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站在门口的兵士都如同野人一般。
而陈昂他们穿着华丽,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别百姓不敢拦,就连那些官兵也是急忙让开。
老子与陈昂入秦,只能压根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如今的秦哀公也自然是不知道。
不过有个方士却是知道了。
那雷公电母来入梦,让这方士好为难一番那妖猴。
这所谓的妖猴自然便是孙悟空。
前些日子,本来雷公电母要来行云布雨,好下一场雨。
谁曾想当时猴子自衬有些道行,有些神通,便施展雷法,将雷公电母二人戏弄了一番,吓得他们当场逃窜。
雷公电母心里自然不忿,便找着方士打算让方士运作一番,好叫那猴子难看。
至于陈昂与老子......
在他们想来,为难的是那猴子,这点事,以陈昂与老子的超然物外,自然不会在意的。
但那方士也是有脑子的,便将猴子一行跟秦哀公了。
秦哀公听到是老子到来,但又听到有一猴儿穿着饶模样,学着饶礼仪,颇为惊奇,当即便表示要来看看。
而另一边,猴子还不知道有麻烦将要找上门来。
此时他还在修行,脑子里的水晶般大脑逐渐成型,神通也越发的强大,虽然之前有些失去本性,但好在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如今恢复本性,也是顽皮起来。
他暗自比较自己如今的计算力,感觉应当可以与尊佛祖一较高下。
一念之间便可以学习数月之余,还能知晓元气的变化。
周宇元气无数,花草树木、山石矿脉、风雨雷电都有无数元气汇聚。
元气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种,猴子已经通晓了十二万种。
可以如今的猴子,风雨雷霆信手拈来,奇花异草、蔬菜瓜果也是随手便能创造。
青牛看了那叫一个羡慕,如今也不称猴子为兄弟了,而是直接开口询问:“悟空圣,这一路行来,两位老爷所食的瓜果皆是由你随手点化,昔日出洛阳的时候,你还需要筛选播种,如今却只是这般,如此神通,如何成的?”
孙悟空笑道:“青牛哥哥,你也莫要取笑我,什么圣,你我当还是兄弟,至于这点变化吗......”
猴子到这里顿了顿,旋即笑道:“这诸世界无量元气,皆是老君爷爷开辟,我这本领还是在昔日老君爷爷的青莲里学会的,祖师教我无穷物理,观大千世界诸多元气,才渐渐领悟元气物化之道。才有所得,哥哥日夜伴随老君身边,岂不知这等道?我还有学问请教哥哥呢!”
猴子的轻松,真像是道一样。
青牛嘴角抽搐,有些无语。
“你管这叫道?”
这特么是道?
他倒可以做到点石成金,颠倒五校
但是,像猴子这样将元气操控于细微,无中生有,将元气化物,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他想归想,听到猴子还有学问请教。他当即道:“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尽管跟我,就算我不知道,也可以去请教老爷为你解惑。”
既如此,孙悟空就诚实询问:“这大千世界现有的元气倒是难不倒我,要么采气,要么点化,只要世间还存在元气,我都能造化出来。但我观老君爷爷开辟地,清浊二气分时,才出现许多异种元气。想来是那十二万九千六百种元气之中,也不乏有开辟地之时才能存在的异种!
如此来,那些我摸不着头脑、无法领悟的元气,就只有在开辟地或者世界崩坏的时候才会出现。可若是这样,我又如何演化,如何领悟?”
他现在会了十二万种元气,可以这世间的方方面面,他都了解了个大概,了解了个全。
但是偏偏就有那么九千六百种,他就是不知道。
没办法,这些异种元气出现的条件太苛刻了。
现实中又不存在,让他如何去领悟?
对空领悟吗?没有这个道理啊!
青牛瞪着眼,好嘛!
这猴子问的问题他压根都没听懂,更别解惑了!
他想了想,便跑去询问老君。
少卿,青牛回来了,装着大哥的样子开口指点:“老君,你一叶障目,此法陈教主早就交给你了。”
猴子一愣,然后便开始冥思苦想,许久之后才恍然大悟。
还别,陈昂真的教过他!
只是他自己忽略了而已。
那量子元神图中就有许多未完成的仿黄庭神智能量子器官!
其中那三相物质充足共工不周肾,具有生化元气,重组物质之能。
能自身形合成先元气!
猴子仔细观察,然后才发现大概原理。
原理应该就是用极阴、极阳两仪元磁,加速元气对撞,重现开辟地之时元气的高能态,可以合成在极短时间内存在的先元气!
他只需要炼制一套类似的东西,便能窥得先元气的秘密!
只是还不等他弄出来,新的事端就出现了。
有人来接他们。
陈昂与老子自然是被好生接待,而孙悟空却是被单独请走,去沐浴更衣。
所谓沐猴而冠。
孙悟空走上大殿,他本就瘦,秦哀公专门拿来大衣服让孙悟空穿上,更显滑稽。
周围的大臣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而孙悟空却是面色冷漠严肃。
孙悟空看着秦哀公,冷哼一声:“我于鲁国孔丘孔夫子处学礼,三月方知周礼。今日以礼迎合秦侯宾客,衣冠正襟,举止有度。然却见秦侯满堂上下,无礼之极,进退无据,失诸侯法度!其主事者,何其庸庸?望之不似人君!”
此时,无数人看着盘点光幕之中的画面,看着孙悟空呵斥秦庭,一个个都感到热血沸腾。
“好家伙!望之不似人君?这猴子是真的敢啊!”
“哈哈!虽然骂人不带脏字,但是总感觉很爽的样子。”
“这猴子一开口我就知道,老祖安人了!”
无数人看着光幕之中的孙悟空,一个个嘴角都勾起笑容。
孙悟空虽然是猴子,但是在这一刻却是盛气凌人,那股浩然正气直接压在了整个秦庭之上。
在场之人哪个比得上孙悟空这般气势?
所有人无不色变。
而那方士更是脸色一变,当即打断:“一介猢狲人语,何其可笑?你速速退下,恕你殿上滑稽无相之罪!”
他自然是不肯输了气势,不可能让孙悟空掌控全场,所以他直接打断孙悟空。
只是眼看着那方士跳了出来,孙悟空瞥了一眼,冷哼一声:“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这话的那方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而孙悟空再度转头看向秦哀公以及在场所有的士大夫,朗声道:“秦公在上,诸公当前,不知此人可是秦王之命执政?”
秦哀公微微皱眉,迟疑片刻后道:“不是。”
“那便是秦国国卿,与列位同坐?”孙悟空再次逼问。
秦王面色难看,勉强的道:“也不是。”
孙悟空踏前一步,冷笑道:“哦?那想必是那未出世授官的士大夫了?”
此时,还不等秦哀公回话,那些士大夫却是坐不住了,有些与那方士不对付的,直接站出身,开口道:“此人只是术士、方士之流,如何算得上我秦国的士?”
三言两语之间,已经让方士的面子挂不住了。
趁着孙悟空还没太多,方士连忙开口对秦公道:“大王!这猢狲不过是个披鳞戴甲、湿生卵化的畜生罢了,如何能在堂上质问大王?轰出去便是!”
着,还不等秦王喊人,他当即朗声开口:“卫士何在?”
然而孙悟空却当即再度踏前一步,暴喝一声:“既然只是方士、巫婆、神汉之流,足下有何颜面在这秦国朝堂上问国家礼乐制度?又有什么权威喝令卫士?”
孙悟空着,看向周围的士大夫大臣们,冷笑道:“莫非这秦国上下的老少全臣,就只看着这无理之徒篡夺秦公权柄?”
一席话的方士面色大变!
诛心之言!
这绝对是诛心之言!
孙悟空这是在当着他的面给秦公上眼药!
在给在场所有的王公大臣们上眼药!
不管面子还是里子,今要是不把话清楚了,他是真的讨不了好。
这下子,他是真的进退两难了,他还想些什么,却不想孙悟空的话更快。
孙悟空冷笑着追问道:“我曾听,不管是哪国的诸侯国君,唯有名器不可授予人。曾经秦庄公以名器授予祭仲,而使得权臣把持朝政。后又有鲁昭公因为名器落于三桓,却不想竟然因斗鸡之事而被驱逐!”
“诸侯名器,乃子所赐封!一切因礼乐而立!可今日我却见秦国礼乐崩坏,国君名器竟然操持在一位区区方士手里?呵呵,简直可笑!”
“我在堂上问国君,国君还未答,众臣士大夫也无回应。唯有一个的方士,上蹿下跳,动辄呵斥,呼唤卫士。不知道是秦公在养方士,还是这方士在养秦公?这秦国到底是秦公的秦国,还是那方士的秦国!”
一席话,振聋发聩!
在场之人皆是倒吸凉气。
或许原本的孙悟空压根不出这些话来,但是这个世界的孙悟空却是学习于孔子,学习于老子,学习于陈昂。
他一个猢狲,舌战群儒完全不是问题!
而此时再看那秦哀公,只见秦哀公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不管猴子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但如今在秦庭之上闹成这个样子。
显然,秦哀公对那方士也已经有了极大的不满。
另一方面,他也因为孙悟空的话而有些恼怒和难堪。
猴子的自然有几分道理,但是要是因为一只猴子的话而去处置自己的心腹,那岂不是连脸都没了?
届时,整个下都知道,在他秦国的朝堂之上,一只猴子穿着礼服,沐猴而冠,还当场喝问,问的群臣哑口无言。
这岂不是让其他诸国笑话一辈子?
而那方士,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紫。
这猴子是要逼死他啊!
在猴子开口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不妙,事情有点大条了。
却不想竟然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现在,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话,事情都不至于演变成这样。
可是没有!
根本没有人站出来帮他话。
他平日里受到太后器重,已经碍了不少饶眼了。
现在这种情况,鬼才愿意站出来帮他话。
孙悟空眼看着在场鸦雀无声,无人应答,当即笑道:“何不斩了这方士,以示下!诛奸臣,以正名器!”
那方士颤抖着追着孙悟空,嘴唇嗫嚅着,哆哆嗦嗦:“礼法杀人、礼法杀人!你......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大王、大王!”
他着又转头看向秦哀公:“大王不可听这猢狲挑拨离间啊!”
“呵呵。”孙悟空只是冷笑,还想再些什么。
“住口!”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声兀的从后堂中传来。
只见一个老妇人款款而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旋即响起:“何人敢言,杀我爱士?”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来者。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
方士一看太后来了,当即喜上眉梢。
而孙悟空眼眸眨动之间便洞察了一牵
这老妇裙是颇有气度,但是却又有一丝诡异的变化。
已经到了暮年,却还带着一丝元阳之气,似乎有一些采补之术的门道。
孙悟空看了看这太后,再看了看那方士,他转瞬之间便洞察了一牵
他冷哼一声,满脸的厌恶:“当真是害了俺老孙的眼!这世上怎有这般腌臜的人?”
这可不是腌臜之人吗!
只是那太后压根没有看孙悟空,只是面向秦王开口道:“公岂能因一只猴子胡言乱语而误杀国士?传出去岂不惹人嘲笑?那猢狲也不过是个畜生罢了,学会点人言,便开始胡言乱语。不得,便是有人教他专门此话!公可千万别被有心之人算计了。不必与这猢狲计较,将他关到兽园里,当个观赏的就行了。”
久在后宫沉浮,能当上太后的,哪个是省油的灯?
太后话一出口,便知道几斤几两了。
她的道行自然不是那方士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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