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家维修工第七百章虚虚实实假假真真陈癞头恼火的破口大骂:「草!谁啊?敢管陈大爷的事?」
一回头,吓得马上丢掉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个立正:「孟老大!」
孟黑子大踏步的走过来,一脚踢了过去:「草!你是怕新军没有狙击手?想害死老子?」
陈癞头爬起来,谄媚的笑着:「哪能呢?孟老大洪福齐天,跟我陈癞头不一样。」
「你啊你,这都多少年了?你小子也算的上翼轸军的元老了吧?让你小子当官就不肯,怎么这回转性了?」
陈癞头看看还没出发的毛三陇,叹口气:「孟老大,以前这不是有我没我一个样么?我也就不操那份闲心,现在都是新兵蛋子,真不管这些娃娃能活下来几个?都是爹养妈生,唉,不能真撒手不管!」
孟黑子笑笑:「得,全军最屌的痞兵终于转性了!成,等破了雷布雨,老子给你升官!」
陈癞头摇摇头:「当官有啥好的?算了,到时候再说吧,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老大,你咋跑这了?记得王爷说过,指挥员不许上前线的。」
「草!你小子还管起老子的事了?胆肥了啊?嗯,不来看看不放心啊,雷布雨这个混蛋连老屠都阴了,绝对不是个善茬!咱们已经突破他的第一道防线,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癞头,你有啥想法?」
陈癞头一脸吃惊:「老大,咱又不是官,咱能猜得到雷布雨的想法?再说要不是不识字」
「打住!妈的,你小子也邪门了,学了这么多年,一箩筐的大字总该认识几个吧?咋就油盐不进呢?要不然凭你的技战术水平,还有资历,现在最少还不是个团长?说!必须说!别人不了解,老子还不知道?你小子花花肠子最多了,说不定还真能猜着!」
陈癞头为难的抓抓脑袋,一滴雨水落在他的手背上:「靠!下雨了!下雨!老大,立冬了,这地方靠着微山湖,又离着昭阳湖、南阳湖不远。真要是来个细雨绵绵下个没完,掘开微山湖,咱们」
「靠!」孟黑子已经听不见陈癞头说什么了,雷布雨打的一定是这个主意!水淹七军,好歹毒!关键是这里人口密集,算得上大运河沿岸繁华地段,一旦大水袭来,得死多少人?..
孟黑子把部队扔给曹洛水,自己立即返回指挥部,求见华侯伟。华侯伟差异的看着进门的孟黑子:「黑子啊,这是怎么了?」
「陛下,标下想到雷布雨那个混蛋的阴谋了!」
「哦?说说看?」
「陛下,标下听陈癞头说,这里立冬前后还会持续下雨。陈癞头猜雷布雨要打这个主意!陛下,这是微山湖,这是昭阳湖,这是南阳湖,三湖离这不远,一旦水位上涨,以炸药炸开一条通道,咱们这点人,全都得喂了王八!呃,是鱼虾,鱼虾。」
华侯伟哈哈大笑:「草!紧张个屁啊?老子不还是老子?咋?皇帝就不是人啦?不也得有个三亲六故?黑子,跟了老子十几年,还不了解老子?」
孟黑子羞愧的双手互搓,吭吭呲呲的说道:「这不是,这不是要知书达礼吗?陛下,标下跟着陛下十几年,从来都觉着陛下是咱的,呃,领头羊,不对,主子,嗯,主子。」
「得啦,别学着那些酸丁找词啦。啥主子?老子就是你们的大当家,嗯,你说的这个陈癞头,是不是那年老子下德州的时候,收下的那个?」
「嗯,就是他!这货,唉,陛下,你是不知道,这货打仗绝对是把好手,就是不识字」
「等等!老子不是开设扫盲班啦?」
「唉,啧,这货,这货看见书就头疼!原本还当着个小排长,后来军校也建起来了,他这个,呃,没升上去,还被抹了那个小官。」
华侯伟一阵恼火,军
队正规化是势在必行,可也不是让你们打压老子的老人的!想想骤然提升陈癞头对他没啥好处,还是阴沉着脸说道:「算了,你紧着照顾点!水淹七军,有这种可能性!不过,黑子啊,你就没有想到,雷布雨是双管齐下,甚至是一石三鸟?」
「啊?」孟黑子脑子有点懵
华侯伟直起身子,离开沙盘:「谁规定雷布雨不能有一套两套方案的?谁规定雷布雨不能同时出兵宿迁的?黑子,眼界要开阔,思维不能局限在眼下!呵呵,热武器时代,最后靠的都是实力,而不是奇思妙想!」
宿迁在骆马湖畔,这里是华侯伟军需辎重的大本营,重要性不亚于官渡之战时的乌巢。这里又是大运河的一段,水运极为方便。宿迁东北有一小镇名为井头,这天夜里,镇外马蹄隆隆,枪声四起。
季三彪便是这支突然出现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雷布雨得到翼轸军增兵的消息之后,便下令季三彪率领一个团,突袭宿迁。昼伏夜出隐踪匿迹,好不容易来到井头,却被翼轸军的留守部队发现。
「侯大,这里离宿迁还有多远?」
「团长,大概还有三四十里地的样子。」
季三彪一指井头:「老黄,你留下!记住,不要纠缠,打一阵就脱离接触,跟上大部队!现在全军向西急行军,换个方向攻击宿迁!」
驻守井头的是新成立的第四军三师四团十三连,连长马明涛拎着火凤凰打的正欢。
「连长!你看,跑了!」
「跑了?」马明涛扔下枪,皱起眉头:「往哪跑的?」
「好像是西边!」
「呵呵,麻了个巴子,障眼法!姥姥!敢在老爷门前使障眼法?不知道老爷我火眼金睛?」马明涛是翼轸军第二次扩充时入伍的老兵了,这货是南阳人,一说起来三国那是滔滔不绝,每每自比关羽赵云,是翼轸军里有了名的说书先生。
「呵呵,宿迁,想断翼轸军粮道?哈哈,三国官渡之战看多了吧,朕以为自己是曹操?听老子命令,全军集合!」
等人手都集合起来,马明涛挺胸叠肚大声咆哮满脸都是红光:「弟兄们,新军想要断咱们的粮道,烧掉咱们翼轸军的大粮仓宿迁,咱们决不能答应!现在老子命令,全体都有,抄近道,目标宿迁!」
副连长悄悄拉住马明涛:「连长,这不妥吧?咱们的任务可是守住井头,至于敌情,报回去也就是了,何必」
「兄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完压低声音说道:「这可他妈的是大功一件,你真舍得推出去?听哥哥的,这他妈好事哪找去?黑锅哥哥背,好处少不了你的,」
「嘚嘚!老大,大爷!老子听你的还不成?」
马明涛得意的一笑:「这就对了嘛!全体都有!跑步前进!」
季三彪率领的全是马队,速度极快。三四十里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眼看南面有灯火星星点点,有人报告:「报!前面是废黄河泥泛区,马都陷进去了!」
季三彪也不慌张,大声下令:「全体转向向南,目标宿迁!记住,冲进去为首要目标!」
望山跑死马,季三彪所部从井头兜了个大圈子,再从北面冲向宿迁,用的时间就不短了。宿迁现在就是个大仓库,来来往往的船只不断送来军需弹药,昼夜不停。翼轸军的防线和巡逻线放的很远,方圆五十里都是防区。
临近宿迁,季三彪下令暂停修整。「团长,咱们是不是现在就攻进去?井头不是已经露了踪迹?」
季三彪想了想,摇摇头:「不!咱们等到寅时末再进攻。就因为井头打过一场,咱们没动静了,你觉得翼轸军还会警惕心那么高吗?」
这招挺管用,井头的马明涛先行派人通知宿
迁,宿迁守军紧张了一阵子。谁知道一个半时辰过去了,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至于那个马明涛,兴冲冲来到宿迁,被他的顶头上司狠狠尅了一顿,灰头土脸的领着兵往井头走。
走出宿迁的防区之后,马明涛火烫的脸慢慢凉下来,满脑子羞愤消散,马明涛停下脚步:「妈的!不行!老子的判断绝对没问题!不走了!」
副连长吓得魂飞天外,连忙跑过来:「我的马大爷,求求你了成不成?又闹什么幺蛾子?」
「兄弟,咱不能这么走了!我跟你说,三国时候官渡之战,袁绍就是丢了乌巢,才被只有他兵力十分之一的曹操干败。」
「妈呀!马大爷,咱别闹了成不成?人家宿迁一万多人马呢,缺咱这百十来个吗?」
「缺!真缺!」马明涛的态度是认真的,闪亮的眼睛盯着副连长:「兄弟,你想想,要是咱们打了第一枪,事后论功行赏」
「大爷啊,咱们打第一枪?那不就是炮灰吗?人家真要来锻断粮道,最起码不得好几千?咱这点人,够不够塞牙缝?」
「呃,等等,老子想想!」马明涛低头思考片刻,笑着说道:「有了!记得诡雷吗?咱们就把轰天雷的拉环拴上绳子,拦在路中央。这地方是废黄河泥泛区,只有官道最好走,不信他们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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