两人被先推上去拍照了,毕竟丁小川最想念的应该就是她们母子两人了。
接着就是老丈人他们,最后才是大合照,周济民他们反而没拍多少。
除了方晓春母子两人,五个小家伙也拍了很多,因为她们最乐意拍照了。
见此,周济民便又加了十张,拍完之后,他还想继续加呢,才在丈母娘的劝阻声中,没有继续加了。
拍完照,还得等年后才能拿到照片,要等十多天,。
刚巧碰到过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是公私合营的照相馆,或许就可以加急了,可惜这是国营照相馆,加急是不可能加急的。
拍完照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刚好下午四点多。
那就去逛街吧,顺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采购的,补充一下。
两家前几天就已经采购好了年货,毕竟丁秋楠她们也没什么事儿,早早把年货采购好,早安心。
逛街的时候,丁秋楠突然开口询问道:
“对了,济民,今年我们家还制作米饼、牛角糖、油糍等年货吗?”
她刚说完,周清怡就瞪大眼睛,囔囔着说她想吃,一副小馋猫的样子。
别说小怡了,周清娴、小不点和小耗子等几个孩子,以及丁秋红也都是瞪大眼睛,表示她们想吃,她们可以帮忙。
丁秋楠顿时笑骂道:
“就知道吃,小怡你的牙齿不要了?老吃那么多甜食,等你以后老了,没有牙齿了,看你怎么吃饭?”
“还有小红也是,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贪吃?”
她妹妹丁秋红,也就比周济民小一岁而已,换句话说,现在十九岁了。
这个年纪,都嫁人了。
像丁秋楠十九岁的时候,就嫁给周济民了。
“什么叫贪吃啊?这是因为美食离不开我,它们都一直缠着我,不让我走,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胡说八道,别教坏小朋友了。”
对于妹妹的话,丁秋楠啐了一句,她妈苏茹芸也伸手点了她妹妹一下:
“你姐姐说的没错,都这么大了,该嫁人了。”
十八岁可结婚,丁秋红都十九岁了,也该嫁人了。
“不要啊!”丁秋红顿时撒娇,抱着她妈妈的胳膊摇了起来。
对于婚姻,她有好奇,也有向往,同时还有几分害怕。
心情是很复杂的,害怕遇不到像她姐夫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又害怕错过了。
所以就等啊等,希望也能有一个浪漫的偶遇。
就像她姐夫说过的一句话: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我服了你,难道你想成为老姑娘,让我和你爸养你一辈子啊?”
“一辈子有什么不好?我想永远都不离开你们呢,永远陪在你们身边。”
丁秋楠听不下去了,拆穿她妹妹道:
“懒就懒,还给自己找这么好的借口?不害臊!”
嗷嗷!
恼羞成怒的丁秋红,顿时咆孝冲向她姐姐,被她姐姐伸手点在她的额头上。
“说不赢就想撒泼是吧?”
“妈,姐姐她欺负我!”
血脉压制,没有办法!
再说了,丁秋楠有周济民提供的食材、空间泉水等,力气可比她妹妹大多了。
两姐妹打闹着,周清娴她们则围在她们爸爸身边,念叨着油糍等食物。
小屁孩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制造机,就算问过的问题,也乐此不疲的再问几次。
直到大人崩溃!
冬天的京城,暮色来得太快。
刚才还是夕阳呢,等从百货大楼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
天空还飘起了雪花,伴随着西风,洒落一地的寒冷。
“喔,下雪咯!”
一看到下雪了,周清娴她们顿时按捺不住激动,征得她们爸爸同意之后,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蹦蹦跳跳,还伸手去抓雪,就算冻得小手通红,也挡不住雪的诱惑。
爱玩是她们的天性,这是抑制不住
。
啪!
捏成一个小小的雪球,小家伙们便往大人伸手扔了出去。
“哈,敢扔小姨?小不点你别跑!”
丁秋红一个没注意,被周秉毅的雪球打中了,回头一看,便追了上去。
吓得小不点大呼小叫地跑开了。
他一跑,周清娴她们三个小家伙也顺手往丁秋红身上丢雪球。
也不管中不中,丢完就跑,边跑边喊,贼刺激。
小耗子不怕他小姑,所以扔起来很给力。
一时间,丁秋红便满身是雪。
周济民几个大人站一旁看着,不吱声,也没有催促她们。
只是,打雪仗嘛,只要是旁观,太靠近战场的话,还是很容易遭受袭击的。
这不,周济民很快就被一个雪球打中了。
猝不及防啊,因为都不知道是从哪丢过来了。
向四周张望,才发现是身后出了丁秋楠这个叛徒。
见他看过来,她已经尖叫着跑开了。
女婿和女儿都参战了,就剩下还抱着周秉良的丈母娘、老丈人和方晓春三人了。
热热闹闹中,打雪仗很快也过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孟振华已经在等着了。
“周大哥,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棒梗的奶奶贾张氏已经回来了……”
孟振华把他今天中午和下午看到的事,全汇报了。
连贾张氏跟秦淮茹两婆媳之间的骂战,也大概说了一下。
“知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会被提前释放?”
沉吟片刻,周济民询问了一句,看到孟振华摇头,他便没有继续问了。
“等下在家吃饭再回去吧。”
对于这个邀请,孟振华摇头拒绝了,表示这是他应该做的。
甚至,怕周济民塞东西给他,他说完之后就转身熘了。
失笑摇头,周济民也没有喊住对方。
不过,等孟振华离开之后,周济民的脸色却阴沉下来了。
贾张氏回来了,该不会许大茂也会提前回来吧?
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跟癞蛤蟆似,不咬人但恶心人。
想了想,却又没有好的办法,挺无奈的。
老房子要么卖出去,要么全部买回来。
但这两个,目前他都做不到。
把老房子卖了,肯定不行,四小只应该不太赞同。
把其他人的房子买回来更加不现实,因为公家房子不能交易。
而且太惹眼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丁秋楠过来了,蹙眉道。
周济民摇头,牵过她的小手道:
“没什么事,就是贾张氏回来了,我在想这事呢。”
“啊?”丁秋楠顿时惊呼了一下,也问了一个周济民刚才问过的问题。
“别管这些了,先吃饭吧。”
晚饭的时候,周济民跟周淑晴她们说了此事,并且提醒道:
“以后过去老房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搭理贾家的人,听到没有?”
小金鱼举手,“大哥,那小当和槐花老是凑上来,怎么办?”
“别搭理她们就是了,最好不要跟她们玩就对了。”
四合院那边的孩子可不少,特别是跟小金鱼的同龄丫头,简直不要太多。
虽说这样教育孩子主动疏远小当槐花,是不对的。
但没有办法,谁让贾家这个巨坑,实在是深不见底呢。
就贾张氏被刑满释放的这件事,家里讨论了一会儿,很快就把这件事扔脑后去了。
吃过晚饭,丁秋楠、周淑晴和黄小花她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主要是明天要办的事,很多。
一是明天下午最重要的年夜饭,不少菜的食材,需要现在开始准备了。
二是年货的制作,油糍、炸糖角和米饼等等,这些都是需要提前准备好食材的呀。
比如炸糖角,就需要其他准备好馅料,需要准备好白芝麻、花生、山楂等。
不提前准备好的话,明天再来弄呀,可就麻烦了。
“周大哥,明天我喊我妹妹她们过来帮忙,一个上午肯定就可以弄好了。”
黄小花是个特别能干活的人,她的几个妹妹更是如此。
在家里干了两年多的活,一直任劳任怨。
“没问题啊,不过,你们今年不在你们家吃饭了吗?”
大年三十,有家的话,当然是在自个家里吃团圆饭了。
“没事的,人在哪,家就在哪。”
懂事的黄小花,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其实心里想说的是,要不是周大哥你,我们哪里还有家?
她是想办法,尽可能地报答周济民的恩情。
不管是借钱给她们家建房子,还是当初在雪山里拯救她和招娣,这些恩情,她们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在黄小花她们准备着明天要用到的食材时,老四磨磨蹭蹭地来到周济民旁边,拿着一本书,就坐着看,也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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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那么嘈杂的环境,小娴她们一直在玩闹,动静可不小,老四能看得进去?
平时他都是躲回房间,今天居然跑出来了,奇怪。
周济民扫了一眼,哪里还不懂老四的想法啊。
这是想让他尽快审阅完稿件,好给出建议呢。
之前老四给的那本书,周济民扫了几眼,没全看完,但也大致知道一些。
想了想,便对老四道:
“老四,别装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写的?”
“嗯嗯!”老四疯狂点头,感觉大哥就是自己的知音,真懂自己!
“每次对着空白书页,我都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可当我看别人的小说时,我又觉得自己来写的话,好像比作者还厉害。”
“你这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啊,思想都没转换过来,当然不行了。”
失笑摇头,周济民接着继续道:
“除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模彷写法、积累素材等方法之外,今天我再教你一招,发散性思维。”
一听这个,老四马上拿起笔,面色认真地看着他大哥,就准备开始记笔记了。
旁边玩闹的周清娴她们几个小家伙,这会儿已经停下来了。
然后凑了过来。
倚靠在她们爸爸身后或者怀里,仰头看着她们的爸爸,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期盼。
连不远处忙活着的丁秋楠她们,也都竖起耳朵来。
“老四,你看到牛角糖,你想到了什么?用你的思维来解读,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啊?
老四直接懵了,他能想到什么啊?
牛角糖就是牛角糖啊!
见他呆愣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周济民笑道:
“我才你肯定不是一个字都想不到,而是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没什么趣味性,对吧?”
“这就是你自己给自己限定死了,为什么一定要趣味性呢?人生有三大苦,你知道是哪三种吗?四大喜呢?”
“对吧,发散性思维,就是从喜怒哀乐等不同角度来解读牛角糖。又或者可以从其他角度来叙述,或者给牛角糖添加一些其他元素,增强故事性,反转再反转等等。”
“其实写法还有很多种,关键在于你如何去思考、灵活运用,我来举个例子,给你讲个故事,你大概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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