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dc区前门好景胡同出现了新鲜事,原因是因为查三儿家的儿子出来了。
查三儿的儿子查安平。多好的名字,多好的寓意,寄予了查三儿对这个儿子平平安安的美好愿望。
结果呢,这个儿子确实是平平安安了。
但是从小,因着爸爸当年在街面上有些势力,受人恭维两句,也不好好学习,就想着也在街面上混,以后也成为爸爸这样的人。
结果长成了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了赌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玩意儿好像上瘾似的,停不下来了。等着查三儿察觉到儿子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之后。
查个仔细咯。才知道儿子背着他做下了好大的事!于是查三儿派人手看管的严厉了一点。
可青春期的儿子,越严就越容易反抗。
对自己父亲的崇拜化作了不给自己拿钱的愤恨和不解。
于是在查三儿看不住的时候又去了,这次更是直接来了场大的。
正好那个赌博的厂子,‘坐局’杀猪呢,也不是故意针对他,就是凑巧他赶上了。
而且他有钱,喜欢赌大的。再之后就是人家赌博的局上门来要债了。
查三儿的势力也就是混街面的,可人家能开赌局更是了不得。
性命当前,该低头就得低头啊。
查三儿也很从心,不从心也不行啊。于是倾家荡产补上了这个窟窿。
自此一朝回到解放前。
查三儿再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来了。而且兄弟们也都安排了好的去处,自己就看着儿子。
可到底是要赚钱养家的,后来再一次没看住,再见儿子就是在监狱里了。
这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因为他又去了,不过没有钱,就在那个坐局的场子里,最低档次的局旁边伺候着。
然后,当整个局子被扫进去的时候,他自然也被扫了进去,随后赶上‘从严治理’这几个字。
坐了牢。
本来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的查安平。
赶上了胡所长退休,孙副所长正式成为孙所长。
得到消息的查三儿立即赶往了那一片派出所,孙所长他不认识。不过混道上的,就是朋友多,再加上他正当壮年退了下来,别管当时是没钱了,还是早有退意。
反正明面上就是他把自己的盘子主动分了,给大家伙。
自然都乐意卖他一个面子。很快就有这边的人帮忙打听清楚了孙所长的个人性格和喜好。
毕竟这边肯定都打过交道的。
孙所长这人很爱交朋友,什么样的朋友都喜欢。
在一番辛苦之后,在一个下班的机会,查三儿来到了孙所长的家里。
“先是自报家门,是谁介绍来的。这是关系。又介绍自己是谁,这是情况。
随后,说起拜访孙所长这事,有些仓促,听闻孙所长喜好‘练字’,正好这儿有一支好的钢笔。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查三儿自己一个大老粗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孙所长正合适。”
孙所长也很高兴,虽然说了半天也没说是来干嘛的,但这人讲究啊,一来就先送东西。
这挺好的。就喜欢这样的人。
再加上谁不知道他姓孙的也是个大老粗,平常最不会耍的就是笔杆子。另有玄机啊。
尤其是当孙所长打开了钢笔盒,在钢笔盒里静静躺着的两捆大团结。
让孙所长很是高兴,上道。
随后斥责道:“你啊,也是瞎客气,你是那谁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吗,还带什么东西啊?
有什么忙我能不帮吗。都是朋友。”
这句话是问什么事了。
查三儿立即倒苦水自己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
最后点出了他儿子其实本来就没犯什么事,更何况当时他只是被捎带手的。
现在还有几个月也快出来了,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先出来。
孙所长没有给具体的答复,直说要先查查卷宗看看情况是不是属实。让他过两天再来。
就这样,在那200元的面子上。
再加上情况确实属实,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查安平因为表现优秀,特准减免‘劳动’,提前释放。
没有人有异议,又不是把罪大恶极的人放了出去,情况都属实。
最终,查安平回到了家里。
。
。言归正传,为什么说查三儿家里的新鲜事呢,是因为查三儿的儿子出来了以后,还是跟他老子不大对付。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情况,确实是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是看他老子像看生死仇人一样了。
可是这样也就罢了。
但在查三儿手底下那几个伙计的聊天中,无意间得知又有新的赌局赌场了。
嘿!总是心痒痒的,也就是现在刚从监狱里出来,要不然估计又想着去。这回倒是被查三儿察觉到了。
可把查三儿吓得吆。刚把儿子从那里面弄出来。还想着让儿子在家里歇两天呢,爷俩恢复恢复感情。
毕竟进去了不短的时间了。可现在又有苗头,这可不行。必须赶紧把他送到工厂里面。
于是查三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刘崎给他留的地址那。
生生的等了刘崎一天。
等到刘崎晚上回到家之后,查三儿已经等了近一天了。
对于查三儿的到来,刘崎显得很惊讶,毕竟他不知道查三儿的儿子这么快就出来,这么快就要他兑现自己承诺。
“查三儿,什么时候来的?快进来,快进来。没吃饭呢吧,等我收拾收拾,换身衣服,咱么出去吃,我请你下馆子。”刘崎显得很是亲切。
查三儿跟着刘崎进了屋。
说道:“崎哥儿,这饭就先不吃了,今天我是有事来找你的。”
刘崎道:“你坐,你坐,坐下慢慢说,别着急。”
查三儿结果刘崎递过来的茶水道喝了一口道:“崎哥儿,是这样的,咱们先前不是讲好的,等我儿子出来,就由你和那位任哥安排进厂吗。现在正是时候了。”
刘崎听了很是惊讶的道:“谁?你儿子,安平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呢吗?”
查三儿道:“崎哥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就是这么个事儿。他回来才没两天,我本想着让他在家里歇两天。我们爷俩这么长时间没在家里一块呆着了。也是为了他好。
结果呢,才几天,我就感觉到他故态萌发,想要再走以前那条烂路。这是决计不行的。我倾家荡产为他补上了窟窿,就是想着走正路来。
这次又是几番波折,就是因为你们承诺了给他一个这么好的前景。我不能让他再回去的。你看?”
刘崎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道:“这肯定没问题,不过你也别着急,这事就算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是要有个章程。
毕竟听你说他又想着赌博去。那就不得不考虑让他进厂之后干什么,找不找师傅,找什么样的师傅管着他了。”
随后刘崎又思考了一番道:“这样,你先回去和你儿子沟通好,要进厂当工人,自然是必须出苦耐劳。再者他要是不听话,容易扎刺,就还得找个厉害的师傅制着他。这些你都要回去探查清楚的。”
查三儿点点头,起身就回去了。
确实是需要跟儿子探讨清楚。
就这样,查三儿先是回家跟查安平摊了牌。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进厂上班了。
听完这事儿,查安平出奇的没有抵触。可能是他在牢狱里也学习这些东西吧。
随后查三儿在以后是否继续赌博这个问题上,查安平显得闪烁其词。
查三儿有了答桉,随后在选一个什么样的师傅上,两人又有了不同的意见。
查三儿倾向于找一个老师傅看着他,教他点真东西。
可查安平不这么想,他想的是老师傅、老学究什么的,最烦人了。
反正他不想要。因为这总能让他想起他上学的时候那些只会‘掉书袋’的古板的老师。最没意思了。他合不来。
这就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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