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百味人生
三日后要出京,华十二时间紧迫,自然要雷厉风行,他从锦衣诏狱出来就返回家中,就把事情和周妙彤与北斋说了,两女对于他能兑现承诺让她们姐们入门,自然都是惊喜不已。
和两女打过招呼之后,华十二就让裴伦负责操持具体事宜,锦衣卫和东厂立刻都行动起来,为后日大人成亲开始准备。
本来在这个封建社会,结婚之前,还要找算命先生看过八字是否匹配,然后算定黄道吉日什么的。
华十二出京在即,想着越快越好,他系统在身自然百无禁忌,对于黄道吉日什么的又并不十分看重,便打算忽略这一步骤,可无奈周妙彤和北斋两个丫头迷信,非要找人算算后日是不是黄道吉日,让卢剑星特意找来不少算命先生。
后日就要成亲,华十二也不希望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驳了两女面子,干脆就想着跟她们演场戏得了,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他说哪天是黄道吉日,哪个算命的敢说不是?便也就认她们折腾了。
当天晚上,一排十来个算命先生被带到侯府花厅,站在华十二,并周妙彤和北斋面前,这些先生有僧有道,还有京城最出名的神婆、神棍。
等一众算命先生给华十二与两女见过礼,卢剑星朝一众算命先生问道:
“你们谁先来!”
一个看上去五十几岁的神婆自告奋勇道:
“老身先来吧,这京城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马道婆啊,便是公侯府上,老身也是座上宾。”
华十二听这个老太婆自称是‘马道婆’,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
“你可认识那衔玉而生的贾宝玉?”
他也就是感觉有意思这么一问,要知道这世界可不是红楼世界,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贾家了。
果然马道婆陪笑摇头:“侯爷您说笑了,这天下除了天家,谁敢含玉而生啊?至于什么宝玉的,不管是真宝玉还是假宝玉,老身都没听过。”
华十二笑了笑,这老太婆用了个‘敢’字,倒是一个明白人。
朝卢剑星摆了摆手,后者立刻拿出一张红纸来,上面写了沉炼、丁白缨、周妙彤、北斋四人的生辰八字,双手递上,同时道:
“麻烦道婆给我家大人好好瞧瞧,瞧的好了重重有赏!”
马道婆听到重重有赏,眼中闪过喜色,接过来之后,便开始掐指算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少顷露出喜色: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三位夫人与侯爷乃是天作之合啊!”
周妙彤和北斋都喜形于色,华十二只是澹澹一笑,心里明镜人家这是检好听的吉祥话说,那八字本来就是沉炼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好话谁都爱听,华十二点头道:“说得好,赏!”
立刻有锦衣卫端上一个托盘来,上面放着两锭大银,都是五十两的官银,笑得马道婆嘴都咧到耳根子了,连连道谢。
其他算命先生这个羡慕嫉妒恨啊,刚才就应该抢先出来自荐啊,凭白让这老虔婆得了好处。
北斋欢喜之余,追问道:“道婆,后日可是黄道吉日?婚期定在后日,会不会太过着急了啊?”
华十二看了北斋一眼,这种场合怎么也轮不到北斋这个未过门的妾侍说话,尤其有外男在场,这丫头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不过这性格,咳咳...,他就真挺喜欢的。
马道婆听北斋这么一说,顿时会错了意,以为这位夫人不满这个日期,在心里对照了一下黄历,也的确不是什么好日子。
当即说道:“的确如夫人所言,后日诸事不宜,不宜嫁娶啊,想要和美幸福、大吉大利,还是要另选吉日,重定良辰才行!”
她这么一说,北斋立刻就摇晃起华十二的手臂撒娇道:
“你看看,我就说成亲之事不能太急,这诸事不宜的日子,如何能成亲啊!”
华十二本来懒洋洋的坐着,一听这神婆给他拆台,当即咳嗽了一声,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不能够吧,道婆你在给仔细看看!”
华十二本以为自己暗示的已经足够明白了,又是咳嗦又是使眼色的,谁想到这马道婆挺精明个主儿,竟然在这一刻迷了心窍,开口就道:
“侯爷说笑了,老婆子怎么可能出错呢,谁不知道老婆子给人推算是从不出错的?”
华十二笑的有那么点不善了,点头说道:“准就好,准就好啊!”
他朝卢剑星一招手,指了指其腰间的锦衣卫连发手弩。
卢剑星立刻将手弩取下,双手呈上。
马道婆见华十二拿着手弩对准了她,顿时笑容僵硬起来,声音发颤的问道:“侯...,侯爷,您这是?”
“你不说你算得准么,那你算一算,我现在会不会射你,立刻就算,否则就去诏狱里待着吧!”
马道婆此时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心中略一盘算,就开口道:
“侯府张灯结彩,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侯爷怎么可能在此时见血呢,老身算了算,侯爷不会......”
话没说完,华十二就嗤笑道:“你算错了,成亲都要穿红袍,见血才吉利啊!”
说完已经扣下扳机,一根弩箭钉在马道婆的脚面上,老太婆啊呀一声,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嚎,大叫:“侯爷饶命!”
华十二对这种骗子半点也不同情,多少郎情妾意的情侣被这种人拆散,多少并不幸福的夫妻,就是他们说‘珠联璧合’才一世不得幸福,这样的人就是打入诏狱也不过分。
马道婆被两个锦衣卫拖下去,华十二这才转头对北斋说道:“你看,这就是个骗子,算的一点都不准,这也能信?”
他转回头来,朝剩下的十几个算命先生问道:
“本侯就是这么一猜啊,嗯...,后日就是宜嫁娶的大好日子,你们说本侯猜的准不准?”
十几个算命先生,不断的左右移动,来躲避华十二对着他们来回晃动的手弩,同时都讪笑说道:
“准,太准了,侯爷英明啊,后日正是吉日,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是良辰,夫人们不管什么时候入门,都会大富大贵,是鸟随鸾凤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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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想明白了,是不是吉日人家说的算,他们可不想像马道婆那样被抬走,另外吉时什么的,他们也猜不到这位侯爷心中所想,所幸就说十二个时辰都是吉时,你愿意啥时候成亲,就啥时候成亲。
华十二大喜,将手弩扔还给卢剑星,指着这些算命先生,朝周围人道:
“这些才是大师,你们看看,算的多准!”
周围不管是周妙彤还是北斋,亦或是站岗的锦衣卫、东厂番子,服务的下人丫鬟,同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敢不准吗?不准的那个都残废了!
华十二大手一挥:“赏!”
每人两个五十两的大元宝,这些算命先生走的时候都是满脸喜意,说着吉祥话。
华十二转回身,朝周妙彤和北斋笑道:“既然这么多先生都说是吉日,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那就定在后天吧!”
北斋翻了翻眼皮:“我们姐妹乏了,相公说哪天就是哪天吧!”
说完硬扯着周妙彤走了。
“哎.....”
华十二在背后指着北斋:“你们说要算算,现在结果出来了,你们那是什么态度嘛,真是的,浪费时间!”
北斋一边远去,一边应声:“对,早就该听相公的,您那么忙,何必浪费时间呢!”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周妙彤也跟着笑。
华十二感觉一拳打到空处,好不难受,摸了摸鼻子,转头朝忍俊不禁的卢剑星笑骂道:“你笑个屁,我这是尊重女性,否则敢和我这么说话,一天打三遍。”
卢剑星连忙点头,就憋的好辛苦。
两日之后,锦衣卫指挥使、西平侯华十二大婚,百官送的贺礼,把侯府的一个跨院都堆满了,都是论车送的。
早在华十二对文官集团下手之后,其他官员就打算给他送礼了,可当时京城风声鹤唳,这货虽然明里暗里暗示别人给他送礼,也没人敢上门,怕他是钓鱼执法。
现在有了成亲这种大喜之事当做由头,这些官员那还不赶紧表现表现。
满朝勋贵,文武官员,便是皇亲国戚都上赶着送上重礼,想让这位心狠手辣的锦衣卫指挥使,在害人的时候,能念在他们重重有礼的份上,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高举轻放之类的。
三位新娘都没个娘家,皇后张嫣听说之后,就和朱由校商量,不如她出面与三女结个干亲,宫中就来当这个娘家,到时候和华先生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
朱由校一听就答应下来,还说皇后想的周到,当即就答应了此事,在华十二订下婚期的第二日,张嫣就招三女进宫,认为妹妹。
所以送亲的队伍直接从皇宫出发,送入十王府大街。
拜天地时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女之中,周妙彤和北斋都没有长辈,只有丁白缨有陆文昭这个师哥,可皇后认了三女当妹妹,陆文昭自然不敢上座,便由朱由校坐了高堂的位置,喝了新人的敬茶。
三女被送入三间新房,华十二在前厅陪酒,如今这大明朝堂能让他陪酒的人不多,等朱由校和孙阁老两人一走,他就让魏忠贤帮忙招呼客人,自己趁着天色还早,入洞房去了。
不是华十二着急美色,主要是三个新娘呢,这玩意得赶场啊。
第一个自然要进丁白缨的房间,因为这是正房夫人。
以前两人为敌,虽然被陆文昭代其父做主将其许配华十二,但成亲之前也没给过西平侯爷好脸色。
所以华十二要进丁白缨的洞房,心里还多少有些异样。
到了洞房门口,华十二挥退门前等着服侍的丫鬟,然后推门便走了进去。
就在这一刻,便听见头顶有异响传来,余光就见一个铜盆带着一片黄色液体,噼头盖脸的就落了下来。
华十二第一时间就想到当初他站在房上放水呲丁白缨的镜头,心说大喜的日子,这妞不会弄些污秽之物来报复恶心他吧,这样即便是新婚,也要给点教训,揍的服服帖帖再入门才行。
可忽然鼻子里嗅到一股酸味,这才心中讶然,是醋,看来这妞还有些理智,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并没有和丈夫结仇的打算。
虽然知道是醋,华十二也没有吃醋或者被淋醋的想法,在他慢速视觉和爆发秘术的加持下,那下落的香醋慢了十倍不止。
华十二爆发秘术加持,一步就迈到床前,抓起准备好的玉如意就把盖头挑了,此时那一盆香醋正好落在地上,铜盆发出落地的碰撞声。
可华十二的注意力却被盖头下的人儿所吸引,只见往日清冷、孤傲的丁白缨,此时正因为计谋没有得逞,而露出似恼似嗔的表情,那张脸浓施澹抹,朱唇殷红,三分艳美,七分飒爽,被他盯着看时,含羞带俏,恍如人间富贵花。
“敢暗算你家相公,接招吧!”
华十二狞笑一声,直接就扑了上去,韦小宝的那‘抓什么龙爪手’,他也会!
这一夜,雨打芭蕉,梅开三度。
翌日清晨,一个两千人的厂卫队伍,乘三首大船从运河出发南下金陵。
华十二与一身大红长袍的丁白缨站在船头,朝来送行的周妙彤和北斋两女挥手,让她们回去,结果直到座船远去,看不到彼此面目了,那两个人影还在厂卫的保护下,伫立在码头,遥望这边。
华十二朝身旁的丁白缨埋怨道:
“原本是要骑马走的,为了照顾你才会乘船,要不然哪用经历这等场面,诶,出个差而已,弄的和生离死别似的,叫人难受!”
丁白缨翻了翻白眼:“还不是你跟个牲口似的,要不被你弄伤了,我可是戚家军之后,怎会骑不得马?”
华十二赶紧低声道:“别什么话都说啊,你是不是傻!”他觉得这娘们有点虎啊,得好好教育教育才行,怎么啥话都敢往外说啊。
有些心虚的转头看去,身后厂卫,郑掌班、裴伦、陆文昭、卢剑星为首,全都望向别处,假装没有听见,只是表情有些狰狞,都是憋笑憋的辛苦。
半月之后,一个马队从秦淮河畔,直奔金陵城门而去,守城的官兵见马队疾驰而来,刚要喝问,便有一骑当先而来,举着腰牌喝道:
“锦衣卫、东厂办事,滚开!”
紧接着,足有上千人的马队疾驰而过,守城官兵都瑟瑟发抖,半点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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