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丑角

  贤者们自以为无所不知,但只有我等才明白那些愚行背后的道义。

  他们自以为是地撕开深罪的牢笼,招来神怒,毁灭与痴愚的狂潮。

  在黑日王者的眼中,我如一个丑角。

  在至冬女皇的麾下,我是〈丑角〉。

  穿过无数的愚人,我戴上了嗤笑世界的面具。

  我嗤笑这世界的荒谬,我嗤笑这荒谬的过往,我嗤笑...

  我嗤笑自己。

  至冬国。

  两道身影一言不发地对坐,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达斯特终于忍不住问道:

  “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达达利亚还在等我一起去璃月。”

  最初的愚者淡淡地开口道:

  “多托雷给你的东西,还算满意吧?”

  青年点点头,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是当然,怎么?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丑角〉只是抬起头看了青年一眼,但达斯特却仿佛回到了曾经历练的时候。

  一如那远古的凶兽般令人胆寒。

  “好吧...”

  达斯特撇了撇嘴,别开了视线。

  “凯亚在蒙德混的还不错,但是他的行动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他是我们的人吗?为什么要关注他呢?”

  平常已经习惯了和〈公鸡〉,〈少女〉,〈富人〉,〈博士〉这几个谜语人对话的皮耶罗一时之间还跟不上这么快的对话节奏,想了一会才说到:

  “不,他不是我们的人。”

  “这件事你就不用再管了,至于报酬...”

  中年人的眼睛晦暗不明,他直视着青年:

  “我想多托雷应该让你满意了吧?”

  达斯特见状,便知道〈丑角〉的话已经说完了。

  和他独处实在是难度有点大,灰发青年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女皇陛下给我布置的任务还需要完成,统括官阁下?”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达斯特如逃一般飞速离开,只留下〈丑角〉一人在室内思索着什么。

  “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

  〈公子〉达达利亚就等在不远的地方,青年点了点头,出了口长气:

  “只是说了些任务的需要,不知道为什么要专门把我叫过去。”

  “唔...可能是怕你完成任务之后就飘了,敲打敲打你?”

  橘发青年给出了自己的猜测,达斯特回想了一下刚才恐怖的威压,居然有几分认同达达利亚的观点。

  在前往蒙德执行任务前,〈丑角〉曾希望达斯特帮他一个忙,那就是注意一下凯亚现在的情况。

  初来乍到的达斯特自然不敢拒绝,但他却在蒙德发现了这位骑兵队长身上的诸多疑点。

  青年本以为凯亚是〈丑角〉安排的卧底,但他否决了这一点。

  虽然如此,达斯特也不想再管这么多。作为最初的执行官,皮耶罗心中想必自有分寸。

  况且若不是〈丑角〉的帮助,他在探索时发现的祭冰之人的礼冠几乎没有可能出手。

  但现在嘛...

  青年想到〈博士〉为了那东西支付的报酬,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

  “达斯特,船要开了,快点走了!”

  “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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