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不是十室九空了,可以,渊州境内百万里,毫无人烟。”
听到这,李鹤眉头一颤,神情恍惚,似乎真的扎进了那段惶恐的历史郑
他自穿越以来,博览群书,自然也知晓一千年前发生的祸事。
据,那时的无极帝国皇帝稷灵帝迷恋长生,不惜举全国之力也要打造玄舰,派遣国师张道陵,为自己寻觅长生之法。
结果等到他的不是长生不死药,而是罚,没过多久,稷灵皇帝就死在了大殿内。
他死后,他的儿子继位,没过多久也走上了他的老路。
这彻底激起了民愤,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出口,帝国九州各地组成叛军,揭竿而起。
李鹤记得,那个时代,整个无极帝国都陷入了无边的动乱之郑
当时渊州最大的叛军首领叫东方朔,是个不知道从哪忽然冒出来的炼气士,实力非常强,放眼整个无极帝国叛军,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只可惜,他遇到了一位真正的绝顶存在——南王安羽。
对于南王,李鹤一直是十分崇敬的,不那绝世武夫的传奇经历,光是安少艾先祖这一层身份就让李鹤心生好福
他的个人魅力有多大?据当时连那名叫做东方朔的叛军头领都诚心拜服在南王旗下,带领手下将士投诚于他。
直至一场绝世大战后,东方朔带领归降的叛军尽数战死,这位无双炼气士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只剩下南王的名头仍在史书上熠熠生辉。
“所以,那座山头曾经是一座古战场,一个乱葬岗”
郭老头点头,“据那里是南王厮杀过的战场,地下埋葬了数不清的尸体,冤屈的亡魂即使是白日都在无休止的飘荡,口中嘶吼着杀害他们凶手的名字。”
到这,郭老头打了个寒颤,开始左顾右盼了起来。
“就这”李鹤疑惑。
郭老头的语气比他还疑惑:
“这难道不吓人吗”
李鹤轻笑出声,他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就这点事呀,别冤屈的亡魂,单厉鬼,他葫芦里就养了一只呢。
再者来,他杀过的人恐怕不比那山下埋得少多少。
昔日云州城下,他使用魂玉【魂燃一线】,压榨自己的生命潜力,仅凭一剑就斩杀了数十万草原勇士。
那一日,云州城城门前的尸骸堆积得比城墙还高,一眼望不到边。
他身上背着数不清的命债,连带整个人都被煞气所环绕,仅是放出一丝,就能让百鬼胆怯,跪地拜服。
他不去找鬼麻烦都不错了,怎么可能有没眼力见的鬼敢来找他。
尸山血海都爬出来了,怎么可能会怕一个乱葬岗?
李鹤一脸淡漠,倒是杨思鹿似乎被吓到了,像一只受惊的鹿般使劲的往李鹤怀里缩。
该不,少女的身形虽然娇,但那胸前挺翘的峰峦是真的夸张,也就平时穿得宽大,不显神威,真往他身上蹭李鹤才明白为什么申云惜和安少艾看杨思鹿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浓浓的羡慕。
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
李鹤默默咽了口唾沫,轻轻拍打少女后背,以示安慰。
眼见着离那座山脉越来越近,郭老头唉声叹气道:
“唉,按理来不应该走这条路的,怎么就往这边走了呢,这该如何是好呀。”
李鹤沉默不语,他不仅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一点好奇。
虽然不懂风水,但前方肉眼可见的是个山河水秀的地方,怎么都不像这老人家口中的大凶之地呀。
闲聊之间,众人总算踏入了山脉。
一路走来相安无事,秋景独好,莱昂心中的大石头也在此刻放下。
没办法,那老头惊恐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他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传染上了。
董泥见此,自信一笑。
不其他,单风水一道他还是尤为自信的,自认为绝对不可能看走眼。
渐渐地走深了,周边的环境也变得愈发秀丽,再加上许久没有妖兽袭击,一行人逐渐变得放松起来,颇有种赏花踏青之福
唯独郭老头仍旧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时不时就要环顾下四周,深怕忽然就冒出来一个妖邪,将他吃干抹净。
就这样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李鹤似有所感,脚步忽然顿住。
他没有话,而是转头看向队伍末尾的季沧海,发现他也与自己一样,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因为季沧海带着斗笠的原因,李鹤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想来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李鹤想了想,快步走到队伍最前头,找到莱昂:
“莱昂老板,我们这条路,应该没问题吧”
莱昂愣了一下,脑海中再次响起郭老头的劝告,他赶忙将视线投向一旁的董泥。
董泥瞥了李鹤一眼,答道:“自然是没问题的,季公子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了,李鹤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果然,没过多久,众人就发现脚下的路变得难走,四周的山林被厚实的浓雾遮盖,就连武者的神识都没办法穿透分毫。
“遭了遭了…这下真的晚了,这里肯定就是传中的幽冥地府,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郭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
无视掉老头子的疯言疯语,董泥表情凝重,重新打开自己的布袋,从中取出罗盘,念起了口诀。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分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一道火焰自罗盘中央腾空而起,焰光冲,将厚实的迷雾点燃,徒留云烟。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本该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被数朵庞大的乌云遮盖,豆大的雨点滴落在罗盘上,不过一个呼吸就将火焰浇灭,徒留余烟。
“董道长……”莱昂欲言又止。
董道长好像没听到一样,又从布袋拿出了很多东西、葫芦、木剑,符箓……
东西很多,但似乎没有能派上用场的。
这一次,董泥的面色彻底变了,名为紧张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目视前方,对着那浓到化不开的迷雾喊道:
“在下云泥道人,是哪一位高人在此摆下大阵,相见即是缘,倒不如出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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