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画室完美操作被邀娄家做客,百花簇拥被许父破坏,对症下药现场开整

  说实话,以张元林这两年的积累,不论干啥事儿都是有一定底气的。

  再加上有静止世界这个外挂兜底,别说是正常的个人表现了,就是来打仗也不带怕的。

  真要不行了,直接具现科技与狠活,来个跨时代打击。

  总之,外挂在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张元林总是能保持绝对的淡定。

  但毕竟是不一样的时代,贸然使用外挂只会让事情变得无趣,也会破坏自己的行动计划。

  张元林重活一世,想的是好好的享受新人生,体验新生活,而不是搞点幺蛾子,莫名其妙成为世界的敌人。

  所以,在解决麻烦和问题的同时,张元林得随时提防着不要露出马脚。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张元林穿越过来的这两年,主动靠近的只有商人,有钱人,有名气的人。

  但是从来不去靠近什么领导,有权人,或是有能量去左右谁人生的人。

  总体来说,钱比权更好把控,也更安全。

  和有钱人相处,不管大家怎么相处,也不管彼此关系如何,反正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无非就是谁吃点小亏的区别,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和有权的人相处,那就不得不小心一些了,遇到还不错的,总是有原则的,那没什么,反正大家都遵纪守法,安全得很。

  可如果是遇到一些心思不正的人,那你能力越大,就越容易被利用,而且你想跑都不行,他还指望着拿你当枪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倘若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张元林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所以,张元林想的是过来随便画一画,敷衍过去就行。

  毕竟对方大小是个部长,而且还是宣传部的,平时到处跑动,人脉关系肯定很广,这个面子多少得给。

  可这才一见面,感受到对方那股子热情劲儿,张元林就暗道不好,感觉这事儿不会简单。

  越简单的事儿越好演戏,越难办的事儿就越难忽悠。

  但来都来了,根本没办法临时跑路。

  那咋办,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呗!

  反正无论是和谁打交道,原则是不能变的,那就是先了解一下对方的为人,然后再做决定。

  真要说坏人,群众里有,领导里肯定也有,不过得看人。

  且不去深入分析太多方面,就从最清晰明了的表面去看,在原剧里,李怀德就是坏人典范,大领导就是好人典型。

  一个是不论对方人品好坏,能为自己所用就可以,并且眼里只有个人利益。

  另一个是深明大义,忧国忧民,且懂得欣赏,爱惜人才,并把个人利益放在大义之后。

  这两人都是领导,但是品德和行为都差之千里,当然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也相差甚远,最终的结局也不尽相同。

  总之,和掌权的人相处,里头的水可比和有钱人相处深多了。

  如果对方人品还不错,张元林愿意给面子,去帮忙把事情办好。

  可要是遇到像李主任那样的,张元林就只能敬而远之了。

  和陈部长打过招呼后,张元林假装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就是想让对方主动一些,自己听令做事。

  你说,我要觉得可以,就做,不可以,那就拜拜了您嘞!

  但陈部长没有直接回应张元林的话,而是满脸笑意的发出邀请。

  “呵呵,咱不着急,张师傅来,咱们楼上说话!”

  得,这是碰到一个城府深的人,先把人带到位,然后再说话,到时候想跑也没那么容易喽!

  陈部长说完,就在前面引路,张元林挠挠头,只得跟上。

  关键是陈部长和自己部门的老大已经打好了招呼,,没法用还有事儿要忙的理由去推脱啊!

  “不过,一个宣传部的人来修理部借人,我部长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这怎么想都不正常,一个机修工会画画,难道不值得怀疑一下?”

  跟着上楼的路上,张元林在暗中琢磨,思考这事儿的合理性。

  毕竟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是穿越者,也不是人人都有外挂,不可能谁都能和自己一样全能。

  自己作为一名机修工,会搞点木工活儿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都是体力活,在基本的空间想象能力和动手能力方面还是有些共通性的。

  但是,这莫名其妙的跟画画沾上了边儿,自己部门的部长难道不好奇?

  那不管怎么说,先找自己见上一面,询问情况才是正常操作吧?

  结果面没见,直接让自己的直属领导来转达,这怎么看都像是被某个无法拒绝的人物命令了一样。

  “不会吧,我就是一打工仔,何德何能被某位身居高位的大佬看中?”

  就这样,一路琢磨着,张元林跟着陈部长上了楼,但是没有去他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一间画室。

  一进门,张元林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版画,还有很多没画完,没写完的宣传标语和海报。

  “这是我们部门日常工作的地方,版画是为了给书刊读物配画做的,这些宣传标语和海报就不介绍了,大街小巷,各大单位悬挂的横幅,宣传栏的告示,都是我们的手笔。”

  一进门,陈部长就主动介绍了起来,搞的张元林都有些拘束和紧张。

  咋回事儿啊,我这是跑宣传部当莅临指导的领导来了?

  这不合适吧,我就是一机修工啊,难当大任呐!

  但心里想归想,张元林表面上却只得不停的点头表示哦,原来是这样,长见识了,嗯,真不错,画的真好!

  可这些东西在张元林看来,都是没有任何难度的,自己随手一画就能比这些好十几倍。

  当然了,但凡涉及艺术的东西,光从技巧上来衡量也不行,主要是看表达的内容是否新颖清晰,立意是否足够强烈。

  又跟着陈部长走了一会儿,张元林不由的挠头。

  好吧,这些画就是用来强行配合标语的,那有什么新颖的内容和有趣的立意,就是为了画而画。

  不过张元林没有吐槽,毕竟是宣传部嘛,他们拿着钱,吃着饭,当然得老老实实的按要求干活。

  而且这都是时代特色,是要张贴到大街小巷上,走到人群中去的,说通俗易懂一些,就是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让人民群众更容易的去理解和接受。

  因此主题思想从一开始就定好了,再怎么发挥也不能改变初始立意。

  “好了,这间画室不大,咱们就看到这里吧,张师傅,刚才我听你作给出不少的评价,看起来,你觉得这些作品都很不错?”

  把整个画室都逛了一圈后,陈部长看向张元林,笑呵呵的问道。

  张元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根据陈部长的提问去思考,而是在想你好歹是个部长啊,和我说话这么温柔客气作甚?

  到底是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平时也这么说话,还是我张元林从今天开始真的要当领导了?

  考虑到这种情况不太常规,张元林便只能见机行事,再多试探一下。

  “陈部长,我就是一机修工,哪里会评价这些玩意儿,我还以为您让我来修东西呢!”

  谁知陈部长大笑着拍了拍张元林的肩膀,说道:

  “无妨,你随意评价就是,没关系的。”

  张元林挠头说道:

  “陈部长,还是算了吧,我没这个本事,不然我也不会干机修工了。”

  结果陈部长笑眯眯的说道:

  “张师傅,有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而且这事儿也是有人安排的,你就尽情发挥吧,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事儿的。”

  这次,张元林总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被陈部长喊来,并非全是对方的意思,就算是身为部长的他,也是来奉命行事的。

  能轻易命令部长的人,嘿,有点儿意思啊!

  很快,张元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接着点头说道:

  “咳咳,陈部长,您要这么说,那我就斗胆评价一下吧!”

  “那些版画我不做评价,因为我就是一机修工,没看过什么书,当然平时工作忙,也没空看,但是我觉得画的挺好看,就是比较那啥,有点笼统,模糊的感觉,我不太能形容的出来,总而言之,就是挺好看,但是没看明白。”

  陈部长听到后,哑然一笑,然后点头说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用专业术语说就是比较抽象,这是表达哲学的一种方式,是根本特点,它无法脱离现实独自存在,但是抽象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更简单的阐述一些理念和思想。”

  “所以,你觉得好看,但是你看不明白,因为你得去书里结合上下文,再配合版图一起思考,这样才能去理解,去明白这幅图是什么意思。”

  张元林一脸严肃的点着头,但是手也在跟着挠,这是他不断证明自己就是一个粗鲁机修工的表现。

  简单解释了一下后,陈部长示意张元林继续说。

  后者便转身看向了那些宣传海报,开口说道:

  “然后就是大街小巷,乃至轧钢厂宣传栏常见的这些标语和图画,其中我发现很多标语都没见过,应该是最近才要贴出去的吧?”

  陈部长点头说道:

  “没错,马上过年了,我们得在关响和过年前,把最新的标语和海报贴出去,画出来,主题思想就是过新年,迎新春,但要融合我们伟大的工农阶层,摒弃老旧思想,迎接崭新时代。”

  张元林点着头,但心里却在想,这只是你们的新时代,而非我的!

  作为一个从未来而来的人,这些在不断变化的新时代的确没啥好看的,再新能新过二十一世纪?

  现在是52年,马上过年了,搞个主题有新时代,等明年,搞个主题还是新时代,后年也是如此,未来年年皆然。

  “噢,难怪这些图画看起来很喜庆,不过我觉得这里头工农氛围不够强烈,我就是工人啊,这画的太简单了,衣服太干净,脸上太白净,手里也空荡荡的,活儿不是这么干的呀!”

  张元林给出了一个并不敷衍的回答。

  谁知陈部长听到后,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好,好啊!我也觉得这些图画不够好,所以他们画到一半就被我叫停了,配色和画面看起来是很好,但就是缺少真实感,工人没有工人的样子,倒像是坐办公室的,农民没有农民的样子,倒像是以前当地主的。”

  “来,张师傅,这儿的家伙事全有,你给咱修改一下,我一直想让工农的人来画他们自己,这样一定是最真实的,但我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不,正好你来了!”

  说着,陈部长端来了一盒盒的粉笔,让张元林尽管用。

  这是在做底版,主要还是在黑板上简单画一下,之后再进行修改和印刷,最后张贴到大街小巷和各大单位里去。

  “既然是有大老板想看,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轧钢厂的那几个股东。”

  “呵,原来是有钱人来了兴趣,早说嘛,我还以为是某位不知名的领导有想法了。”

  “为了个人荣誉,我能破例去和区部的领导打交道,但是为了根本没底的结果去和某位领导结识,这是很冒险的行为,指不定就会吃力不讨好。”

  “但是,如果是轧钢厂的股东们,那就没问题了,都是有钱的主,将来全都跑不掉,多少都得遭点殃,也就是这两年了,所以我根本不用更担心和他们打交道。”

  “到时候,嘿嘿,他们自个儿都自顾不暇了,就算和我有矛盾又如何,还能跑来找我麻烦?不好意思,哥们儿正儿八经的工人身份,稳妥得很!”

  在心里一琢磨后,张元林便没有犹豫,直接拿起粉笔,开始了操作。

  面对有钱人,张元林向来是不怂的,因为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搞钱的本事。

  再说自己不一定就会和对方合不来,万一是熟悉的人物,那就更好办了。

  就这样,张元林彻底放松下来,准备放飞自我,在陈部长面前好好秀一波。

  在得知对方背后有人后,张元林就知道,这次的表现给陈部长是一方面,但更主要的是给他背后的人看。

  “呃,得围绕主题思想,不能偏了,我想想啊,过新年,工人和农民,得喜庆,还得有相应的劳动元素,得体现出人民生活越来越好……”

  先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后,为了保证不出岔子,张元林还是决定动用静止世界,开个挂再说。

  来到静止世界,张元林用电脑进行资料查阅,再去博物馆和图书馆找到相关的年代资料,研究了一下当时出现频率最高的海报。

  等心里大概有了数后,张元林再根据自己的强大画功进行一定基础的改造,创作出了贴合现实,又超越现实,但绝对符合主题思想的底版图案。

  啪!

  随着最后一笔勾勒完毕,张元林顺势放下粉笔,拍了拍手,长呼一口气。

  可还没缓过神来,也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作品,接着就被一旁恨不得把一双眼睛都贴上黑板的陈部长给吓了一跳。

  “陈部长,我是哪儿画的不好,您这么着急要来做修改?”

  听到张元林的话,陈部长这才抬起头来,一把抓着张元林的手,神情激动的感叹道:

  “张师傅,不,张元林同志!你真的是才艺无双,这幅画让我惊为天人,要是这幅画送到上头去,那一定能让所有领导都开怀大笑,赞不绝口的!”

  这突如其来的改口把张元林给整不会了,别呀,就喊我张师傅,干嘛要改成张元林同志,这样不就是在说咱们是一伙儿的了么?

  前面张师傅喊的好好的,突然就改口了,这明显是双方的身份地位变得更加亲近了。

  干嘛啦,我已经是维修部的人了,可不能再来宣传部干,这样说出去算咋回事,而且也不符合我的规划。

  不过,这就是一副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图,至于这么激动么?

  陈部长,你怎么夸人还吹上了呢?

  正想着,陈部长转过身去,对着画室的后门大喊道:

  “赵管家!来,快来看看这幅画!”

  就在张元林惊讶间,后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一个看起来有些气质,也戴了副眼镜,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脚步匆匆的走来。

  被陈部长称为赵管家的人走了进来,站在了画前,和陈部长一起欣赏起来。

  张元林则是趁机后退了两步,开始打量赵管家。

  发现这人的穿衣打扮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但是身子习惯性的微微前倾,看起来有点儿驼背,可这恰好就对应上了他管家的职业。

  这年头受经济未完全复苏的影响,真正的有钱人不多,但是肯定不会没有,这在任何年代,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再说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恶贯满盈,至少在早些年打仗的时候,不少有民族气节和深明大义的有钱人愿意付出所有来支持国家。

  其中有贡献自己房产的,有拿出自己钱财的,也有发动自己名声招兵买马的,他们都真真实实的为国家民族赢取胜利而作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反正,在现在的四九城里,还能活在高等阶层的,不是个人做过明智的决定,就是父辈做过明智的决定,不然他们留不下来。

  当然了,现在是现在,两年后是两年后,一切不可同日而语。

  张元林管不了这么多,他只能优先顾自己,但这不妨碍他观察别人,进而验证自己的猜想。

  “啧啧,能穿这么一身的,必然不是寻常百姓家,也并非那些领导干部,所以光是这位赵管家的出现,基本上可以断定,组织这个过场的,一定是轧钢厂的几个股东之一,只是我很好奇,会是谁呢?”

  这边张元林还在琢磨,那边陈部长又和赵管家夸起来了。

  “赵管家,这幅图能看明白吧?这都不是完美的切合主题那么简单了,就这一块小小的黑板里,我能轻松的发现不下二十种的工农元素,几十号人,几十个工种,什么叫大丰收,大团结,大喜庆啊,全在这张图里了!”

  陈部长明显研究这个主题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才会更为激动。

  赵管家只是替老板过来看一看,肯定不会太上心,但也被张元林的顶级画功所震撼。

  “确实,这个水平太令人咂舌了,就我一个不懂行的,看到这么小的黑板里头有这么多丰富多彩,但一点儿都不互相干涉的标志性画面,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此乃大师手笔!”

  张元林默默听着,心想还好这个年代的大师是褒义词啊,不然自己听着又要觉得不对劲了。

  同时,张元林终于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说好的简单露两手,怎么就当真了呢?

  因为全身心投入研究了一番,张元林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大堆好想法,结果等真正动笔的时候,一不小心一股脑的全画了出来。

  “咳咳,那个,陈部长,其实这是分开的元素,但是被我不小心画在一块儿了。”

  张元林有些受不了陈部长的彩虹屁,这文化人夸人就是不一样,自己感觉再听下去非得飘不可。

  谁知张元林这么一说,陈部长笑的更加开心了。

  “呵呵,多谢张元林同志的提醒,不过我早就想好了,这么多接地气的画面凑在一块儿就做一张海报的确太可惜,所以我也是打算把他们分开,做成一份份单独的海报,这样我的任务不仅能提前,还能超额完成呢!”

  啊这……

  陈部长,你过分了啊,身为一名艺术工作者,还是一位领导,想法怎么能如此鸡贼?

  “咳咳,陈部长,我的确没注意到这事儿,但凡您提醒一下,刚才我就分开画了。”

  正说着,陈部长又走过来了,抓着手一顿吹捧,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呃,不是,你光夸有啥用啊,我想说的是,不能因为我画一块儿了你就想夸一夸人敷衍了事,你得加钱!

  我可是帮你搞定了接下来近一个月的业绩啊!

  随后,赵管家发话了。

  “陈部长,你们可以下次再聊,马上要到下班的时候了,我得和张先生说会儿话。”

  嗯,称呼人为先生,说明对方的确是有来头的,平时见的人也高端,不然正常情况下,彼此之间的称呼都是喊同志。

  就在张元林好奇对方会怎么说的时候,陈部长冲着赵管家点点头,又看向张元林,再次握着手说道:

  “呵呵,听说张元林同志这个礼拜天要请客,还是喜酒,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否也给我安排个席位?”

  张元林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陈部长,咱们……之前见过吗?”

  对方摆手说道:

  “当然是没见过的,但是在得知你是一位机修工,又有超强的画功时,我就不得不好奇了,所以简单的打听了一下,希望同志你不要介意啊!”

  张元林眉头依旧皱着,又问道:

  “那我部长……”

  对方大笑着点头说道:

  “没错,就是王部长告诉我的,对了,到时候王部长也会去,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领导!”

  张元林沉默了,竟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本以为就是被门卫大爷坑了,过来画个画的。

  可没想到事态发展到现在,成了一群领导要到自己礼拜天请同事吃饭的酒席上捧场。

  这个时候,张元林最先想到的不是又要在同事们面前装比了,而是庆幸不是在上个礼拜天。

  还是那句话,在外面高调点没什么,但是决不能影响自己在大院里的低调人生。

  没办法,大院里的眼红怪太多了,不得不防啊!

  张元林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因为还没来得及回答,下班的铃声就响了。

  赵管家明显是有些不耐烦,没等张元林说话,直接拉着陈部长到边上说了两句。

  后者立马道别离开,并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赴约,然后给了赵管家和张元林独处的私密空间。

  这个时候还没公私合营,但是部分单位和机构是有一些行政机关入驻的,比如保卫科,比如宣传部。

  他们不负责生产,也不管单位的盈亏,但是他们必须存在,因为他们不仅要管单位的安保和宣传,也负责地方老百姓的安全和宣传。

  不过,这种机构的工资是由相关单位负责的,比如轧钢厂的宣传部和保卫科就由轧钢厂来发工资。

  毕竟战乱结束后,国库的钱要用在刀刃上,要大力发展武装力量,想快速发展,就必须先让拳头硬起来,让别人不敢欺负自己。

  因此,在不影响基本原则的情况下,他们都得给轧钢厂股东一些面子。

  可如果是违反了原则上的条例,比如犯了事儿,那就是轧钢厂的股东来了,保卫科也照抓不误,依法处置,宣传科也必须大肆宣扬,广而告之。

  陈部长走了,赵管家走到张元林面前,先是习惯性的微微欠身,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张先生,我是娄老板的管家,他对您的一些事迹非常感兴趣,也很想见您,但是呢,空口无凭,光是道听途说还不够,我们娄老板比较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所以特地安排了这场考验,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听到对方的话,张元林眉头一挑,既意外又不意外。

  在猜到对方的来头是轧钢厂的几大股东时,张元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娄家。

  毕竟这是原剧里出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张元林对娄家,尤其是娄晓娥印象还挺深刻。

  娄家啊,还真是,不过这出现的也太早了些,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新剧情出现!

  张元林有些好奇,但并不抗拒。

  记忆里,娄家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人品什么的都很好,不是会给人找麻烦或者是背后捅刀子的那种。

  关键是张元林知道对方的品性,也愿意和对方打交道。

  再者就是,娄家有钱啊,指不定就能让自己占着什么便宜呢?

  虽然我不差钱,虽然我有静止世界,但是我还是喜欢白嫖!

  就是这个感觉,倍儿爽!

  “赵管家,我倒是没觉得这个考验有什么,就是我很好奇,娄老板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我就是一机修工啊!”

  对方听到后一愣,看了看张元林,又看了看一旁的黑板,又看了看张元林,脸色古怪的说道:

  “张先生,您太谦虚了!”

  随后赵管家恢复寻常神色,再次真诚的对张元林发出邀请。

  “这是地址,娄老板请您礼拜六到家中一叙!”

  张元林接过地址,然后挠头说道:

  “赵管家,我礼拜六还得上班呢!”

  对方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娄老板都交代好了的,您记得要来啊,吃午饭!”

  说完,赵管家便告辞离开,走的时候步伐匆匆,应该是要赶着回去伺候娄家。

  “啧啧,还没有碰上大浪潮的娄家,我还真相见识一下了!”

  收好地址,随手收入静止世界,张元林走出画室,看到的是一个个收工下班的打工人。

  张元林走出宣传部,也是直接骑车回家。

  都下班了,还回去干啥,而且这是娄半城让过来的,错过下班点卯签字也不怕,有人兜着呢!

  路上,张元林看着宣传部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厂门口走着,一个个白白净净,还有挺多漂亮姑娘。

  “嘿,要说来宣传部干也挺不错的,姑娘是真多呀!”

  “唱歌的,跳舞的,画画的,广播的,啥样的气质都有,乍一看还挺赏心悦目,令人心情愉悦。”

  “难怪原剧里许大茂沾花惹草的本事那么好,敢情都是在这花的海洋里练就出来的。”

  “嘿,我是真好奇啊,要是把那顽固不化的傻柱丢进来历练一下,能不能有成效?”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百花齐放的年轻姑娘们在我那小媳妇面前还是稍逊一筹呀!”

  张元林一边张望着,一边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

  主要是刚赶上下班的时候,路上人太多,张元林也不好横冲直撞。

  但张元林人高帅气,两只手肘撑在车龙头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却意外的让周围的路人姑娘们看的双眼来神,内心小鹿乱撞。

  “诶,姐妹快看呐,哪儿来一大帅哥!”

  “哎哟,还真是呢,又高又俊,还很年轻,这是谁家的小同志,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而且也没见过,难道是新来的,好奇是干啥的,真羡慕能和他一同共事的姐妹!”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张元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姑娘们,别做梦了,哥哥我有媳妇咯,还比你们都好看!

  但是别说,被百花包围的感觉还挺好,主要是有面儿,哎,就瑟!

  然而就在张元林准备在众姑娘的簇拥下,瑟的出厂门时,一道明显带着酸味儿且熟悉的声音在人群前方响起。

  “嘿嘿嘿!都别议论了,还问在第几层,第几室工作呢,他就是一机修工,还是个结了婚的,你们可别上当啊!”

  张元林也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果然是老熟人。

  看对方那张马脸,还有那猥琐的表情,且同样在宣传部工作,除了许父,还能是谁?

  因为许父的话,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这让张元林的体验感很不好。

  “,许大爷,赶巧了么不是,咱们居然还能在同一条道上见着!”

  张元林靠了过去,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对方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谁想和你一条道啊,你是机修工,就不该来这个地方,别把你那身上的油污掉在路上了,回头有人路过还以为走错了道儿呢!”

  张元林不由的微微眯眼,好家伙,上次你让我教你儿子没成,现在就说话这么不客气了是吧?

  得,你要这么阴阳怪气,那就玩玩儿呗!

  因为许父这一嗓子,搞的周围的姑娘们不议论了,张元林寻思着再走几步路就上了大路,到主道路就宽了,自己肯定一个加速就跑路,以后再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结果这点体验都不给我,再说这关你屁事啊,你丫的可不就是找抽么?

  再有许父这么阴阳怪气一下,明显是在鄙视机修工了。

  怎么,机修工就低人一等,还不能走这条道了,这谁的规定,厂长来也不敢这么说!

  所以啊,宣传科哪儿都好,就是放电影儿的让人讨厌,这不是在针对这个职业,而是因为有你许家人在!

  不过这都是张元林想的,他没说出来,当着这么多姑娘和许父怼,更没想直接动手,那多掉价,也没意思。

  “许大爷,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儿,但是我担心领导不爱听,这不有东西坏了,让我过来修,要不我现在回去,你找你的领导和我的领导商量一下,看怎么才能合理安全的让我离开。”

  张元林也不说厂长了,那太高,直接就搬出自己的领导和许父的领导来,看他怎么回答。

  许父一愣,没想到张元林会这么说,关键他也不知道张元林来修东西是真是假。

  “哼,那肯定是领导的命令啊,不然你敢随随便便到这里来么?”

  张元林笑了,然后看着许父说道:

  “嘿,这话对了,没领导的话我还真不敢来,但是托领导的福,我发件一件特别严重的事儿。”

  许父一听,立马就来劲了,有些嫉妒的说道:

  “你还能托领导的福了?你托什么福啊!”

  张元林看着那张马脸上的羡慕嫉妒,只觉得作呕。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儿的人?

  这哪里是见不得别人好,连听别人好都接受不了!

  随后张元林没好气的说道:

  “许大爷,你误会了,不是我托领导的福,是你托了领导的福。”

  对方一听,愣住了。

  “什么?我怎么就托领导的福了,连我都不知道有这事儿!”

  张元林笑了笑,指着许父嘴角的口水,说道:

  “瞧,你好端端的怎么留哈喇子了呢,这分明就是有毛病啊,得亏领导喊我来办事,不然我也发现不了啊,等你回到家,吹都吹干咯!”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周围的姑娘们都是好奇的聚集过来,伸头张望。

  好端端走在路上流口水的病,她们也是头回见啊!

  可这么一来,却让许父慌了神,连连后退,一直到撞上张元林的车轱辘才停下。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险些笑出声。

  许父哪里是有病啊,他啥事儿都没有!

  至于嘴角的哈喇子,那就是看姑娘们看的!

  许大茂是个色胚,许父又能好到哪里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张,张元林,你别胡说八道啊,我,我那是下班的时候喝水时留下的水渍,根本就没病,你们别看了,我没事儿!”

  等许父挥着手把人驱赶开,然后迅速擦掉嘴角的口水后。

  张元林故作不明就里的挠挠头,接着又说道:

  “这是个误会啊?哎哟,那可真不好意思,不过我还发现你有一处毛病,这该不会也是误会吧?”

  许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哪里,紧接着立马就警惕起来,感觉接下来的事儿会更难搞。

  事实上,人通常对坏事儿的预感一直都是很强烈的,比如许父这一次就预感的很准确。

  只见张元林又指了指许父的腿,一脸严肃的说道:

  “许大爷,你这腿走路也不对劲呐,怎么一条腿时不时的要向外抬一下呢,咋了这是,是有针刺儿还是抽筋还是真有问题啊,我的建议是赶紧去找医生看看,别等到太晚了就只能截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许父的脸立马就黑了下去。

  心想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丢人的事儿,你特么是想故意害死我啊!

  张元林知道许大茂啥德行,就推断出了许父是啥人,结果再仔细一观察,嘿,还真是!

  既然如此,那就好对付了,不用费口水,也不用动手,直接就能对症下药,玩智取!

  别忘了,这现场不光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有不少结婚成家,经验丰富的老娘们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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