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子,此地恐有活物控制着洞府。”
“此话何解?”
“跟你小子也说不清楚,你只需谨记万事不可贪恋,过犹不及的道理要懂。”
两人谈话间,半空中有一双朦胧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姬川。
姬川只觉背脊一凉,顿时心慌不已:
“绝爷有大凶啊。”
“噤声。”
姬川听闻立马不再言语。
哼,要是再敢多挖一颗玉髓精,定要这小子死无丈身之地。空中那露出双眸之人心里想着。
一路上姬川看到了不少灵草,散发着沁人肺脾的药香,只是他不敢过去采摘。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不多久他看到一个山洞,心想反正也不敢取这里的宝物,要不然就在这里修炼一番再做打算。他小心翼翼的向洞口走去。洞口只容一人通过,洞内阴暗潮湿。姬川本想退出来之际,绝爷却说:
“进去瞧瞧。”
“绝爷这里有甚宝物不成?”
“不知道。”
姬川连翻白眼。
走在蜿蜒曲折的洞内,足足一个多时辰,他被洞内的环境弄的心烦气躁,好几次要求原路返回,都被绝爷否决了。
正当姬川想再次提出回去后,一道亮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姬川大喜,连忙朝着亮光过去。
穿过阴暗的山洞,入帘的是一片三月桃花,内有茅草两三间,茅屋前方是池塘。池塘水清澈见底,水中鱼儿摆尾清晰可见。
姬川来到茅屋前,轻轻扣门。不见内有丝毫动静,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小友,进来吧。”
有人?
姬川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位老者便迎了上来。老者手中拿着一本书,头发用发簪盘起,下巴有稀疏的胡须。看上去温文尔雅,很像一位夫子。
老者行了一礼,姬川忙还礼。老者笑了笑摇摇头道:
“长者,请上座。”
姬川一愣,这不好吧?怎么说自己都是后生晚辈,怎能如此不知礼数?可是,这老者要自己坐主位,自己也不能推辞啊。罢了,客随主便,坐就坐吧。他抬腿向主位的椅子走去。
看到姬川走来,老者也是一愣。
“滚你丫的,是叫老夫呢。”
一颗红色珠子从他体内飞出,老者见此又是一拜。姬川此时站在一旁,闹了个大红脸。
见此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姬川清晰的感觉出了红色珠子白了自己一眼。
“小徒不知礼数,望道友莫要见怪。”
“哈哈哈…无妨无妨,长者请坐。”
绝爷悬空在椅子上方,红色珠子闪了闪,姬川也站在了绝爷身后。
老者开口道:
“不知长者所谓何来?”
“呵呵,小徒不知天高地厚,硬是要来此,吾不敢让小徒殒命于此,故而相随,望道友见谅。”
老东西不是你自己硬要来这里的嘛?现在推到小爷我身上来了,不知廉耻,姬川暗骂。
“长者可知强者之路,需自身乘风破浪,勇往直前。若是事事关照爱徒,将来的路可不好走啊。”
老者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笑着说道。
“如此说法吾倒是不曾听说,吾只闻传道授业解惑,师也。”
“若是离开了师,不知爱徒能否独存于世?”
“得吾之真传,天上地下自可去得。”
老者摇了摇头,显然是不认同绝爷的话。再他想来,强者自然是应在踏入修炼之日起,便要事事亲为,在师门长辈庇护下成长,将来成就必然不高。而绝爷的意思却是徒弟只要得到师父的真传,站在巨人肩膀上,将来也必然有一番成就。
“小友不知有何高见?”
老者不再跟绝爷座谈,反而问起了姬川。
姬川倒是比较认同老者的话,不过现在自己跟绝爷可是一条路上的,自然不能倒戈。
“小子不敢妄言?”
“说。”
“说。”
绝爷跟老者一人道出一个说字,语气仿若腊月寒天,吓得姬川冷汗直流。这要是一个说不好,料想取了自己性命也许不会,苦头自己肯定是有的吃。
姬川沉思少许,硬着头皮说道:
“小子只是有些许疑问,其他的小子确实不知,望前辈见谅。”
他躬身一拜说道:
“我等自降世以来便是天人地三命。天在上,地在下,人,生于天地间。所以小子想问,不知道所谓的强者知不知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
只此一问,老者跟绝爷两人已然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老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哈哈哈哈…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啊。”
笑着笑着,老者哭了起来,现在老者是一边哭一边笑:
“强者!强者?已化粪土,怎敢自诩强者?”
老者起身,向绝爷拜了一拜:
“长者收此佳徒,可喜可贺。我凌天被世人叫了千万载强者。如今小友一句话,让在下羞愧难当啊。”
凌天?他就是凌天战尊?这跟姬川原本想的模样出入有点大呀。按说冠有战尊之名,怎么样也是一位身披战甲,手持利刃,威风凛凛之人啊,怎么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夫子?
“两位来此,应是寻我所学功法吧?”
绝爷此时却是闭口不言,姬川暗恨。这老东西求人求事就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姬川只能厚着脸皮说道:
“还请战尊教我。”
凌天笑道:
“倒也简单,小友不是说要去海上升明月之地,寻找生生花吗?功法就在生生花下面。”
说完凌天屈指一弹,空中顿时出现一双眼睛,凌天说道:
“小小,去安排下。”
“是,主人。”
空中的双眸看了姬川一眼便消失了。姬川背脊冷汗淋漓,这大凶原来就是它。
“还请长者与我对弈一番,此中机缘,便由爱徒自己去寻吧。”
凌天长袖一挥,桌子上出现了一副棋盘。
“敢不从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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