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正文卷339仁心堂倒闭他激动得拍了拍苏小小的肩膀:“小苏,我老孙没看错你,你果然够义气!”
符郎中沉下脸来:说话就说话,别对我徒儿动手动脚!
其余人虽不是东家,但每年年底都会有两次分红。
众人惊呆了。
莺儿与云袖涉世不深,曹氏夫妇与阿中、小韦子却是给不少东家干过活儿的。
从没哪个东家会给下人分红的。
苏小小正色道:“在第一堂没有下人,只有打工人,大家好好儿干,第一堂不会亏待大家。”
曹厨子堂堂七尺男儿,激动到抹泪:“跟着东家就对了!”
杨氏也很激动。
东家给的工钱已经比别处高了,若再加上分红,他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明年就把儿子从乡下接过来了!
大家都很高兴,就连不善言辞的阿中都破天荒地闷了一杯酒。
然后苏小小就不许他送自己入宫了。
苏小小:“拒绝酒驾!”
苏陌只要在京城就会为苏小小安排马车,一般是亲自来,今日他要处理胡太医,于是安排了另一辆马车过来。
苏小小与符太医乘坐马车入了宫。
去永寿宫的路上,二人碰到了几位太医。
他们刚从柴房出来,已知晓了胡九生的所作所为,也打听到了苏大夫的师父就是符太医的儿子符笙。
“苏大夫,符……大夫。”
朱太医为首,与二人打了招呼。
几人颇有些尴尬。
他们曾多次质疑小医女,可事实证明,小医女的医术是不掺假的。
另外,他们手里抱着一些医书与手札,是符太医留下的。
他们不知该如何处理。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朱太医开了口:“符大夫,这些书籍是你父亲的,如今物归原主。”
众人的眼底掠过一丝不舍。
符郎中神色复杂地翻了翻那些医书,是父亲的笔记。
他几乎可以想像父亲是怎样在一个个孤独的深夜里,记下自己的心血。
他眼眶微热。
但他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你们拿去吧。”
众人吃惊地看着他。
“我与父亲的医治理念不同,父亲的法子,未必适合我。”
他那里其实也有几本父亲留下的医案,并不多,如果在十年前,他或许迫切地需要。
可如今,他已经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医道。
望着符郎中与苏小小离去的背影。
几位太医久久回过神来。
他们与符太医共事过,不止一次听符太医提到自己的儿子。
“唉,笙儿的资质不如九生,认药材认得慢,认穴位也慢,医书上的医理,我教一遍,九生就会了,笙儿他总是忘……”
符太医的话历历在目。
众人一阵唏嘘。
符太医是想要教会儿子的,只可惜遇到了更聪颖的胡九生。
或许符太医自己都没料到吧,不被看好的儿子……才是真正的神医啊。
符郎中为太后针灸完毕,太后的精神气又好了不少。
太后看向符郎中,缓缓说道:“哀家记得,你父亲不擅针灸之术,你离开京城是又拜谁为师了吗?”
符郎中摇摇头:“不曾。父亲留下的医案给了我不少启发。”
太后摆摆手:“行了,你父亲的心血全被胡九生据为己有,能给你留下点儿什么?”
符笙是凭自己摸索出来的。
“你可愿意来太医院?”
太后向符笙抛出了橄榄枝。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宠。
然而符笙沉吟片刻后,起身拱了拱手:“多谢太后抬爱,草民……不愿入宫。”
为太后针灸完,符笙便动身回了医馆,苏小小继续留在皇宫。
还有个病号景宣帝呢。
景宣帝夜里发起了低热,早上浑浑噩噩醒了一小会儿。
福公公依照苏小小交代的,给景宣帝服下了两粒解毒丸,景宣帝的低热褪去,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没吃东西,不会有什么事吧?”福公公担忧地问。
苏小小看了景宣帝一眼,说道:“劳烦福公公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好。”
福公公如今对苏小小是满心满眼的信任,依言退了出去。
苏小小打开急救包,取出吊瓶给景宣帝挂上。
景宣帝吃不了东西,得给他补点营养。
坐在床边等候的功夫,苏小小拿出了黑色小药瓶。
已经好些天了,她还是没弄清楚这个到底是治什么病的。
“打也打不开……”
从紫宸殿出来,苏小小问福公公皇后在不在坤宁宫。
“这个时辰,应当在的。”福公公道,“苏大夫要见皇后娘娘吗?奴才让人给您带路。”
苏小小道:“不必,我知道怎么走。”
她昨晚送静宁公主从紫宸殿回去过。
皇后正在看账,听人禀报苏大夫过来,她放下手里的账本:“让她进来。”
“你找本宫有事?”皇后问苏小小。
苏小小诚实地点点头。
“说吧,可是有关陛下?”
苏小小再次点头。
“陛下怎么了?”
“他没怎么。”苏小着,自荷包里掏出一张纸,“这是紫宸殿与永寿宫的账单,劳烦皇后娘娘把诊金付一下。”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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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华与大理寺卿的办案效率极高。
上午胡九生入狱,下午,大理寺的官员便上门查封仁心堂了。
“你们做什么?!”
胡碧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近日身子不适,请了两天假没去宫学,也是才知道爹和二叔出了事。
她快步上前,挡在仁心堂的门口,冷冷地望向打算朝门上贴封条的官差们。
“谁许你们在仁心堂放肆了!”
为首的官差不苟言笑地说道:“这是大理寺卿的命令,我等奉命查封仁心堂,请这位小姐不要阻挠我们办案。”
胡碧云厉声道:“我爹和我二叔是冤枉的!他们是让人陷害的!你们不去抓真凶,却跑来这里冤枉好人!你们大理寺就是这么办案的?”
百姓们围了过来。
一个婶子不明所以地拽了拽一旁的小伙子:“仁心堂出啥事儿了?”
小伙子道:“仁心堂谋害当今圣上,东家被判入狱了,好像要问斩!”
“胡院判呢?”一个大爷问。
“他也有份儿!”小伙子激愤地说道,“谋害陛下是死罪,胡家这回完了!”
胡碧云指着他鼻子道:“你胡说!我爹和我二叔才没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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