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休斯敦市。
夕阳西下～
市区西部Memorial区PineyPointVillage，松林大道86号门前。
大卫拎着一个食品袋子走出家门，很快就在远处路旁看到了骑着自行车的短发艾达·普什克。
他向艾达招招手，笑了笑，又回头轻轻拥抱了一下女佣查西达，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啧！！”靠在车旁等候的托比和天牛“二人组”，看到大卫这套熟稔自然的举止动作之后，都忍不住咂着嘴笑了。
不过，让他们二人没想到的是～
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武装”起来的艾达小姑娘，在看到大卫向她招手时，竟然脱掉了橄榄球头盔和背后的书包，把它们都挂在车上。
随后，她小跑到了大卫近前，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手帕小包，目光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好像是无比期待着什么。。
Emm。。
天牛和托比都非常好奇，艾达小姑娘的手帕小包里到底有什么。
大卫看到艾达递来的小包，同样感觉很好奇的笑问道：“你想把它送给我吗？”
“。。”艾达没说话，微微点头，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OK～我看看。”大卫在前几次与艾达的接触中，觉得她能在这种半公开场合主动放下心理戒备笑出来，就已经证明她开始试着突破自己心中的禁锢了。
所以大卫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上前接过手帕小包打开看了看，对艾达调侃道。
“这是你做的？”
“。。”
“原来你印象中的我，长得这么丑啊？”
“。。你不丑！”艾达双手绞在一起，眼睛紧紧盯着大卫手里的木质小人，嘴唇颤动了几下，仿佛是鼓起了所有勇气，用极小的声音答道。
“哈哈哈～”大卫听到艾达终于敢开口说话了，更加开心的上前半步，笑道。
“没关系！”
“这次我去岛国，带回来了几个最新款的照相机，等会儿我们就拍几张合影送给你。”
说着，大卫还把艾达送给自己的小人举在耳边，逗弄着她。。
“。。”艾达被大卫的这个动作逗得脸上和脖子泛起红晕，十指用力绞在一起，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脱口道。
“我下次能做的更好！”
“哈哈哈～我知道，你一定行！”大卫笑着用手在艾达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发觉她的头发好像最近又修剪过，便问道。
“你的头发，是谁帮你弄的？”
“妈妈。”
“她在家吗？她知道你来找我妈？”
“。。”艾达低下头，目光看向旁边没说话。
“那。。你饿不饿？”
“我这里有些小点心，你要不要来一块？”
“。。”艾达抬起头看着大卫眨了眨眼睛，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肚子，微微点头。
“OK～刚好我要去19号，我们边吃边聊。”大卫对艾达说完后，向在路边看热闹的天牛和托比摆摆手，又回头从女佣查西达手里接过一个照相机，笑道。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我让他们顺便给我们俩拍几张夕阳下的合影。”
“。。嗯！”艾达手里拎着大卫递来的食品袋，从里面掏出一块看起来很不错的小点心，用力点点头笑了。
。。。
约半个小时后，松林大道19号门前。
两辆挂着加州车牌的轿车缓缓停下，艾森豪威尔的孙子肯特·D·艾森豪威尔，穿着一身休闲西装走下车时，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年轻人手持着棒球棍，在街边的几棵树下追逐打闹着。。
肯特的身后，跟随他一起过来的商人德·休曼，看到肯特好像对那两个打闹的年轻人很感兴趣，便带着好奇的上前问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进去？”
“不急，你看～”
“我们要拜访的人，就是前面被追赶的那个。。”
“他。。？他是大卫·科尔曼？”
“嗯。”
“追逐他的人，名叫卡内斯·洛伊安·罗斯柴尔德。。”
“还有那个骑着自行车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女孩儿，她是乔治·普什克参议员最疼爱的小女儿，名叫艾达。”
“。。”德·休曼无声的点点头，视线在大卫三人身上转了几圈，最后落在旁边的三人身上，又问道。
“那边的四人是。。？”
“不认识，对我们也不重要。”肯特仔细看了一眼四人，向休曼先生摆手道。
“等会儿我进去后，你先不要说话，多观察一下他们，看我的表态再聊合作的事情。”
“好的。”德·休曼应了一声，右手伸入提着的公文包，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外套兜里。
肯特对于他的这些小动作有些厌烦，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看着大卫和卡内斯在用棒球棍当作激光剑，玩着绝地武士大乱斗的游戏。
。。。
十几分钟后。
松林大道19号的宽敞客厅里。
大卫把一条湿毛巾递给管家阿克莱德，坐下后向肯特和休曼先生笑了笑，带着歉意的道。
“我们刚才玩儿的一时兴起，没能及时发觉你们已经到了。。抱歉！”
“没关系。”肯特向大卫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在意，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人，好奇地问道。
“这几位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吧。”大卫向肯特二人抬手示意，挨个介绍道。
“这位是山姆·罗杰斯，以前在高盛工作，现在帮我管理着几家投资基金公司，是我最倚重的投资专家！”
“山姆旁边这位是马格·路德维斯，他以前在华盛顿工作，是我唯一的政治和媒体顾问。”
“这位是托比·欧尔佳小姐。”
“她在我身边负责收集国内外的各种情报，我许多重要的决策都依赖着她获取到的一手最新情报。”
大卫介绍完了四人以后，故意停顿几秒观察着肯特与休曼先生的表情，继续介绍道。
“卡内斯和小艾达，你们都认识了。”
“那么。。两位先生，我们是现在就进入主题？”
“还是等会儿加深了对彼此的熟悉之后，在餐桌上聊？”
“额。。都可以。”肯特笑着耸耸肩，表示客随主便。
坐在肯特旁边的德·休曼，附和着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艾达和托比身上，意思不言自明。
大卫歪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艾达，发现她像一只胆小猫咪的样子非常有趣，笑着用手拍了她的额头一下：“放松点，别紧张。”
“。。”艾达双手紧紧握着棒球棍，感受着头上传来的一丝温暖，极力控制着自己没有躲开或逃避。
大卫看到她的反应，眼睛微微眯起，转头看向懒洋洋瘫倒在沙发里的卡内斯，问道。
“你饿不饿？我们先吃晚餐？”
“随便，我都行。”卡内斯的眼睛盯着被艾达紧紧握在手里的棒球棍，好像是在期待它砸在大卫的头上会是什么场面。。
“阿克莱德！？”
“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OK～我们边吃边聊。”大卫向肯特二人发出了邀请，起身走向餐厅。
。。。
餐厅里。
肯特和德·休曼，作为预约上门拜访的客人，虽然不会对主人大卫的安排随意评价。
但大卫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二人主动登门的意图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在众人落座之后，大卫感谢了管家阿克莱德和女佣查西达，率先举起酒杯说道。
“今晚大家难得能在这里相聚，我这个人平时喜欢在家里比较随意，如果有怠慢各位的地方，还请原谅～”
“干杯，敬你们！”
“干杯！”
马格和山姆、托比三人，与大卫相处的时间比较多，知道他在平时一般不会说太多“水分过高”的客套话。
肯特二人是初次见到大卫，不知他平时说话办事的风格，笑着举起酒杯也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开始默默观察几人。
几分钟后，该说的场面话都说完了。
大卫放下酒杯拿起餐具，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卡内斯，对德·休曼问道。
“您是在加州经商？”
“您做的是什么行业啊？”
“我。。”德·休曼在回答之前看了一眼肯特，斟酌着答道。
“我名下有几家公司，分别负责研发生产船舶耐腐蚀涂料；各种消防器材；各种易损电子元件和特殊金属构件等等。”
“哦？”大卫听到这个回答，看向肯特，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肯特感受到餐桌上众人投来的目光，面带微笑的停止了用餐动作，说了一句：“胡德堡（FortHood）。”
“。。”大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瞟了一眼托比，用叉子轻点着盘子里的牛排，陷入了沉思。
托比·欧尔佳，此时身旁没有了天牛先生“提点”，反应很慢的眨眨眼，随后才猛然“读”懂大卫的眼神“含义”，快速说道。
“胡德堡陆军基地，位于奥斯汀市以北约100公里，遍布在贝尔和科里尔县境内，占地面积约800多平方公里。。”
“它是国内最大的现役装甲部队本土基地，也是国内唯一可以支持两个完整装甲师的基地。”
“该基地于1942年9月建成投入使用，驻扎有陆军第3军所属，两个装甲师和骑兵团等部队。”
“目前该基地内驻扎的服役士兵约为5.5万人，军官四千多人，文职人员七千多人，以及退役士兵和士兵家属等，共计二十多万人。。”
托比的声音，让大卫很快就从沉思中恢复过来，看向肯特道：“我名下安保公司训练基地，也选在了胡德堡陆军基地不远的一座废弃小型机场。”
“我知道。”肯特抬头看着大卫的眼睛，表情有些微妙的道。
“德州游骑兵总部下辖的约一半警探，原来都是胡德堡陆军基地骑兵团的退役军人，另外一部分才是从工作十年以上的州警里面，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
“你认识丹尼尔·布珀？”
“不，我不认识他。”
“我只是和几位熟悉的长辈，讲了你建立安保公司的初衷。。”
“哦。”大卫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点头道。
“初衷啊，很多时候都是好的，结局却又往往会令人感到失望。。”
“因为在这世界上，一直都存在让人们很难开口讲出来的。。贪心与不甘心！”
“即便是我对于自己的初衷，没有隐藏任何私心。。我也无法向他们证明。。”
大卫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目光盯着杯子里鲜红如血的葡萄酒，声音里带着落寞与无奈的叹道。
“有人会觉得。。这是一种责任。”
“可我作为当事人，却觉得这是一堂生动的体验课。。”
“赢了就是胜利，输了也依旧是英雄？”
“肯特，你觉得这句话对吗？”
从小生活成长在军人世家的肯特，对于大卫现在要面对的问题，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妄加评论。
所以他露出坦诚的微笑，向大卫举起酒杯：“我的祖父，曾把几句话经常挂在嘴边～”
“Forgeahead！（译为砥砺前行）”
“不要停下来，不要放弃。”
“没人能阻止你向前，也没人能阻止你争取做到最好的决心。”
“如果你做不到你想做的事情，为自己找各种可以开脱借口，是非常懦弱的。。”
“要是你坚持用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懦弱，那你将会失去面对更多困难的勇气！”
大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着肯特的眼睛，好奇问道：“你和伊森很熟吗？”
“嗯，我们曾在一起参加过童子军夏令营。”
“不过，他小时候不叫伊森·卡纳奥特，而是叫伊森·奥特雷。”肯特没有掩饰，直言自己与尼米兹将军的后代伊森非常熟悉。
“原来如此。”大卫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放下酒杯道。
“既然我们都是伊森的朋友，那我们不妨直接一点。”
“肯特，你这次过来是为了。。？”
“合作！”
“哪方面？”
“都可以。”
“都。。可以？”
“是的！”肯特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德·休曼。
大卫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休曼先生，笑着微微摇头，重新拿起餐具，边吃边道。
“我认识的大多数商人，都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笃信者。。”
“就算他们嘴上从未承认过，他们的经商逻辑和处世手段，也都遵循着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
“如果他们发现自己只要变坏了。。就可以在这片广袤无尽的丛林里成为猎人，那他们肯定会让那些所谓的道德标准烂在书本里面！”
“。。”德·休曼先生听到大卫竟然这样说，觉得有些奇怪的皱起眉望向四周几人。
大卫目光一直盯着盘子里七分熟的牛排，根本没关注德·休曼先生的反应，继续说道。
“其实，当我在深入学习了经济学知识以后，才慢慢懂得～”
“在国内如今的社会运行体系下，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良性的通货膨胀。。”
“古代，货币是衡量一种商品价值的计量单位。”
“现代，货币作为普遍被接受的价值标准，其稳定性取决于经济社会的广泛信任！”
“而通货膨胀，恰好是破坏这种信任的利器。。”
“一旦爆发通胀，货币信任的基础就会受到腐蚀、冲击，甚至是瓦解。。”
“因为货币信任，往往是自我强化或自行加速的。。”
大卫在盘子里切好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抬头看向肯特道：“不要以为只要抑制了高通胀，就能解决问题。。”
“通胀在短期内急速降低，会出现更加令人无法接受的通缩现象！”
“而且自然资源总量的配置错位，会导致需求与供给总量不平衡，进而制约工业和经济的发展，让不同地区的商品价格水平出现极大的差距，出现恶性通货膨胀的现象。。”
“它又往往会伴随着经济衰退和大批企业停产破产，失业率显著上升，政府开支不断增大，进而让社会总收入暴增，财富再分配却很难流入中下阶层的形成恶性循环。。”
“所以，我在研究通胀的上涨和回归均线下方的过程里，通常会对它的波动周期关键节点进行重点关注，方便我能找到更多的投资机会。”
“投资。。”德·休曼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你是想说，我明明是在期货市场上玩弄着投机赌博的把戏，对吧？”
“。。”德·休曼微笑不语，肯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大卫却非常坦然的耸耸肩道：“我承认，我在外汇市场上投资日元：米元期货合约，就是在投机。”
“但不管在任何行业，投机都无处不在。”
“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在黄金现货和期货合约上的投资，是吧？”
肯特表情微动，缓缓点头：“是的，我听说了。”
“OK～那就好解释了。”
大卫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面前盘子里的一只虾，举着它笑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过，《福布斯》杂志某期的封面上，曾出现了一块在沙漠中的冰块。。”
“这块冰被雨伞遮盖着，封面还用非常明显的文字标注着～通货膨胀，如何保护好你的资本？”
“而且，拿起杂志还在首篇文章中警告了读者～我们不能说谎！”
“考虑到我们的税法和如今的恶性通胀，个人投资者还没有可靠的方法来保住其财富不受损失，更不可能通过投资增加财富了。。”
“假如，有人对你说情况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那请你一定要看紧钱包，防止被骗！”
大卫说着，把手里剥好皮的几个虾仁随手放在盘子里，端着盘子站起身走到艾达身侧放下后，从管家阿克莱德手里接过一条热毛巾，继续说道。
“在华尔街的传统投资观点认为，可以达到平衡风险的投资组合比例，应该是60%股票+40%债券。”
“6:4的比例，在经过二十多年的市场验证后，可以说是平衡风险与收益的最佳配比。”
“股票，提供了高风险性的收益增长。”
“债券，提供了安全且低风险的固定收益。”
“但是，由于通货膨胀侵蚀了固定收益带来的回报，前些年债券市场交易一直都不是很活跃，直到最近一年米联储重新开启新一轮加息之后，短期国债和公司债券市场才出现了有价无市的奇景。。”
大卫把毛巾交给管家阿克莱德，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肯特笑道。
“我有一个非常适合你投资的项目，你想听吗？”
“好啊，是什么？”肯特面露期待的点点头，目光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正在悄悄吃虾仁的艾达。。
“这个项目的投资模式，其实非常简单～”
“矿业股，是典型的周期股，投资它很难享受到长期复利成长。。”
“如果你和我一样，非常看好国际金属矿产的长期价格走势，何不考虑投资它们的初期开采权呢？”
“你是想让我投资。。采矿权？”
“是，但不全是。”
大卫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品，拿起餐具给自己弄了些蔬菜沙拉和意式馅饼，解释道。
“在此之前，你必须深入调研一下国际矿业开采行业的经营模式，再寻找几家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详细了解关于投资勘探需要注意的事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要入行成立的这家公司，不需要有任何固定资产，只需要有一间办公室+几个管理层+几位兼职的地质勘探权威专家和一家长期合作律所，就可以成立公司开门营业了。。”
“这项生意的最大风险和难点，是找不到好的勘探项目。。”
“在一般情况下，某些潜在的矿山开发者都会比较缺钱，无法独立完成比较全面细致的矿藏勘探。。”
“所以，那些熟悉这个行业内幕的，拥有广泛人脉的国际矿业公司高管或合伙人，才是这家公司的核心竞争力！”
“你要为这家公司寻找到黄金协会的前任主席、副主席，或者国际矿业公司的前任CEO等业内权威人士，让他们来帮你去找成功率较高的项目。。”
“然后，你把这家公司可以看做矿业风险投资机构，只负责投资从未勘探和开采过的矿山，后续的开采和运营都不再出钱了，只要勘探成功，你就能按照提前约定的股份拿到长期分红！”
“打个比方～”
“如果这家公司拥有资金三百万米元，把每个项目的投资上限设定为十万米元，它就可以尝试投资三十个以上的项目。。”
“只要成功一个，它的长期回报就可以让这家公司经营进入正轨。”
“并且随着投资成功的项目越来越多，这家公司就能够在纽约申请上市资格，从股票市场拿到更多资金，投资更多项目。”
“肯特，你对这个生意感兴趣吗？”
“如果你想了解一下，我可以找朋友帮你介绍几位业内权威人士，也可以和你共同出资投资这家公司。”
“你。。想投多少？”肯特在心里飞快的衡量之后，非常谨慎的看着大卫问道。
“我投三百万米元，只拿35%的公司股权。”
“你可以一分钱都不出，我也不会插手干预管理工作和公司初始股权的分配。”
“除了遇到危机公司重大投资和大股东变更等问题，你都可以不征求我的同意，都由你做主！”
“你。。！？”肯特听完大卫开出的条件，语塞了。
“我，怎么了？”
“你是在惊讶～我们初次见面，我就决定与你合开公司，还把大部分利益让给了你。。对吧？”
“。。”肯特抿嘴盯着大卫看了一会儿，突然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看向身旁的德·休曼。
“戴维斯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具有独特魅力，又特别另类的人！”
“哈哈哈～”德·休曼表示赞同的笑着点点头，与肯特通过眼神交流了片刻，向大卫开口道。
“既然您已经提出了如此优厚的合作条件，我能否也参与进来呢？”
“当然。”大卫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几圈，耸耸肩道。
“肯特的名字，可以不出现在公司的股东名单里，一切全拜托休曼先生。”
“我要拿出的三百万，也不会以我个人的名义投资，而是出自海外信托公司的专项投资账户。”
“这样操作，不仅可以在公司上市之前合理合法的避税，还可以方便我们今后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跨国投资。”
“好！”德·休曼与肯特对视一眼，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直接点头同意了。
大卫见两人能够如此默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举起酒杯向两人：“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餐桌上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之后～
大卫公司的日常工作负责人山姆，向大家讲了很多华尔街大投行的投资趣闻，活跃气氛。
肯特在山姆说话的间隙，与大卫讲了一些他在佐治亚理工学院读书时候的往事。。
马格·路德维斯和德·休曼先生，也聊了很多加州商界、政界近些年的巨大变化。
同时，双方似是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的、从对方口中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比如这次肯特领着德·休曼来休斯顿，并不是专程过来拜访大卫，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打探斯伦贝谢（SLB）公司！
大卫听到两人聊起这个，很感兴趣的向肯特问道：“斯伦贝谢（SLB）公司的总部，在休斯顿吗？你想与他们谈合作？”
“算是吧。”肯特放下手里的餐具，用餐巾擦着嘴角解释道。
“斯伦贝谢，是目前全世界最有技术实力的油田技术服务公司之一。”
“其业务涵盖测井、钻井、固井、综合钻井、综合地震、邮储管理、综合项目管理等等。”
“它的母公司总部在法国巴黎，美国公司设在休斯顿，另外还在纽约设有一个分部。”
“但我们这次过来，不是和它谈这些油气服务等传统业务，而是要和他们聊一个高科技公司收购案。”
“额。。你说的是硅谷的公司？？”
“对！”
“哪家公司啊？”
“仙童！”
（注：仙童半导体公司(FairchildSemiconductor)，也译作飞兆半导体公司。它为硅谷孕育了成千上万的技术和管理人才，是电子、电脑业界的西点军校和人才摇篮。
整个70年代，如有人想在硅谷找工作，却从未在仙童工作过，极有可能会沦为同事们聚会时围观调侃的另类。）
“。。嘶~！！”大卫感到非常意外的猛吸了一口气，眉头慢慢皱起，沉吟片刻后问道。
“仙童近些年一直在亏损，为它寻找一个拥有强大资金实力的新买家，也算是意料之中的。。”
“你们为什么选了斯伦贝谢？”
“是因为他们给出的报价高吗？”
肯特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幽幽的道：“差不多是在十年前，我收到的第一份成人礼物，就是仙童公司的2%股份。”
“68年，八叛逆中的最后两位，诺依斯和摩尔，带着格鲁夫（A.Grove）脱离仙童公司自立门户，创办了如今名声最大的硅谷高科技公司，英特尔。”
“随后仙童公司为了挽回人才大量流失的颓势，花费高价从摩托罗拉公司请来了莱斯特·活根博士，为仙童带来了六年的再度兴盛。”
“但到了74年，硅谷内新出现的公司总量超过了五百家，市场竞争越来越残酷，仙童在业内的地位和市场份额也开始快速下滑。。”
“现在，仙童公司的CEO科里根终于发现了，要拯救仙童的最好途径，就是把它卖给更有实力的公司，为它进行一次大手术。。”
大卫向后靠坐在椅子里，挑了挑眉毛接道：“所以，你们就选了斯伦贝谢？”
“嗯。。”
“他们的并购负责人有没有承诺过，收购仙童之后会投入大笔资金，支持仙童整合内部资源，夺回丢失的。。”
“没有。”肯特无奈的摇摇头。
大卫眨着眼愣了几秒，笑容有点古怪的摇摇头，又问道：“你在仙童还有多少股份？”
“或者说。。如果这次并购案成功，你能拿回多少钱？”
“差不多700万米元。”肯特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数字，静静看着大卫，想听听他还会讲什么。
“700万！”
“不算多，但也够了。”大卫用手指轻轻搓着下巴，把自己最近的一些想法重新串联起来想了想，说道。
“我前几天和一位朋友聊天，他说岛国第一劝业财团旗下的旭化成公司，准备在今年拓展石油化工领域的业务，已经在岛国考察了几家业内较大的合成树脂生产商，想在它们当中选择一个。。”
“你是佐治亚理工学院材料工程学院毕业，对于油化工产业下游的合成树脂，应该不陌生吧？”
“嗯。”肯特听到大卫说出的这个消息，嘴角不禁勾起，笑道。
“我听说过旭化成，对你说的并购计划也很感兴趣。”
“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投资计划，如果你感兴趣。。”
“感兴趣！”
“好吧。。”
“憨国的蔚山工业区，你听过吗？”
“。。听过！”大卫虽然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和声音，心里却早已经在忍不住高喊起来。
果然！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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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历史上第一位陆军出身的总统艾森豪威尔的后代，会甘于平庸吗？
不从政，还不能经商赚钱吗？
海军都有自己的商业白手套，陆军怎么可能没有！？
戴维斯和伊森，是海军莱希将军和尼米兹将军的后代。。
陆军呢？
大卫向肯特笑着说了句抱歉，转头看了一眼吃饱了正在擦嘴的卡内斯，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吐槽冲动。
呵呵～
有些话，可以随便说，说完了就算被传出去也没什么。
但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能说！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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