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墨宁想到这里,心口便有点疼,是心疼宁庭吗,还是别的原因,墨宁一时也想不明白。庭妩撑起头,侧卧着看着宁庭,越看越喜欢,心里柔柔的、软软的,心里满满的,很安宁,很满足。
宁正匆匆跑过来,说:“将军,该起程了!”庭妩也听到了,抬眼看了一下外面,又看了一眼宁庭,轻轻起身,利落地穿好衣物,走到门口。墨宁说:“姑娘先去洗漱,吃点东西,要起程了。”庭妩说:“好。”
螭王俯内,蒲思柳哭着拉着宫苍虚泣不成声:“虚儿,虚儿,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临王叔一大家子,就只剩一人,你不能去啊。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呀。”
宫苍虚看着泪水鼻涕满脸的蒲思柳,不耐烦地一甩手,说:“母妃,我已经长大了,再不做出点功业,我在皇上和王叔、大臣们的眼里就真成废物了。”“母妃不在乎,母妃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蒲思柳泪水满眶,哀哀地看着宫苍虚,甚是动容。
宫苍虚的眼前闪过曲庭妩的神容,眸光一沉说:“可是,我不行。母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萍姨,照顾好母妃。”说完用手拉开蒲思柳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萍落从里间走了出来,扶住蒲思柳说:“王妃,留不住的,你这又是何苦?”
蒲思柳擦着眼角的泪水说:“萍落,虚儿,这是怎么了?是什么勾着他非要去云疆不可?”萍落一脸不信地说:“王妃,奴婢也不知啊。这小王爷转性也转得太快了。”蒲思柳看着萍落说:“派人跟着吗?”“放心吧,老奴早就安排人手了。”萍落低声点头道。
宁庭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伸手便往旁边摸,手一落空,嘴一瘪,掀开被子,便往床下跑。墨宁站在门口,寒着脸说:“不许哭!”宁庭身子一抖,硬生生地憋住。“父亲要去云疆处理军务,云疆不同京城的太平安宁,宁庭尚小,不可随去。宁庭须在府里练功,读书。”墨宁背对着宁庭,冷言道。
宁庭忍住眼眶里的泪水,瘪着嘴,转到墨宁正前,抬着头,委屈地抬头看着墨宁说:“好,宁庭不去。宁庭,要要爹爹、保护好、娘亲,要带、娘亲、回来。”没有哭,却一声声地哽着。墨宁心底一软,脸上柔和了些,声音的寒气也降下来了,回了句:“嗯。”
宁庭抬手向宁庭施了个礼:“谢谢爹爹!宁庭去向娘亲告别。”说着迈开小短腿,跑到庭妩的身边,慢慢地说说:“孩儿知道娘亲要去救云疆的百姓,可惜孩儿还小,不能同娘亲一同去。请娘亲照顾好自己。”庭妩不知怎的,一把将宁庭放在腿上,看着宁庭,眼角的泪便滑落下来。宁庭伸手擦掉庭妩脸上的泪水,说:“娘亲,不哭,宁庭在将军府等娘亲回来。”
庭妩都不知道回应宁庭的一声声娘亲,只是回应着:“宁庭,等娘亲,别担心,娘亲一定会回来的。”宁正走了过来说:“姑娘,将军在府前等您。宁庭,来,哥哥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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