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小湖这家伙还真的懂曲涧磊，“它在……不会是武玄大尊的洞府里吧？”
“应该是，”器灵冒了出来，“它的身上，有洞府气息。”
“不过老大，那个洞府，我能看一看吗？”
“想都别想！”曲涧磊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总共就俩洞府，少一个无所谓，不能全没了。”
“我也未必能吞噬得了，”器灵嘟囔一句，“洞府和洞府，规则不一样的。”
关于这一点，曲涧磊还是很相信的，因为焦道人也这么说过。
如果洞府可以肆无忌惮相互吞噬的话，整个修仙界，岂不是要乱套？
焦道人虽然只是元婴，但是驭兽门的底蕴足够深厚，信息传承没有断代。
他甚至表示，那些能吞噬其他洞府的洞府，在修仙界也是异类，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谁敢打造这种侵略性极强的洞府，自身都会被其他大能针对！
当然，如果只是这种可能的危险，未必能挡得住某些大能冒险一试。
关键是既然有人可能打造这种洞府，很多洞府在打造的时候，会有相关的防御措施。
不过曲涧磊此刻放出高仿，并不是卖弄自己手上还有洞府。
他看着器灵发话，“它管理一个小小的随身洞府，目前掌控得不太好，你教它一点东西。”
“怎么，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器灵太清楚高仿的出身了――就是那个残破灵宝中，又诞生出的神智。
到目前为止，它都没有放弃对暗红星体的惦记。
而它吞噬暗红星体最大的障碍，除了老大的信任，就是这个原主人了！
现在老大的安排，大概是想让这团神智，掌控这个新洞府，成为里面的器灵。
如果它不能推动此事，以后凭什么惦记别人的老家？
然后这俩神奇生命体的沟通，曲涧磊也没有惦记――反正有小湖帮忙看着。
接下来，他一边持续炼化洞府，一边忙着处理其他事宜，同时还要温养自身。
两个月之后，他终于完成了新的成就：一座可以容纳元婴修炼的黑驹塔。
不出意外的，这次的首次实验，还是景月馨第一个测试。
她进去待了三天半，然后出来了，表示说在里面过了十天。
也就是说，时间的流速比已经超过二了，但是不到三。
难得的是，这次的黑驹塔上，没有出现裂缝――它扛住了。
偏执狂见状心痒难耐，主动要求第二个参与测试。
他在里面只待了一天多，还不到两天，出来时自述，在里面待了五天。
然后他主动要求，希望沐雨能进去修炼，并且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但是很显然，他的要求被大家鄙视了。
沐雨虽然被冷冻了两百多年，真实岁数都快奔三百五了，但是的实际年纪还不到一百五。
这个岁数的至高，说年富力强都是少的，简直就是旭日东升。
一向相对佛系的香雪冒头了，她表示自家老爸的岁数……差不多了。
穆光确实年纪够大，已经超过了两百五十岁，未来十多年无法冲阶的话，注定没可能了。
但是四当家也为幽幽争取――她的岁数也快到极限了。
到最后，萧莫山都站出来了，他希望能为小秦争取一个机会――她已经奔九十了。
在黑驹塔被打造出来之前，他一度都已经放弃了，只希望陪她到老去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有条件了，他必须争取，不然有违他的本心。
他甚至向所有的队友承诺――只要你们同意，不管小秦成功与否，我欠你们每人一条命。
朵甘见状，也只能悻悻地一拍额头，轻声嘀咕一句，“科福……唉。”
每个人都有自己惦记的人，当然，也有人惦记自身情况的。
天音就怯生生地表示，“我觉得我若是至高，对付飞蝗世界……会有很大的帮助。”
她其实还年轻，比小秦都小不少，但是光属性想要进阶，难度是很大的。
而且光属性确实克制飞蝗世界，这是毋庸置疑的。
相较而言，清弧的私心算是最小的了，“其实这个达芬奇……可以考虑一下。”
达芬奇才是真正的寿数快到了，他已经小七百岁了。
而这一方至高之上的寿命上限，就是一千岁。
考虑到他在至高之上后，还动过不少次手，估计也只能活八九百岁――其实都未必能到。
曲涧磊思索一下，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请教一下器灵。
不管他俩的关系怎么样，器灵跟着出窍大佬混了那么久，绝对当得起“见多识广”。
果不其然，器灵听说他的疑惑之后，缓缓地表示，“老大你应该知道，事不过三吧？”
“你再打造一座黑驹塔，这个没问题，但是……不能打造第三座了，要有敬畏之心！”
“呵，”曲涧磊对于这个曾经毁诺的家伙，实在很难想象，这厮怎么说得出来这话。
但凡你能心存一点敬畏，咱俩的关系至于这么紧张吗？
然而，器灵终究不是普通人――严格来说，它就不是人，思路自然也不会一样。
它甚至很认真地建议，“如果流速比还能提升的话，建造两座黑驹塔，已经足够了。”
曲涧磊点点头，正要表示你的建议，我接纳了，哪曾想这货又来了一句。
“其实如果加大研发力度，能让洞府也进入的话，会有更高的回报！”
黑驹塔原本就蕴含着时间和空间规则，而洞府的空间之力，简直是堪称无敌的。
所以器灵这个要求，几近于无解
曲涧磊差一点就想骂人了，你这是得多么看得起我？
但是最后，他只是干笑一声，“老器啊，你如果能不带点私心的话，合作会很愉快。”
“不敢称老，”器灵虽然脾气很臭，但是现在真的是“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
“那小器啊，你这个建议……有点异想天开，”曲涧磊苦笑一声。
“我现在想的，是有效提升队友们的战力，你这私心还是重了一点。”
“那身为器灵，我没有私心，难道还要有公心？”不得不承认，器灵是真的敢说。
而且它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康复得越好，对团队越有利，这个没错吧？”
“说得你好像有多无私似的，”曲涧磊现在，真的明白这家伙是个什么货色了。
怎么说呢？就是身为生灵，本质地想壮大自己，很多行为，根本就是本能。
说到底，是缺乏了认知和信念，凡事都是从利己的角度出发。
虽然前任主人也留下了一些规则，让它行事不能太出格，但是规则是死的。
器灵也知道天道，并且深深地畏惧，知道要有敬畏之心。
但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个敬畏，也不过是嚼过的口香糖，拾人牙慧罢了。
所以他也只能很直接地表示，“好了，能让你修炼的黑驹塔，两千年以后再想吧。”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是器灵闻言，却是喜出望外，“两千年……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点时间，我是等得起的，你可不要忽悠我这么单纯的生命体！”
“你……单纯？”曲涧磊根本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最后他叹口气，“前提是，这两千年内……我不会陨落。”
“你放心好了，这事儿交给我！”器灵毫不犹豫地表示，“我必定护得老大你周全！”
“像那个随身洞府，不是我笑话，它真不够看的。”
顿了一顿之后，它又发话，“老大，你那个阿修罗母巢……好像利用率不高啊。”
“嗯？”曲涧磊对这种事，敏感度还是足够的，“被你吞噬吸收了，利用率就高了？”
“这不也是……能增强团队战斗力吗？”器灵是真的不要脸。
曲涧磊冷冷一哼，“你还是把欠我的钱，先还了再说吧。”
商议定了之后，曲涧磊又拿着黑驹塔进入天钩迷府，想试试在洞府内部能否使用。
毕竟两样东西都是涉及了空间规则，很难说会不会发生冲突。
试验之前，器灵先感知了一下，表示问题不大。
这家伙在洞府内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还超过了曲涧磊的期待。
用它的话来说就是――它掌控这一方小天地，几乎可以媲美天道。
怪不得它的性格相当桀骜，也敢夸口自己的价值高，能力确实够强。
它表示高仿掌控那个随身洞府，如果想达到它这个高度，没有千八百年根本不可能。
曲涧磊测试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于是打算张罗人来修炼。
神奇的是，在他测试的时候，器灵居然有了新的感应。
“老大你这个黑驹塔，还是不够稳定，怕是最多只能使用个十来八年。”
什么叫几近于天道的能力？这就是了，在洞府内，它能判断出黑驹塔的大致使用寿命。
曲涧磊也不得不赞叹，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神奇。
至于说黑驹塔会掉耐久，其实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种能扭曲时间流速的宝物，如果说使用时自身没消耗，那才是真正的违反规则。
于是他又问一句，“里面的空间不算太小，你能不能感知一下，可否让多人进入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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