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为之一静,很多人都朝王刚这桌看来,尤其是主桌的新郎刘济世和新娘子沈秀萍。
牛大力酒喝多了,还不知道自己干了啥,正准备再膈应汪新几句时,王刚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你想干啥!”牛大力圆目怒瞪,下一刻只感觉眼前一黑。
王刚的另一只手,掐在牛大力的后脖处,以非常精妙的截血手法,阻碍牛大力脑部供氧。
“牛大力,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王刚阴恻恻的在牛大力耳边说道。
牛大力此时意志早就不清,双腿都止不住的发软,王刚一手拖着他,百十多斤的身子,在王刚手上轻如鸿毛。
吴长贵焦急道:“小王,还是让我送牛大力回去吧!”
王刚的动作很隐蔽,真正能看出他用截脉手法的人,只有沈家人,吴长贵自然看不出来,只当牛大力真的不胜酒力。
随手将牛大力丢给吴长贵,王刚说道:“麻烦吴大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吴长贵吃力的背着牛大力,又和刘济世和沈秀萍说道:
“沈大夫,牛大力他喝多了,乱撒酒疯,您见谅。”
虽然心里有气,但大庭广众之下,刘济世和沈秀萍都不好发作,只能客气道:“吴哥,你快带牛大力回家。”
吴长贵带走牛大力,婚宴继续,王刚重新坐下来,对汪新说道:“牛大力就是个浑人,你别见怪,回头我想办法将他弄出大院。”
汪新有些复杂的看了眼王刚,微微点头,算是承了王刚的情。
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一个杀人犯家属的可悲,走到哪都要受人白眼。
汪新无助的喝了一口酒。
王刚的大舅刘悬壶走了过来,将侄子拉走,询问道:
“那个牛大力怎么回事?”
王刚瞥了眼如坐针毡的姚玉玲,说道:“大舅,一点小事,我能处理。”
刘悬壶气道:“婚宴上闹事,那就是不给我刘家面子,打我刘家的脸。”
王刚知道,自己这位大舅是真怒了。
今天是刘济世结婚大好日子,刘家人都很重视,主要是刘济世前一段婚姻伤他太深,所以刘家人有些神经紧张。
王刚和刘悬壶走到角落,将牛大力,汪新,姚玉玲还有自己四人关系,简单解释一遍。
“这么说来,那个叫做姚玉玲的女孩子,纠缠在三个男人中间,也不是个好东西。”刘悬壶嫌弃的看了眼姚玉玲,说道:
“你们大院住这么个人,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刘悬壶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朝秦暮楚的女人,因为刘济世前妻,就是那种人。
刘家发达的时候,刘济世前妻温柔贤惠,谁都要夸一句好,但是一落难,她就提出离婚,撇清关系,走的比谁都快。
“那个姚玉玲,还有牛大力,我会想办法调出你们院。”刘悬壶阴沉着脸说道:“你就别操心了,你现在的单位性质敏感,不能有任何把柄,落人口实。”
感受到大舅的关心,王刚心中一暖,深切体会到,关键时候,还得是家人呀!
王刚将刘悬壶送回主桌,刘淑芳悄悄跟他说了一句:“干的不错。”
刘淑芳自然看到王刚对牛大力使用的“截血手法”,因为这个手法还是她教王刚的。
王刚刚才要是再加重几分力道,牛大力就不是缺氧昏迷那么简单,少说也要有一两个后遗症。
刘淑芳夸王刚,是觉得儿子手法练的不错,轻重手拿把掐,她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所以得罪谁也别得罪一个医生,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婚宴接下来自然毫无波澜,顺顺利利结束,各回各家。
刘济世今夜暂时住在沈秀萍那里,明天再回刘家。
汪新和马魁打了个招呼,也要回队里宿舍,马燕想要去送,但被脸黑如墨的马魁拦住。
“他有脚,需要你一个女孩子去送吗?”马魁拉着闺女胳膊,直接把人拽回家,不满全都写在脸上。
汪新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马魁看他眼神有些怨气,按道理不应该呀!
汪永革坐牢后,马魁明确表示两家恩怨已清,他还不计前嫌帮自己保住乘警队工作。
汪新带着满肚子疑问走了。
马燕被拉回家后,马魁很生气的教训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跟男人靠那么近,名声不要了吗?”
马燕不服气道:“汪新又不是外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都认识那么多年了。”
“我们两家之间发生了太多事,你以后和汪新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王素芳劝女儿道。
“妈,咋连你都这样。”马燕不解道:“我爸不是已经原谅汪新了吗?”
“原谅归原谅,汪新他爸毕竟害你爸爸坐了十年冤狱。”王素芳小心的看了马魁一眼,转头对马燕说道:“你们以后不要走的太近,适当保持距离,对你,对汪新,都好。”
“汪叔都坐牢了,该还的债都还了,我们为啥还要与汪新保持距离。”马燕不服气道:“反正我以前对汪新啥样,以后还啥样,不会改。”
马魁闻言,气的脸都红了,愤怒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马燕固执道:“爸,这事是你不对,汪新他爸是他爸,他是他,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马魁一口气卡在喉咙处,憋的难受,差点动手打女儿。
“老马。”王素芳赶忙挡着马魁,说道:“女儿还小不懂事,我们以后慢慢教。”
“她都十八岁了,还小。”马魁气愤道:“我要是再不管,说不定哪天她和汪新就抱个孩子回家。”
王素芳打了马魁一下,嗔怪道:“老马,别什么气话都乱说,马燕是我女儿,我了解她,你说的事就不可能。”
马燕此时也懵了。
“爸,妈,你们都说的哪跟哪呀!我咋一句都听不懂。”
王素芳叹口气,又来到马燕身边,说道:“燕儿,我知道你从小就和汪新要好,但我们两家关系毕竟摆在那里,你爸绝不可能接受汪新当他女婿。”
马燕震惊的瞪大眼睛,怪叫道:“我只是把汪新当好朋友,你们想哪去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马魁冷哼道:“总之谁当我女婿都行,就是汪新不可以。”
马燕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这次却没有反驳父亲,她再不懂事,也知道马魁为啥不待见汪新当女婿。
只是小心思被揭破,马燕还是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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