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百米长的飞船停在北极门广场上,飞船上站满了北极门的弟子。
“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三艘飞船缓缓升空,等升到一定高度,飞船嗖的一声,极速朝天涯海驶去。
此时星陨阁大殿内也站满了人,为首之人开口说道:
“书亭,此事你先来说说吧。”
张书亭人如其名,长的文质彬彬,看上去比较清瘦,双眼看上去很有神,手中拿着一个丹炉,说起话来双颊还有两个淡淡的酒窝,乃是星陨阁唯一一个四品炼丹师,在星陨阁地位很是尊崇。
此时张书亭面容有些愁喜相加,喜的是自家女儿解决了火融之体,愁的是自家女儿把救命恩人打成了重伤,如今还生死不知。
“此事却是小女过错,书亭愿前往天涯海,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大殿内众人都点点头,这事张书亭之女确实做的不地道,人家救你一命,你还把人家打的重伤垂死。就算其中有些不为人道的事,那下手也不能这么重吧。
“报…”
来人匆忙上前禀报…
“什么?”
“北极门安敢如此?”
“哼,这北极门,要是想斗上一斗,那便与他决下高低。”
……
弟子来报,北极门集结全宗之力,已经全速赶往天涯海。
“阁主,这北极门竟然出动一宗之力,我等要速做决断啊。”
“嗯,此事确实出人意料,书亭便由你带上人马前去天涯海,切记不要意气用事,再怎么说也是我星陨阁有错在先。”
张书亭领命,带上星陨阁大半人马,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天涯海。
三天后,星陨阁营地。
数百人站在半空中,最前方的是数十人,修为大多都在玉虚境,还有几道明显是超过了玉虚境,后方是数百名静虚修士,下方足有三千多名初虚境。
这些都是北极门人,此时正团团的围在星陨阁的营地上。
“交出张雪洁,要不然本座扫平了你星陨阁。”
北极门为首之人,头戴玉冠,面容武孔有力,棱角分明,剑眉直指天庭,朝着星陨阁营地大喝道。
星陨阁营地内飞出一名老者,看到眼前之人,心头微颤,连忙上前恭敬行礼:
“拜见太上长老,此事体大,大长老是否能稍等片刻,书亭师兄不久便到。”
“哼,张书亭小儿,来了正好,若我徒孙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让他父女陪葬。”
太上长老正是极光的师父,他这一脉本是人丁不旺,太上长老也只收得极光这一个弟子,他多次要求极光多收些弟子回来,光大门楣。可自己这徒弟比自己还要懒散,百年来未收得一徒,气的他当时就要给极光多找几个师弟来。可一想到教徒弟这劳心劳力之事,他也便作罢。
得知这不开窍的徒弟,收了一个天资卓越的徒孙,岂有不开心之理?当天就拉着门主痛饮了好几天。
可如今这徒孙面都还没见着,却传来濒死的消息,怎能让他不怒。
不多久,天边闪现一道道黑影,张书亭带着大队人马,越来越近。他远远的看到了北极门的人马,又看到北极门的太上长老,心中也是一颤:这北极门,还真是把明面上的实力都拉到了天涯海,要说集全宗之力也不为过。
“晚辈拜见太上长老。”
“嗯,书亭小儿,此事你应该知晓了吧。”
张书亭被小儿小儿的叫着,也不敢反驳。就算是平常这样叫他,他都只能一笑了之,更何况是当下。
“太上长老,此事确实是小女过错,任何赔偿书亭都愿意接受。”
“哼,赔偿之事等我那徒孙能醒过来再说吧,要是醒不过来,要你父女俩赔命。”
一道音波声传来,震的北极门不少弟子摇摇晃晃:
“哈哈哈…老泥鳅,怎得越活越回去了,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
随后一道苍老的身影来到张书亭面前。
太上长老随手一挥,便破去了这道音波攻击:
“老杂毛,还没死呢?怎么?今天是活到头了,前来寻死?”
“嘿,老夫倒是想死,奈何阁主不允,非要让我续命。要不然老泥鳅,今天咱们就一命兑一命?”
太上长老长袍无风自动,冷笑道:
“就凭你也想跟本座兑命?看本座来扒光你的鸟毛。”
哼哼…
俩人飞到上空,缓缓蓄力。不多久,太上长老身后浮现出一条黄金圣龙,老者身后出现一只五彩缤纷的彩凤。
光看身后一龙一凤这卖相倒是极为好看。
“铃兄,你看这……”
“阁主,我家太上长老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也是没办法呀。”
俩人落座在山顶,身前摆着一副茶几,看似在休闲的喝茶,实则却是紧紧的盯着对方。
“飞龙在天。”
“凤凰涅槃。”
俩人看似随意对攻一记,却有山崩海啸之势。老者倒退一步,太上长老却是纹丝不动。
本是席地而坐的阁主,突然起身。
“阁主,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喝茶吧。”
“铃殊,真当要与我星陨阁不死不休?”
铃殊摇了摇头,虽说苦涩。却是挡在星陨阁阁主身前寸步不让。
阁主在心里也是暗怪老者,本来谈的好好的,非要上去老泥鳅老泥鳅的一通喊。
铃殊也在心里想着:都怪情报部那几个老东西,嘴巴都每个把门,让太上长老知晓了此事。
太上长老跟老者从小一直斗到老,从背后下死手的事都没少干。如今两人相斗,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老杂毛,接下来一击取你性命。”
老者暗叹自己气血亏虚,要不然哪能让这老泥鳅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罢了罢了,最后一击看看能不能拼死这老泥鳅。若是拼死了,也能为星陨阁扫除一大障碍,不枉老阁主这一世栽培。拼不死也能让这老东西修养个几十载,就是便宜了玉兰宗。
老杂毛看了一眼另一座山头,冷哼道:
“跟其父一样,无胆鼠辈。”
啪…玉兰宗宗主拍碎了身前的棋盘,他对面也坐着一名老者,不知是在跟老者说,还是在自言:
“这老东西,在说谁?”
老杂毛丝毫不加掩饰:
“说的就是你。”
玉兰宗宗主双手紧握,老杂毛却是不再理会,跟太上长老说道:
“来吧,今日做个了断。”
“哈哈哈…我说你这老杂毛,理会那群藏头露尾的东西作甚。”
话语间,俩人气势已达顶点。
“师叔醒了,师叔醒过来了。”
本是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卸了力,太上长老更是一溜烟的离开了战场,飞向北极门营地。
铃殊跟阁主两人错愕,随即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只有玉兰宗宗主在咆哮。
要说这三宗,虽都是超级大派,可还是能排出个一二三的。
不过要排出的也只是明面上的实力。三宗以星陨阁最强,北极门次之,玉兰宗最后。可又有谁知道这种超级大派暗中的底蕴呢?没有底牌净出,谁也没有把握把对方彻底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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