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仙要心中一惊,惊炸的浑身毛发从脚底下如触电般刺起,皮肤上响起鸡皮疙瘩,迅速的跳跃退后,持着斩魄刀挡在身前,警惕的问道:
“你没有丧失听觉?”
东仙要十分震惊的侧耳询问,持刀戒备。
难道自己的阎魔蟋蟀一直都没有发挥作用,此人一直在戏耍我吗?
“你知道吗?阎魔蟋蟀的本质。”黑蚁那彷似被水泥浇铸的身躯开始动起来,脚步朝着东仙要的方向前进。
没有正面回答。
那就是他并没有挣脱阎魔蟋蟀的封锁。
东仙要心中顿时定了下来,浑身刺激起的毛发沉垂下去,沉着冷酷的脸色,总算是明白,黑蚁在装神弄鬼,湖弄自己,他其实一直中招了,根本没有挣脱阎魔蟋蟀,只是根据自己的行动来说话引导自己。
东仙要戒备的姿态微微一松,挺身了身躯,把斩魄刀从胸前的戒备挥刀尖向地,冷声哼了一句:
“阎魔蟋蟀的本质,就是让所有被它笼罩的人,感受无听无视无嗅,深坠无明地狱黑暗时刻。”
阎魔蟋蟀其实是一个大型的范围形的卍解,能够把笼罩着的所有人都陷入无听无视无嗅。
东仙要也一直的是这样运用的。
又怎么可能有人比斩魄刀的本人还更熟悉斩魄刀;卍解的能力,一直都是被东仙要认作是同样把自己的黑暗,让别人身同感受。
“错了,大错特错。”黑蚁又仿佛听到东仙要说的说话,摇头的说道。
东仙要心中又一跳,眉头紧蹙了起来。
这家伙····到底中没中招?
中招了的话,怎么可能老是正确的回复自己的说话?
难道每一次自己的说话与回答,他都能在脑海中预测得到,从而回复自己?
东仙要十分不解。
“疑惑吗?”黑蚁十分渗人,在黑暗中向着东仙要前行过来,竟然这一次切中东仙要的内心疑惑。
让东仙要内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寒意。
这家伙······是不是没有中阎魔蟋蟀?
“是触感,你的每一句说话,都在震动着阎魔蟋蟀里面的灵子,由灵子反应震动传来到我的皮肤,经过我在体内以声调测试出同样的震动,就可以得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黑蚁嘴角露出微笑,在黑暗中十分的诡异和神秘。
东仙要身体好似僵硬住,十分不愿意相信黑蚁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心中的寒意像是从骨髓中渗透出来。
这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不能。
没有哪个队长级的死神,能够仅仅是从自己的说话中,就感受到灵子的震动,从而再利用阎魔蟋蟀里面只剩下的触感,推断出自己的说话。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在战斗中也一定能够更加强大的表现出来。
所以!
他一直都在任我宰割,还没有出手!
感受着黑蚁步步朝着自己前来,东仙要心中发寒的脚步退后。
“还不明白吗?阎魔蟋蟀的本质,是震动!”
黑蚁说完,在黑暗前行的身躯,突然就‘嗡——’的出现嗡鸣之声。
这种嗡鸣之声一波波的震荡着阎魔蟋蟀的空间,传递到东仙要的耳中,让他感觉到十万分的熟悉。
“这是·······”东仙要禁不住脸色骇然惊变。
这股嗡鸣之声的感觉,他太熟悉了。
就是他释放卍解的时候的嗡鸣声音,就是阎魔蟋蟀在搭建完成的过程中的嗡鸣之声。
“阎魔蟋蟀的本质,是震动,是减少灵子运动的频率,如果你有显着入微的感受到灵子运动的本质,就会发现阎魔蟋蟀里面,你所说的无听无视无嗅,不过是把人体的感官程度减少到一个连身体都没有能够正常传达信息的程度。很不巧,这种程度,还没有低到我无法察觉。”
黑蚁伴随着嗡鸣之声与讲解,缓缓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身上有了光芒。
从理论上来讲,阎魔蟋蟀的本质是比镜花水月还要厉害得多的。
但基于东仙要的学识与能力,以及他瞎眼感受到的世界与自己的经历,他只能够做到让在阎魔蟋蟀里面的人的视觉听觉嗅觉等感官降低到身体都无法反应过的程度,让别人感同身受的感受自己的黑暗世界。
能够运用到外界,阎魔蟋蟀才是发挥出最全面恐怖威力的。
对于阎魔蟋蟀这种能降低灵子运动本质的卍解来说,东仙要的使用都不能算是简陋了,简直就是十分浪费能力的应用。
仅仅只是用作来对战,降低敌人的听觉视觉嗅觉,实在浪费得严重。
有这种卍解,不颠覆世界,改日月新天,用来当成大招打一两场架,可惜了这个卍解。
当然这也是和个人能力有关。
任凭东仙要怎么研究怎么弄,他也没有黑蚁细致的微观灵子操控技术,最终也就只能这样。
对他来说合理,对黑蚁来说浪费。
一直想要颠覆尸魂界,改变尸魂界的东仙要,永远没有想到,自己本质上就拥有着能够颠覆尸魂界的卍解。
这和他的意志是相同,相辅相成的卍解。
或许从他放弃自己,认为自己没有办法做到,把希望寄托在蓝染身上的时候,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听到黑蚁的说话,东仙要心中惊骇,感知到黑蚁散发着嗡鸣声音的迎着自己前来,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对自己的卍解的陌生。
他的眼眸中闪出迷茫。
自己的卍解···本质真的是这样吗?
我从未熟知过。
他不知道。
东仙要的脚步一直在退后,直到背部撞上墙壁,紧贴着墙壁,无法再继续后退,昂起着头,‘看’着黑蚁的前来。
仿佛在黑暗之中,他的双目隐约看到有一个携带着光芒的光影模湖前来,伸处食指,点在自己的眉心中。
“啊!
!”
东仙要惨叫一声,双眼陡然感觉像是爆开,然后又蠕动着新生。
他痛苦的扯下护目镜,按着从眼眶流淌下来的血液,忽然之间,从指缝中看到天地间有一丝的刺目。
整个阎魔蟋蟀如碎布般飘散,阳光从窗户斜照进入,照在他的身上。
“我能看到东西了!”
东仙要瞪着流淌血液的双眼,瞪得很大,僵立在原地,感受着光线对视觉的刺激。
“书架是棕色的,原来棕色是这样的。”
“书页是白色的,白色是这样的。”
“窗外小草的绿色,就是他们说的绿色。”
“阳光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这就是光明。”
东仙要瞪着发酸的双眼,低下头颅看向自己的双手,第一次看到自己那黝黑的肤色,他又抬头,那瞪得发酸的双眼,看着黑蚁的背影在阳光的斜照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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