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自易忠海家出来,就一直在思索着这个事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难以抉择。当然了,他心里是有倾向的,只是心里的一些想法在‘作祟’。他需要有一个理由说服他,压住他心里的‘隐晦’。
刚回到前院,就让他看了一场好戏。
“我说傻柱,你别起劲。我可告诉你,知道哥们儿最近干什么呢吗?哥们儿最近可是给咱们厂里干了不少的好事儿。
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哥们儿马上就要高升了。到时候羡慕不死你。咱们俩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傻柱面对许大茂的挑衅也不着急:“许大茂。这差距有多大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儿。我是六级。你是几级?
我就想问问,这差距到底大在哪呢?”
这话噎的许大茂不轻。许大茂是放映员不假。但是他的级别可没到六级。现在也不过是八级,工资更是和傻柱差不多高。甚至还略有不如。
毕竟放映员的工资是比厨师的工资高,但是再高,这八级也赶不上人家的六级。刚才也是自己嘴欠,这一想到自己最近有好事儿,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了。
许大茂想到这,只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你说你,这还没升级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傻柱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想到这,许大茂咬咬牙道:“傻柱。你不就是会做一手饭吗。我承认,你的厨艺有两把刷子。这才让领导们吃的高兴。所以你的级别能升的这么快。
但是你别忘咯,厨师的工资可不如放映员的工资高。我只要升上这么一级半级的。我这工资可就和你差不多了。要是再升上个一级,和你平级。
我这工资绝对比你高。你现在不过是一时的得意罢了。再说了,咱们俩的工作可没什么可比性。你就是个臭做饭的,我可不一样。我是文化人。
放映电影,这也是个文化事儿。你一厨子,知道什么是文化上的事儿吗?”
傻柱听了罕见的没有恼。笑呵呵的抬起了自己的拳头。
“许大茂。我这臭厨子是不懂文化上的事儿。但是我知道沙包大的拳头的厉害。打到人身疼的让人受不了。
你要不要试试?我保证,他比你懂揍人。”
这话吓了许大茂一跳。赶紧往旁边跳了一步说道:“傻柱,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打人,我就敢告你。我可告诉你,我最近可有厂里给我的任务。
你要是把我打了,可就没人去放电影了。到时候厂里找不到放电影的人,你就是罪魁祸首。到时候厂长他们饶不了你。”
傻柱哈哈一笑道:“孙子。你这不是害怕了嘛。那你刚才还满嘴喷粪。生怕我不揍你。”
眼见傻柱放下了自己的拳头。许大茂心里稍稍放松。
又往旁边撤了两步说道:“傻柱,你也就仗着自己那把子手艺了。我可告诉你。我给厂里放电影。领导们要是一高兴。说不定就要一食堂摆一桌。
到时候领导肯定指定让你做饭。你啊,也就是个伺候我的命。怎么样,气不气?我就问你,气不气?”
傻柱也不傻,呵呵一笑道:“许大茂,你为什么老是不在院里住?老是回你父母那边住。
你都多大了?还当自己是单身汉吗?喔,我忘了,你有老婆嘛?你有孩子吗?都多大的人了,比我小点儿,也不小了吧。还想等什么时候再要孩子?
喔,我又给忘了,你老婆回娘家去直接就不回来了。人家不要你了。你一个爷们,拿什么生孩子?你老婆不要你了。”
傻柱是懂得怎么说能让许大茂失去理智的。
只见许大茂的眼很快红了上来。让人看到了浑身不自在。攥着拳头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傻柱。
旁人要是见了,准得害怕了。可傻柱是谁啊,傻柱早些年就是个心大的,混不吝出身。如何能怕这个。
相反,他最不害怕的就是这种虚张声势的。其实都是表面功夫,一点儿真东西都没有。
倒是许大茂一直只是盯着他,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一时半会儿的,许大茂不动弹,他也不想动弹。
尤其怕,许大茂在背后说他‘怕了’。他是想着回家,但是还没那么着急。
“嘿,许大茂。我说你到底什么情况。打啊还是不打啊?不打我可回家了。我可告诉你。就你现在这套,也就拿来吓唬吓唬咱们院里的妇女。指不定连秦淮茹都吓不住。”
傻柱就是说上头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傻柱。”许大茂低吼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就像是压着嗓子喊出来的一样。
“怎么了,许大茂。我说的不对吗?我可告诉你,我老婆马上就要生了。你不是从小到大都喜欢和我对着干嘛。不都喜欢和我比比吗?你现在怎么不比了?”
“行,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事儿咱们没完。”许大茂撂下一句狠话。没再说什么,就走了。那攥起的拳头最后也没挥过来。
只见许大茂走到一边,推上自行车匆匆的出去了。
傻柱哼了一声。“孙子,没有这个胆量吧。就这还敢跟爷爷叫板。”
刚转过头来,没走两步。就看到三大爷慢悠悠的过来了。
“傻柱,你说你。没事儿跟许大茂犟什么啊?你俩不对付。自个当做不认识对方就完事了呗。非得啐对方一脸不可?”
三大爷皱着眉头说道。时移世易。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个是厨师,一个是放映员。
两人不相上下,各有自己的优缺点。那时候自己就是两不相帮。而且是偏向许大茂多一点的。为什么?就凭人家许大茂每次下乡回来。
都能给他点儿东西。虽然东西不多,还是他自己要的。但是归根结底,人家许大茂还是给了不是嘛。
那傻柱这边呢。自己平常是捞不着什么好处的。早几年的傻柱,是个没长脑子的混不吝。说不好听点儿,就是个打手,是个莽汉。
这几年,自从后院那位忽然‘开了窍’。就把他给变成了一个有脑子的打手。虽然还是打手,但是已经长了脑子。而且也不迷寡妇了,也娶了媳妇了,还有了马上要出生的孩子。
当然了,这些和他们家都没有关系。这不是让他偏向傻柱的原因。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傻柱有个好妹妹。这院里谁不知道,何雨水和李守良在处对象?
说是试一试,这试着试着怕不就是真的了?这年头没听说试着试着,不合适再分开的。
那李守良和老易是一家子。这爷俩谁都能摆明他们家老大的工作问题。哦,还有老二、甚至是老三。
那自己还用选吗?只能是老老实实的站队了。
别的不说,这以后解成去了一车间。那可不就是在人家爷俩手底下干活嘛。他现在又没有忘事,记性好的不得了。这李守良可是亲口说了过了几个月他就回一车间工作了。
到时候就是一车间的副主任了。这种情况,自己家解成怎么样,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相比起来,许大茂给的那点儿东西,也不过是让他们家过过嘴瘾,或者吃的好一点儿罢了。比起自家老大的前程来说,少吃点儿好的也没事儿。
所以,闫富贵是真的不想让傻柱再跟许大茂闹。许大茂有脑子,而且精明。他不看好傻柱,也就是傻柱是李守良的大舅哥,不然他可不稀的管。
傻柱可不知道一时间,闫富贵心中有这么独白。他就是惊讶于,今天三大爷怎么不是看戏了?怎么还一本正经的劝起他来了?这是想干嘛?
不过虽然不知道闫富贵是怎么想的,但是人家是好意还是坏意,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当下也耐心说道:“三大爷,您是不知道。
我这下了班回家,别提多高兴了。这刚进来前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里面出来了。我本来没想着搭理这孙子。
但是没想到,这孙子忒不是人。你说你说两句也就得了。他竟然特意把车子停好,再给我得瑟。
你看我惯着他吗?我这不就回了他两句。要不是我现在脾气改了,我高低得给他整两拳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闫富贵也知道这许大茂好挑衅人,但是这傻柱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楚。傻柱三言两语的,就把许大茂气的想要动手。
这也就是许大茂打不过傻柱,不然他感觉刚才都能打起来。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许大茂的愤恨。这俩人还真是相克。
不过事已至此,闫富贵也没想着再说些什么:“傻柱。听三大爷一句,少说两句。你也是有老婆,马上就有孩子的人了。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以和为贵啊。”
说完,闫富贵没等傻柱继续说什么,就摇摇头提着水桶回家了。家走还有事儿呢。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跟家里民主民主啊。
被闫富贵这一通‘热心’整的摸不着头脑的傻柱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搞不懂啊。今天的三大爷和以前的三大爷不一样。
要不是这现在不让宣传封建迷信。他高低得给三大爷找个人来,叫叫魂。要不是确认那就三大爷,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要是按照以往的三大爷秉性。这会儿他应该是笑着看完两个人的对话,然后在刚才走近的时候嘲笑嘲笑他。然后说两句贬低的话,以此来显示自己三大爷的权威和身份。
这回怎么?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不想了,回家!回家之后傻柱将今天的事儿说与于莉、何雨水听,两人什么反应自不再提。
却说闫富贵回到家中,就看到了已经在外面桌子跟前坐好的几个孩子。大的拄着胳膊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一一个小的,转着眼珠已经看向了他。鬼精鬼精的。
“爸。”***
几个人喊了出来。
闫富贵压下心里的想法,笑着点点头。然后问道:“解成。你妈呢?”
“啊,我妈在厨房呢。”
“饭还没做出来?”闫富贵问道。
“做出来了,已经好了。我们这不是在这等着您呢嘛。”
闫富贵点点头,大手一挥:“好了,叫你妈把饭端出来,咱们吃饭。”
忽然又想起老易家的动向。闫富贵摇摇头道:“你们几个都去,帮你妈把饭端出来去。快去。”
几人都有点不解,这事儿平常就在做,怎么还用嘱咐?不过是人多人少的事儿罢了。不过自家父亲特地说了,众人也不会有人反驳就是了。
几个孩子连带着最小的,都站了起来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就又出来的了。随后几人鱼贯而出。三大妈跟在最后头。
闫富贵看着这一幕很是高兴。“都端完了吧?还有吗?”
三大妈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端完了,拢共才多点儿东西。也是怪了,往常有一个两个还是我叫的。
今天怎么都这么主动。都来,一气儿就帮我端完了,我还纳闷呢。”
闫富贵一笑道:“那一定是孩子们长大了。说不定以后都会这样呢。”
三大妈倒是没想这么长远:“嗨,要是真是这样还就好了呢。我倒是省了事儿。送去了?收下了?”
闫富贵点点头道:“送去了。也收下了。”
三大妈很奇怪道:“嘿,这事儿怎么说?这以前可没听说过他们家收***”
闫富贵笑笑道:“这就是我的本事了。等会儿吃完饭再说吧。不然这饭啊都凉了。做出来好一会儿了吧?先吃,先吃。吃完了咱们家开个会。”
这话一出,三大妈就不再问了,反正知道自家老伴也不会不说。当下招呼着孩子们吃饭。几个孩子没心没肺的,也就开吃了。只有一直挂着这事儿的闫解成听了一听。
粗粮的窝头。配上咸菜、粥。
这就是今天闫富贵一家晚上的伙食。为什么没有菜呢。因为昨晚晚上炒菜了,今天自然不能再这么破费了。
本来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一条小鱼熬的鱼汤。但是小鱼还送人了。自然是没有了,回归平澹。
这饭很快的就吃完。
闫富贵又是大手一挥,没再说话。几个孩子很自觉的帮着妈妈把东西都收到了厨房里。然后回来老老实实的做好。
不出一会儿,三大妈也刷好了碗快。一家人的家庭会议正式开始。
“今天我要说的事儿,一句话也不能传出去。解成、解放、解旷、解悌。我可说清楚了。这事儿事关咱们家以后的日子能不能过的好。
二合面的馒头想不想天天吃?想不想晚上顿顿加上个菜?我可告诉你们,哪怕是跟玩的最好的,也不能把这件事儿说出去。
是关于你们大哥的工作。***”
随后闫富贵就把今晚上刚才和易忠海的两人的对话给一家人说了。又把两人之间对话的潜台词也都说了出来。
时间紧、任务重。闫富贵也没心思锻炼几个孩子的‘思维’。只能是说出来,让一家人听听,选一选。
闫富贵看向自家老大:“解成,这事儿终究是你的事儿。仔细想一想,你想选择哪一条?”
随后看向了自家老伴。
显然此刻她也是眉头紧锁。有些迷茫。既想着占点便宜,又怕人家占他们家的便宜。实在是矛盾。
“爸,要我说,咱们就让一大爷,找找车间主任算了。咱们不怕花多少钱,就怕一大爷上下其手,给咱们漫天要价啊。”
显然,闫解成把闫富贵刚才说的其中一点儿给说了出来,这也是闫富贵矛盾的一点儿,不然早就定下来了。
随后几个孩子闫解旷也表达了相同的看法。到底是同样有心眼的。
倒是闫解放艮了些,也直了些。此时说道:“爸,我倒觉得不是这么个事儿。咱们不是都找了人家一大爷帮我大哥办这件事儿了嘛。
这要是再让一大爷找车间主任,那不会让一大爷人家心里有看法吗?”
闫富贵听到这个角度,一惊。他需要的就是这个角度的理由:“解放,这话怎么说?详细说说。”
解放也是没想这么多,让他解释,其实他也解释不大上来。
只是磕磕巴巴的解释道:“这事儿就是让一大爷办的,那就让人家一大爷一直办得了。都是要钱,难道咱们一个院的跟咱们家要钱,还能比厂里跟咱们家要钱多?”
闫解成不干了:“老二,你是故意的是吧?好家伙。合着去干活的不是你。咱爸可都说了,这事儿不确定。要是暴露了。那最后替罪羊很可能就是我。
你这是恨我不死啊?”闫解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对一大爷和李守良有想法。一想到这这一大爷有可能在中间要他们家的钱。
他就不想让这一大爷得手。他宁愿这钱让一个不认识的人转了,更别说那样还安全。
“人家一大爷但凡是拿出了第一个办法,怎么会想不到呢。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他要是没有把握。事情暴露,他们一家子在这个院子里还能过得下去嘛?”
闫解放越说越明白。
这句话说完,闫富贵也反应过来了。
总得在这住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要是有事儿,他老易的名声也就在这个院里,在这个街道臭了。再说了,真要是暴露了,解成背了锅,他就不信。老易不会想办法,再帮一把。
到时候即使不成功,他也有信心,把钱给要回来。哼哼。
想到这,闫富贵笑着说道:“解放,三人行,必有我师啊。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用,有用。好了,我有分寸了。咱们家就定第一个主意。
让老易去看着办!”
求收藏、推荐票、月票、打赏。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