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不同时空的骗人福之七

  骗人福说是。她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骗人福告诉他,自己在帮一些公司做美术设计。其实是纯胡扯,那时他在家写小说。她问:“工资多少。”这个事情,涉及了人的气场和本事,当时他确实不行,那时候的工资也普遍不高。他说:“900。”她说:“那也行了,先干着吧。”骗人福问她,是否需要送她一段路,她忙挥手道:“不用了。”

  同时,他还向另一个发小,斌十九的父亲说,自己是搞美术设计的。斌十九的父亲说:“奥,那挺好,门都不用出,就把工作办了。”结果和斌十九一出门,斌十九问骗人福那工作是什么。骗人福就揭了自己的老底,告诉他,自己在家写小说,没有工作。斌十九惊讶地看着骗人福,没有说话。

  骗人福当时还请他吃了德克士。因为在家里时,斌十九跟父亲说,跟骗人福出去吃饭呀,不在家吃了。骗人福感觉下不来台。斌十九一边吃着,一边稍有感动地,看着李阿幽。

  也是那两年吧,骗人福带斌十九去自己搬了的新家。骗人福对斌十九,说了很多话。推荐他看了星爷的,和好莱坞的几部电影。那么精彩的诺兰蝙蝠侠三部曲,他居然看不下去。骗人福心里想,他真的很LOW。对,骗人福慢慢把LOW这个概念,都在自己脑海里模糊了。不知不觉,都成了别人眼中的LOW货。在他31岁跑群众演员时,他和一个女孩儿说话。其中一个女孩儿居然说:“不要和他说话,他层次太低。”把骗人福气着了,如果不是女孩儿,当时就跟她发火了。

  在骗人福28岁时,因为冯九的事,骗人福逻辑思维非常混乱。一次,骗人福的二舅,叫他去家里。跟他说:“你之所以没有成功,除了自己不坚持外,家庭方面给你提供的帮助有限,也是个重要的原因。”

  然后二舅给他介绍了一个,同样信天主教的女孩儿。二舅此时说了一个:“你就不在意,你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然后骗人福思维开始混乱,情绪开始崩溃。眼神骤然一变,二舅妈还在说那女孩多好多好。二舅说道:“算了,先不要提这些了。”回去的时候,在家里楼下,骗人福开始一边狂打自己脸,一边给可能类似冯九的人发语音。就是重复说些:“干死我,我有罪”之类的话。不对,是先在家里玩电脑,同时打着自己头,然后越打越上瘾。外婆让他给二舅打电话,以来让二舅劝劝他。然后骗人福奔溃在电话里大哭,自打。二舅说:“行了,我知道了。”然后才去的楼下自打。

  几天后,外婆叫二舅来家里,对他有所劝诫,那些话应该跟骗人福有关,骗人福知道得不太明确详细。那段时间里,也许是因为冯九,外婆还专门出去一趟,有次外婆在另一个房间打电话,说:“恩,对,等他消了气哇。”可能也是说这个事呢。

  面对事情,思考事情,解决事情。这些在骗人福这里,都不可避免走向了歧路。在骗人福23岁时,二舅评价他,那时候他不愿为人生做出努力。“罐罐里养王八,越养越搓答”。搓答是窝囊的意思。

  天主教的信仰,对骗人福是很重要的。能够覆盖他原有的思路。如果确切地说,他原有思想也有闪光点。可总体上,是拖他进种种自我矛盾的主要力量。这天,他牙疼到牙龈出血,内心也因为牙疼,非常暴躁。然后他闭眼祈祷着睡觉,醒来后就很舒服了。那里仿佛有一道门,在祷告过后,就走入宁静的精神世界,否则就还是乱七八糟的国度。在23岁时,骗人福的外婆告诉他,幸福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情况下,是不同的含义。

  骗人福告诉她,在快饿死时得到吃的,那是浅层幸福。高层幸福就是什么都不缺,但要追求自己内心向往的东西,而且追求到了。从天主教信仰来说,这种追求就是祸乱的源头,模糊他思维,伤害他身体。在此时,是利用牙疼这个途径。

  他在人生中,常把自己的创作思路,讲给旭十八听,旭十八说:“感觉你更在乎,写小说能给你带来的东西,而不是小说本身。”可能也是,这种目标自我强化后的反应。匆匆岁月,在骗人福没法静止的内心挣扎中,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33岁的骗人福,吸烟量也太大了。刚祷告睡眠结束,从床上起来。抽了两只烟,牙又疼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抽烟的缘故。他的牙根,在烟熏下,是如此脆弱。

  讲到前文,与剑十七相处那里。就在他说,高中同学都认为,你是精神病不久前。他说:“上个月是刘某结婚,闫某说你吓了她一跳。”闫某就是前面说的,骗人福为了约炮,满大街夜走时,遇到的那个。在骗人福的那种思路中,似乎吓别人,是自己荣耀的标志。

  应该是这样,持续对某一个目标进行思考,就会得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答案。也许大多数人,在思维中都有常识性的着重。那次同学聚会后,剩下剑十七,骗人福和一个女生。剑十七突然语气就变得很急。那个女生也似乎点了点头,也不清楚是具体怎么回事。他在表达什么,可能表达:“你为什么要让别人觉得你有病”之类的情绪。

  那时候剑十七说,高中同学如何认为他后,骗人福说,估计小学初中同学也是这样看我的。剑十七明显有个沉默,很多话想说,什么都没说。他把自己,骗斌十九父亲,和那个姓闫女生。说自己在做美术设计之类,不用出门,在家就能完成的工作时,剑十七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是啊,别人心里,你是什么形象。你的谎言戳穿后,别人怎么看你。骗人福全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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