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啊,你这是上班去啊?”
张子凡一出来,阎埠贵和三大娘就在院里浇花洗菜呢。
三大娘问了一句。
张子凡笑了笑,“不上班哪行啊,我这还没到退休的年龄呢。”
路过阎埠贵身边的时候,看他还跟死了儿子一样的脸色,也没平时主动跟自己说话的热乎劲了,张子凡也是笑道:“怎么了,三大爷,您这是还没缓过来呢。”
可不是嘛,三块钱的压岁钱都得郑重其事的开个大会,现在一百块钱,那还不如剜他的肉来的痛快呢。
要是能高兴起来才有鬼了呢。
“唉……”阎埠贵叹息了一声。
阎埠贵后悔吗,肯定是后悔的,否则哪能跟死了亲儿子一样,可要是再来一次,阎埠贵估计还是会把钱拿出来的。
不然他要是真的心如铁石,那一开始也就不会拿那么多钱出来了,倒是个有点可爱的小老头。
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独特的魅力吧。
“三大爷,想开一点,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你现在退休了,孩子也都有了自己的着落,用不着你出力,还不如用这钱做点有意义的事呢。”
“这可是积福的好事啊,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好事,嘿嘿,好事。”
张子凡是想要安慰安慰他,可这效果……,笑的怎么比哭还难看。
张子凡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什么呢,于莉就是小声的说道:“当家的,快走吧,别迟到了。”
“哦,好。”
“三大爷,咱们回头再聊,我先走了啊。”
“嗯”
阎埠贵现在不想说话,阎埠贵只想静静,给张子凡摆了摆手,回屋接着伤心去了。
二把大杠,这快十多年年了吧。
张子凡刚到厂里,就听到了风声,有审查小组要来,张子凡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明确的消息了,可时间上不太对吧。
张子凡是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也知道事件的前后发生循序啊,这才距离地震发生过去一个星期,上面忙着救灾还救不过来呢,怎么有工夫管这事。
如果推算一下时间的话,怎么说都还好几个月呢,现在,早了点吧。
张子凡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这个时代,和影视中的四合院,整理了一遍零星的记忆之后,才发现,电视里演的,果然都是骗人的鬼话。
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电视剧里是,李厂长调走之后才遇上了地震。可现在呢,地震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李厂长还是厂长,这完全就不对啊。
而且,不管张子凡怎么回想,电视剧演的就那点家长里短,狗屁整人的事,大院外的根本就没有,除了娄晓娥回来开饭店的事,外面多了些镜头之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
这他喵,果然不能全信电视啊。不过也没有关系,咱张子凡也是有后台的人,有大领导呢,估计牵连不到自己,再说自己也没干啥事啊过去十年。
76年年底,眼看快要临近过年的时候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活着置办年货,兴许也是感觉到好日子快要来了,再加上辛苦了一年,都想过个好年,四合院中也比往常热闹了不少。
虽然也发生了不少事儿,可和这些人没有太大的关系,过去当时那一阵儿之后,现在也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
真正让所有人高兴的是,阁委会解散,洪伟兵各自回家,该上学的上学,该种地的种地,这一命令下达到全国之后,基本上随处可见欢欣鼓舞的人,因为套在他们身上的枷锁没有了。
比起那些个事儿来说,这才是和他们更为贴近的事儿,可不得高兴吗,而张子凡,知道的比他们更多,清楚过完今年之后,就要迈入新的时代了。
或许自从上面的命令传达下来之后,就已经进入新时代了,未来的时间才是最精彩,最值得期待的,自然也比他们更高兴一点。
趁着快要过年的喜庆劲,张子凡便带着几个孩子出门去购买年货了,从早上吃完饭出门,直到下午两三点都还没回来,于莉在家里都快等着急了,这买个年货,怎么还能去大半天啊。
刚这样想着呢,张子凡就带着小家伙们回来了。
带着四个孩子在外面转了大半天,先等他们玩高兴了,张子凡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买年货的,又是大包小包的置办了不少东西,才打道回府。
“幼,张子凡,你家过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四个孩子手里都拿着不少东西,有邻居一看,便惊讶了起来。
张子凡也是笑道:“没有多少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人一样小玩意。”
“孩子多了,总得一碗水端平不是,真羡慕你们这些一两个孩子的,没那么多事儿。”
“我这两个大的还好说,懂事,只买学习用的东西,但小的可就不行了,看上了什么,要是不给买,就哭就闹,就走不动道儿,早知道就不该带他们出去了。”
“年货没买多少吧,没用的小玩意儿倒是买回来一大堆。”
听着张子凡的话,说话的这人也是嘴角一抽。
张子凡手里提着一只鸡,一只大鲤鱼,都是人家宰杀好的。
给院里路过说话的几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往屋里走去。
“当家的,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于莉撩着门帘,让几个孩子赶快进屋,别在外面冻着。
张子凡也是笑道:“也没买多少东西,就是给孩子们的礼物。”
“你啊,这么宠着他们,要什么你都给买啊,这得花了多少钱啊这是。
“呵呵”
张子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明年应该就恢复高考了吧。
老子能不能去清华北大的逛一圈,就靠这几个孩子了,虽然自己现在就能去,可送孩子去上学,和自己只为了逛一圈而逛一圈,那怎么能一样呢。
希望有孩子能去清华北大上学的吧。
“你们……好家伙,我在门口就听见你家的声音了。”
张子凡就听见了傻柱的声音,而且还推门走了进来,这货来干什么的。
“何叔”
“何叔叔”
“哎,孩子真乖,叔叔来给你们送喜糖来了。”
一听这话,张子凡的眉毛一挑,你这熬了十多年,还真叫你给熬出头了啊。
只是……
张子凡也是笑道:“好了,你们的东西都拿走吧,你何叔找我来有事说,你们别在这添乱了。”
“哦。”
给傻柱倒了杯茶,又是笑问道:“怎么,你这是和秦淮如的事要成了,赶年前,还能忙的过来吗。”
“可不就得赶着年前吗,平时还得上班也没时间。”
“于莉别忙了,我坐坐就走,还得去下一家呢。”
“呵,那行,你们先坐着。”
“倒是你,人生路已经走了一半,四十多岁才结婚,倒也算是可喜可贺了。”
不说可喜可贺,自己还能说什么,以前街道办事处给他介绍了好几年的对象都没成,人家就认准了秦淮如,这谁拿他有办法。
而且他现在年龄也大了,真没以前那么抢手了,再说了,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连喜糖都给送过来了,自己能在这时候说什么。
难道要说,你别和秦淮如结婚,她不是真心喜欢你,人家都上环了,又不能给你生孩子,娶了她就等于娶了她全家,一个大累赘,她就指望着你以后给她儿子女儿,出最后一把力呢。
这话说出来,不是找揍嘛,两人现在已经挑明了,过了今天几乎已经能算是两口子了。
自己这话一出,傻柱都能一拳锤过来,你大爷的,你怎么知道我媳妇儿上环了。
这话,以前不能说,现在不能说,以后更不能说,还是那句话,你怎么知道人家上环了。
这事张子凡连于莉都没说过,因为解释不清楚,哪怕说是从医院听来的都不行。
唉,活该傻柱倒霉,也怨不了别人,都是他自找的,反正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凑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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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在意自己的年龄,尤其是真的上了年龄的人,傻柱一听就不乐意了。
“我年龄大?你不知道四十岁正是力壮的时候啊,你看我像年龄大的吗。”
呵,我看你不像年龄大,倒像是个老头子,连皱纹和斑点都出来了,脸上连点红光都没有,你这是乌云罩顶的凶兆啊。
真是有意思了,这人怎么能老的这么快啊。
张子凡也是笑道:“是是是,你不老,你年轻,先预祝你明年再生个大儿子行不行。”
“这还像句人话。”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等了十多年,他和秦淮如的事总算是要成了,傻柱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要我说,你还真的拾掇拾掇,你看咱俩十年前也就相差六岁吧,现在你觉得咱俩往一块一站,是相差多少岁的人。”
张子凡偏偏选这个时候说。
傻柱本想说那当然还是差六岁,可看张子凡的样子,他也说不出来这话。
因为,张子凡两口子,真的和十年前差不了多少,也就是显得成熟稳重了一点。
这两口子要是出了大院,不认识的谁敢说是三十多岁,有四个孩子的人。
要知道张子凡过完年就算三十六了,竟然还和六七年前一个凋样,不清楚底细的人,估计还觉得张子凡是个小年轻呢,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这两口子怎么长的。
“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哈哈,没这意思,就是说等你们结婚那天收拾的好看一点,毕竟一辈子就这么一回。”
“你不拾掇的好看一点,怎么对的起场合呢。”
听着张子凡这话,傻柱才是点了点头,张子凡说的也对,毕竟是大日子,怎么说都得收拾的比平时好看一点。
跟傻柱和院里的其他人一对比,张子凡也挺纳闷的,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显老,虽然三十六岁不算多大年龄,可也不能和二十七八的样子一样啊。
是不是自己心态好,咸鱼惯了,不显老。
“既然你们都决定结婚了,那到时候我肯定给你随份大礼。”
“不过先说好,我这一大家子,万一不小心把礼金吃回来了,你到时候可别哭。”
“哈哈,只要能来,不收你礼金我也高兴。”
“等到时候我给你单独安排一桌,敞开了使劲吃,要是让你吃不痛快,哈哈。”
一说起这事,傻柱也是笑了起来,他还想沾沾张子凡的福气,到时候也来几个双胞胎。
要是让张子凡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想着一泡尿给他呲醒,让秦淮如给你生孩子,你怕不是活在梦里吧。
“那你到时候可得拿出点看家本领来,怎么说都是个大厨结婚,这要是自己的婚宴不好吃,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厨子。”
“那是肯定的。”
“哈哈,好,冲你这话,礼金肯定给到位。”
管他呢,傻柱自己乐意,得罪人的事,哪有现在笑的这么开心好。
且笑且珍惜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约的泡儿,含着泪你也得打完啊,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路是他自己选的,而且还选了十多年了,以后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的事,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傻柱就又忙着去给别人家送喜糖了。
送走傻柱,张子凡就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作为一个邻居,还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见面打招呼的好。
别的,管不了。
“当家的,傻柱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守了十多年,总算是成了。”
“呵,管他呢。”
傻柱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张子凡这边都等着吃席好几天了,他还没个动静。
就因为发完喜糖的当天,傻柱和棒梗两人打起来了。
知道两人打架之后,张子凡也是摇头笑了笑。
要不是别人说起这事,张子凡都差点忘了,还以为傻柱和秦淮如两人能顺顺利利的把证领了呢,现在想来,许大茂的好戏还没真正上演呢。
像什么刘海中被他儿子气的病倒了,傻柱又和谁打架了,许大茂又怎么怎么样了,张子凡可没什么心情跟着掺和,别人说起来,自己当个乐听就行,连意见都不发表。
这天晚上吃过饭之后,张子凡这边正看着几个孩子学习呢,那边后院的许大茂就要开始搞事情了。
秦淮如和傻柱商量一下怎么搞定她儿子的啊。
然后,这一进屋就没再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一个八九年没再碰过女人的傻柱,一个明面上死了丈夫十多年的寡妇。
都寂寞着呢,他俩人大晚上的在屋里不出来,肯定不是只说说话这么简单。
先人大贤都曾经说过,食色性也。
空了八九年了,都是有想法的人,现在两人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全院都吃过他们的时候喜糖,就只差一张证的事,两人就是合法夫妻。
那可就是天雷动地火,一大把年纪了,也是有拆床的心。
许大茂看见秦淮如进屋之后,没等多长时间屋里就关灯了,他哪还不明白,屋里的战况正激烈着呢。
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出来了,他今天要给傻柱来个捉奸在床。
屋里俩人正忙活着学习姿势,外面许大茂也正忙活着叫人来参观姿势,大院里一下子就让许大茂搅和的热闹了起来。
“张子凡,张子凡在家吗。”
张子凡这边正看两个儿子的在学习呢,就听见许大茂在屋外喊自己。
皱了皱眉,“怎么了,门没关,进来吧。”
“走走走,咱院里发生了大事了,有人偷偷的跟寡妇睡一起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许大茂说着,就要上来拉张子凡的手。
要不怎么说都不喜欢许大茂呢,别人跟不跟寡妇睡到一起去,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是眼馋你也上啊,许大茂一说这话,张子凡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这出戏,估计就是抓傻柱和秦淮如的事了,你说你俩猴急什么啊,都等了十多年了,这两天就等不起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俩还没领证呢,这就睡一起去了。
也就是现在,要是再往前推几年的话,真被人提熘出来,看你俩怎么死。
这事,张子凡就算早想到了。
“许大茂,你可别乱说,秦淮如这马上就要和傻柱结婚了,你别给人家坏事。”
“这怎么能是乱说呢,不信咱们过去看看,说话功夫,保卫科的人就到。”
甩开许大茂的手,张子凡也是说道:“我可不爱凑这热闹,你自己去吧。”
“好走,不送。”
“哎,哎,张子凡你干嘛不去,咱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有人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不关心,你可别来叫我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我去看什么热闹啊,以前还会觉得和看戏一样精彩,可这些狗屁事看的多了,只感觉倒胃口。
就是有一点比较好奇,秦淮如那三个孩子到没到场,他们怎么看待这事的。
就算是两人马上要结婚,就算是秦家一家子都默许了,可到底是个后爹,这还没领证呢,就被人给提熘出来,贾家那几个人要是在场,脸色一定很精彩。
嗯……,想了一下,发现秦淮如的三个孩子和贾张氏在这一段好像没戏份啊。
那怎么行。
这事要是少了贾家那几口人,还有什么看头,也没什么热闹可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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