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祖
燕然山脉外,金军大营,栅栏环绕,壕沟蜿蜒曲折。
这几日下来金军早已停止了对山脉内敌人的进攻,反而是在山脉之外挖起壕沟,广部大营,做起围困战。
而山脉之内的敌人,因为出不去,只能在困守山脉内部。
同时因为之前逃跑之时丢光了粮草辎重,食物所余不多,只能杀马充饥。
一个个都饿的皮包骨头,但就是在这种艰苦情况下,克烈部士兵依旧死不投降,让金军无可奈何。
自从七月初三停战以来,双方士兵便隔着山脉对持。
双方士兵隔着七百步大眼对小眼,大有北线无战事之感。
这日,乌古论元忠与陪同自己的必纳刺二人来到一座箭塔上观察山脉内的敌情。
乌古论元忠看着山脉中皮包骨头的克烈部士兵,不由的感慨道:“虽然是敌人,但本将亦佩服他们的勇气!
大军被围困山脉,缺水段粮之下,依旧能坚持抵抗,可见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与我女直子弟不相上下!”
乌古论元忠感慨过后,突然问必纳刺道:“你知道他们与宋军有何区别吗?”
必纳刺疑惑道:“本汗从未去过南方,也没见过宋人,不知道他们有何区别。
还望将军解惑。”
乌古论元忠感叹一声道:“本将去过南方,本将与宋军打过仗。
宋军与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宋军有着精良的武器铠甲,但宋军的作战意志不如你们草原人坚定。
你们草原人拿着落后的武器,但能与我军拼死相搏。
如果有一万人,不杀个个把时辰或一天一夜,不杀个三四千人,你们是不会失败的。
而本将与宋人作战时,他们拿着比我们都精良的武器,但我军几千人甚至是几百人,就能在几刻之内将宋军上万大军打的大败而逃。
宋军上万人死个几百人,就已经承受不住,开始溃败。
这个时候我军就开始追杀俘虏了,我们一个女真兵可以追着他们几百人杀。
他们一点抵抗心与作战意志都没有,宁可跪地求饶或转身逃跑,就是不敢反抗一下。
他们的作战意志太薄弱了,有着精良的武器,但稍微有一点伤亡就会溃败。
而且他们每次打了败仗之后根本不会重视自身问题。
只会到处宣扬是我们的武器比他们的好,是有一些降军给我们帮忙,所以他们才打了败仗,
总之就是一句话,打了败仗找各种理由推脱,天气、武器、战术等等各种各样的原因。
每一次都说如果没有降军帮忙或他们的战术没有配合好,我们女真人一定打不过他们,
反正就是非金军太强,非他们太弱,实乃非战之罪!
他们只敢借助城墙,才能像模像样的跟我们对战。”
必纳刺闻言,哈哈大笑道:“不想这宋军如此多娇!
我们草原女子都比他们强!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上国与宋国对换,让他们在我们旁边的话,或许我们打不下他们的城池。
但这城池之外都会是我们的草谷之场!”
乌古论元忠听到此话,也不由的哈哈一笑!
别的不说,自金入主中原以来,让中原王朝头痛几千年的游牧民族进入长城打草谷一事就从没发生过。
别说打草谷了,金军每三年在草原上减丁时让草原人视如魔鬼。
躲都来不及了,哪敢跑到金国腹地去打草谷,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并且金国边境线与驻军最巅峰时期都在漠北驻军。
直接堵在了游牧民族家里面,让他们连门都出不来,更不要说打草谷了。
哪怕是后来金国收缩防线,但金国依旧有漠南等地作为金国的草原长城。
游牧民族先不说能不能打的过金国边军。
就说光从丰州到长城一带就有一千多里的路程,想要打草谷,先穿过那茫茫千里大漠再说吧。
金国保护了北方百姓七十年不受北疆游牧民族南下打草谷之害。
这份历史时间放到华夏历史上那么多的朝代来看,除了清朝能稳压一头外,其他任何一个朝代都没做到。
哪怕是同出游牧的元朝,都没能做到保护北方长时间不受打草谷之害。
乌古论元忠被必纳刺这么一夸,心中与有荣焉,毕竟这也是金国的一份历史功绩。
乌古论元忠这一刻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坚持要分裂草原了。
这草原四分五裂之下都这么难打,如果让其统一那将是何其可怕!
怪不得汉军封狼居胥,勒石燕然,能灭亡一个统一的草原国家,那是何等的丰功伟业!
自古以来也就汉、唐、金三朝正真做到过灭亡一个统一的草原国家。
汉灭匈奴、唐灭突厥、金灭契丹!
乌古论元忠想起此事就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提兵翰海,永清大漠!
在乌古论元忠与必纳刺观察完山脉之敌,便回到大营。
乌古论元忠刚走进大帐,就被一名亲兵告知,王罕来使。
乌古论元忠非常诧异,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罕给自己遣使,这就有意思了。
虽然不知王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乌古论元忠早已做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准备。
看一看王罕耍什么心眼也无妨。
不一会一众金兵就押着一个穿突厥服饰的青年走了进来。
那青年对乌古论元忠施过礼后,便开口道:“小人恩图见过将军!
必此我奉我家大汗之命,有一重要消息告知与将军。
此事事关重大
还请将军退下左右,我好告知将军!”
乌古论元忠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使者,轻笑道:“他们都是本将心腹,知道轻重,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使者听到乌古论元忠这么说,也便没再坚持,继而隆重道:“我家大汗让小人告知将军。
我们已经派出一万精锐大军,由大汗之子桑昆率领经漠吉萨从西部而来。
两日之后便能到达此地,如果贵军不作准备,突袭之下难有健全。”
乌古论元忠闻言,面色不变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为什么会告知与我?”
使者回道:“将军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多说,也会明了。”
“呵呵!出卖友军吗!”
乌古论元忠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回去之后替我感谢你家大汗!”
“如此将军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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