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湄港107海上监狱。
一搜搜巨大的轮船朝着这边驶来,随后有士兵用枪械压着一些蒙着头套的人朝着码头走去。
士兵们的脾气很不好,枪械的力量很大,那些蒙头之人脚步踉跄。
“快一点!”
呵斥声很大,蒙头的人吓的一个哆嗦,快步朝着里面走。
监狱很大,足有近百公顷,周边的围墙很高,单单是电网就拉了近五米。在往外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了,海水乌黑深不见底,无论哪个方向看去都看不到半点海平面的影子。
从外观来看,如果在不借助直升机的情况下,犯人们想要逃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就算他们侥幸从里面出来了,没有船只的帮助也只能葬身鱼腹。
一架飞机落地,舱门打开后,穿着黑色青年服的江洋脸色铁青的走了下来。
典狱长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墨绿色的制服,黑色的皮靴,配枪和军棍恰到好处,眉头有疤,身材矫健魁梧,东方血统。
“首长!”
当他看到江洋走下飞机后,立刻行礼。
江洋没有做声,从典狱长的手里接过军棍,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王炳紧随其后,眼神示意什么。
典狱长会意,立刻一路小跑在前面。
巨大的建筑物前,几个战士已经把黑色的皮靴准备好,足有儿童手腕粗的特质皮鞭质感很足,这一下如果甩在犯人身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骨头断裂。
皮鞭的把手很长,另一端通电,可以作为电棍使用。
这两年来,江洋经常来的就是这座监狱。
监狱里关押着很多国际重型罪犯,他们来自于各个国家,大多都是些得罪了另一些大人物的“大人物”,被花钱送进了这里。
因为这里与其他各国的监狱不同,在全世界无论任何国家的监狱,只要是通过关系和金钱都有可能把人从里面弄出来,但是一旦送进了这里,几乎就是宣告了死刑。
江洋每一次来都带着满满的戾气。
一种血腥味暴涨到极点的戾气。
他会拿那些罪犯发泄,用双拳打死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段玉生和祖胜东曾劝阻过,但根本没有用。
王炳跟在江洋的身后步伐急促,心中念着今天不知倒霉的又是哪些人……
“报告首长,ntn那边来信,想要花费赎金捞些人出去。”
典狱长紧随其后说道。
江洋默不作声踏进了大厅,士兵纷纷敬礼。
大厅内阴凉,皮靴踏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声音,江洋步伐很快,转眼间便进入了走廊。
走廊内的检测室发出了警报声,是因为江洋身上携带了枪支,但终究被无视。
王炳跟在后面,在进入检测室前摘下了配枪,随后大步跟了进去,紧接着是典狱长也跟随进入。
“首长,ntn那边一直在跟我方交涉,他们询问为什么抓捕他们的人。”
典狱长道:“他们说,ntn组织与您之间向来没有任何恩怨,他们不明白您为什么下令去抓他们的人。狐督说,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们都可以加大赎金。”
突然,江洋停止脚步。
王炳和典狱长一个踉跄,险些撞在江洋的后背上。
当江洋转过身的时候,典狱长只感觉一股凉气迎面袭来,随后便是江洋如同冰霜般的表情。
压迫感似乎要窒息了一般。
“你第一天在这么。”
江洋的声音冰冷,死死的盯着典狱长。
空气仿佛凝固了。
典狱长咽下口水,惊愕的看着江洋:“首……首长,我……”
江洋上前一步,看着典狱长的眼睛:“我问你,你是第一天来到107监狱吗?”
“回首长!”
典狱长立刻站的笔直,大声回应:“属下王洪刚!于2006年3月11日从湄港第七军署第二十六组调至107监狱任副典狱长!于2007年4月22日任典狱长!汇报完毕!”
江洋盯着典狱长:“107监狱的第9条例是什么?”
典狱长大声道:“凡进入107监狱者,无湄港最高指挥所授权,谁都没有资格放走犯人!”
江洋沉默。
典狱长低头,冷汗顺着脸颊滴在冰凉的地面上:“我明白了。”
“如果你怕ntn的人来找麻烦,可以摘帽子走人。”
江洋看着典狱长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找一间屋子自己进去。”
典狱长大气不敢喘:“明白。”
江洋看了典狱长一眼,这才转身进入监狱内部。
王炳看着王洪刚,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先生的脾气你应该明白,以后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再有了。”
王洪刚道:“ntn毕竟不同于其他的那些组织,再怎么样,狐督的事情我还是要汇报的。”
说到这,王洪刚好奇:“首长到底是怎么了,这狐督跟我们之间向来没有什么恩怨,怎么突然抓了那么多ntn的人进来?”
王炳看着监狱深处,想了想道:“看过三国吗?”
王洪刚点头:“当然。”
王炳道:“知道曹孟德吗?”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王洪刚看着王炳:“当然知道。”
王炳意味深长的看了里面一眼道:“有那个意思了。”
王洪刚蹙眉:“什么意思。”
王炳道:“现在的江先生,是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洪刚,现在的江先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心慈手软的商人了。自从板寸的事情后,江先生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这无异于在江先生的底线上来回的玩耍戏谑。”
“我跟随先生多年,太明白他的性格脾气了。”
“他之所以忍,是碍于他与塞恩之间的实力而已才迟迟没有动手。但我心中清楚,他与塞恩一战事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王炳眯着眼睛,继续道:“但现在,有一些跳蚤同样也动了江先生在乎的人,他可以忍着塞恩先不动手,可不代表江先生不会对谁动手了。”
“老虎不去咬狮子,或许是在忌惮对方的实力,但不代表野狗也能在它面前跳来跳去。”
说到这,王炳再次拍了拍王洪刚的肩膀:“和狐督的关系不错吧。”
王洪刚微微一怔,点头:“还行。”
王炳道:“趁早断了。”
王洪刚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江先生曾经在石山刚刚起家时的秘书丢了。”
“就在三个月前。”
王炳道:“三个月渺无音讯,我们猜测与国际上的那些贩子组织有关,又或者是做着各口岸生意的‘散户’小老板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回无论是ntn还是哪些散户们。”
“全都要倒霉了。”
“毫不夸张的说。”
王炳目光深邃,扶了扶帽子:“他们大难临头了。”
说罢,朝着监狱里面走去,只剩脚步声回响,渐行渐远。
监狱长王洪刚的喘息声很重,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压迫感中缓过神来,用力吸了口气,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轻轻呼出来。
良久,对身旁的人道:“ntn的人再打电话过来,就不要接了。”
“是!”
士兵回应:“如果狐督打来的呢?”
“不管什么督!”
王洪刚有些暴躁:“一律不要理了。”
“是!”
士兵立正站好,声音洪亮。
再看王洪刚,已经提着军棍跑了进去,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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