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李皓虽参与了一些事情,可这个世界的总体脉络变化不大,尤其是关于三皇子和小越侯,李皓并未从中操作什么。
至于凌不疑这里,他与三皇子终究有着救命的恩情,想来即使他看到太子有变好的迹象,从而不想参与三皇子夺嫡之事,但只要三皇子相邀,他总归是要去做个交代的。
那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能把太子给顺利带过去,让他听到三皇子和小越侯的密谋。
不说让他一朝脱胎换骨,但总是能让他有些危机感,这样太子也能更有积极些,来配合自己对他改造,省的平常都跟个咸鱼似的。
而且即使太子不过去,李皓自己也是要去的,毕竟现在凌不疑和程少商可没什么关系,要是程少商再误打误撞闯进去,他可未必再会维护。
万一要是被小越侯给杀人灭口了,那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好。
当然直接把程少商叫回来也行,反正这事少她一个观众也没事,但为了有一个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的借口,李皓并没有这么做。
而是先派人去营中找下袁慎现在何处,然后只要把程少商得去向泄露出去,再把之前程少商和王姈他们争辩得事说一下,想来袁慎肯定会沿路追上得。
那李皓只要在太子身边,稍稍透露些八卦出来,想来引得太子有兴趣跟上去看看,应该是不难得。
毕竟不管是什么年代,不管是什么身份,大部分人对待八卦轶闻都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像袁慎这种赫赫有名的才子。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要是没找到袁慎,或者袁慎被什么事情拖住来不了。
李皓也暗中命人在后面追了上去,到时想办法在雁回塔附近闹出些动静,那李皓也能借故领着太子前去。
只是这样一来,人为痕迹就有些重了,或许太子气急之下不会注意什么,但三皇子那要是真的细究起来,未必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若是让三皇子觉察这里面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带太子过去得自己肯定是脱不了关系得,对三皇子李皓还是有些忌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还好,袁慎那里在程少商没了踪影之后,本就一直在人群中找程少商跑哪去了。
而后听闻了程少商的去向,也没顾上仔细询问,便沿路追寻而去。
此时太子已经被李皓从营帐中拉出,站在外面看着这满山春色,甚至为了能让太子在外面多待些时间。
李皓不得不又做了一次文抄公,找了几首描写山色的古诗词来,给太子好生助兴。
说来其实经过这么多年得学习,普通得诗词其实李皓自己倒也写的出来,但可能是第一世接受应试教育得原因,所以思维多少有些固化,于是这写出来得诗词就有些过于普通,实在是不太拿的出手。
而太子就不一样了,虽然李皓对他处事理政得水平看不太上,但吟诗作对得本事确实比李皓要强。
这就逼得李皓不得不重新拾起文抄公,这一他本来不想做的工作,好吸引太子能在外面呆住。
事实上,李皓的打算也确实成功了,不仅把太子给留了下来,顺带还让他看到了骑马疾驰而去的袁慎。
太子看到这一幕,不出所料得便向李皓问道:“善见今日这急匆匆得得样子,可与以往大相径庭,你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让人去问一问。”
见太子上钩,李皓当即刻意调笑道:“不用管他,他这是害了相思病,现在应该是要去找人的,我就说刚刚怎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她啊。”
这话一出,太子立马来了兴趣:“哦,善见竟也有了心仪之人,这要是传出去,都城之中不知有多少小女娘得为之心碎。
只是不知这人是谁家女娘,又有何特殊的竟能让善见着迷,我以往可曾有见过。”
李皓回道:“她以往未曾入宫拜见,想来殿下应该是没有见过,至于她有特殊的,那或许只有我家兄长自己知道了。
不过兄长为他着迷倒是真的,前些时间我家不是办了场赏梅宴嘛,在宴上我兄长便请我母亲表达了议亲的想法。
你也知我家兄长平素有多抢手了,他家父母听后也是同意此事的,偏偏她自己却不太愿意。
最终她父母拿她也没了办法,只好是婉拒了此事,可我那兄长却死心塌地的不愿放弃,这不还在纠缠着呢。”
李皓其实就是想勾起太子的好奇心,只要他起了意,那李皓便能鼓动他追上去看看。
可谁知太子听了这番话后,却似是有所感触一样,说道:“那这个小女娘倒真是特殊,能为自己的婚事努力争取,吾不如也,要是当初我……”
这话还没说完,太子便看到身旁的李皓脸色骤然变黑,整个气场也变得有些凌冽,当即便收了声。
实话说,虽然太子没把话说完,可其中意思李皓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毕竟他和太子妃成婚多年,在这么长的时间中,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太子妃的真实面目,所以有些后悔当年做的决定,这也是正常的。
要不是这件事的另一主角现在是自家媳妇,李皓说不准还会鼓动下太子,让他废掉现在的太子妃,然后勇敢追爱。
可问题现在不行啊,李皓可忍不了有人对自家媳妇有所企图,纵使只是念想也不行。
而太子见到这一幕,也明白自己的话说错了,当即解释道:“子仰,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如今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年,我如今早已释怀。
只是太子妃的事情,想来你也应该听说过一些,孤纵使身为太子,却也总有不如意之时,偶有一叹罢了。”
太子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其实按李皓和太子得亲身接触,还有对电视剧情节得描述得来说,他今日这是无心之言得概率极大。
可没办法,谁让李皓在这事上是个小心眼呢,所以李皓打算再想办法来试下这家伙。
要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倒还罢了,李皓再接着帮他就是,可要是这家伙万一包藏祸心,李皓就打算直接把他给卖了。
反正文帝有三个儿子,大不了想办法把太子和三皇子都拉进火坑,然后把五皇子给拉出来。
虽然这样确实操作难度颇大,毕竟五皇子在朝中是一点根基都没有的,但类似的硬骨头李皓以往又不是没啃过。
如果到了比强不能赢的地步,那就想办法换个思路,直接比烂就好。
要是真拉不上五皇子来,那就把其他两个人都拉进泥坑,反正相比起教人怎么变好,还是把人往臭水烂泥里面拉更容易些。
关于身侧李皓想的这些,太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否则只怕他绝对有心把李皓给直接拍死,毕竟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话,何至于要这么小心眼。
此时他还看着李皓一直没有说话,心中不免也是有些忐忑,于是先是干咳了几声,吸引了李皓的注意之后,说道:
“善见这走的还是挺快的嘛,现在都已经看不见人影了,看来这是真的有些心急啊。”
李皓这个时候,已然回过神来,便主动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虽然刚刚被太子的话给意外气着了,但雁回塔总归还是要去的。
毕竟不管是让太子奋起,还是要给他挖坑,让他跟三皇子决裂,都是有必要的一步。
“确实是这样,那不如我与太子也跟着过去看看吧,看太子也欣赏的人物,会是什么样的。”
听了这话,太子第一感觉,就是李皓这是在讽刺自己,当即又解释道:“子仰这话何意,我刚刚真是无心之言。”
“我知道啊,可这也不影响我们去看热闹吧,难不成是梯子殿下您自己心有芥蒂。”李皓回道。
得,这话一出,太子真就不好再来拒绝了,否则岂不是自己承认心虚了。
只好命人准备了两匹快马,然后只是简单带了几个随身亲随,反正涂高山现在四周有大量虎贲、羽林在护卫,安全性没什么问题。
而且这次是去看热闹的,也不好带太多人,说出去也不好听。
前面为了能尽快追上程少商和袁慎,几人是疾驰了一会,等看到了雁回塔之后,李皓便主动勒停了马匹。
太子见状便问道:“这不是还没见到人嘛,现在停下来作甚。”
李皓回道:“既是要看热闹,那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再往前去动静就太大了。
正好这前面不是有座塔吗,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在塔上观景呢,我们正好也进去看看。
而且即使他们不在,我们也可以直接在塔上看热闹,一举多得。”
其实到这里还没追上程少商,李皓心里就已经有些打鼓了,毕竟要是程少商先一步闯进雁回塔。
那三皇子和凌不疑他们肯定已然心生警觉,后续自然不会还留在那里说话,甚至程少商还可能有危险。
这就只希望袁慎能跟在程少商身边了,这样估计还能护的住程少商,毕竟不管是袁慎的身份,还是身手,总归能让他们有些忌惮。
但不管怎么说,都得先过去看看才行,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太子本来就不太想来,既然李皓要停在这,那他也是无所谓的。
于是众人便全部下马,然后留下一名亲随待在这看马,剩下的人便一同往雁回塔而去。
到达塔门前时,李皓注意到这塔门现在虽然是关着得,但看着门前得印记,显然是刚刚开关过得。
看来这里面应该人还没走,否则要是急匆匆得离开,那估计没人会细心又把门给合上。
所以要么是程少商还没进来,可能中途就被袁慎给找到了,然后两人不知去到了其他什么地方。
要么就是程少商进来了,但还没有被其他人发现,所有人都还在塔上待着,那无论哪种对于李皓而言都是好消息。
推开塔门,众人陆续步入其中,第一层自然是没有人的,而后众人便沿着楼梯向上爬去。
此时太子倒也算是认命了,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登高望远,纵使看不到热闹,也能欣赏下周边风景。
而随着众人逐步攀登,李皓心中也越发的有信心了,看来程少商是真的没来,那上面应该就只有三皇子、小越侯和凌不疑三人了。
直到登到了第六层,众人还欲继续向上之时,只听有声音从上方隐隐传来:“东宫……无能……废储……势在必行。”
其间话语断断续续,听的很是不真切,但李皓知道,光这几个字就已经够了。
太子知道朝中对他不满的人有很多,也知道肯定有人在暗中商议废储之事。
如果今日看到的是普通官员,说不准以太子的性格,真的能一笑了之。
可若这个人是三皇子,是他的亲弟弟,那情况就又会大不一样了,至少在感情上太子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不过令李皓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到了这一步,竟然没有直接冲上去,反倒是停下了脚步,而且看那个样子仿佛还有往下走的趋势。
这就让李皓无语了,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局面,总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既然天子不想自己上去,那就让上面的人主动下来吧。
于是李皓便悄悄掏出了一枚钱币,然后从楼梯空处松手,让他掉了下去。
这一声响动立马惊动了上面说话的人,当即便有了行动,而太子这边此时也停下了动作。
毕竟他主动避让,是因为他本身就有得逃避性格,反正这些年来,只要他一犯错就有人往文帝那递易储的奏章,他都已经习惯了。
所以这次遇到他也没当一回事,只当是那帮想要易储的官员,在这里集会。
可如今人家都要下来了,这要再走就真成了逃跑了,这样性质就变了,所以太子就站在这里等着他们。
第一个下来的小越侯,对于这帮人里有他,太子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可这下来的第二个人,就真的令太子脸色大变,浑身颤抖。
当然,下来得两人看到是太子听到了他们得对话,这脸色也是不好得。
小越侯虽然想要文帝易储的心思,都城里面有很多人心知肚明,可背地里面不管怎么操作。
如今落到太子面前了,他总归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不管小越侯平素再怎么说太子懦弱无能,可他这个太子之位终究坐了十几年,纵使再弱,积威都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
不过太子显然没有功夫来注意小越侯,此时他的目光紧紧得盯着下来的第二人,眼神中伤痛几乎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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