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之前被水军搅和的开不成，如今再度恢复直播，关注的总人数没掉多少，但很多真正的买家已经取消关注，反倒吸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下午直播重开，水军排着队的进来道歉，这样的反转令吃瓜群众倍感惊奇。
于是，到晚上正式直播的时候，在线人数居然达到了近百万。
这个数量比之前直播间最火爆的时候还要高一些。
可惜的是，当小小的钢琴老师冯静怡出现在镜头前，认认真真开始介绍商品，直播间的观众却没有人在意她在说什么。
反倒是第一个水军的道歉一出现，弹幕顿时热闹了起来。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抱歉走来啦！”
“哈哈，这是真的啊！真有水军来道歉啦！”
“美女主播，你们到底得罪什么人啦，让人家请水军来对付你们？”
“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大兄主播，真的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所以才被人爆料？”
“楼上你傻啊，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着几条小道消息四处传播，怎么可能是真的，明显是造谣带节奏嘛。”
“牛叉啊，连水军都怂了，这回是动真格的了，看来这个直播间不好惹啊。”
“怎么才一个道歉的，其他人呢？排好队形！”
“我叫刘**，身份证号是******************，我是一名水军，受人指使对小小直播的孙雨婷进行人身攻击，获得不当得利一百二十八元，在此诚恳向小小直播和孙雨婷道歉，请求你们的原谅，对不起，我错了。”
“我叫张**，身份证号……”
“我叫吴……”
“真可怜，费那么大劲，才赚百十块钱，年纪轻轻干点儿啥不好，为什么要当水军？”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惧怕法律的制裁，他们才道歉的？”
……
一个个水军冒出头，轮番发出道歉的消息，让直播间的弹幕更热闹了。
以至于主播这会儿在说什么，根本没人在乎。
直播进行了十几分钟，销售效果非常不理想，后来换了街舞老师韩蓉上来，结果也是一样。
这个情况周林早有预料。
好在让水军在直播间道歉，也就今天这一次机会，从明日开始，直播间会恢复秩序回到正轨。
至于被水军造谣诋毁造成的破坏，只能慢慢修复了。
不过至少目前的人气还是不错的。
说不定过几天，这些来看热闹的人，会逐渐变成直播间的客户。
过没多久，弹幕上忽然飘出一条讯息：“快去看网上，魅惑雪塌房上热搜了！”
“什么情况？别乱说，魅惑雪可是我的女神啊！”
“真的啊！有人爆出了她的床照，动作快，待会儿说不定就看不到了。”
呼啦一下，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少了一大半。
并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减少。
周林一脑袋黑线，没想到爆出魅惑雪的黑料，会对直播间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也难怪，人家魅惑雪可是个真正的网红。
仅是电商平台的粉丝就有五千万，全网所有平台的粉丝加一块儿，差不多上亿了。
当然这里面有重复的成分，但也比小小直播和孙雨婷的名气大的多。
所以黑料刚爆出来，马上就上了热搜。
相比之下，孙雨婷被黑的时候，真正的影响，也就是水军冲击直播间所造成的伤害。
公司和孙雨婷社交媒体软件的认证账号下面，虽然也被水军占领，但放在全局来看，其实也就泛起个小小的水花。
而魅惑雪的黑料照片一出来，立刻就变成了全民狂欢。
“我草啊！我家雪雪竟然被这么丑的男人压在下面！我受不了啦！”
“照片是PS的吧，雪雪不是这样的人！”
“应该是真的，是魅惑雪公司宣传部门人员发的照片，有认证的，肯定不会假。”
“这是什么情况，公司起内讧了？”
“踏马的，管他是不是内讧，照片上这男人真踏马丑，还是个地方支援中秧的秃顶！雪雪怎么下得去口？”
“那男的头发还垂下来搭到雪雪脸上，我吐了！”
“雪雪口味好重啊！”
“楼主不厚道！干嘛在重要地方打马赛克？”
“重金滑跪求高清无码照片！”
“楼上+微，魅惑雪无码高清……”
“骗子死全家！”
“上面的不是骗子，我买了，是真的，就是有点小贵，一张照片十块钱，不过雪雪的身材真好啊！可惜被猪拱了。”
“你也是骗子，滚粗！”
其实卖照片的还真不全是骗子，这是李同出的馊主意。
用魅惑雪的手段反过来对付她，可能需要利用水军进行个三五天。
今日只在社交媒体放出一组打了码的照片，接下来每天都可能再放出一组，持续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而水军干活儿都是短工，几乎每天都要结一次账，再加上直播间的水军已经出了事，如果结账不及时，可能会引起社交媒体平台上那些水军的警觉。
可是这些家伙得罪了周林，怎么可能给他们发工资。
于是为了暂时稳住那些水军，便通过水军头子让他们在社交平台带节奏的同时，顺带做广告贩卖无码照片，给自己挣工资。
于此同时，将没有打码的照片扩散出去，传播更快，效果更好，对魅惑雪的名声也是一种打击。
当然了，如果他们因为私下传播不雅照片获利而被警方拘捕，那就更好了。
一箭三雕、一石三鸟、一气化三清、一夜三次郎……
完美！
当照片事件在网络上发酵的越来越热闹时，刚才还在小小直播间排队道歉的水军，则一股脑涌进了魅惑雪的电商平台直播间。
不到五分钟直播间就沦陷了，魅惑雪一脸懵逼，被迫关闭直播。
紧接着，水军又席卷了魅惑雪在所有平台的直播和公司以及个人的账号。
魅惑雪也和小小公司一样，同时开着好几个平台的直播。
面对蝗虫一般的水军攻击，一个个沦陷。
让她也深刻体会到了被网暴的滋味。
魅惑雪从底层一步步拼上来，不是没有经历过网暴，但忽然陷身于这场被她挑起的战斗中心，一下子被打懵了。
关键是对手太恶毒，居然伪造了她的照片。
不明真相的群众不清楚，她本人当然知道照片是假的。
可怎么跟人解释？
明明照片里就是她本人，还是公司内部人发出去的，就连公司的员工，都以为是真的呢。
最绝的是，网上有技术大牛已经对照片进行了鉴定，居然认定照片除了打码，并没有其他修改的痕迹。
也就是说，照片真的！
这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两名爆料的员工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之前对付小小直播就是他们找的水军，这俩货必然是收了对方的好处，带着水军倒戈了。
更可恶的是，身边助理联系的水军也倒戈了，转身便是致命一击。
助理现在也联系不上那位水军头子，根本没办法让水军停止行动。
实际上现在网上闹腾的主力已经不是水军了，而是她的粉丝和各种路人，当然其中也少不了这几年积累的黑粉。
知名度高、粉丝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成了她的一种负担。
有照片实锤，她跟又老又丑的男人睡觉，网上没有人替她说话，很多粉丝也都变成了黑粉。
没办法，紧急攻关吧。
关闭所有直播间，紧急发布澄清公告和律师声明，关闭评论，花钱删帖，最后还要报警。
接下来不吭声低调行事，等事情慢慢过去。
过阵子若再有其他更劲爆的事件出现，网民被转移了注意力，没人再关注她，也就度过了这次危机。
但造成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以后她可能就没办法再亲自主持直播，同时因为这次爆出的黑料，也会损失很多签约的客户，甚至要面临高额的赔偿。
这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不用想，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小小直播干的。
因为上星期这边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对小小直播最火的主播进行网暴。
不同的是对方伪造了自己的照片，下手比她更狠。
魅惑雪知道照片是假的。
因此报警的同时，也打算对照片进行司法鉴定，这才是最好的反击手段。
也是她唯一翻盘的机会。
因为一旦鉴定出照片属于伪造，那性质就变了，这可比找些人上网造谣严重的多，足以让很多人坐牢。
凭借这个，她不但能恢复自己的名誉，还可以彻底将小小直播干翻。
网络上狂欢的人群，并没有将魅惑雪的塌房，跟小小直播之前被造谣的事情联系起来。
因此小小直播的危机，随着魅惑雪暴雷基本上算是度过了。
只是受此影响，直播间里观看直播的人数大量下滑，最低时只有几万人在线。
好在剩下的人基本都是铁粉，直播间里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反倒让后来的销量稍稍提高了一些。
周小小和孙雨晴也不知道两件事的联系。
不过直播间恢复了秩序，同时孙雨婷收到不少人的道歉，这让两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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