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源流古丽的长相跟热芭至少有九成就的相似度,唯一同的是,看着还比较稚嫩。
16岁太小了,根本就没有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如果跟中原女人比的话,她反倒成熟不少。
源流古丽的双手推在杨乾的胸膛上,突然,她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杨乾。
“你,你,你不是女人!”
杨乾的脸色狠狠一抽。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女人了?而且你还没说清楚,你一个焉耆贵族怎么会被匈奴劫掠走的?”
源流古丽眼神闪躲,双手的力量逐渐小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焉耆贵族。”
杨乾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这匕首虽然不是很精美,但绝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拥有的,还有,西域人跟匈奴人差不多,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异味,可你身上很少,几乎没有。”
“哪怕在府邸里面有一段时间,也不可能消除的这么快,还有~~~!”
杨乾顿了顿,左手立马从她的豚豚上滑入两腿间,这样的举动让源流古丽瞪大了眼睛,极力挣扎,可惜这样的力道在杨乾这里,无异于蚍蜉撼树。
“你经常能骑马,别告诉我,焉耆寻常女人经常能骑马?”
源流古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杨乾。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快说,一个焉耆贵族怎么会被匈奴人劫掠?”
源流古丽满脸苦涩,摇摇头。
“不过是在贵族圈子里面失势贵族,说是说匈奴劫掠,我估计,肯定是族内高层通知的匈奴,用匈奴的手解决我们全家。”
杨乾微微有些侧目,任何一个民族,国家解决矛盾的时候需要借助外力,那这个国家,民族的凝聚力就不会太强。
何为民族凝聚力,最简单的呈现就是,我们自己杀自己人没关系,但你外面的人不能插入进来。
哪怕杀我们的一条狗,我都要你灭族,这就是民族的凝聚力。
“家里没人了吗?”
“只剩我一个。”
杨乾摇摇头,这年头都是奔着灭人满门去的,焉耆国的资料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几万人口的西域国家,内部竟然倾轧这么严重,想想都让人觉得太过搞笑。
“看你的长相,有点像楼兰人?”
“我母亲是楼兰人!”
杨乾这才点点头。
楼兰人在历史上记载的不多,但也是有记载的,楼兰人长相最大的区别是,纯正的楼兰人那是金发,类似于高加索人。
而焉耆人长相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哪怕有,也不是官方记载。
焉耆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民族,有别于一般的西域人。
所以别的焉耆女人看过去,脸是比较有棱有角,而源流古丽却是鹅蛋形的脸,鼻子非常翘挺,这是典型的楼兰人长相。
源流古丽看向杨乾,鼓起勇气问道。
“你不是女人,你到底是谁?”
“嘿嘿,你自己猜,我不告诉你。”
说完杨乾将匕首还给她。
“府邸里面尽量不要动刀子,要是伤了人,你会有麻烦。”
源流古丽耸了耸鼻子,有点不耐。
“你不懂,我得保护自己。”
“来了府邸后,我会保护你和所有的人。”
源流古丽嗤笑道“你是什么人?还想保护所有人,你的话,还挺天真的。”
杨乾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极其压迫性的目光看向源流古丽,两人身高差不多,但在源流古丽的眼中。
面前这个不男不女之人的身影竟逐渐拔高起来,伴有种种的压迫感。
当杨乾的手放开后,源流古丽立马后退两步,警惕的看向杨乾,然后飞快朝着院落外面跑去。
看着源流古丽惊慌的身影,杨乾无奈摇摇头,这年头要活下来是真的挺困难,别说平民,就算是贵族,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也是千难万难。
自己现在安全了吗?
安全个屁,一场天灾,一场叛乱就能让自己回到解放前。
不行,底蕴还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大运河中端。
两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相互依偎着,眼中饱含热泪,看着滚滚的河水。
两人的手不断的握在一起,哪怕是发白了,两人都好似没有知觉一般。
“有生之年,能营造如此浩大工程,此生没白活。”
当开通水渠后,水虎的眼泪就没有断过。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拨打出去,一个个河段都将水流的数据传递回来。
当所有河段那堪称完美的数据传递回来后,水虎知道,运河完成了。
上百万奴隶,数万架吊机,超过上百万次的牛羊运输,庞大到让诸侯国颤抖的财力,粮食,造就了如今的奇迹。
“武安侯令!”
一队骑兵飞快疾驰而来,嘴中喊着。
周围所有水工纷纷拱手。
将领将公文打开,郎朗宣读。
“此次大运河成功开通,所有水工官升三级,水虎和石华采赐万金。”
“武安侯令,大运河从今日起,命名为虎渠,赐予石碑,铭刻所有官吏名字,让你们的名字,功绩流芳百世。”
“大夏万年,大夏万年!!!”
所有人纷纷喊出声来,很多人甚至已经留下眼泪。
水虎死死的捂住心脏,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内心中好似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石华采也是满脸兴奋。
虎渠,虎渠,水虎,这是当年侯爷答应他们的名字,因为水虎是主导者。
如果工程失败,如此巨大的损失,别说水虎,所有水工几乎都会被处斩,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至于石华采,他只辅助,属于二把手,相比于水工,他擅长勘测矿藏。
虎渠工程之浩大,之复杂,支出之巨大,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壮举。
当所有人看到石碑后,瞬间傻眼了。
这石碑竟有七米高大,上面镌刻了密密麻麻的姓名以及职位,还有这些人对于大运河的贡献。
用了两架吊机将石碑埋入土坑,当石碑埋入地下四米后,露出土地的只有三米,如此一来,只要不是人为破坏,千年岁年都无法侵蚀经过特殊处理的石碑。
“大兄,那,那是我大兄的名字!”
突然有一个小吏疯了一般,又哭又笑。
“呜呜呜,是我阿爹的名字!!!”
只见十几个小吏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只见他们双眼血红,扑在石碑上嚎啕大哭。
有士兵要去阻止,却被几个水工给拦了下来。
将领将士兵给挥退,大运河建成,这些水工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加上武安侯的不断完善制度,匠人的地位隐隐上升。
将领奇道“这是旷古烁今的功劳,为何哭诉?”
水虎长长的叹了口气,拱手解释道。
“将军可能不知,我等水工手艺,向来是子承父业,为了建造虎渠,奴隶死了几万人,可我等水工也劳心耗神,很多水工撑不到,积劳成疾。”
“甚至一些水工,在深夜忙碌的时候,吐血而亡。”
将领不在说话,看向十几个小吏,满脸的钦佩,更多的是震撼。
他有些忍不住问道。
“水大人,不知这虎渠开通后,我夏国能增加多少良田?”
水虎哈哈一笑,这一笑将这数年的压力一笑而空。
“将军,虎渠一旦开通,夏国将无粮食忧虑,沿途所有郡城加一起,至少增加几十万倾耕地,你说,我夏国还缺粮食吗?”
将领不由浑身一颤,一种与有荣焉的心情从内心深处激荡而出。
“水大人,石大人,请你们各自安顿好后,修正几日,不日请前往苔黄郡像向武安侯述职。”
两人纷纷拱手。
“诺!”
大运河的开通不光让杨乾开心了,水工们开心了,整个夏国都炸了。
上至朝堂,下至黎民百姓,一个个的都在谈论关于大运河的事情。
一些商贾立马闻风而动,各处寻常关系,准备在大运河上分一杯羹。
可惜是,当地郡守根本就没权管辖大运河,就当各郡的商贾还在寻找关系的时候。
云通郡下辖的郡县,已经开始按部就班将自己的商品打包运送去码头,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大量的税收,源源不断的从大运河上收取,存入云通郡的钱庄,郡守府以及庄子里面。
现在收税,几乎是钱和实物各占半壁江山,如果粮食降价,那么收税的时候,就会着重增收粮食。
如果粮食贵了,那么着重征收钱财,也算是最简单的一个经济调节。
粮食征税比较容易耗损,但有特殊工艺的加持,粮食会变成面粉之类的加工物。
云通郡的匠人们,现在几乎痛并着快乐,很多匠人挖空心思的研究如何增加粮食存储的年限。
为了这种研究,很多匠人都快把脑子给挖出来了,没办法,侯爷给的实在太多了。
至于佃农和农民,以往日子过的很难受。
不是种地就是打仗,可现在,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杨乾取消了徭役,就是免去了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中间的矛盾。
如果担心无所事事的佃农黔首会乱来,那就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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